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负如来不负卿——03
第三章
天没亮，昊辰就起身了，稍微整理了一下被压皱的衣衫，站在床边看着闭着眼侧躺着的斩荒，沉默了一会，昊辰终究是没有开口，转身离开了寝室。
听到关门声，斩荒睁开了眼睛，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远，斩荒又闭上了眼睛，伸手将被子抱在胸前，嗅着属于昊辰的味道，沉沉的睡了过去。
昊辰跟随影红长老带着少阳的一众弟子下了山，最初几日倒也平静，只是单纯的帮助村民解决一些小问题，即便遇到几只小妖，也都被弟子合力除掉了。直到途经鹿台山时，他们看到官差从山下的村子里抬出了一具尸体，据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经了解是鹿台山出现了蛊雕，害死了不少途经鹿台山的行人和进山的村民。影红长老打算带领弟子去抓蛊雕，历练弟子的同时也能为民除害。
“玲珑，璇玑，你们去城中置办抓蛊雕所需的东西，快去快回，不可贪玩。”
璇玑点了点头，和玲珑敏言御剑往临安城赶去，昊辰不放心便暗中跟了去。进城不久后三人就将需要的东西买齐了，打算出城时，却被路边的热闹给吸引过去了，好吃的好玩的，直接让两人乐不思蜀。
原本昊辰还跟在三人身后，可就一错眼的功夫，就找不到人影了，给他们传讯也没人回，这可把昊辰急坏了。
昊辰沿着临安城繁华的大街上寻找着，找了半天，没找到璇玑他们，却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斩荒，不明白他怎么回临安城了。
斩荒接到消息，许宣已经离开了药师宫，而白夭夭也在临安城里落了脚，所以今日他带着逆云返回临安城，一方面是看看许宣和白夭夭的近况，顺便与白夭夭偶遇一下，为日后的计划做个铺垫，另一方面是要到药师宫去，将被压制在药师宫禁地中属于自己的那部分灵力收回来。
昊辰看到斩荒的时候，正好是他打算偶遇白夭夭的前一刻。
只见斩荒一行人在大街上停了下来，逆云指着前方不知道跟斩荒说了什么，之后斩荒点了点头，将逆云和身后的护卫都支开了，他一边晃着手中的折扇一边继续往前走，那么宽的路，他偏偏故意与一个白衣女子迎面撞在了一起，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温柔缱绻，两人擦身而过时，他还对那白衣女子说着什么，看唇形应该是说自己叫斩荒，撩拨的人家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离开。
直到此刻，昊辰才觉得自己之前的纠结像一个笑话，失魂落魄的返回了旭阳峰，哪里还记得保护璇玑和玲珑的事。
回到两个人的住处，看着房中的一切，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昊辰不知道自己究竟算什么。这才多久，竹林中抱了一个，临安城中又勾搭了另一个，这真是妖的本性吗？明明与自己已经成婚，明明跟自己说过不会负了自己，凭什么他要朝三暮四，昊辰越想越生气，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揪住了一样，疼的他眼泪一滴滴掉了下来。
斩荒不知道昊辰也来了临安城，更不知道自己的一番举动被昊辰误解了。离开白夭夭的视线后，斩荒就带着逆云去了药师宫，将那里溃散出来的灵力全部吸收掉。看到斩荒的实力在慢慢恢复，逆云很兴奋。
“主上，计划终于成功了，自许宣离开后，药师宫再无七杀命格镇压，此处灵气尽数为主上所用。”
“棋局已经设下，紫萱啊紫萱，这可怪不得我。”斩荒有点幸灾乐祸。
“属下还有一事禀告，青帝派人接触过齐霄，属下担心，他会破坏婚礼。若许宣和白夭夭无法顺利成婚，可能会影响后续计划。”
“这婚他们是成定了，任谁也阻拦不了。”
