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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西将门的疯狂序幕,从袁崇焕到孙承宗(二)

2021-10-30 10:47 作者:红龙124  | 我要投稿

七月十四日,袁崇焕开始平台召对


【日逾午,上御平台,诸臣行礼序立,特诏督师袁崇焕。上曰:“奴酋跳梁,十载于兹,封疆陷没,辽民涂炭。卿万里赴诏,忠勇可加。所有平胡方略,具奏以闻。”

  

崇焕奏:“所有方略,已具疏中。皇上古尧舜,丁此不难,臣受皇上特达之知,起巨于万里之外。臣五六年前业已期定,倘皇上假臣便宜,计五年,而东夷可平、全辽可复,以报皇上。”

  

上曰:“五年灭奴,便是方略。朕不吝封候之赏,卿共努力,以解天下倒悬之苦,卿子孙亦受其福。”

  

四辅具奏云:“崇焕肝胆意气,识见方略,种种可加,真奇男子也。”

  

臣鸿训又奏曰:“臣于私寓叨其诈用恩威宽严,真堪付皇上阃外之寄。”

  

臣崇焕奏:“臣在外调度,所奏闻一凭阁臣处分,阁臣不可不力任。”

  

崇焕谢而退。】


【次又召崇焕。

  

臣焕崇奏:“东夷四十年畜聚,此局原不易结。但皇上留心封疆,宵旰于上,臣何忍言难?臣居平打算,大约五年。但五年之中,须事事应手。首先钱粮,原有为辽而有加派之新饷,臣昨与户臣王家贞对面打算,查每岁新饷入数与出数已缺一百二十万。臣意于臣督属中裁省六十万,部臣自行措处六十万,则不忧不足矣。但饷有新旧,当以新者还臣,勿得将新抵旧,令臣不足于用。”

  

上召户部。臣家贞奏:“新旧饷原分两库,近因北直州只籴价辽米、辽豆,动支旧饷,宜扣新饷抵还,非那供边迩者。盐课已将解到,臣部便当尽数发边。且关内关外有新饷而无旧饷,宣大有旧无新,蓟、密、永、津新旧兼有。臣部以新饷发关外,以旧饷发各镇,新旧数项丝毫不差。”

  

崇焕又奏:“东奴为谋已久,其器械军利、马匹服习,非容易可破之虏。凡工部解来军器,极是紧要,勿得苟且塞责。”

  

上召工部谕曰:“盔甲、弓箭、枪刀、火器等项,皆御虏长技。尔部制造具要坚雕精制,铸定监工、司官及匠作连名,若有薄脆炸裂,挨查究治。”

  

崇焕奏:“臣向年疏请工部器械具尽勒监督、主事、匠役等名上,如皇上旨,倘造不如法,容臣指名参核。”

  

臣维枢又奏:“九边军器,部额派钱粮甚少。自辽左发难,另多急需,其事例宜与辽相终始。”

  

上诘责曰:“尔前何以不言?且事例亦不得已而用者也。”又问阁臣:“卿等前止言粮少不足,未及军器。昨该部原说事例正项一年,何谓又说与辽终始?”

  

臣鸿训奏:“军器备办一年,便事尝用。自今年八月始至来年八月,辽事稍可头绪,再作区处。”

  

上令诸臣起,上又怜念军士寒苦,且云:“海内加派何时将止?”

  

臣崇焕奏:“军中加一钱粮未必见德,倘减一钱粮便生怨望。但当此三空四尽,臣何敢不节啬?只到任后,必多方设法,如额饷再事减省,即以助工部抵造军器之资,并马匹、赏赉、间谍俱取足于此。虽兵家胜算难料,以臣操修方略,有程有刻有分数毫厘不差,至五年之后,饷日以减,兵日以实,地日以辟,夷灭而全辽恢复。只留饷额一百五十万金,可蠲免以苏百姓加派之苦,天下军民具受皇上之赐不朽矣。然而五年中至变不一,又要吏、兵二部俱应臣手,臣所用之人,选用与臣,所不当用之人,勿要选用。”

