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愿你在此，我的烛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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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时开始。”

安茹冷冷说道，

“先生，您将给予我的远不止三分钟，因为您不会把我交给那个人。”

博士持着枪，枪口却没有对准任何人，

安茹一言不发，只是抬起胳膊，瞥了眼手表，

博士继续解释道：

“实际上，先生，您肯定已经注意到了，你的组织并非上下一心，城市规划局绝无法容忍一个完全脱离自己掌握的集体存在。好好想想吧，安茹先生，想想那个总是有意发展自己亲信、不断巩固自己声望的人。”

他紧紧盯着老人的脸，猜测着墨镜下的神情，

君王身边，总是易出叛徒的，

安茹知道，他的组织一直都处于规划局的监视中，他说要帮这些伙计重新开始，但其实可能性十分渺茫，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人做事的手段？自己现在这样，又是拜谁所赐？

现在的组织对规划局而言，就像一块玻璃般透明，想在威廉眼皮底下耍些什么实在是难如登天，

但眼前这人依旧不可信，

即使他仅凭组织和规划局现有的关系，就能描绘出两家深处涌动的暗流。

安茹面不改色，做出了最后的通知：

“一分钟。”

拉芙希妮静静站着，实际上自安茹出现后，她的全身就一直紧绷着，

她能感受到这人的实力：从他敢独自赴会就能看出来，更别提那股气势，

他脸上的伤疤绝不是街头斗殴能留下的，那浑身散发出的杀意也绝不是一个黑帮头目该有的，

这家伙上过战场、杀过人，很多人。

她绝不希望和他正面交锋，只能祈祷博士能说服对方，

“安茹先生，您把我们交给您的委托人，不一定能拯救您的朋友，但我们能做到的，绝对比他向您所承诺的要多。”

博士说完，扳下击锤，枪口并没有指向身旁的三名人质，而是对准了安茹，

阳光透过乌云，照亮了小巷的一边，

安茹站在光下，打量着阴影中的博士，

持枪的手不见一丝颤抖，准星牢牢套在它的目标上，

“希望先生好好考虑。”

安茹有些意外，他很久没被人这样拿枪威胁过了，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的本事，在这个距离上，任何常规武器对他都毫无威胁，眼前这人的举动颇有些不自量力，

但起码不是个懦夫，那股气势也不像是个会说大话的，

“呵......”

他忍不住笑了一声：

“三分钟到了，那家伙要的是活口，我不会立刻把你交给他，希望你能让我看到你的价值......”

他摘下了墨镜，那双浅蓝色的双眸藏在高高的眉骨之下，即使年老，依旧能看出一些来自过去的英俊，

“但是......”

他转身，用力拉开老面包车的车门，继续说道：

“正如你所说，我那里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

“你得想办法搞定他们。”

博士也推回手铳的击锤，拉上保险道：

“当然，但具体的情况，我们需要进一步了解。”

面包车先是驶过了一段平稳的路面，然后慢慢颠簸起来，车底发出轮胎碾过碎石的沙沙声，大概是进了郊区吧，

博士和拉芙希妮带着眼罩，只能在黑暗中猜测着路线，

南城的郊区不多，地面上会出现碎石的地方更是少数，现在身处何方博士心底已经有了几个猜测，

他们的双手被捆着，不过是个活结，还不是反捆，很轻易就能挣脱开，很明显这个结是打给别人看的，

“到了。”

随着安茹一声令下， 博士脸上的眼罩被之前袭击他的那名歹徒取了下来，

然后他再去帮拉芙希妮取眼罩，博士还是事先和他们打过招呼的，

车门被一点点推开，外界的光线突然刺入，晃得博士有些睁不开眼，

这里是一处废弃厂房，看到四处林立的烟囱和巨大的高炉，博士能猜出这里原本是座炼铁厂。

不过那些原本预留给机器的位置，已经被腾了出来、盖上纸棚顶或木板，下面则是些花花绿绿的床铺，

博士估摸着，这里大概有六七十号人，

这就是他们的“家”。

“感觉怎么样，小草？”

他低声问道，

“他们同意让我背着枪，我也随时能挣脱这绳子。”

拉芙希妮同样打量着四周，不过眼神中透露出的寒意，让博士有些害怕，

“不是问你这个......你害怕吗？”

拉芙希妮回过头，之前那股凌厉的眼神已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关切：

“......博士，您怕了？”

博士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解释道：

“嘛......这里毕竟是对方老巢，又是个陌生环境，还是会有点怕的吧......”