确认灵力被自己全部吸收后，斩荒转身离开了药师宫，刚走几步却听到了呼救声，声音有点熟悉，斩荒转身仔细倾听，隐隐有玲珑和璇玑两个名字传来。
斩荒赶到后发现，还真是少阳那两个小姑娘，斩荒出手救下了两人，若非遇到自己，她们估计就成了狼妖的盘中餐了。
“你没事吧，玲珑。”
“我没事，吓死我了。”
两姐妹确认彼此没事后，转身想要道谢，却发现是认识的人。
“玲珑，我记得他，他就是大师兄的那个夫君。”
看到激动的璇玑，斩荒感觉很新鲜。自从和昊辰成亲后，旭阳峰的弟子还好点，可首阳峰的弟子，尤其是女弟子会刻意避开自己，没想到今日竟然遇见了两个不怕自己的小姑娘。
“你这女娃娃，竟然不怕我，少阳的人当真是有意思。”
询问过后才知道，二人是进城买东西的，因为贪吃跟敏言师兄失散了，斩荒便让逆云寻到了敏言，并护送他们返回了鹿台山下的村子里。
斩荒直接回了旭阳峰的小院子，一进院门就察觉到昊辰已经回来了。
“昊辰，我今日遇到一个有趣的小姑娘，我跟你说啊……”
几日没见，斩荒也有些想昊辰了，满心欢喜的推开房门，话还没说完，迎面就是满含杀气的一剑。
昊辰的含怒一剑直逼斩荒的门面，匆忙间，斩荒只能用双手紧紧夹住剑面，让其不得寸进。
“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休想。”
斩荒不明白昊辰的火气从何而来，满心欢喜却差点被劈，斩荒这回是真生气了。妖力翻涌间，斩荒欺身上前，双手沿着剑面滑到剑柄处，手掌翻转将剑从昊辰手中夺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失了武器的昊辰，被斩荒抓着双手拖到了床边，压在了床上。
“你做什么，放开我。”昊辰生气的看着斩荒，含怒的双目毫无威力的瞪着斩荒。
“人不让碰，话也不好好说，你是想逼疯我吗？”
斩荒不在压抑自己，低头吻上了昊辰的嘴唇，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顺势钻了进去，勾起昊辰的舌尖吸进了自己的口中，直接用力咬住了。
突然的变故让昊辰更加生气，不停地挣扎着，眼中流露出的难堪和拒绝也被斩荒看在眼中，斩荒顿了一下，最后还是狠心闭上了眼睛，选择了继续。
斩荒以妖力将昊辰不停挣扎的双手缚在了床上，双腿也被斩荒绑了起来，压在了腿间。
手脚无法动弹，嘴巴更是被斩荒的双唇堵了个严实，昊辰只能扭动着身体挣扎着，躲避着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双手，直到腰间一松，腰带被扯掉，烫人的双手抚上了胸前时，昊辰的眼泪最终还是流了下来。
“唔……唔唔……”
闭着眼睛的斩荒不知道昊辰哭了，他只感觉到昊辰突然不顾被自己咬住的舌头来回的扭着头，躲避着自己的亲吻，斩荒怕伤到他只能松开牙关，扭头咬向了他的颈侧，含着软肉用力的吸吮着，双手在昊辰的身上不停游离，惩罚般的用力揉捏着。
“不要，放手！别用你抱过别人的手碰我，滚啊！呜嗯……滚，滚开呜呜……”
昊辰躲闪着斩荒的触碰，明明难过的要命，身体却可耻的有了反应，挣不开斩荒的钳制，最后只能无助的哭出了声音。
听到昊辰的哭声，还有他说的话，斩荒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抬起头来惊讶的看着扭着头哭得呜咽的昊辰，原来这些日子的所有反常是因为昊辰吃醋了？斩荒真不知道该欢喜还是该生气。
斩荒将束缚解开，把昊辰扭向一侧的脸正了过来，轻柔的帮他擦着眼泪，可刚擦完又流了下来，斩荒是既心疼又好笑。
“昊辰，别哭，看着我！”
昊辰颤抖的眼帘终究还是抬了起来，哭红的眼睛控诉的看着斩荒，红红的鼻尖，不时的抽泣着。
“既然看到了，为何不问我？我曾对你说过的话，句句真心。这几日我接触的女子不只一个小青，还有一个白夭夭，她们是我毁掉紫萱凌楚的棋子。”
“那你为何要救她，还抱着她舍不得放手。”
斩荒一边抚摸着昊辰的脸颊，一边耐心的解释着。
