漩涡（一）
漩涡（一）
架空
勿上升，神经脑洞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两扇浓密纤长的眼睫缓缓遮住略显疲惫的眸子，清冷白皙的脸庞大半被遮在带着金属链的金丝边眼镜后面。软润莹白的修指轻轻取下此时略有压力的眼镜，让它随意地由那根闪亮的金属链挂在胸前，露出清晰的如远山入画的眉目，精致分明。只是他双眉微撇，眉峰微蹙，一种淡淡的厌倦感从微挑的眼角倾泻出来，让人不禁心生怜意，仿佛希望以身替之！
“二爷，那些老家伙也太不要脸了吧，竟然想开放我们的场子去给他们卖‘粉’，脑子有病！”
张云雷伸手抚了抚额，手臂上抬扯开了原本微闭的领口，两道精致的锁骨毕现，默默隐入更深的衣领中，让人浮想联翩。他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只淡淡道：“废话不要多，看紧自己的场子就好！如果被我发现，我亲自送你们进去！”
“是！”
“二爷，去D中吗？”
“嗯！”张云雷懒洋洋的应了，睁眼略略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白色竖领衬衫，深灰色西装裤——这样去家长会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他修长的手指缓缓将衬衫领口的两粒扣子扣上去，让他看上去更谨慎些！
他还没结婚，自然也没什么孩子！
初三六班张逸云是S区恬乐酒吧负责人卢欣的女儿，三年前卢欣的丈夫、他的手下张峰为他挡刀死了，他张云雷就成了张逸云的干爹——干他们这行的，这不足为奇。
卢欣今天没空，希望他帮她去参加这个家长会。
张云雷清冷的面容并没有什么变化，但他紧闭的双眼上颤动的长睫泄露了他的心思——他有些紧张！
不知为何，面对十几二十个黑帮老大的谈判桌都不曾有一点紧张，竟然对学校有些“犯怵”！
难不成学校是什么洪水猛兽，能吃了他不成！
张云雷深吸口气，缓缓抠着自己的虎口，直到属下给他开门：“二爷，到了！”
学校门口往来的车辆已经很多，有些水泄不通，带着红袖章的学校教师、穿着荧光绿背心的交辅警在校门口和马路上维持着秩序。
张云雷轻咳一声，从容下车，身后阿力和阿天黑衣黑裤黑墨镜地跟着——他们二爷刚从那帮黑心的老家伙面前“横行”过，不得不防着点，但这样的阵仗在人群中想不瞩目似乎都不行。
“你们俩回车里去，找个地方停车，结束我会打电话给你们！”张云雷戴上眼镜，轻轻抚了抚额，对自己身边这两个憨憨实在无语。
果然，话音还未落，一个带着“执勤”红袖章的年轻人已将他拦在门口，身后跟着几个穿着荧光绿马甲的警察：“先生，请问是来参加家长会的吗？”
拦着他的年轻教师修长、干净、斯文，同样是白衬衫，深灰色西装裤，只手臂上多了一个“执勤”的红袖套，表明了他拦住他的资格！
“是！”张云雷双手插兜，面无表情，但口袋中的手却是攥着拳的——紧张！
杨九郎淡定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修长、干净、斯文的年轻人——似乎太年轻了一点，不到三十的样子，可是……怎么会有十五六岁的孩子？额……发育太早了一点吧……
况且，刚刚跟在他身后那两个来自“黑客帝国”的人……一股浓重的黑社会气息——别是来寻仇的？！但在这样一个家长、警察聚集的场合来寻仇，脑子莫不是坏掉了？
“请问……”杨九郎带起点很官方的微笑，不卑不亢道：“哪位孩子的家长？”学校开了这么多年的家长会，若是有这号人物自是会有印象的——别说这黑社会架势的危险气息，就是眼前这么个帅气年轻的人儿也值得那帮女同事们茶余饭后讨论好久！
“初三六班张逸云！”这个老师是不相信他是来参加家长会的？张云雷暗自笑了笑：也确实，自己身后跟着的两个憨憨，那架势确实不像是来参加家长会的，倒是说来寻仇可能会让人更相信些！
杨九郎的眉头不经意皱了皱——他说的是真的，这个张逸云就是他的学生！他虽不是班主任，但也正是初三六班的物理老师！
“请跟我来吧！”杨九郎看了看周围越聚越多的人，想想还是没理由再把人拦在门口当猴儿看，先把人带到自己办公室吧。
“张逸云爸爸稍等，先请在这里坐一下！”杨九郎带着得体的笑，取了个平时老师听课用的小圆凳放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又用一次性杯子给张云雷倒了杯水，从一叠练习册中抽出张逸云的册子放在张云雷面前：“我是张逸云的物理老师，姓杨，杨九郎！”
张云雷听着“张逸云爸爸”这个称呼有些不太习惯地皱了皱眉，但看着人家友好地伸出了手，决定把称呼的不习惯放一边，淡淡一笑，与人家握了握手——干燥、温暖，似乎有一种阳光的味道，不禁又一次打量了杨九郎一番：眼睛不大，这是一眼就看得到的特点，但皮肤白皙，五官端正。一尘不染的白衬衫随意地开着两颗扣子，能隐约看见漂亮精致的锁骨。衬衫袖子卷至手肘处，露出纤长有劲的肌肉。指节修长，指甲修得极为干净，一看就是个有着良好习惯的上进青年。
“张逸云的成绩其实努力一把可以上高中线，但……”杨九郎并不是六班班主任，可他是初三年级组长，对一些略微“特殊”的学生，是有全局掌控权的，这个张逸云便是其中之一，更何况张逸云就是他的学生。