  

上诏吏、兵二部面谕,具承旨起。

  

臣崇焕又奏:“圣明在上,各部臣具公忠,无有不应臣手者。但以臣之力,制东奴而有余,调众口而不足,一出君门,便成万里,忌功妒能,夫岂无人?即凛然于皇上之法度,不以权掣臣之肘,亦能以意乱臣之方略。”

  

上曰:“自有主持,即有浮言亦不听也。”

  

臣崇焕再奏:“皇上既为臣主浮以矣,又敕吏、兵二部为臣用人,户、工二部为臣转饷造器,臣若不收复辽土,何额面见皇上?至臣学力疏浅,伏望皇上再为指示教训。”

  

上起,走伫听者久之。寻谕曰:“卿条时方略井井,不必谦逊。”

  

阁臣具奏:“此臣作法自别,而为县官不要一钱,天生此臣以为社稷,佐皇上中兴。伏乞皇上假以事权,与之上方。王之臣、满桂上方剑,具望皇上撤回,以一事权。”

  

上然其言,传示该部知道。又谕崇焕:“卿早平夷,以纾四海苍生之困”。

  

臣崇焕再奏:“皇上念及四海苍生,此一语天地鬼神降鉴,臣所学何事?所做何官?而仰体皇赏早结此局,臣之作用与汉充国无异。勿烦皇土焦劳,唯皇土宽心。”

  

上曰:“卿所奏便见忠爱。卿宜严明号令,抚恤士卒,与文武同心,何难灭虏?”

  

臣崇焕奏:“谨遵明旨,镌之肺肝,前去告告谕官军,以宣皇上威德,管取平夷。”遂叩头起。

  

上又问阁臣:“高钦舜所奏,军器令各边开炉造,可行否?”

  

阁臣皆奏可行。

  

上曰:“何谓可行?”

  

臣标奏:“各边自为御虏计,定是好的。”

  

上曰:“此非祖制。”

  

寻又出兵书王在晋所参关内道张椿疏,问曰:“此疏俱实否?”

  

臣在晋奏:“具实。”

  

上即付内阁票来……】


袁崇焕首先向崇祯表示【计五年,而东夷可平、全辽可复】


崇祯很兴奋:【五年灭奴,便是方略,朕不吝封候之赏】


接着袁崇焕表示:【臣在外调度,所奏闻一凭阁臣处分,阁臣不可不力任】,轻轻一句话为自己今后所作所为将阁臣们统统拖下水


又要钱要粮要兵器


又云:【但以臣之力,制东奴而有余,调众口而不足,一出君门,便成万里,忌功妒能,夫岂无人?即凛然于皇上之法度,不以权掣臣之肘,亦能以意乱臣之方略】,要信任


结果崇祯【上曰:‘自有主持,即有浮言亦不听也】,后来袁崇焕做了一系列诡异事情,崇祯也没反应过来


而后崇祯又在群臣的建议下,把王之臣、满桂的尚方宝剑给收回了


只是有些个问题


首先,大家应该发现了,在袁崇焕下课期间,一直有着来自各方派系的人员为袁崇焕的复出造势,鼓动舆论


阎鸣泰也就算了,毕竟袁、阎二人私人关系不错,但是当中参与者也有很多看似没什么关系的人


那么,究竟是谁能够串联起这么多人一致向崇祯鼓动袁崇焕复出?谁有这么大的关系网与能量?


我忽然想到当年某大神所写的一段话,我这里直接复制粘贴上来:


【作为辽西将门的正宗传人,吴氏将门的手段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无论在老朱家官场还是在我犬清的官场体系里,吴氏将门也和当年的祖氏将门一样大把 、编制关系网,网罗五毛美分组建水军,吴襄自己牺牲色相,娶了祖大寿的妹妹当老婆,吴三桂自己先拜大太监高起潜为“干爹”,投降我犬清后,吴三桂做得更加明显,他的儿子吴应熊在北京当人质,吴三桂干脆让自己的长子牺牲色相和婚姻,嫁给了顺治的妹妹建宁公主(就象校长嫁给宋美龄那样),吴三桂还让自己的狗头军师胡心水(女婿胡国柱的叔叔,一说是胡国柱的父亲)留在北京,名为照顾吴应熊,实际上是当驻京办主任,一边跑部钱进,一边搜集情报。


