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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入深山前途问存亡 拨迷雾隔岸留晦光

2023-07-25 08:06 作者:刽狼  | 我要投稿

 “浮生一柱,悲欢一炉,岁月倾,命如刀斧,来如熹晨,去如薄暮。”   却说混乱中,嘉然让人俘虏了去,而这会儿正预备在送到南京的车程上。而一大早进林子里抓草的向晚与应眠则对这发生的一切混然不知。当她们兴高采烈地回到洞穴里时,已是正午时分。  一进洞,便见那一碗吃了一半的芝麻汤圆仍静静地摆在桌上,已经凉掉了。向晚寻思平日里以嘉然那股馋劲,一碗点心放不了一刻钟就会被吃尽,而今如此异常,定是发生了点什么。于是她赶忙放了下了装草药的篮子,跑到里间询问状况。  越过那一串山连山、洞通洞的小径台阶,没等等及喘一口气,就来到了山顶处老妇人的寝室里,只见老乃乃皱着眉头,一声不吭地坐在石床边上。见到向晚和应眠二人,早有预料地说了一声。  “嗯来了?”老乃乃说。  “这个,她,嘉然她去哪了?”向晚问。  老乃乃沉重地凝着眉头,咂了咂嘴,缓缓开口道:“他们找上来了。今早你出去时,把她带走了。对不起,我没能帮上忙。”  “他们?是什么人啊。”  “自称是官兵,应了官府寻人要事而来的,但感觉不太像,他们就是针对着那小姑娘来的。  “那大抵是贾家的下手了。”应眠寻思着,而后问道:“他们后来又去了哪?”  “不知道,反正在往城区那边走。”  “啧,真恶心,这帮人在市里作乱还不够,居然还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上来了。”向晚不无气愤地震道,“乃乃,给我点法器,我现在就上他们家说理去!”  说罢,向晚架起了“凉拌海蜇拳”,以示对恶人的出击。应眠赶忙拉住她,欲要平息冲动。  “怕什么?他们敢把我怎的?我的嘉然她还在养伤呢,这帮蹬鼻子上脸的家伙想干什么!啊?”应眠好言相劝,却怎么也止不住气头上的向晚。毕竟要知道,然晚前几夜还在钻被窝说着掏心的话,今天却就遥居两地了,换谁谁不急?”  看着两人僵持不下,在一旁沉默许久的老乃乃突然开口了:“哎,应眠姑娘,你不是贾府的人?如果可以的话,你回去和他们交涉一下呗,如果感觉身单力薄,可以多叫些人帮衬,以嘉然向晚二人的名声,拉上百十个应该不成问题。”  “所以,我们是要去聚众请愿了?碰上耐心好的人兴许还会叹两句,万一人家直接和你来硬的咋办?”  “哎,老朽这厢无能,也只好祝你们走运了。”  就这样,应眠靠着记忆,沿路回了家。  却说上次贾兴堂公子冒死顶撞了他父亲后没出两日,就被贾父拿出家法来教训了一通,那打得叫一个皮开肉绽,纵然意志坚强,但无奈富家少爷身子实在娇贵,痛得直揪心,也顾不上面子,自个躺在床上上的吟了许多日,方才收束了些。得亏府里的几个长辈还帮着他说了些话,不然也真不知贾父还会施加什么残酷的“刑罚”。都说虎毒不食子,然而人类发起恶来可不管任何血缘亲疏。  由于挨了打,贾兴堂公子也不得不被迫妥协了。在后来打手们的搜捕过程中,交待了嘉然向晚的藏身处,并让方别给他们指路。  这方别也是个老滑头,一见情况不好,便躲了起来隐居,可是却忘了带走自己留在贾家屋里的一张地图,叫几个下人寻着了,便齐动身出了市,顺着路来到了老乃乃的世外住所。  经历了这番后,贾兴堂公子的想法有了些许转变。虽然他心中对嘉然仍心存好感,但想到这层关系的诡异与无谓,既尝不到“迨我彤管”的爱恋,又要徒然地受着家里人的训斥,真是没趣。  应当说,贾兴堂虽然有很多的闲情逸致,却绝非一个单纯的浪漫主义者,自己为了嘉然小姐挨了这么重的打,不开回点条件是不行的。所以这日,眼见应眠颤颤巍巍地回到底上时,贾兴堂当即打有了她的顾虑,让她不必参与这场游戏。  “不必多想了,你回去告诉她们:贾公子可不是怂包一个!别看扁了我。凭我的身份,真想保住一个小家女的安危是可行的,只是嘉然小姐身边那个姐妹,给她捎个信,我和她谈个交易。”贾兴堂说。  