张云雷顺着他的话，适时地看向杨九郎，似乎期待他的下句。
杨九郎礼貌性的笑了一下：“听说，她妈妈是开酒吧的？”
“是，有什么问题！”张云雷下意识的反感这个问题——于整个惯常的社会思维来说，他们这种“职业”——姑且能叫职业吧，属于社会的黑暗面，世人总是带着批判的情绪来看待他们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当然，他们确实不能百分百拿到阳光下，但被人这么当着面“质问”实在有些……挂不住！
杨九郎听着这生冷的语气稍稍顿了顿，轻咳了一声才淡淡道：“额，是这样，我觉得张爸爸还是得多拿点时间出来与自己的孩子多沟通沟通！十五六岁的年纪正值青春叛逆期，说他们不懂吧，其实他们懂得挺多，可是说他们懂吧，他们实在缺乏社会经验，通常只会依照自己的喜好来判断事物的对错——这是孩子成长的必然时期！如果这段时间家长引导得好，让他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以及……”
“请杨老师说得通俗易懂些！”张云雷原本想来一句“说人话”，可话到嘴边还是转了个圈儿换了句比较给面子的。
“你们家长是不是不限制孩子去酒吧玩乐？”杨九郎原本还想婉转些，毕竟家长若本身是涉及这些的必然敏感些——刚刚只问了一句，他就全身散发冷意！
张云雷皱了皱眉，倒不是因为杨九郎的质问，而是因为卢欣——虽他们是干这个的，但其实并不太希望自己的孩子涉足这个——至少他张云雷是这么想的！
张逸云一直是卢欣在带，张云雷也并不热衷去插手她们母女的事，但出于他对兄弟的一份责任，他觉得卢欣不应该让自己的女儿沾染上这些不算阳光的事情。
“杨老师，张逸云一直是她妈妈带着，我对她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但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直说，我会让她妈妈监督好她！”
“啊，哦！”杨九郎下意识理解成夫妻双方大约是离婚了，女儿跟着妈妈过，爸爸这方干涉少：“张爸爸，据我了解，张逸云已经有好几次在周末时带着同学去酒吧玩耍，虽然暂时没有家长反应，但这事儿在孩子们那里我已经得到确认，希望……”
张云雷点点头：“这事儿我会知会她妈妈！”
“另外……”杨九郎看了张云雷一眼，像是略略下了一番决心：“虽这些话也不是我一个小小的教师讲了便有用，但……”
张云雷也看向杨九郎，给了一个认同的笑。
“但，根据我们国家的规定，酒吧这种地方未成年人是不允许进入的，不知道张爸爸是否能看在自己孩子的面子上，请张妈妈在她的酒吧里……稍微管控严格些——要知道，孩子们对这些地方的好奇心实在很大，防不胜防！”
张云雷礼貌一笑：“好，以后在这方面我会让她妈妈注意！”
“好，谢谢张爸爸配合！”说的差不多，杨九郎将他让起来，送他去初三六班——他走路略略有些不自然，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许是受过伤吧！
家长会于张云雷来讲，有些无聊，且张逸云的成绩也属于普通，形不成其他家长众星捧月般围着讨教家教经验的形势。但张云雷的样貌、气质和与其他家长比略显年轻的面容倒是引得众人驻足了一番，不过，他这生人勿近的冷意，让人也不敢与他多亲近。
趁着老师轮换的间隙，张云雷本想着去阳台转角处抽根烟，但待拿出烟时突然想起来学校是禁烟的——细长的烟在他修长的指间转了转，又塞回烟盒。
突然电话响起，是场子里的属下打来的：“二爷，癞头刘找到了，现在被兄弟们带到了蓝雨，只是他什么也不肯说！”
涉及“公司”的事，张云雷整个人顿时冷下来，冷得有些蚀人心骨：“先断他根手指……再不说，等我回来！”
话音刚落，张云雷觉得背后冷风袭来，下意识反手一抓一挡——一股阻力反弹而来，却顷刻间消于无形——张云雷皱了皱眉，却也顾不得多想，将人一把摁在墙上。
“嗯，杨老师？！”张云雷一看这白衬衫、灰裤子的背影，立马松了手：“不好意思……”
杨九郎下意识抚了抚刚刚被贴在墙上的脸，又动了动被拧着的手臂，尴尬一笑：“我只是……只是看见张爸爸在这里，打个招呼而已……”
张云雷礼节性地笑了一笑，顿了顿，道：“不好意思，杨老师，我还有些事情要回去处理……”
“啊，哦！”杨九郎不自然地笑了笑：“您可以先走……”
张云雷看了杨九郎一眼，微微一笑，转身下楼——他是听到我讲电话了？！呵！
正经人就是这样，知道他们这行的身份便开始避之不及……
我纠结了好几天，本来应该更《奸商》，可是……我些文从来没有大纲，总是想到哪儿写到哪儿，也没有存货，有兴致了就写写，写不出就停，完全是打发时间。
《奸商》我有些卡，下面的情节发展有点犹疑，不知道是走一号路，还是二号路，还是……
这就是没条理人的苦恼。
但今儿是小羊生日，如果鸽了我好像对自己没啥交代，但如果开了这个坑……
本坑其实我设想的是个短片，准备十章结束的那种，但是以我这种人的尿性——我很害怕，我很想为了小羊庆生将这篇日更了，可我这种懒人若是真日更那是太阳也要从西边出来的！
我……我……我……
拼了吧！
想看《奸商》的再容我好好想想，我也不想让它虎头蛇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