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短篇小说·守夜人的赞歌【上】
很多人都不愿意承认，人们的确是在向着不像人类的路线前行，而那些少数的真正的【人】，正不堪重负逐渐变得与他们一样… …
——题记
谶言：飘零散落的不是泪滴，是少女虔诚的祈祷，是你说，在光与暗的边缘行走，勇气是唯一的指针。
一、传说的开始
这是一个看起来默默无闻的小镇，却又因为一个传说变得举世闻名：
于是，
冥冥之中，
仿佛有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
少女在尘世中不断旅行，
默默吟唱着圣歌，
给忍受黑暗的人们送上抚慰。
那神圣的歌谣飘荡在世界的角落，
散落的无数灵魂的思念；
无措的渴望着被救赎，
但少女虔诚的祈祷却被隐藏在光与暗的背后。
终是——
少女轻声吟唱着圣歌，
为无法解脱的灵魂解开枷锁，
努力完成他们的愿望，
引领他们得到救赎。
… …
在希夜镇，没有人不知道这首《守夜人的赞歌》，很多孩子甚至模仿传说里的故事，玩起扮家家酒的游戏，也期望着自己可以成为那个迷一样的守夜人，也是因为这里世世代代都传承着“守夜人的精神”，大概，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这里便是现代人心目中的桃花源吧。
希夜镇之所以叫希夜镇，是因为希夜这个名字的含义是【充满希望的夜晚】，同时，也是传说中的那位守夜人的名字。不同于主流社会形态，小镇里的人们没有什么固定的追随，只是简单而又深信着无论有没有血缘关系，大家都是一家人的观点，想要营造一种大同的氛围，家家户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团结一心。而这一切——都出现在守夜人传说之后。
九月，是一个新的开始，学校送走了一批学生，还来不及告别，新的学生又蜂拥而至，兴奋，平淡，懊恼，抑或是烦躁，无数学生百感交集，纵有千般不愿意，终究还是踏进了所谓的“机器人工厂”。曾经听到过一个说法，什么是学校？学校就是把不同年龄的孩子分门别类的监禁起来的地方，想想看也是蛮形象。可是啊，有一个人似乎不这么认为。
“叮铃~叮铃~”脸上永远是笑容，书包挂饰，钥匙链，手饰，无一不是铃铛，一步一摇的铃铛声就像是在告诉别人，她来了。
“快看，是希夜！”“噫，又是那个希夜啊…真不想见到她呢…”“呜呜呜呜太感动了，居然撞见希夜来的时候，好想要联系方式。”人群中，褒贬不一的声音此起彼伏。
若说她为什么这么引人注目，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学习好人缘好的关系，因为，她是这所学校唯一一个出身希夜镇的人，更加重要的是，她叫闫希夜。
【啧，真头疼，好想转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希夜内心咆哮着，但是表面上还是一样的神态，不会泄露丝毫不妥。于希夜而言，平淡的校园生活不是机械生产，而是不可多得的享受。希夜现在只想快点回到班级，只有她那些个诡异的班级同学才不会像脑残粉一样把她围个水泄不通。
“我说你们，一个名字而已，何必闹到这个地步？”倾刻间，刚才还吵嚷的校门口瞬间清静了下来，仿佛瘟疫降临一样所有人都各走各的，悻悻走向自己的班级。“帮大忙了，每天都这幅光景我都担心秘密迟早要暴露了。谢谢了，祈言。”希夜毫不避讳的拉过祈言手臂往教室走。但是这个叫祈言的男生，在他人看来，不是不可理喻，是简直不可理喻，大家都对希夜为什么会和这样的人交好感到震惊，甚至有一些脑洞大的猜测是不是有把柄落到了人家手里。
午休，希夜与祈言坐在一起吃饭，商讨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今晚去哪里？”希夜小声问。“希夜镇。”“什么？！”希夜险些将水一口喷出来。“…的旁边一个小户人家。”祈言淡淡的咬了一口面包接着说道。“下回把话说全…还有你能不能不吃面包？”闻言，祈言放下手里的面包斜望了一眼希夜，“那你告诉我，我能吃什么？”“…”
“怎么了？”见希夜迟迟不动筷子，还以为自己的玩笑刺到了希夜。“没…时间过得真快啊，一年了吧，兜兜转转已经一年了。”希夜少见的玩弄着手指，显得局促不安。“安啦，都过去了”祈言笑着安慰道。
【是啊，都过去了，嘛…不是希夜镇就好，那里的话，我大概…再也回不去了吧…毕竟，在那个晚上，我已经死了…】
谶言：仰望星光下的灵魂，轻轻旋起夜的探戈，在这极夜的钟声中，悄然散去的，是无数释然的怀念。
二、极夜的钟声
时间渐渐逼近十二点，寂寥无人的原野上，两个小小的身影在逐渐拉长，在他们的面前，只有一户孤单的人家在风中摇摇欲坠，奇怪的是，别人家这时已经进入梦乡，而这户人家却还没有灭了灯光，淡淡的黄色在夜色中远不及月亮明灭可见，比这孤单的房子还要摇摇欲坠。
