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约，一生相守（part18）

此为东方project二次创作，含有人物，世界观设定崩坏等要素，记得与官方设定（即一设）进行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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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稍稍感到寒意，我还是迈开脚步。径道两侧还有些灯柱,多少能感到温暖。走上石梯，两侧依然长有灌木类的草本，或许是光线的昏暗还是本身的性质，叶片是清一色的灰紫，之后我看到道路变宽阔，砖砌的道路上，纹路清晰，碰见数个灵魂从身边经过，总的来说，目前所见的景象，其实不似人们之前某些文学作品想象的单调，至少，自然与人文环境与现世的在某些方面有相似之处，无非是这里生长的植物在颜色上深沉些。

    咦，视野里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似乎冲我而来，会是谁？定睛一看，竟是个小姑娘：银色短发，头上带有发箍，服饰的颜色是山茶花的白色，而且有些似花的图案也绣在上面。但是，她身边那小小的灵体，让我有些恍悟。貌似，许久之前，我碰见过这样的人。

    “妖梦，你这小坏蛋跑哪去了？”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不过听来略为沙哑。另外一个身影也出现在视野中——我万万没有想到，在今天，竟然与他再度相遇！

    我绝对没有看错：后脑勺仍留着辫子，深绿色的服饰，脸庞方正，身边带有灵体，腰间仍装备佩刀，虽然,千年时间在他额上、脸庞上刻下皱纹,他的下颔长遍花白的胡须,头发也不似光泽，但他的双眼，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敢肯定，面前这位年过花甲的男人，正是西行寺家的庭师：魂魄妖忌！曾经那位看上去年过而立的男人，历经千年，也不再年轻了啊。而他碰见我时，从他睁大的双眼中，我也明显能感到他内心的震惊。千年前抱着幽幽子的灵魂，与面前的八云小姐做最终的告别，千年后却在冥界再度相遇。只见他的双唇有一丝抖动，喉底刚开始发出的声音不太清晰，而后是他的询问，语气间带有不可思议，

“真的……真的是你么？八云小姐？”

我当然点头表示肯定，给予他一个微笑，

“很高兴再见到你，妖忌。”

    他的微笑在胡须间并不明显，不过关系不大。他示意那个名为妖梦的小女孩向我问好，我们仨并排前行，小妖梦牵着妖忌的手，而我与他放慢脚步，相互叙说这千年间各自发生了什么。

“这个小姑娘是我膝下的孙女，魂魄妖梦。她现在还比较淘气，需要我用心教育。”

听后我瞟向小妖梦，她望向妖忌，双眼间闪烁着好奇，像是思索着我是怎样和她的爷爷相识的。

“没想到啊，八云小姐，你与大小姐一样，历经千年，容貌基本不变。”

“或许你不是真正的人类，才可以一直待在此地侍奉她。辛苦你了。”

我们相互点头，妖忌脸上的肌肉向上抬起也挤出些皱纹，通过这些特征大致代替他的嘴部，也能看出他脸上的笑意。不多久，他却停下，正视我，

“接下来我所讲的或许你不太愿意相信，只是，我希望能给你提个醒。”

难道他要告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好奇下，我示言他继续。

    “当时我进入冥界后，大小姐在两三天后也慢慢醒来。

可是，当我询问她感觉如何时，她却一脸茫然看着我，好像我们没见过面一样，她问我是谁时，不是最意外的，更令我难以相信的是，她连自己的姓名都不知道，似乎，丧失了生前的记忆。

刚开始我感觉自己不是她的庭师，更像是她的监护人，她就像是懵懂的小孩子，几乎每件事都需要我教她。

……

不过，”

妖忌停顿片刻，

“如果说丧失记忆还有益处的话，我觉得，是她忘却了那段记忆——生前的她身边会出现那些杀人的灵体，而她无法令灵体听命于自己而陷入痛苦。如今的她，忘记了那些痛苦的记忆，每天更多的还是看见她的笑容。

其实这样一看……倒也不差。”

言毕他点点头。

    如果事实真的如妖忌描述的那样，那当年我的胜利依旧有不小的遗憾——多数记忆仍被西行妖夺去了，如此一想心中却有无名的怅惘：

如果她真的忘记了我们一同外出游玩；忘记我们曾一同于月光下共舞的经历；甚至，忘记了我的名字的话，难道我真的需要与她重新建立一段友谊，难道那个少女的身影真的只存在于我的记忆中么?

当年把她的扇子托付给妖忌,就是希望她能试着记起哪怕只有一点点的东西。更何况，千年未见故友，我也绝不可能空手而来，我为其准备的礼物，正是希望她真的忘记的话，我与她能再建友谊。

“对了，大小姐如今居住在白玉楼，往前走便到了。”

妖忌提醒我并带领着。

    幽幽子这样身份显贵的人，庭院应该更符合她，如果那时的她不因为那些死灵，她也不必住在那间简朴的屋子里。正大门面对的大概为花圃，花草有冥界当地生长的，但更多的都是只有在现世才能见到的花草，颜色的鲜艳是冥界里一道别致的风景，或许，这些花草的种子是妖忌准备迁入前带来的。花圃前方便是西行妖的所在地，我们经过花圃后；妖忌停下脚步，正当我好奇周围有什么新事物时，顺着妖忌的方向，却大吃一惊——

    我以前几乎不抱什么希望，但今天，千年后的今天，我实在欣赏到她再次起舞的场景。

    夙愿，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