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偷渡者的「Santo patrón」（上）

简介：

（本小说是基于JOJO世界观下的另外原创同人，会在不影响原作的情况下，最大程度插入彩蛋）

往来于美墨边境线的少年加百列·加西亚，被偷渡者们称之为“守护神”，并且拥有着“魔鬼”的力量。幼时因为父母先后都悄然失踪，他只得单身一人跨越边境线来到美国，期间被一名老蛇头所救，并教导其学会了“爱与被爱”，之后由此成为了最大的偷渡者蛇头。但一次不凡的“送货”请求，使得他再次得知消失多年的父亲信息，于是便和另一名所谓的“监督者”踏上了这充满阴谋的奇妙冒险......

       墨西哥，离天堂太远，又离美国太近。

  世上人就像一只待在井底的青蛙，即使生长在混乱就是秩序的国度里，也不会有什么想法；相反还会培养出一种适合的「自在」，来寄托于臭水搭建的天堂。

  但是水井总是会有那绽放着阳光和星光的井口，所以即使是被污泥覆盖的「青蛙」，也会感受到光的抚摸。

  那么为了那眼前的光明，青蛙们必然还会踊跃地跳出井口，寻找属于自己的「新生」！

  “等我们跨越边境线，迎接我们的就是有「Diablo」（魔鬼）之称的Diablo之路！”

  “而那条道路就是由地狱的火焰所无情炙烤与雕刻出来，美丽又致命！”

  头戴大墨镜的花衬衫中年男人对着10岁的小胡安聒噪着，并且还挥舞着双手。

  小胡安一边张着嘴巴望着男人，一边还牵着瘫在椅子上的奶奶的手。

  “接着，就是我们墨西哥人最擅长的事了——「受苦」！没错，为了走向「天堂」！”

中年男人推了一下墨镜，并用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厚嘴唇。

  “在那之前，一定要喝够和带够你这辈子的水，也会在那之后，你会永远记住水和可口可乐的味道！”

  “可是卡洛斯叔叔，可乐不就是有淡淡甜味的水吗？”

  小胡安立马把自己装满浅褐色水的可口可乐玻璃瓶递给了名为卡洛斯的中年男人。

  男人立马接过瓶子，一口气灌完，小胡安和奶奶一起盯着卡洛斯不断蠕动的喉结，好像他们也有一样。

  “那都是黑心贩子卖给你的！”

  卡洛斯敲着瓶底，直到最后一滴水浸进他的舌头，便又舔了一下嘴唇。

  “真正的可乐，是由无数的冰冻「黑珍珠」构成的，里面还充满了「甘蔗飓风」，只要轻轻打开瓶盖，那美妙的「飓风」就会立马钻进你的鼻孔，然后猛烈地刮至大脑！”

  小胡安用力吸了吸鼻子，闻到的只有尘土的腥味。

  “而剩下的「飓风」都被「黑珍珠」阻拦着，你只能看着破碎的泡沫还有闻到丝丝的甘蔗气味。”

  “但此刻也不要太着急，一定要把那些泡沫尽收鼻子里。相信我孩子，你这辈子除了古巴的雪茄和中国的宫保鸡丁，再也不会闻到比这更好的了。”

  卡洛斯双手不停地挥舞着，闭着眼，陶醉在自己所描绘的天堂里。

  以至于小胡安也跟着仰着头，努力地回忆着一周前那碗甘蔗渣给他的惊喜。但是宫保鸡丁又是什么味道呢？有种叫宫保的鸡吗？

  “等「飓风」慢慢平静下来——但那不是真正的平静，它们都还潜伏在「黑珍珠」里——先大吸一口气，然后借着这口气吞掉一半的「黑珍珠」。”

  “此时你就会感觉到它们在你的嘴里不断碰撞、弹跳，让你的嘴巴冰冷又火辣，而后爆炸成无数碎片！”

  “最终，飓风带着甘蔗味的「黑珍珠」碎片划过你的脖子，让你不由得流出比最虔诚信徒还要纯洁的泪水，那才是真正的基督之血！”

  卡洛斯慢慢俯身在小胡安和奶奶的耳边，两滴泪水滴在了稚嫩与苍老的双手之间。

  而此刻小胡安也流下了一行泪，并和奶奶一起轻轻地说了句「Hallelujah」。

  是卡洛斯的一双大手，拍醒了天国的小胡安。

  卡洛斯摘下了墨镜，再次用手拍了拍小胡安，替他和奶奶挡住了猛烈的阳光，也吹干了小胡安的泪。

  “怎么，敢拿去自己的生命，随我踏越地狱，去往「伊甸园」吗？”