“叮铃~叮铃~”声音由远而近，“叮铃~叮铃~叮铃~”每一下都在扣击着孤单之人的心房，一，二，三…十一，十二。时针指向十二点，这悠扬的铃声也没了声息。
蓦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伴着消失了些许的铃音。
“谁…？”门内传出略微颤抖的中年妇女的声音。然而无人回答，只有调皮的铃声在不停的响着。妇人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少年的衣服单薄到让人觉得寒冷，半袖白衬衫，八分牛仔裤，少女倒是不至于，至少她的长裙还是很保暖的，何况还有一个外套，不过初秋的夜晚温度也是让人免不了担忧。除此之外，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两人手腕的铃铛，秉承男左女右的原则系在手腕，亮银在月光的照射下璀璨，而那无数次出现的悦耳的铃声，正是出自这里。
【传说，守夜人静静地聆听着每个灵魂的渴望。
传说，守夜人只会出现在月色静好的深夜里。
传说，守夜人在的地方会有悦耳的铃声陪伴。
传说，守夜人会带走你的悲伤解开你的枷锁。
传说… …】
妇人知道，传说，就在眼前。
“你…你是守夜人…？”尽管如此，妇人仍旧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一个是不敢相信守夜人真的存在，一个是不敢相信守夜人会回应她的祈祷。
“是。我叫希夜，我听从了你孩子的声音来到了这里。”
听到这话，妇人一下子摊坐在桌边，桌子上的东西乒乒乓乓的掉了一地。“我的…孩子…”
“是。他告诉了我您家里的事。”不同于白天在学校时开朗的希夜，现在的她就像月亮一样冷清，也像月亮一样可望而又不可即。终于，妇人接受了现状，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
“如你所见，现在这个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不，也许孩子也在吧…我已经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很久了，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等着丈夫可以回来，可是，他却迟迟没有回来，我不敢想结果，在这漫长的等待里，一开始还有我的孩子陪着我，可是渐渐的，孩子生了很重的病，很多医生都说没救了，我还是带着孩子四处求医，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妇人稍稍拉了拉大衣的领子，似乎有些冷。
希夜二人听着妇人的哭诉，环顾四周，看了看这个遍布灰尘的家，和那盏不知什么原因明明没有灯油了却还宁死不屈的亮着的灯火。似乎明白了什么。
“孩子死的那天，我没有哭，我想，我尽力了，这大概就是孩子的天命吧。可是，那一天，他回来了，带着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一路喜笑颜开的回来了，看到这一幕的我愣住了，突然就止不住泪水，孩子的离去和背叛几乎刺穿了我的心，原来，原来，原来这就是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的原因吗？原来是这样吗……”妇人的手紧紧攥着大衣，几乎要将大衣的毛领扯下，在说完之后一直颤抖着低声啜泣。
“您知道您的孩子是如何和我说的吗？”良久，希夜觉得时间够了，看了一眼祈言点了点头问妇人道。“孩子说了什么？”妇人立即止住了哭声焦急的问。“他说，‘姐姐，求求你，帮帮我的妈妈，帮帮她，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爸爸很爱她，很爱我，很爱这个家…’”
“不…不可能！不可能！他明明都…明明都…”“带了个女人喜笑颜开的回来了，对吗？”祈言站了起来，默默掏出一份资料，资料上的人，让妇人激动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可是，在看到底下那栏世界级名医，曾治好多名患者时，妇人当时惊的说不出话。
“您的孩子说，他知道自己什么病，也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瞒着你偷偷给你丈夫打电话，想告诉他好好照顾你，却不成想你的丈夫立即放下了手里的工作东奔西走的寻医问药。终于才遇到了这位小姐，很开心孩子有救了，可是，当他满心欢喜的回家，迎接他的，却不是久违的拥抱，而是… …”希夜叹了口气不忍心说下去。
“而是你的屠刀。”祈言继续说道。
“不…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杀他…我没有杀他…是他背叛了我，是他，是他…我只想和他在一起，我只想留住他…我…”