看到他们的老大回来了，藏在各个小棚里的人们纷纷探出头来，警惕地打量着陌生的来客，

大门旁高高的瞭望塔上，一抹矫健的身影窜了下来，看那对灰色的耳朵和尾巴，应该是个菲林，

那男菲林穿着一身黑背心，衣服下方隐隐能看到腹肌的沟壑，下身则是绿迷彩工装裤，从上面遍布的破洞来看，他们这里似乎没一个人会做针线活，

他没去关注博士和拉芙希妮，而是快步跑到面包车旁，拉开驾驶室的门，殷勤地问道：

“先生，‘货’带回来啦？”

安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我会安排人把他们送到我房间里，别让你的人动他俩，你在这里等着我。”

“看来那个菲林就是这里的二把手兼规划局走狗了。”

博士冷静分析着，

“要做掉他吗？虽然不是个好时机，但他没有防备。”

拉芙希妮那长长的尾巴不自觉地甩了一下，吓得旁边三人连忙往后挪了挪，

“我劝你们别这么想，起码别在这搞。”

一旁的弩手提醒道：

“虽然咱几个都是安茹先生的人，但那家伙……”

他指了指那个贴了冷屁股的菲林，

“据我观察，营地里有几乎三成的人都听他的，哦，他叫凯特。”

“而且这三成的人，大多数又是组织里年轻力壮的伙计，真要撕破脸，我们讨不到好处。”

一旁的另一位小哥也赞同道，

博士回头看了看他们，突然发现还不知道他们叫什么：

“呃，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叫我杰米就好。”

小哥笑了笑，介绍起一旁同伴来：

“耍弩的那位叫琼斯，被这位小姐一下拍昏的是泰德。”

“叫我博士就好，这位小姐代号苇草，我们情况有点特殊，所以真名……”

博士做了个抱歉的表情，虽然他知道因为头上的面罩和兜帽，对方其实啥都看不见，

不过杰米倒也通情达理，探过身子来拍了拍博士的肩膀，表示了理解，

凯特跟随安茹一同来到面包车厢前，用一股看牲口的表情瞪着博士和拉芙希妮，招呼他们下车，这和他之前献殷勤时的表现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倒让博士有些恶心，

“走吧，博士先生、苇草小姐，即使安茹先生罩着你俩，也别太招摇，毕竟在其他兄弟眼里，你俩加一起可值75w呐。”

杰米拍了下博士的背，打趣道，

“75w龙门币还是......？”

博士下意识地问了句，然后被自己逗乐了，一旁的三人也跟着笑起来，

“我去跟撑安茹先生的兄弟们透个风，让他们留意一下你俩，别到时候被凯特的人拐走了。”泰德说完，率先跳下车，博士和拉芙希妮跟在其后，最后杰米和琼斯也走出车厢，

终于，这座巨大工厂的全貌展现在博士眼前，整个厂间约莫四五层楼高，内部缺乏光源，只有零星几点物品碰撞发出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着，

厂房这一头的两扇大铁皮门敞开着，另一头同样被打开，这样前后串风，在这个时节倒让厂内无比清凉，

“欢迎来到‘兄弟帮’，博士。”

琼斯领着博士和拉芙希妮，一路从地上的床铺中间穿过，三人的脚步声在这有些昏暗的厂房里回响起来，

博士打量着这些寒酸的“小家”，

即使环境恶劣，还是有不少人会在窝里看些书，或者做些小手工，或是跟隔壁铺的聊聊天，就像一个迷你版的小社区，

当然，这个社区中有相当一部分的矿石病患者有些的体表结晶状况甚至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小草，通讯终端带着没？”

博士低声问道，

“在箱子里。”

她同样低声回应道，

“现在大概是中午12点，博士，距离我们原定回罗德岛的时间还剩5小时。”

“找机会通知凯尔希医生，告诉她，我们可能会迟一些，如果罗德岛实在不能等，就先前往下一站，我们这里处理完再从下一座城市登舰。”

博士顿了顿，好让拉芙希妮加深一下记忆，然后继续道：

“可以的话，把通讯终端的定位系统打开，发给凯尔希……还有，发给她‘城市规划局’，‘兄弟帮’这两个词，她会理解的。”

博士深深呼吸一口，他知道，如果是凯尔希的话，一定能处理好这次情况，

就是可怜了阿米娅，后面一段时间的公务可能得麻烦她来处理了。

“到了。”

琼斯在一处略显整洁的房间前停下，不同于遍地的“小盒子”，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房间，有桌子有椅子，甚至有沙发和窗户，

“别误会，安茹先生平时睡的地方和我们没什么两样，这是用来招待客人的。”

他掏出一把钥匙，打开房门后，招呼两人进房间，

“那二位先在这里等下，安茹先生说他很快就会来，希望你们能讨论出一个好的结果。”

说完这话后，琼斯走出房间，顺便带上了房门，

倒是没有上锁的声音，看来是真的当客人了，

拉芙希妮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后，快速挣开手上的绳结，将背上的箱子扔到沙发上，