  小胡安垂下头来，无声地抽泣了一会儿，接着用手抹了抹脸，轻轻地亲了奶奶的额头，然后慢慢抽出奶奶试图紧下来的枯手。

  “我愿意！”

  “大点声，年轻人，我们不是去随便的郊游！”

  于是小胡安努力地爬上一块大石头，挺起了胸膛，盯着卡洛斯的绿色眼睛大喊道：

  “我愿意啊啊啊——卡洛斯叔叔——！”

  卡洛斯一把抱起小胡安，笑着说：

  “那我们再喝一口这里的水吧。”

        一天后，小胡安和七八个男人一起跟着卡洛斯，坐上了破烂的皮卡，驶向了那个想象里的国度。

  ......

  “老大，好久没钓鱼了，我好想钓鱼啊.”

  寸头男躺在黑色摩托车上，睡眼惺忪地望着那在昏暗小屋中的长发男人。

  “嘿嘿，慢点吃，慢点吃。”

  长发男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寸头男的请求，反而在温柔地逗着他旁边铁笼里的宠物。

  “吃慢点，没人和你们抢的，小乖乖们。”

  寸头男努了努嘴，便尽量伸长手臂，在地上摸索着什么。

  一会儿，他满意的“嗯”了一声，然后还剩半瓶的可口可乐像炸弹一样碎在铁笼上，大量的玻璃和可乐雨般打在铁笼里的宠物上，铁笼里因此发出阵阵哀嚎。

  见状，寸头男满意地笑了起来。

  长发男立马停止了喂养，也将右手里的「碎屑」全部洒在铁笼里，哀嚎声即刻停止，慢慢取而代之的则是碰撞和吼叫声。

  然后长发男不紧不慢地拉开门小屋另一扇门，一瞬间，刺眼的阳光洒进屋内。

  而这时才能看清，原来锁在铁笼里的并不是什么「宠物」，而是好几个衣衫褴褛，身上遍布血痕、抓伤和玻璃碴子的人！

  但他们又枯瘦的不像一个人，反而像披着褐色皮肤的骷髅正疯狂地舔舐着刚刚洒在他们身上的白色碎屑，并且还在不停争夺着。

  “怎么了弗朗西斯，这回想钓几条鱼？”

长发男回脚踢关了门。望着自己右手上那些玻璃碎片和可乐以及白色碎屑组成的「混合物」，慢慢走向寸头男。

  “是啊老大，那些老条子实在无聊死了，最近又没来什么新条子，就只能去钓钓鱼咯。”

  弗朗西斯看着自己的老大终于走了出来，笑得愈加灿烂，连忙起身，向长发男展开双臂，快步走去。

  长发男只是用自己的左手不停地缠着脸颊旁的一缕长发，当看见马上到自己面前的弗朗西斯后才微微上扬了嘴唇。

  “老大，我......”

  打断弗朗西斯话语的是长发男的一记耳光。

  接着又是猛地一踢，弗朗西斯趔趄着倒下时，长发男又及时用脚把弗朗西斯肩膀一沉，迫使其跪在了冒着热气的水泥地上。

  长发男慢慢俯下身来，只为保持和正在大口呼吸和流血的弗朗西斯一个水平面。

  但他并不是等弗朗西斯恢复过来，而是用左手掐着弗朗西斯的脖子，笑着说：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打断「狗狗」的进食时间呢，弗朗西斯？”

  “唔......咳咳，对不.......对不起老大......”

  “听不见，谁是老大呀？”

  “你,不.....您，您......罗伯托.....是老大，罗伯......”

  看着弗朗西斯脸由红变紫，再到暗紫色，罗伯托这才轻哼了一声，放开了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则完全地瘫在水泥地上，即使脸上的血液和汗液都被水泥地气化，他也再无一丝力气。

  “说实话，「狗狗」都老了，确实该去「钓」几条「鱼」来养着了。”

  罗伯托眯着眼望向了眼前的黄沙。

  而那个方向，是美国的8号州际公路。其中连接着无数条卡洛斯他们将要走过的「魔鬼之路」。

  罗伯托把右手伸向地面，弗朗西斯立马起了精神，疯狂地吮吸着罗伯托右手的手指，并将那堆「混合物」一扫而光，全然不顾玻璃碎片划伤他的舌头。

  罗伯托拍了拍弗朗西斯的脸，大笑起来，整个营地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我是罗伯托·雷耶斯！我就是这片儿的国王！！！”

  ......