对于向晚,贾兴堂的内心是复杂的,一方面,看着然晚二人关系如此亲密,不觉心中有些醋意,但另一方面看着两个芳龄的姑娘这么打打闹闹,其实也挺温暖,却没什么不好。  所以,他给向晚开出的条件是:  “兹你二人身居异地,有苦不能诉说,本人深感同情。我愿倾我所能,止或人强抢豪夺之行径,但你应证实你二人姐妹情深,足为彼此出生入死。还请前往某古迹深林取宝物于我,作为交易条件,否则本人概不相助。”  应眠将此条文记于心中,带回山洞里去。  说到贾兴堂口中的这个古迹,便是二百多年前的当地县衙的所在地。是时正值元末明初,各地动乱不已,有一支军纪恶劣的队伍占领了此处,进行了洗劫侵略,导致了此县的迅速衰败。经历了几十年的休养生息,才恢复成原来的相貌,但是原来的已经破损不堪的衙堂自然是显得过于不吉利,也便不好用了。  为展现新朝新气象,县官们便重新在另外的地方重新建设了办公场所,而原来的县衙排屋淹没在无边的翠色生机中。  “晚上如此行怕是凶多吉少啊。”应眠在回去的路上如此思量着,因为她早就得知,那座古迹可不仅是破旧和废弃那么简单,里头还有一些更为阴森可怖的存在。  可是贾公子已经明言让她退出了,自己也是无能力,只能让向晚一个人单刀赴会了。  如此焦急着,应眠低头快步走在路上,一不留和街上的过路人撞了个满怀。  “哎咦…真不小心,撞了其他的富贵人家怎生是好?”  “对不起,对不起,啊,你来了?”应眠连声道歉,猛然间一抬头,发现是老熟人,顿时欣喜若狂。  “看你这样行色匆匆,是为何事?”  “丁婉仁小妹哇,近来贾府这边与那两个出名的姑娘有了些大瓜葛…”  应眠将自己所知的事情转告给了丁婉仁。    “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总而言之,向晚现在遇上大困难了,需要有人陪伴,只是….据我所知那个地方过于危险。”  “怕什么!我可是向晚大小姐的忠实追随者,常言道:‘忠孝不可两全’,今日我便破了这规矩。此去历险,既忠于了嘉然主人,又孝敬了晚父,何乐而不为呢?甚好!”丁婉仁爽快答应了。  应眠苦涩地笑笑,便不作言语。二人交代完接下去的事后,应眠将丁婉仁送至了老乃乃的住处,便回贯府去了。  却说这丁婉仁沿着山路一级级向上,来到了那个孤峻的洞里,健步迈向了里面,遇见了愁眉不展的一老一少。  “晚父在上,受小儿一拜!”丁婉仁一见到向晚,便不拘常俗地给她行了一个怪诞的礼。  “唉吁,开什么玩笑?我随口和那些找茬的痞子扯的闲话,情急之下才和他们说的‘我是你爹’,你怎么还说这些?”向晚红了脸。  “吾依稀记得几个月前,您只身深入官兵堆里,以匹夫之勇化解了众人的矛盾,实在是无愧于‘父’这个称号,令吾叹为观止,受益颇深。今日父亲大人有难,在下丁婉仁便愿誓死跟随,永不反悔!”丁婉仁以侠女的姿态,抱着拳头义正言辞地说道。  见这丁婉仁越说越认真,丝毫没有停息的迹象,向晚心里干着急,却又无可奈何。而应眠没有回来,本就被打乱了计划,这下子可是又愈发糊除了,只能直把个大脑袋晃得来回呵。  在旁沉默许久的老乃乃这时却笑了起来,对着两个活泼的后辈说道:“唉,向晚小姐,你这追随者既然热烈如此,何不就成了她的一番心愿,同心协力渡过眼下的难关呢?”  丁婉仁见到老乃乃支持自己,便愈发有心,顺势把应眠转告给自己的贾兴堂的要求说了一遍。  “这个贾府果真没一个正常人,哼!”向晚听完了条文,表情扭曲了起来。  “您不觉得这很酷么?深入到一个荒废已久的地方里寻找宝物,可太有趣了。”丁婉仁说。  二人这么扯了扯皮,最后还是决定这么硬着头皮去试试。就在向晚和丁婉仁准备出发前,老乃乃叫住了她们。  “慢着,我这里有两个护身符,你们就收下了吧。”老乃乃从床头的一个小匣子里找出了两个:“但愿有点用吧。”  向晚和丁婉仁带上了护身符,并拿上了些许干粮,预备不时之需。  外边的云层泛着些焰色,透过空气中萦绕着的水雾,依稀可以看到日光垂下的几条红色的火带,歪歪曲曲地悬浮晃动在朦胧的视线里。稍稍动动,入秋过后,偶然间,最终反弹的一点热气舔舐着每一丝在太阳底下的生机,使行人本就疲惫酸胀的眼皮被不自觉地合上——似乎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并没有什么亮丽的景致。  