博士也很有默契地走到窗户边，帮她挡住来自窗外的视线，同时把起了风，

拉芙希妮快速拨开箱子上的两块铁片，用力抬起稍显沉重的箱盖，

博士好奇地瞥了一眼，发现那箱盖内侧居然兼职了一个通讯器：显示屏、键盘、天线一应俱全，操作面板有点像收音机和打字机的结合，

拉芙希妮熟练地扳动起各种按钮，调整好天线的角度后，那十根纤细的手指便快速在键盘上舞动起来，

“小草……你还会操作这个？”

博士有些不可置信，小声问道，

“啊，这是可露希尔小姐给我的，为了防止博士你在外出差时遇到危险……虽然通讯范围依然只能做到城内覆盖，但比起通讯终端来说，信号不易被屏蔽。”

拉芙希妮快速操作着通讯器，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道：

“作为博士您的助理，多掌握一门辅助技术，只是我的份内职责吧。”

博士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干咳两声，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窗外，

大约三分钟后，安茹先生的身影远远出现在厂房内，

“来了。”

博士压低嗓门，提醒道，

几乎是同一时间，拉芙希妮完成了操作任务，掰回天线、按上箱盖，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安茹打开房门，二人一人靠在一边的墙上，拉芙希妮依旧面无表情，博士带着兜帽，根本看不清脸，

直觉告诉他，这俩人瞒着自己干了些什么，但没被他抓到证据，

安茹叹了口气，低下头说道：

“规划局要人了，催得很急……咳，从这里到交易地点，有四十分钟……咳咳……的路程……”

博士注意到了他越来越剧烈的咳嗽，赶忙上前查看情况：

安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长大嘴巴想要呼吸，像是要窒息了一般，

博士轻松搓开被捆着的双手，扶着安茹平躺到地上，扒开了他上衣的衣领，

果不其然，安茹的胸膛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结晶，

“先生，您这是矿石病晚期……”

博士初步诊断道，快速翻开大衣，从内侧口袋里摸出一盒矿石病抑制剂：

“晚期，急性发作……先生，口服已经不起作用了，我需要给您打一针。”

他快速取出一管抑制剂，将盒内附带的针头装在一端，用力拧紧，这才发现手边没有能消毒的东西，

博士死死按住不断抽搐着的安茹，目光快速扫过屋内的一切，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拉芙希妮的尾尖上，

“小草，借用一下尾巴。”

“诶？啊……好的。”

拉芙希妮有些不太能理解，但依旧乖乖伸出了尾巴，

博士轻轻握住她那一直燃烧着的尾尖，快速用火燎过一遍安茹右手手臂上较为明显的那道静脉管，又用火给针管消了一下毒，

然后博士用膝盖压住安茹右臂，好让注射位更明显些，

冰冷的针管抵上了安茹那布满了伤疤的皮肤，随后轻轻刺入，

博士匀速按下药管另一边自带的压柄，药液被一点点注射进安茹的体内，

随着压柄被推到头，博士能感受到安茹先生的呼吸正在平稳下来，

“还好这款在设计上考虑到了注射用的需求……呼，先生，这药只能暂时缓解您的矿石病症状，想要长期维持，您得……”

他刚想说“长期用药”这四个字，这才意识到眼前这类人，绝没有足够的钱去买到市面上目前主流的矿石病抑制药剂，

“您得戒烟了，先生。”

博士只好这么安慰他，

“哈……别骗我了，博士先生，你……到底来自哪？”

安茹躺在地上，虚弱地问道，

博士沉默着，看了眼那双混浊的眼睛，他在那之中感受到的只有感激和疑惑，

“罗德岛，请不要说出去，先生。”

他说道，

“罗德岛……啊……那个号称解决感染者问题的组织啊，哈哈，真是造化弄人啊……”

安茹笑道，

“您听说过罗德岛？”

“每天都见。”

安茹颤颤巍巍地坐起来，指了指厂房门口的方向：

“这里，出门右转，走两公里，开进市区，第一眼能看到的就是罗德岛的办事处。”

博士掏出一张纸巾，帮他按住手臂上慢慢出血的位置，不过安茹不习惯别人为他做这么多，推开博士的手后，自己按着道：

“我们这里，上次有个伙计犯了病，他痛得一直在大喊，我们都以为没救了，但是突然有人说，附近好像有个罗德岛的办事处，据说是处理矿石病病人的，我们一伙人就把他抬上老面包车，一路连闯好几个红灯，把他送到办事处里。”

他说到一半，刚想从口袋里摸一支烟出来，想了想，还是把手放了回来，继续道：

“那边的办事处免费送了我们一盒药，说是贵，只能送这么多，但我们依旧很感激。哦，那个倒霉孩子你们应该已经见过了，就是带你们来的那个弩手，琼斯。”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博士感叹道，