“她的气息与白夭夭相同，我必须去确认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吗？昊辰别扭的躲开斩荒的手，自己胡乱的擦着眼泪，这些日子，自己不停的纠结着，现在好了，丢人丢大了。
“昊辰，你在吃醋？”
“我没有，我只是……”
看到斩荒了然的眼神，昊辰反驳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恼羞成怒的扭头，不再看他。
“既然误会解开了，那你是不是该补偿我啊。”
斩荒笑着又整个趴在了昊辰的身上，两手与他十指相扣。
“但你抱过别人是事实，走开啊！”
嘴上说着走开，身体却未曾再挣扎，老老实实的被斩荒压在了身下，斩荒知道昊辰在嘴硬，哪里会真的放开他。
“那你罚我好了。”
“斩荒，你这个唔嗯……”
这个人能为自己醋成这样，美好的让斩荒感觉不真实。斩荒低头亲吻着昊辰，想做点什么，来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等一下，我——”
“等不了。”
“不是，师叔，掌门师叔——”
斩荒无奈的抬起了头，危险的看着昊辰。
“说吧，你最好一次性说完。”
“我必须回临安城，现在。”
昊辰歉疚的看着斩荒，此时他才记起，自己好像将两个师妹扔在了临安城，这万一出点什么事，自己怕是没法跟掌门师叔交代。
“你去过临安城？今日？”
昊辰抓住了斩荒在自己身上乱动的手，眼神有点飘忽的看向一边，斩荒一看他这心虚的样子，又想起自己今日在临安城所做的事情。
“所以你看到了？”
看到抿着嘴唇不说话的昊辰，斩荒无奈的直接趴在了昊辰的胸口上，又好气又好笑。难怪今日一进门口迎接自己的会是毫不留情的一剑，若非自己修为高，说不定还真被这个家伙给废了。
昊辰感觉到了胸膛上的震动，随后听到了低沉的笑声，知道斩荒这是在笑自己。其实昊辰也不知道当时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看到斩荒撩拨别人的时候竟然会失了理智，将正事给忘了。直接返回了旭阳峰不说，还生了半天的气，直到斩荒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所有的愤怒和委屈好似找到了出口。
昊辰推了推斩荒，想让他起来。
“鹿台山上的蛊雕需要处理，影红师叔让玲珑他们去城里置办抓蛊雕的所需物品，后来在城中走散了，我必须回去找他们，掌门师叔让我暗中护着玲珑和璇玑，此事我既然已经应下了，不能不管。”
“等你想起来她们，她们估计早就喂了狼妖了。”
“什么？”
“唔……该死的，你要废了我吗？”
昊辰看着斩荒蜷着身体白了自己一眼，知道自己闯祸了，他也没想到自己想起身时会正好撞到斩荒，而且还是那个地方。
“那个……你……没事吧？”
过了好一会，斩荒才缓过来，压着昊辰，双手在他的翘臀上狠狠揉捏了几下当做惩罚。
“她们没事，我回来的路上正好听到她们的呼救声，便救了她们，此时估计三人已经归队，我让逆云派暗卫跟随了。你还有别的想要问的吗？”
昊辰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随后他又想起斩荒刚回来时还没说完的那句话，所以他说的那个有意思的女娃娃是玲珑她们？想通了一切的昊辰伸出了双手抱着斩荒，将头埋进了他的颈窝处。
其他的不需要问了，这样的解释足够了，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的爱恋一个机会，就像师父说的那样，一份感情不能只有一个人在努力的靠近，这次自己也想试着信他一次。
———————— …… ————————
斩荒看着抓着自己衣角蜷缩在自己怀中沉睡的人，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安定，自己爱着的人恰好也喜欢着自己，这应该是重来一世，自己得到的最好的礼物。斩荒将昊辰又往怀中搂了搂，抱着他也睡了。