因为那个古迹本来是县衙,所以还是很容易知道大方位的,不过几日,便去到了那个地方。  两人就这样来到了一处山林。道路有些难走,不像之前上老乃乃的山一样基本都有台阶,而是一个接着一个小山坡,两人咬着牙,鼓足了气,一路爬了上去。  说来奇怪,那山林里的样貌也并不完全像荒废许久的样子,只是一些建筑比较老旧,而且就这上山的路而言,竟然意外地整洁,杂草野树都整齐地长在道旁边,基本不遮挡上山的道路。  “向晚,你看这里有些奇怪啊,不是说这里荒废很久了吗,可是怎么感觉还有好多人的样子?”  “不知道诶,说不准有人还住在这里呢……也过去几百年了,总不可能被破坏了就完全没变化了吧。”向晚回答道。   二人来到了门口,看到了一块石头牌,上面刻着一个脸型方正的人像和一段介绍的话语。  “宋九公?是谁啊。”向晚问道。  “应该之前在这里当过官的人吧…”丁婉仁寻思着,突然间发现石头旁边还有一块小告示牌,上书:  “若想深入此地,请先帮我寻回衣裳。”两人抬头一看,树上果真飘着件白色长裳,不觉有些毛骨悚然。可是太高了,拿不下来。  “这……不会有鬼魂啥的吧?”  “怕啥,都是装神弄鬼罢了。”  二人没有办法,只好继续走,一踏入正门,几樽面色严肃的神像端坐在对面的台子上,儒释道三家的名人被依次堆在一起。而台子下面的两边,分别交杂地站立着几个拿着武器的武将,有白脸有黑脸,有长枪有板斧。  “向晚你看,这个武将的枪是能拆下来的!”丁婉仁在搜索中,找到了台下的一具神像,被它的独特武器给吸引到了,摇晃了几下。  “真的诶,可以拆。”向晚试着转动了几下将军像手里的木枪,发现可以转出来。“咱们就用这个去做任务吧。  “话说咱俩这样会不会损阴德啊?”丁婉仁帮着向晚扶助棍子下端,说。  “怕什么,反正又不是黏上去的,拆下来借用一下,然后再卡回去就行。神灵的武器都是用来保护世人的,现在我们遇上困难了还不能借用一下?”向晚满不在乎地回答。  被这么一鼓舞,二人便不顾一切地迅速转动,只见那根木枪缓慢地从武将的左手中剥离出来,随着木屑石碎从洞里滚落,木枪也逐渐 出来了。  “好耶,转出来了!”向晚欣喜地拿着那杆长枪,试着来回挥舞了几下,颇有些武术大侠的风范。  “来,我看看。”丁婉仁凑过来。  “哼,哈!”向晚拿着枪向前点刺了几下,在空气面前比划着自己的才能。  “真好,借我玩一下。”丁婉仁拿过木枪,也向着四周戳了几下。  “好啦好啦,干正事。”向晚拿回木枪,沿着路回到原来的告示牌处,踮起脚用木枪去够树上的衣裳,依旧还是差一点,于是她调整了一下姿势。  “怎么样了,可以了吗?”丁婉仁问。  “还差一点距离。”  “我抱你起来吧。”丁婉仁想都没想直接说吧。  “呃呃,你行吗。”  “怎么不行?”丁婉仁说着就把向晚缓缓举了起来。  “哎呦,你慢点。”向晚拿着枪杆子,冲着树上一刺,那衣裳便掉了下来。她把衣裳挂在了告示牌处。  “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了,把枪放回去我们就继续走吧。”        两人回到了神像处。  “哎呀呀…完蛋了”向晚试着把枪装回去。可是看起来简单,但是雕像里头的结构远比想象的复杂,拆下来就难以从原路插回去。  “快跑吧,啊啊哈。”丁婉仁感到了一丝不安,可同时看到向晚的窘态却有点想笑。  “没事,我再试试。”然而由于经年未修,那根木枪的头在摆弄中折断了,只剩下了个棍子,情况更糟糕了。  “嗯嗯,这样还不错。”向晚将错就错,把棍子的末尾一部分强塞进了雕像的手里。使得原来高高挺立的一束长枪变成了倾斜向下的半杆棍子。“丁婉仁你看吧,这样子是不是弄得还行?”  “还可以,可我有点担心诶…老天爷不会看着我俩的不敬举动吧。还有,我们把他的武器弄坏了,他会不会生气╰(‵□′)╯啊。”  “怕啥?这个将军还得感谢我们呢!他杵在这里多少年了都没动过,我们给他换了个武器,难道不是好事情吗?接着走吧,不管这个了。”