“不过先生，您说规划局急着要我们？”

安茹扶着墙，慢慢起身，眼中的怀念之情已经消失不见，

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很快就不急了，我会去杀了他。”

“！”

博士一脸惊愕，急转直下的形式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解决办法？”

“别骗你自己了，博士。”

安茹回过头，直勾勾地盯着博士道：

“只有这样，你们才能自这场纷争中脱身，也只有我去造成这场混乱，兄弟们才能趁机出走，反正我也活不久了，自己的身体什么情况，我还是知道的。”

“但是博士，你们……罗德岛，我唯独不愿让你们被牵扯进来，之前你们帮了我们一次，今天我又欠了你们一条命，我安茹虽然不识几个大字，但知恩图报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更何况……”

他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

“我已经犯下了无数罪行，摧毁了多少人的梦想和未来？只有这样，我才能在底下面对他们……面对她。”

“总有人要去点亮这黑暗的城市，博士，纵使这次之后，南城的现状在短期内依旧无法被改变，我仍然会去做这事，只要能让更多人看到……”

“这也是我之前答应过她的……”

博士慢慢起身，解开了拉芙希妮手上佯装绑着的绳结，轻轻问道：

“离我们出发还剩多久？”

“四小时三十分，博士。”

拉芙希妮答道，不再面无表情，她的眼中似乎燃起了什么，

“四小时，得留三十分钟回去收拾行李。”

博士答道，

“先生，既然您已经下定决心，我想您也已经做好了打算。”

“当然，威廉我会去处理，但是组织里埋伏着的，那些规划局的人……”

“多少？”

一直未曾主动开口的拉芙希妮终于提问道：

安茹看了她一眼，

“三十来号人，难道你有把握？”

“咳……这个有把握的前提是不能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

博士提醒道，

“哼……他们已经不是我的人了，只是凯特的走狗而已。厂里剩下跟随我的人，他们都会当你们的帮手。”

“您要一个人去？他一定会提前知道您的计划，您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博士说到一半，被安茹打断下来：

“警察事后追责，现场不能有你们罗德岛的人。这场行动无异于自杀，该死的人是我，就这样。”

安茹从房间里走出，唤来了一旁的琼斯，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博士注意到，远处的凯特正装做漠不关心地在保养着自己的长剑，实际上不时往这里瞟两眼，

琼斯面色凝重地看了眼博士，又看了眼拉芙希妮，迟疑地说道：

“一定要这样吗？”

“还想重新开始就好好听博士指挥，以后在罗德岛上好好生活，眼睛放尖点，别再落到这种境地了......”

安茹小声嘱咐着，看了眼周围的人，

“大伙都通知好了？”

“都准备好了，先生。”

安茹先生深深呼吸一口，满怀眷恋地看了眼这个，他曾经费劲心血才搭建起来的庇护所，将它深深刻在脑海里，

然后，这个男人转过身，如同他之前的无数次出门那般，披上皮衣，稳步走向门口，

一把明晃晃的长剑突然拦住他的去路，厂房里的阴影中，数十把弩无声地注视着安茹先生，

“先生，您要去哪？”

凯特装模作样地问道，

“去找威廉。”

“哦......看您没带着‘货’，就想去找他？”

安茹面色沉重地说道：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过，你是这里的老大？”

凯特背着光，灿烂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先生真会说笑，‘老大’这一职位，您一开始也是靠武力打下来的吧，既然如此，也该允许别人合理竞争吧？”

安茹先生叹了口气，一声清脆的响指声后，四十号人乌泱泱地自工厂中间站起来，各自握着手中粗糙的武器，气势汹汹地对峙着厂房中另一边的那伙人，

“凯特！你就是个**！”

泰德大声喊道，这一声倒是点燃了他身旁的伙伴，他们群情激奋着，和凯特的人手对骂起来，

“看来你所谓的武力，也不怎么样啊。”

安茹冷哼一声，径直走出工厂，

“嘁......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再来好好找你算账。”

拦在空中的长剑颓然放下，剑身上顿时迸发出一阵耀眼的电火花，噼啪作响，

“又是个近战法师.....”

博士站在人群之后，双手环抱，观察着那个菲林，

“博士，为什么要说‘又’？”

拉芙希妮不解道，

“因为他的战斗方式，和你很像啊，都是把源石技艺附着在武器上来强化自己的战斗能力......他们一起上都打不过那个凯特，就像凯特的人一起上也打不过你，你的目标是他，尽量速战速决，后面还有计划。”

博士掏出怀里的手铳，说道：

“最重要的是，保护好你自己。”

“你也是，博士。”

不知是谁突然射了一箭，随着一声惨叫，战斗正式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