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 狼得一批
狼人杀
博士:天亮了,请大家睁开眼睛,第一个晚上死亡的是拉普兰德,发表遗言吧。
拉普兰德:首先,我是一匹好狼。
德克萨斯:好人。
拉普兰德:我是一匹好人。
德克萨斯:……
拉普兰德:我只是一个平民,队友不可能无缘无故刀我,所以是被女巫毒死的,至于为什么第一个就要毒我,你们自己去猜,根据我多年的游戏经验,这个女巫不会玩,我要是好人就先把跳女巫的票出去。
拉普兰德:波登可一直在笑,他一定是狼。
博士: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拉普兰德:没有了
博士:德克萨斯请发言
拉普兰德:还有一句,我觉得德克萨斯是好人。
德克萨斯:我血压有点高,认狼,下一局。
博士:行,重开吧
拉普兰德:德克萨斯,这局还玩自刀狼战术吗,我还可以为你再死一次~
德克萨斯:博士,能不能不要看人发牌?

姐姐
清晨,奥斯塔被拉普兰德堵在了走廊前。
他老老实实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带伤疤的同族女人,夹紧尾巴,感到了一丝危险。
“知道我为什么拦下你吗?”拉普兰德一只手按在墙上,逼近奥斯塔的脸。
“不会是劫财吧?”
“不是。”
“不会是劫色吗?”
“也不是。”
“财色双收是不可能的,我只能给你其中一个。”奥斯塔思量再三,负隅顽抗道。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拉普兰德不耐烦了,她神秘地眨眨眼,“认识德克萨斯吗?”
“认识,但不熟悉。”
“待会儿她从这条路上经过时,我要你从后面跟上来,搂住我的腰。”
“我从没搂过女孩子的腰。”
“显然,你的第一次搂腰经验要被我劫了。”
“好吧,搂完我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还不够,还得叫我一声——”
“老大。”
“不够亲近,有没有更暧昧点的。”
“老婆?”
“太过了,有没有介乎于两者之间的?”
“嗯……贾维?”
“你们三个到底是什么关系?”拉普兰德睁大眼睛。
“你说叫什么我就叫什么了。”奥斯塔放弃了抵抗。
“不如就叫姐姐吧。”
“好的,早上好,姐姐。”
“不错,一定要当着德克萨斯的面,记住先搂腰再喊。”
“她不会杀了我吧?”
“杀你就代表她吃醋了,放心吧,她自尊心很强,不会动手的,至少……今天不会。”
“好吧,最好快点,我还赶时间。”
“来了,做好准备。”
走廊的尽头,德克萨斯迎面走来,宽大的黑色风衣俊逸逼人,她望见拉普兰德,表情如常,略微点头致意,嘴角的弧度很细,不细心看根本察觉不出那一丝笑容。自然,两人也并未打招呼。
奥斯塔安安静静地从斜后方走上来,像个机械人一样僵硬地搂住拉普兰德的腰。
“早上好,姐姐。”
“哦,早上好……奥斯塔,最近对姐姐越来越大胆了呢,哈哈哈哈哈哈!来吧,再离我近一点怎么样?”
拉普兰德说罢,按住了奥斯塔放在腰侧的手,让他无法缩回。
三个人就这样僵持在了原地,安静地连一片树叶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德克萨斯淡淡地望着奥斯塔,目光深沉而不可捉摸。
奥斯塔也淡淡地望着德克萨斯,目光机警而飘忽不定。
终于,他抬起另一只手打招呼道。
“早上好,姐夫。”

生活
拉普兰德的矿石病痊愈了。
拉普兰德没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她想象过病入膏肓的日子,想过死去之后的岁月,唯独没有想过痊愈之后要做什么。
她在战场上故意放跑了两只源石虫,这是她第一次对放生而非杀戮感到浓烈的喜悦,她想跟在拼命逃窜的虫子身后多瞧两眼,看看它们打算如何去过平凡的生活,可是她跟的越紧,虫子就逃地越快,最后愣是被活活吓死了,气得她直骂娘。
她再次被红尾随的时候,试着让她摸了摸自己的尾巴,不再感到紧张和害怕,反而感到了几分骄傲,她做好了要大战一场的准备,因为她心如止水,她胸有成竹,可红没有做出任何多余动作,她摸了两分钟后,心满意足地跳上墙壁离开了。
拉普兰德试着穿了一次裙子,对自己雪白无暇的大腿感到惊愕,没有了体表的源石结晶,她发现自己的双足美丽地令人有些头晕目眩,情不自禁地摸着大腿,越摸越觉得软,越摸越觉得滑,最后竟然摸出了一股莫名的羞耻感,骂骂咧咧地换回了裤子。
她尝试做了热乎乎的千层酥,不带血不带肉的那种,指尖沾了点放在嘴里,味道不如人意,但还是应该送给谁才行。她知道博士会愿意尝一尝,博士什么都愿意尝,但是她还想分给更多的人,更多的……朋友,或者是……恋人。带着这样困惑的心情,她在去往博士办公室的路上撞上了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不咸不淡地瞧了她一眼,一如往常。
这让拉普兰德松了口气,因为她没有想好如何应对更加复杂的情况,所以平常的就是最好的,她想露出微笑,反而倍感脸部肌肉僵硬,就绷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她听见德克萨斯在擦肩而过的瞬间,细若游丝地小声说了一句,恭喜。
仅仅是一句话,仅仅是这样一句话,那根紧绷着的弦断掉了,所有的委屈和喜悦涌上嗓子眼,她甚至不知道委屈的部分来源于何方,就这么直直地往前跨了一大步,堵住德克萨斯的路,她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知道应该说出心里最想说的话。
大概是太激动了吧。
一定是太激动了。
她张开双臂,忘了自己的手上还是一盘热乎乎的千层酥。
好在敏捷的本能反应让她及时切换了脑回路:这条最熟悉的脑回路饱经战斗磨砺,足以对抗任何千钧一发的场合,让她奇迹般地停住了拥抱的前摇,切换出最符合肌肉记忆的动作——
狼魂。
她把千层酥拍在了德克萨斯的脸上。
夕阳下,博士和凯尔希并肩站在舰塔的望台上,看着白狼被高举着源石剑的灰狼围着罗德岛甲板追了二十多圈。

进食
“拉普兰德,你知道小宝宝是怎么来的吗?”
“哈?打炮啊你个白痴。”
“诶,打炮是什么?”
“刀客塔……假装失忆也不是用于这种场合的,怎么,你对我很感兴趣吗?”
说罢,这个充满野性的女子笑意盈盈地露出虎牙,将我推倒在躺椅上。
我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几米开外的窗台下,德克萨斯正悠闲地捧着一本书,她的手中依旧拿着日常补充能量的巧克力棒,面无表情,但目光却紧紧聚焦在我们这里,不动分毫。
“很介意吗?”拉普兰德问她。
“什么?”
“我骑在博士的身上‘进食’的模样。”
“请便,我还不至于无聊到那种程度。”
“但是你的巧克力拿倒了。”我提醒道。
她愣了一下,随后别过脸去,把手中的巧克力换了个方向。
拉普兰德也愣住了,她的瞳孔中终于流露出了野兽般的敏锐,兴奋地掐了一下我的大腿,随后缓缓推开我,朝德克萨斯走了过去。
德克萨斯昂起头,充满敌意地看着她。
“又过来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你超级可爱。”
“哦,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可爱的一面?”
“这不是废话吗?”拉普兰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她深深地弯下腰,在德克萨斯的耳朵旁浅浅地嗅了一下,低声道:“显然……巧克力是没有倒拿这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