几日后，斩荒带着昊辰告别了恒阳师父返回了家中。之后斩荒带着逆云经常出门，而昊辰除了要应付斩荒时不时的骚扰外，其他的时间都拿来修炼了，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
一日，吃过晚饭后，昊辰像往常一样坐在书房中看书。
今日斩荒没有外出，他来到书房看到昊辰也在，瞬间的犹豫过后，直接坐在了棋盘旁边。他伸手掐算了一下时间，感觉差不多了，就双手掐诀，棋盘上布下了一颗白子和几颗散乱在周围的黑子。
昊辰感觉到室内气息涌动，他抬头惊讶的看着斩荒面前的棋盘，整个棋盘上灵力流转，几颗黑子以围困之势将白子包围在中间。
斩荒以妖力驱动黑子阻拦中间白子的移动，将其困在了中间的方寸之地，一颗颗黑子在与白子的相撞过程中碎了开来，可转身却又被斩荒以妖力复原，继续阻拦着白子。
此时远在城外的树林中，齐霄被一群蜘蛛小妖困在了林中。今日是他的好兄弟许宣和白夭夭大婚的日子，他得知今晚许宣会有一场死劫，且与白夭夭有关，他想去阻止却不想被困在了此处，蛛丝坚韧无比，不小心碰到很容易被割伤，而这群小妖却怎么也灭杀不了。
“想来冷凝准备的毒嫁衣和雄黄酒，也是时候起作用了。齐霄，你还是过会再去比较好。今日，谁都别想坏了我的好事”
斩荒看着棋盘中左冲右突的白子邪魅的勾起了嘴角自言自语着，挥手间，周围的黑子一个接一个扑向了白子，拦住了他所有的去路。
昊辰看着斩荒筹帷幄布阵千里之外的模样，内心感慨，这样的斩荒才是妖帝本该有的样子。只是，那双黑眸中偶尔闪过的伤痛和悔恨让昊辰好奇，忍不住想去探究这人究竟经历过什么。
而此时城外被困的齐霄听到了小灰的声音，原来许宣取消了与冷凝的婚礼，之后又要娶白夭夭，冷凝嫉妒白夭夭，怀恨在心，以毒丝绣嫁衣借许宣姐姐之手送予白夭夭，并备下了雄黄酒恭祝许宣白夭夭百年好合，众目睽睽之下逼得白夭夭不得不喝下雄黄酒。
因为毒嫁衣和雄黄酒的双重作用下，白夭夭维持不了人身，拜托小青阻拦许宣入洞房。小青一边拦住许宣一边让小灰找齐霄帮忙，所以小灰来到了城外去金山寺的路上，却不想同样陷入了阵法中被蛛丝绑在了树上。小灰听到了齐霄的声音后告诉他白夭夭有难，让他快去救人。
齐霄知道事态紧急，全力斩杀阵法中的蜘蛛小妖，打斗中，剑尖划过石头擦出了火花，将原本剑都砍不断的蛛丝直接烧断了。知道了蛛丝怕火，遂以火攻，破了斩荒设下的阵法，带着小灰匆匆赶往临安城，只可惜终究是晚了一步。
许宣摆脱掉众人的阻拦后进入了洞房，被化为原身失去理智的白夭夭直接咬伤了，若非小青及时阻拦恐怕许宣当场就被咬死了。
斩荒看着自己布下的棋子被凭空出现的火苗烧了个干净，毫不在意的停下了做法。
“拖了这些时间，许宣也该进入洞房了吧，救命的仙草蓬莱仙山已经为你备下，白夭夭，你这一口毒牙，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斩荒一挥袖，将棋盘上的残灰清理干净，站了起来，走到昊辰身边。
“这都什么时候了，书有那么好看吗？”
昊辰看了看斩荒低头犹豫着，白夭夭等人的名字在斩荒口中出现过不止一次了，昊辰很想问，却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回忆的往事，若因为自己，让他重新撕开伤口，其实昊辰是不愿的，可他又忍不住想去探究斩荒的过往。
“你这是在怕我吗？看到今日这样的我，你是不是后悔了。”
斩荒看到昊辰低着头，手指不停地搓着衣服，或许连昊辰都没意识到，在他紧张担忧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有一些小动作，所以斩荒误以为昊辰在怕这样的自己。
其实今夜斩荒踏进书房中看到昊辰时犹豫过，可最终他还是将自己的另一面彻底的展露在了昊辰的面前，整个做法的时间，昊辰不时望过来的目光斩荒都知道，他没有解释什么。无情的、残忍的、算计的，全部摆在了昊辰的面前，他希望昊辰即便不喜欢也不要厌恶这样的自己。可现在斩荒觉得自己好像高估了自己在昊辰心中的地位，不由的苦笑。