《庭闻录》记载:


  原明三边总督傅宗龙曾是三桂的上司(连环画《李自成》里有一本《智擒傅宗龙》),三桂把他的儿子傅汝如召至云南,供养在府中,待他如自己的亲兄弟。王府门禁很严,傅汝如随便出入,门卫不敢盘问。


  宁都(江西宁都)人曾应遴曾对三桂有恩,他的儿子孝廉传灿到云南漫游,三桂待之如宾。及至离云南时,三桂赠以十四万两白银。


  自云贵督抚以下,至守令等地方官员,有公事拜谒三桂,他一定备酒席招待,并不时地馈赠巨金。云南巡抚袁懋功职务调动,三桂立即赠银十万两。康熙九年,云南巡抚李天溶予告上任,三桂赠银三万两。李天溶谢绝,三桂也不勉强。及至抵达镇远,侍卫仍以原三万两银送至他的船中,然后疾驰而去。有一次,李天溶生病,三桂亲自探问,说:“李先生清贫,不以吃饭扰累你。”自带茶和午饭去看他。


  湖广会元曹石霞到云南云龙州省亲,三桂赠银三千两。


  这钱还真不是白花的,无论在明朝还是在我犬清,吴氏将门的关系网在官场上的能量都相当惊人,吴三桂能当上宁远团练总兵,是因为他的干爹——总督关宁两镇御马监太监高起潜外加蓟辽总督洪承畴、辽东巡抚方一藻三个大佬一块使劲。而在我犬清,朝中有不少人为他说话不说,官场上稍有风吹草动,吴三桂就能得到消息。】——嘶……(倒吸一口凉气)


那么下一个问题,在平台召对中,又是拖阁臣下水,又是向崇祯要信任,说明他自己已经知道,此去辽西十有八九自己是要作出各种反常行为了


袁崇焕对辽西斧拜窝、辽西将门、辽饷利益集团的情况肯定是心知肚明的,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有多危险,自己未必能把握得住


如果换做是我自己,我是要坚决想办法推脱掉这个所谓的平辽任务,能不去辽西就不去辽西


可是袁崇焕还是选择一脚踏入辽西这个泥潭,为什么?


吕纯如:……【崇焕乃置母妻于军中】……


我有理由怀疑,是否,袁崇焕的母亲、妻子或者其他一些对他很重要的人可能还实际掌控在辽西将门手中?


加上自身也有很多不算干净的把柄,所以,哪怕知道当中的危险,自己也不得不赴这一趟生死局


现在把整个流程再回顾一下


崇祯登基——魏忠贤已死、厂卫体系可靠度存疑——崇祯少年郎无经验,又无心腹智囊团,易忽悠——崇祯无法从一堆信息中分辨出真假信息


群臣中突然有大量人员高调宣传袁崇焕——针对王之臣、满桂的攻击——与袁崇焕不和的王之臣、满桂分别被免职、调走


袁崇焕起升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出镇行边,督师蓟、辽、登莱、天津等处军务


呵呵……


【钦差出镇行边、督师袁崇焕言:

  

辽事恢复之计,不外前之以辽人守辽土、以辽土养辽人,以守为正着,战为奇着,款为旁着法,在渐不在骤,在实不在虚。此皆臣与在边文武诸臣所能为而无烦圣虑者。

  

至用人之人与为人用之人,俱于皇上司其钥,何以任而勿二?信而不疑?皆非用人者与为人用者所得与。

  

夫驭边臣者与他臣异,军中可惊可疑者殊多,故当论边臣成败之大局,不必过求于一言一行之微瑕,盖着著作實为怨则多,凡有利于封疆者,俱不利于此身者也。

  

况图敌之急,敌又从外而间之,是以为边臣者甚难。我皇上爱臣至而知臣深,臣何必过为不必然之惧?但衷有所危,不敢不告。

  

旨:嘉其忠劳久着,战守机宜悉听便宜从事,浮言朕自有鉴别切,勿瞻顾。】


【以辽人守辽土、以辽土养辽人】——………………


【以守为正着,战为奇着,款为旁着法】——【款为旁着】——袁崇焕也许已经在考虑议和了,实际上在与辽西将门的博弈中,这也许是他唯一自救的方法了


一旦踏入辽西,尔便身不由己!