“叮铃~”是夜，清脆的铃声响彻天空，希夜脱下外套，露出了外套下瑰丽花纹的衣服。此刻，手链已经不是系在手腕上，而是握在手中，随着铃声的节拍，希夜轻轻起舞，哼唱着不知名的歌:
【祈请天之神，祈请地之神】
【请您停下脚步聆听子民的诉说】
【请回应我的，请求吧】
【亡灵的痛苦】
【祈祷清净之光净化】
“还习惯么，希夜。”见女人散去之后希夜仍旧呆呆的立在那里不肯离去，祈言有些担心。“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希夜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走了，【只是，想起了当初罢了… …】
仰望星光下的灵魂，轻轻旋起夜的探戈，在这极夜的钟声中，悄然散去的，是无数释然的怀念。当希夜二人离开屋子，这座孤独的房子便消失在风中，隐隐的，有一句谢谢若有若无的传来。
谶言：将这永恒时光，定格温柔一刻，听昼夜回廊的交响曲，终日盘旋在天国的圣殿，唱着忏悔的歌谣，祭奠这盛世余晖，万古流芳镌金石，镇守众生林木间。
三、重明
一舞终了，希夜缓缓的落到地面，原先只有铃铛缠绕的裸足也变回了穿着鞋子的模样，看起来颇铺张的裙子居然在套上外套后奇迹般地恢复原状，让人感觉很是新奇。希夜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儿，小人儿以示感谢的鞠了一躬，扬起了爽朗的笑容，最终，消失在月色静好的夜晚。
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这样放声而歌，这一年来，白天知足的过着普通学生的生活，而晚上便如此这般的如愿以偿的做着守夜人，没想到居然被人莫名其妙的传成了传说，想想也是很有意思啊。
“虽然很不想说，但是，希夜啊，这回要去的地方，真的是希夜镇。”祈言实在不想打扰这样的美景，但是没有办法，毕竟当初就是这样约定的啊，并且，当这一天到来之时……
希夜镇今夜将注定迎来特殊的时刻，尚未足岁的孩子们都被家长早早的命令入睡，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准出家门。“叮铃~叮铃~”子时一到，熟悉的铃音准时的回响在希夜镇，所有未入睡的大人们都听到了这一乐音，就连睡梦中的一些孩子和年轻人都被唤醒，试图来目睹这毕生难忘的一幕。
小镇的大人们整齐划一，穿上了已准备很久的华服，点燃了蜡烛，逐渐汇聚到小广场上，自觉地围成半圆，留出惟一一条可以通向这里的小路的位置，似乎在等待着谁。捧着蜡烛伫立的样子十分的严肃，仿佛是带着丝丝军人的气质一般。
二人走路极缓，旅游一样的踱步于久违的林间小路，感觉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陌生。而希夜却难免愁云紧锁。
【呐呐，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帮助那些可怜的人，倾听他们的声音，让他们可以不被黑暗侵染，就像小镇的人一样啊……】这久违的话忽的在希夜心头响起，与其说想起，莫不如说从一开始就一直记得，毕竟因为这句话，才有了现在的一切。
印象之中其实这条路没有那么久，大概因为步伐缓慢才觉得变长了。当拨开最后一层灌木，眼前的景象不得不让人大吃一惊：人们自觉的围成一个大圈，穿着只有在新年和祭祀的时候才会穿的那件华服，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个蜡烛，圈子中间站了一个慈祥的老人，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希夜，旁边的人却对老人无反应，就像看不到一样，希夜难免犯疑惑。
“还记得吗，小夜，我说过什么。”祈言笑着，一如当初初见时的模样，“当两年之后再度回到小镇之时，如果没有人能够记起你，你会消失，但如果有哪怕一个人记得你，我便会成为精灵永远陪伴着你，你也会永远以这个状态和身份存在下去。”“是啊。”短暂的愣神之后，希夜也反应过来，显然实在不理解眼前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但是，真的是，十分的让人开心啊，开心到想哭啊……
“孩子，过来。”中间的老人看到希夜笑了，便招了招手，围起来的人自动让了一条路，好可以让希夜走过来，此时希夜竟有了奇怪的念头，原来老爷爷还在世啊。
祈请天之神，祈请地之神，
请您停下脚步聆听子民的诉说，
请您免去啊，亡灵的罪障，
聆听我的祈祷。
请回应我的，请求吧，
亡灵的痛苦，
祈祷清净之光净化，
惟愿长夜降至，
愿守夜人在时无凌乱纷扰。
无垢心，扫去灵魂的尘埃，
踏上人生阳光的来世路。
亲爱的，逝去的，神之子啊，
月皎洁，光明媚，欢喜而去。
在这片，曾存在的土地上，
息汝刚健生之魂，
愿为你弹奏，
圣和光芒下的安魂曲，
陪伴你。
将这永恒时光，
定格温柔一刻，
听昼夜回廊的交响曲，