“你别多想，我没有后悔与你成亲，也没有怕你，我只是想知道你以前的事情，以免日后再有什么误会，所以今晚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开口问你才好。”
“真的很想知道吗？”
“嗯。”
斩荒转身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神情陷入了回忆，良久才缓缓开口。
“我这前半生啊，就是个笑话！我与兄长出身妖族，本是妖身，却因他承了紫薇命格，被九重天定为了天帝，而我却因是贪狼命格被九重天的仙人防备着。
兄长贵为天帝，一面要忍受着我的无理取闹和怨恨，一面又为了我的安危，不停的被九重天的仙人威胁。被逼服下了了无草，被逼贬我下界，被逼为我赐婚。
千年前龙族叛乱，天界以上仙之位借兵妖族，我为重归九重天与兄长团聚，率领妖族助天界平定了四海之战。九重天的仙人不仅以渡化四海之战死难生灵为由支开了兄长，害得他差点散尽一身修为，还出尔反尔不肯兑现对妖族的承诺。那白帝老儿更是背后出手伤我元神，差点让我消散在天地间。我拖着残魂回到化形之地，本想修复元神，却不想被困在紫萱的元神碎片中不见天日。
五百年前，白夭夭在高人的指点下找到了紫萱的元神碎片，放在心口细细温养了五百年，凌楚更是盗取了兄长寄放在昆仑山上的聚魂灯为其聚魂，我才借机得以重见天日。”
“别说了，我不想知道了，斩荒，我不问了，以后再也不问了。”
昊辰紧紧抱着斩荒，他后悔了，他不该探寻他的过往，让他重新想起曾经的痛苦。昊辰强忍着泪水，紧紧搂着他的腰，将整个身体贴在了他的身后，想温暖这个一身伤痕的男人，想让他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在，会一直陪着他。
感受到身后的温暖，冰冷的心在慢慢回暖，或许只有这个人才能将自己拉离深渊。
“我没事，都过去了。”
斩荒握着扣在自己腰间的双手，示意他放开自己，斩荒转过身握着昊辰的双手，将其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认真的看着这个因为自己的遭遇而心疼的人，这个自己慢待了却从未背叛的人，这个自己辜负了失去了却又幸运的再次得到的人。
“昊辰，因为有了你，回不回九重天，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但是这仇我不能不报，兄长我不能不顾。”
“那你会受伤吗？”
“昊辰，此事我无法向你保证，我只能说我会小心，哪怕是为了你，我都会努力让自己好好活着。”
昊辰知道自己不能苛求，天界根基雄厚，想要报仇不知要耗费多少心血，又怎会保证不受伤呢，可他承诺能为了自己努力活着，这已经足够了。
“斩荒，我会陪着你的，若你——我绝不独活。”
看到斩荒凝重的表情，昊辰笑了笑自我调侃着。
“反正我嫁过你了，也没法再去娶别人了，与其孤独终老，不如随唔唔……”
斩荒不想昊辰再说下去，直接吻住了他的双唇，将还没说完的话堵在了他的口中，狠狠地吸着，舌头搅动着昊辰口中的津液，吞吃进腹，直到昊辰无法呼吸时才放开了他。
“表白就表白，非要欲盖弥彰的解释那么多，欠打。”
啪的一声，瘫在斩荒臂弯里大口喘气的人惊呼出声，直接僵住了，大大的眼睛难以相信的看着斩荒，自己的，被打了？
“你你你——唔——”
斩荒将人直接压在了案桌上，桌上的物品被人无情的扫落在地，很快书房外被结界笼罩，而室内却春色撩人，含苞待放的花朵任人采撷。
斩荒露出了獠牙，将娇嫩的花朵一次次吞吃入腹，旖旎的风光让人沉醉，二人赤诚相对，共赴云雨，奢靡的味道洒落在了房间的每个角落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