接着,袁崇焕复出没多久,辽西就爆发了大新闻——宁远兵变


辽东巡抚毕自肃自杀!!!


毕自肃是什么样的人?


【崇祯元年三月十八日

  

辽东巡抚毕自肃条上九事:一曰绝款和之议、一曰却用西之说、一曰联关远之势、一曰审布置之实、一曰请营求之便、一曰严赏罚之令、一曰储军需之资、一曰明战阵之法、一曰慎沿边之防。旨俱是之。】


——毕自肃一直在为平定辽东积极准备

  

【崇祯元年四月十一日

  

清兵千余骑至大凌河贻书议和。不报。

  

辽东巡抚毕自肃疏留前锋总兵官朱梅原任。从之。】


——毕自肃无视议和

  

【崇祯元年五月十一日

  

清贻书辽东抚镇,云:

  

自敖汉乃蛮归来我,差喇嘛去讲,敖汉乃蛮亦差人去劝讲,而南朝不讲和,是愿刀兵也。

  

刀兵有何益乎?前者辽东广宁受祸已不浅矣,今尔毕满朱等就如前官一样,不知兵道之难,以民之脂膏为土苴,以三军之命脉为蝼蚁,膜不关心。


尔既愿刀兵,我四月二十边兵前去,尔可出来迎敌,不可似避鹞之雀、畏鹰之鸡,藏头不出也。

  

素门察哈喇屡说与南朝助兵,今乃畏我弃其本地西遁,其国议那颜已归我,无不道其心事。南朝东西受敌,天下翘足而待也。

  

辽抚毕自肃以闻。】


——后金指责毕自肃:【今尔毕满朱等就如前官一样,不知兵道之难】、【尔既愿刀兵,我四月二十边兵前去,尔可出来迎敌】——而且提到了三个人,毕自肃、满桂、朱梅


毕自肃与满桂、王之臣他们一样,是坚决的主战派!


(朱梅的话,感觉这人应该是各方关系都有一点,比较吃得开,但真实态度未知)


【崇祯元年六月二十一日

  

辽东巡抚毕自肃言辽饷缺至三月,几四十余万,乞立赐主持,毋将此饷别用,更酌关内外兵数通融给发,太仆寺俵马应觧州县令输价以佐军兴。从之。】


【崇祯元年七月二十五日

  

辽东宁远军变,执巡抚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毕自肃。

  

先是,宁远军乏粮四月,自肃请之户部,户部未发,悍卒因大哗,露刄排幕府缚自肃及总兵官朱梅、推官苏涵淳、州同知张世荣,置谯楼上捶击交下。

  

自肃伤殊,血被面,兵备道郭广新至,身翼自肃,为觧括抚赏及朋椿二万金,不厌,益借商民,足五万金始觧。

  

自肃草奏引罪,走中左所,八月丙申自经死。】——宁远突然爆发兵变,毕自肃被吊打,后自尽


辽西这个斧拜窝会缺粮饷?辽饷利益集集团会缺粮饷?祖大寿后来都能献宝献出富可敌国,你信这当中没有猫腻?


毕自肃的兄长毕自严后来向崇祯告状:


【……叩阍请饷之疏自五月来,不啻舌敝唇焦泪尽成血,虽屡廑明旨催发,而他人视之蔑如也,当六月间外解不继,固难投醪而挟纩。

  

逮七月初,外解渐充,又将那东以补西,岂非臣弟之厄数当毕,命于此日乎?各边旧饷亦有迟至十余月者,然其兵则土著也,其所靠不专在户部,年例仍有民粮屯粮在也,即所欠亦系历年压支相延日久,非真数月无饷也。

  

若辽则异是矣,以乌合蚁聚之人,当米珠薪桂之地,枕戈以待大敌,从来如奉骄子。四月无饷,人何以堪?语云饥寒切身,虽慈父不能保其子,匿帖屡传,兵心大变,岂足异哉?