 向晚和丁婉仁就这样接着往那小村的深处走去了。  灰中夹杂点浅绿色的墙砖,包围着这处古迹, 踏过一串柱子支棱起的过道,遥遥茫茫地,可以与山对面的风景对上双眼。听着脚步踏在石砖上的声音,加上外边起了雾,白茫茫的一片,恍惚间叫人忘了时间与季节,忘了自己是否还在梦里面。  地上积了几滩明晃晃的水,投射出的一簇簇干枯树枝,好似游动着的条条小泥鳅。石台阶边上,露水花草点点正摇曳着。  忽然间,一个模糊的白色人影闪过,对着门前祷告了一下,便消失了。   向晚并不觉害怕,学着模样,走上两格台阶,在庙门前举起了双手盖过头顶,对着那扇紧闭的木门行了一个礼。  说来也神奇,那扇禁闭的门就这么吱呀地开了,向晚和丁婉仁被吓了一跳,但还是鼓足勇气跨了进去。  一个废弃的戏台子,迎面立在那里,台上摆了些竹竿布料和堆满灰尘的椅子。石灰的墙面上贴着一副对联。  上联:生旦扮演净丑展现人间百態  下联:琴箫鼓钹兿樂匯聚天下知音  横批:百花齐放  两人转了半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那极其隐蔽的入口。原来那大戏台子下边的一层是中空的,有一处缺口是被用一根铁杆子封住了,但要是侧着身也可以很勉强地挤进去。  抬头望去,对面赫然写着:  “若不回头谁替你消灾除难”,颇有点唬人的意味。向晚和丁婉仁捏紧了护身符,以求得些心理宽慰。  下面的小土墩放着一张啰哩啰嗦的纸条,借着外边透过来的一点阳光,向晚上去仔细看了看纸条,大致意思是要在这台子下的场地里进行几项游戏挑战才能得到里面的宝藏。  向晚和丁婉仁向里走去,原来这台子底下有暗室。  第一关,是操控玻璃板下封起来的小球,将小形迷宫里一枚钱币推出来。  向晚发动了自己的游戏天赋,将那隔空的小球把弄于鼓掌之间。但是似乎由于材料问题,磁铁吸得并不是很牢靠,所以时长有脱控的情况发生,不知道是不是制作者在故意增加难度。  只见那小球不住滚动着,在迷宫的几个拐角处左避右闪。眼见得就快要走出去,了结果“咔哒”一声,球居然从台子里落了出来,前功尽弃。  “哎呀,真恶心,在通关的地方设计这种陷阱。”向晚抱怨道。  好在第一关并不难,向晚重新耍了一次,避开了那个不太明显的小洞,把钱币从孔里推了出来。拿上钱币,继续进发。  第二关,是用杠杆子推动一个石头机关,要将先前得到的钱币投进去才能启动。  “嘿!”向晚对着孔投出了钱币,结果和预料中不同,那钱币卡进了孔底的装置中,似乎没有进到正常的机械通道里。  “怎么回事?”向晚心急如焚地拍打着机器,结果半天不响应。“这下是不是卡关了啊…” 丁婉仁过来一看,也试着推动了杆子,本以为会纹丝不动,但出奇的是,那杆子边上解开栓的孔似乎就是个摆设,没了钱币,用力掰一下,也可以正常运行。  “这个咋回事,不应该一关扣一关吗?”向晚问道。  “可能是设计得有问题吧……或者年久失修了。”  不管怎样,不影响过关就行。二人继续玩下去。   ……解谜,推理,演绎,各种游戏……  “话说,你觉不觉得这里有点诡异啊。”玩了五关之后,丁婉仁突然说道。  “本来就没打算来搞个正常玩意,诡异也还好啦。”  “对于这些神秘魔幻的东西,我先前也有了些心理准备,可是我是想说,这里好像完全不只是鬼怪,更多的感觉有人为操作成分啊。”  “怎么说?”  “你不感觉这些机关就是专门针对咱们这种赤手空拳的人么?”  “说不准啊,难道以前没人来寻宝吗?”  “相信我,真要寻宝的不会整这些玩意,它的游戏规则的背后就是有人给别人下套。”  “懒得想了。先玩再说。”  总算来到了最后一关。历史上著名的难题:伤脑筋十二块。只见一块大的长方形凹槽被刻在墙上,边上是一个随之相应的开门机关。  看起来很简单,只要把十二个方块完整放入这凹槽里就行,但就像它的名字一样,伤脑筋,直把人搞崩溃了还是做不出来。  最后一关被设置在一个悬空的小平台上,只能一个人去。  向晚兴高采烈地冲了过去。“马上就要结束了!”  “我感觉没那么简单。”丁婉仁说道。  果然,咔嚓一声,铁栏杆下拉,将二人隔离开来。  “我在外边接应你吧。万一这个关卡要搞很久呢……”  “没事,凭我的头脑,不是小菜一碟?”  而噩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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