终日盘旋在天国的圣殿，
唱着忏悔的歌谣，
祭奠这盛世余晖，
万古流芳镌金石，
镇守众生林木间。
即便很不舍，
也必须要离开。
亲爱的，逝去的，神之子啊，
月皎洁，光明媚，欢喜而去。
在这片，曾存在的土地上，
息汝刚健生之魂，
愿为你弹奏，
圣和光芒下的安魂曲，
陪伴你。
冥冥中，吟唱着，安魂的歌谣，
这歌谣，引领着，众生的喧嚣。
冥冥中，吟唱着，安魂的歌谣，
这歌谣，引领着，众生的喧嚣。
此时，随着希夜二人前行，小镇的人们哼起一首歌，而那歌，居然正是希夜在引送亡灵的时候所唱的，当初祈言教给自己的歌曲！
“孩子，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是，先听我讲一个故事吧。”老人颤巍巍的捋着胡子，像是见到了自己的孩子一样笑得很是开心。
“很久很久以前，这里还只是一个荒地，但是在这里往后和往前，都有村庄，人们难得质朴，像古代那样生活，自给自足，在特定的日子祭祀。某天，有一个年轻人从远方来，他很奇怪，为什么前后两个村庄都不错，中间却隔着一大块荒地，他考察了两个村庄，最后说服了两个村庄的人合并起来，把这块荒地利用上，在即将动工的时候，两个村庄的人忽然出来阻拦队伍，说什么也不让动这片荒地。最后，两个村子的祭司出面，不知道商讨了什么说，举行个仪式吧，然后请务必将合并后的小镇命名为希夜镇。”
“男子只想着开发这里，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祭司的要求。两个村庄合并的那天，由两名祭司举行了盛大的仪式，正式将这里更名为希夜镇，两个村庄由于得到了充分的交流，彼此之间有了互补，所以理所应当的留下了男子，男子成为了希夜镇最初的镇长，而这时，男子才知道，两位祭司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们同时在祭祀的时候得到了神谕，当两个村庄走向统一的时候，这里将会迎来巨大变革，而关键在于那个令村庄走向统一的人。”
“而那个时候，早在当初开发这块土地的时候，其实男人隐瞒了一件事，就是在这片土地下挖到了残存的宗祠，在里面发现了一尊神像和一个箱子，而箱子里居然是数不尽的财宝。出于敬畏之心，神像还是被男人带回了家洗涮干净供奉了起来，但是那一箱子的财宝却被男人直接归为己有，认为反正是无主的土地，挖到了就是自己的了。”
“在这之后，小镇繁荣了没多久突然开始衰败，甚至曾经爆发过一次瘟疫，当人们都以为源头是附近的害虫带来的时候，两位祭司只是愁眉紧锁，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决定继续观望下去，直到其中一个祭司也死于这场瘟疫，另一个祭司终于忍不住了，召集村里所有人当面质问男人是不是藏了什么不该藏的东西，男人一瞬间心虚，但也觉得不以为意，便把神像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是隐瞒了那一箱子财宝的问题。正当人们感叹仅仅是这样的时候，祭司直接抄起了旁边锋利的木刺将男人钉在了树上，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没有人去阻拦祭司，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祭司才仿佛被抽去浑身力气一样瘫坐在地，不知是哭还是笑。”
“最后，我们才得知，在不经意之间我们已经犯下大错，那是一位赏罚分明的神，我们可以这么风调雨顺全都得益于那位神明的护持，但是因为当初供奉神明的人犯下大错被黄沙掩埋，而在此之上重新发展起来的我们让神明看到了希望，觉得人类还有救，可是万万没想到，那一箱子财宝是当初的人们给神明的供奉，而那个男人拿出一部分给小镇置办了娱乐场所，又买了些东西送给镇上的人，将剩下的大部分据为己有，人因无知而愚钝，因愚钝而贪婪，那些不该出现于这里的场所逐渐污染了这个小镇，人们开始逐渐失去了本心，越发的攀比和争夺，所以那时候，神明才想彻底毁灭我们吧。”
“不知是神明垂怜，还是两位祭司的虔诚打动了神明，那位祭司最后留下的话是，每隔十八年，凡是在镇上出生的人，必有一个孩子在18岁的时候失去他的躯体，永远作为魂灵生活在希夜镇，在这里他仍旧可以拥有实体，但是一旦离开，便会被镇上的人们所遗忘，彻底变成一缕游魂。在漫长的时间中，大多数人都无法忍受这样的结果，最终选择了消散自己，只有我和祈言留了下来。”
希夜沉默良久，试图等待祈言说些什么，但祈言也只是微微一笑不做表示，蜡烛火光随风摇曳，照亮了每个人阴晴不定的表情。“您是说…我就是这次的那个人吗？”最终，希夜还是小声的问出了这句她已经有了答案的话。
“是我。是我祈祷了哦。对不起，希夜。”谁也没有料到，就在此时，一只手突然穿过了希夜的胸膛，而这只手的主人，就是祈言。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