  

臣弟赋性刚果,遭变之始,因见体统凌夷,冠履倒置,急夺刃自裁,既不得死,忿气填胸,随即昏晕,以后时有清醒,旋又昏晕,事定授意,草疏以报皇上,席槁待罪,余官皆获无恙,臣弟竟至不起,此臣弟陨生之始末也。

  

说者曰:借口索饷,或有别情。

  

夫缘索饷而变生,及得饷而事解,自足为劵。闻职方司山海小报云,抚院衙门什物文卷被毁,抢出散碎银二三百两,则臣弟之原,无厚积可知也。

  

说者又曰:善驭兵者能使亲上死长可生可杀而不可使为乱,何至操戈相向?

  

言及此,则臣弟抚驭乖方,调停失宜之罪自无所逃,臣又不能为臣弟讳而愿为臣弟甘罪者也。

  

臣本山泽之癯,原无荣进之念,一旦遭逢圣明非常知遇,起臣田间,授以重任,自揣不胜,两疏控辞,未奉俞允,无敢偃蹇家园。是用星驰就道,甫入都门,即闻此耗,骨肉摧残,雁行中断,连日痛哭,肝肠寸裂,缘臣训诲无纮,祸中臣弟,臣弟保身无术,辱及封疆,兼以罪人未得,死不瞑目,臣实惭悼交集,无地自容,见今五内愦乱,四大支离,恨不能与臣弟相寻于地下耳……】


毕自肃为辽西军缺响(明面上是缺响)奔走,【虽屡廑明旨催发】,但【他人视之蔑如也】!!!


毕自肃又【逮七月初,外解渐充,又将那东以补西,岂非臣弟之厄数当毕,命于此日乎】,全力解决


然而讽刺的是,【年例仍有民粮屯粮在也,即所欠亦系历年压支相延日久,非真数月无饷也】——根本不是真的数月无粮饷!!!


【借口索饷,或有别情】!!!


什么别情?袁崇焕刚复,毕自肃遂死!


至此,王之臣、满桂、毕自肃,这些辽西将门的挡路石一一被搬开了!


我要是袁崇焕,这个时候只怕是要浑身泛起寒意了,辽东巡抚,要你死你就死,还没有任何办法,偏偏在我复出的时候,这是在搞下马威吗?


【崇祯元年七月二十七日

  

先是,兵部尚书王在晋劾关内道张春嗜杀,一日枭十二人。

春具揭辩,乡民亦疏其冤。在晋复劾其通阉克饷。旨削春籍,下法司问。


至是,督师袁崇焕疏称其廉惠。不报。】——王在晋与孙承宗关系差


王在晋应该是一直认为如今的大明困境,孙承宗的辽西战略负有主要责任(这个的确是事实),并对此耿耿于怀


张春与孙承宗有关系,王在晋应该是想收拾他所认为的【孙承宗残余】


【崇祯元年八月七日

  

督师袁崇焕于到任次日单骑出关,至宁远,未入署,即驰入营,宣上德意,各兵始还营伍。

  

为首者虽川湖兵,而是时十三营俱动,诸魁散处众兵中,犹日夜为备。

  

崇焕与道臣郭广密图召首恶杨正朝、张思顺至膝前,谕以同党能缚戎首即宥前罪之旨,令报诸逆者名擒之赎死。

  

二凶唯唯然。

  

是时己迯(逃)去伍应元等六人,十八日,而首恶田汝栋、舒朝兰、徐子明、罗胜、贾朝吹、刘朝奇、邹滕、朝化、王显用、彭世隆、宋守志、王明等十二名与先一日行道所拿之宋仲义及李友仁、张文元俱至。

  