  在颠簸不停的皮卡车厢上，七八个墨西哥人都无精打采地挤在一起。

  虽然汗水流出又蒸发，沙石丢开又蹦回，可他们只是沉默地垂着头，按捺着心脏的悸动。

  毕竟比起自己国家那破烂的水沟和木屋，美国的一切都会格外亲切起来，于他们来说，汗水是美国太阳的「温暖」，沙尘是美国大地的「赠礼」。

  “就快不远了各位！”

  卡洛斯将头伸出副驾驶的车窗，向后车厢的人喊着。

  “把墨西哥的脏水干完吧！马上就是清甜可口的可口可乐啦！”

  小胡安很是兴奋地在人堆里挤着，他很想亲口谢谢卡洛斯叔叔，并且在卡洛斯的额头亲上大大的一口——除了奶奶，他对谁也没这么做过。

  但小胡安好不容易那些从充满汗臭味的身体中挤出来后，只听到雷声轰鸣，然后自己被猛地甩了出去。

  还不清楚情况的他，眼里只是闪烁了几张破皮卡失控冲向荒漠里的画面，随着再次响起的雷鸣而昏迷过去。

  “老大！钓上鱼了！”

  弗朗西斯兴奋地回头看着罗伯托，随即驾驶摩托车奔向了皮卡最终停下来的位置。

  而他身后的罗伯托，在悠悠地吹去手里长枪枪口的硝烟后，也启动了摩托，慢慢驶去。

  望着卡洛斯等人跪成一排，罗伯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愉悦感」。

  不过美中不足的时，这些鱼的数量是「七」个，他不喜欢这个数字，他更喜欢魔鬼的数字，所以他打算「修补」一下。

  但是在此之前，他得玩玩。

  “弗朗西斯，让他们都站起来。”

  还未等弗朗西斯动手，卡洛斯“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罗伯托很是欣赏地点了点头，示意弗朗西斯停下来。

  “哦，你可真是一条好狗啊！「Buen perro」！(好狗）”

  罗伯托轻揉着卡洛斯本来就卷曲的头发。

  “啊，还是绿色的眼睛，多可爱啊，乖狗狗，来叫几声。”

  卡洛斯非常配合地叫了两声，并且还打算伸出舌头舔一下罗伯托的手，可是当他看见弗朗西斯脸上的霾云后，立马紧张地塞了回去。

  “可惜啊，我更喜欢野狗。”

  罗伯托用枪托一下子打在卡洛斯腹部，剧烈地痛感让卡洛斯瘫在了地上，不停地打滚。

  见到此情景，弗朗西斯才大笑了起来。

  “只有野狗才有征服的快感，再见吧，喜欢拍马屁的小狗。”

  罗伯托将枪对准卡洛斯时，却听见蜷缩着的卡洛斯“咯咯”地笑了起来，并嘟囔着什么。

  “什么？”

  罗伯托歪了歪头。周围突然寂静无声。

  “加...列...西亚......”

  “他妈的说什么！”

  罗伯托心里有了一个大概，但自恃为王的他并不相信，或者，不想相信。

  “自信点，他说的就是我。”

  一滴冷汗从罗伯托手中滴下，可还未抵达至地面，又化作了白气。

  就在背后！狗娘养的弗朗西斯在干什么？他怎么来这么快，可恶……

  “啊呀！”

  罗伯托闪电般扣动了扳机，瞄准了背后的声音。

  据说人在昏迷或者死亡前，一切都会放慢下来，好似基督的仁慈在给其忏悔时间。

  可是罗伯托·雷耶斯并没有多余的时间拿去忏悔，因为在那时，震惊和恐怖填满了他的大脑：

  子弹与火花的凭空「消失」、面容破碎的弗朗西斯和大脑像是被一团包裹着汽车的火焰狠狠撞碎的感觉。

  而这一切都归功于那个披着十五六岁少年外貌且不断散发着地狱之火热浪的「Diablo」。

  其名为加百列·加西亚(Gabriel Garcia)，偷渡者的「Santo patrón」（守护神）。

感谢您的阅读，如果您对小说、替身创作或者其他ACG感兴趣，可以加入我的个人群一起进行交流：699974174

我也许会针对您的意见进行更改，也许还会接受投稿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