崇焕令郭广当堂认识,俱当日向前首恶,即令枭示,随出手示谕抚各营云:

  

朝廷止诛渠魁,今首恶正法,此外不杀一人。

  

诸营肃如,诸兵将变集广武营,会盟歃血。

  

参将彭簪古、中军吴国琦知而實纵之,于是斩国琦而责治簪古以待处分。

  

至车左营加衘都司王家楫、车石营加衘都司左良玉、管局游击杨朝文、总镇标营都司佥书李国辅皆分别轻重治革,宥杨正朝、张思顺之死,发前锋立功,以其虽倡乱而有擒叛之功也。


时抚院敕书符验旗牌,历来文卷碎无复存,及总兵符验亦失去,惟印无恙。

  

抚臣关防已贮前屯卫库,总兵旗牌止失三杆,咸不问。

  

推官苏涵淳、通判张世荣一酷一贪致激此变,降责有差。

  

宁城十三营俱乱,惟都司祖大乐一营不动。命奖之。】


【为首者虽川湖兵】——嗯,当年孙承宗想打耀州,也是川湖兵闹饷,反正就是有事怪川湖喽!


【时抚院敕书符验旗牌,历来文卷碎无复存,及总兵符验亦失去,惟印无恙。抚臣关防已贮前屯卫库,总兵旗牌止失三杆,咸不问】


再结合之前毕自严所述:【闻职方司山海小报云,抚院衙门什物文卷被毁】


那么问题来了,兵变闹饷,你毁掉档案资料干什么?这些毁掉对于丘八们来说,意义在哪里?


【崇祯元年八月十一日,诛宁远叛兵王士中等,士中窃令箭迯入关,被获,诛。】——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总之,事情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束了……


袁崇焕处理了兵变,但这个时候他会怎么想?应该会怎么想?

与此同时,【崇祯元年八月十一日,前锋总兵祖大寿战于黄泥洼,以捷闻】


【八月丁未,清兵攻黄泥洼,袁崇焕令总兵官祖大寿御之】


袁崇焕:【出塞血战,斩级一百一十八级,辽人复辽,此其首选矣】


——说祖大兽率军与后金在黄泥洼作战,击败了后金部队


网络上有大神提出过疑点,直接粘贴上来:


【黄泥洼在辽阳西北方四十多里,沈阳西南方一百三十多里,距离祖大寿驻扎的锦州嘛,直线距离三百多里。

  

都知道后金的统治是个空架子,百姓被大量迁移集中居住,辽东的土地被大量抛荒。如果,祖大寿是象毛文龙那样打游击战,一路潜行到黄泥洼,打了当地后金军一个措手不及,斩级一百一十八级,这是很有可能的。


但是,说“清兵攻黄泥洼,袁崇焕令总兵官祖大寿御之”,那肯定是胡扯蛋:

  

黄泥洼距离祖大寿驻扎的锦州直线距离三百多里,后金军攻打黄泥洼,就算没有袁崇焕的命令,祖大寿得到消息直接出兵防御黄泥洼,时间上也来不及。

  

更何况,这条记载说“袁崇焕令总兵官祖大寿御之”,那就更胡扯蛋了,要知道,袁崇焕所在的宁远,离祖大寿驻扎的锦州,直线距离还有120里,通信兵从黄泥洼出发,跑了400多里到宁远报告袁崇焕,然后再跑120里到锦州,将袁崇焕的命令传达给祖大寿,然后祖大寿的部队行军300里到达黄泥洼防御后金军的进攻……

  

行军三百里是个什么概念?就算是清一色骑兵不要辎重后勤,行军三百里,也得三天——己巳之变中,赵率教的四千骑兵就是这样急行军三天赶到遵化,结果精疲力竭的赵率教军中伏被歼。

  

反倒是祖大寿的军队,在得到袁崇焕的命令后行军三百里赶在后金军到达黄泥洼之前进驻黄泥洼打退后金军?!

  

——除非祖大寿的部队是机械化步兵。】


所以祖大寿就是在虚报战功,而且袁崇焕竟然只能捏着鼻子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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