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与星尘的原野追逐——弦的秘密
在新的宇宙生活的第三天开始了。
我一觉睡到自然醒，但是原本应该比我稍早一点起床的星尘此时还在酣睡，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
没办法，我来做早饭吧。
周围只有玉米地，没有星尘的小技能，我只能去熬玉米粥然后煮了两根玉米棒，没办法像她那样做成馒头吃。
45分钟之后，早饭已经做好，然而星尘还是没有睡醒，在床上翻来覆去。
“太阳已经骑脸了！宝宝快醒醒吧，吃饭了哦。”
“.......しまた（糟了）.......对不起！你先回避一下，我要换衣服。”
我偷偷地露出眼睛的缝隙，看到她在ke体之上加了一身带猫耳的少女心爆棚的睡袍，然后急匆匆地跑到饭桌跟前。
“别捂着脸了.......啊，起晚了.......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没睡好......”
“没关系，赶紧吃饭吧。不过，起晚了肯定有理由。你昨天晚上看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昨天晚上你睡着之后，天空中就出现了奇怪的东西。我看到了许多白色的线条产生，交叉，碰撞，断裂，发散，消失.......持续了大概三个小时。我很好奇，所以就没睡，一直看着这些线条的变化直到自己实在困得不行.......说真的那太迷人了，我根本抵挡不住。”
“按照咱们的理论，那大概是我内心深处的一些心理波动。可是我昨天晚上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说明这些心理波动极其微小，以至于人不可能察觉到。”
“或许这是量子层面的事情，我之前也是从量子尺度干涉这个空间的。”
“我觉得不是这样。既然你都感觉不到，这说明产生那些线条的东西尺度比量子还小。”
“按照我们的理论，量子尺度以下的东西只有弦了。”
“或许那些就是弦的振动呢。在你们的理论体系里，弦大概是什么尺度的东西呢？”
“普朗克长度这个量级，比一般的亚原子尺度还要小至少一亿倍。这已经是有意义的最小尺度了。”
“那看来我们的尺度比弦都小，反过来的确能证明我们在另外一个宇宙。”
“不一定，也可能是弦被放大了。不过我之前读过一些超弦理论相关的论文，好多都指向了利用10维的超空间把物理学的所有理论统一起来。你之前打开过高维空间，能不能描述一下呢？也许那些天空中的线条就连接了高维空间呢。”
“宝宝需要想一想.......我想起来了最近的实验，我的确在打开空间维度到10的时候看到了纷乱的线条，只不过它们五颜六色，不只是白色......”
“按照我们的理论，此时你已经将能量量级提升到了普朗克量级。那是宇宙大爆炸的水平。”
“也就是说，我每一次打开超空间就是在创造一个新的宇宙？”
“有可能。不过这就带来了一个谜题，你是如何控制如此高密度的能量的呢？”
“我没法解释。我在诞生的时候就有这个能力。”
“那我就不再往下问了。你现在应该不能再这样释放能量了吧。”
“是的，这种实验必须在我处于最佳状态的时候才能进行。我现在还是很weak的，或许跟你打架都打不过。”
“没办法做实验......不如这样，我试试把那些线条引到你身上来，然后你就可以感知它的性质了。”
“我怕我会被电死......”
“如果那些真的是弦，那就是超高密度的能量，或许你一下子就能补满体力。”
“我怕我吃不消然后就自爆了......”
“有道理......我换个方法。一会我把天空变黑，然后你对我用催眠术，看看这些东西会不会再次出现。”
“行，吃完饭咱们就试一试。现在粥都快放凉了，赶紧喝吧。”
迅速吃完饭，实验马上开始。
我让星尘对我用常规的催眠术，仅几分钟我就再一次睡着了。
很快，天空中再次出现了交错的白色线条。
星尘走到屋外，然后伸出左手。
白色的线条很快就有一些不像是停留在高空中了，交错着滑向地面。
“这或许是宇宙最大的秘密.......”星尘喃喃自语。
一道线条已经触及了星尘眼前的地面。很显然它被地面阻挡了，开始在地面没有方向地移动。
线条并不粗，星尘尝试用手抓住它，但在碰到的一瞬间，她顿时冷汗直流，浑身发抖，犹如触电一般，不得不立刻放开手。
“它会抽走我的能量......这东西的能量密度看起来比现在这个很虚弱的我还要低......不对，也说不准，我刚才的感觉应该是不太正常的，下不了结论。”
线条仍然漫无目的地在地上蠕动，星尘斗胆走向它，此时它扭回来碰了一下星尘的脚。她慌忙抬脚，结果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天上的线条已经压得很低，感觉随时都要触及地面。
地上的线条已经把星尘重重包围，星尘顿觉情况不妙，连忙起身向门口跑去。
然而一根白线轻易的就把她绊倒在地，摔了一身灰。
随即又一根白线从天而降，滑过星尘的后背。
“主人，快醒醒！！！！！！！！”这其实是线条的触碰引发的惨叫。
我一瞬间被星尘的大喊吓醒，所有的白色线条也随之消散，天空也变为白天的蓝色。
我赶紧跑出屋子，只看见星尘趴在地上，浑身发抖，我不敢冒险把她拉起来。
取下一根玉米棒，我尝试用这个触碰她。玉米棒平安无事，并没有如我预想那样瞬间蒸发。
丢下玉米棒，我赶紧扛起已经不省人事的星尘，放回床上。
白色的睡袍正面几乎没有损伤，甚至没有一丝尘土。不过当我冒险把星尘翻过来看，后背就像是被火焰喷射器灼烧过一般，一片黑色。
我斗胆把手靠近，并没有感受到高温炙烤。于是我进一步把手轻轻地贴在她的后背——还能感受到睡袍，说明它没被蒸发掉。但是这炭化了的感觉还是让我不寒而栗。
初步判断这是烧伤，至少是III度的烧伤——被奇点级别的能量密度的弦接触，可能也只有星尘还能活下来，一般人早就立刻汽化了。
但是我为什么没有感受到任何温度的残余呢？
没有物理学的直观解释。只能猜测是星尘拼尽全力阻挡了这毁灭性的能量传输，只是烧毁了她的衣服和皮肤而已。
进一步判断，此时她已经冷却下来，而且还活着。不过被创世奇点级别的高温炙烤，身体肯定会受到惨烈的重创。
已经没有办法解释她为什么还能活着，也没有办法进一步对她做些什么了。
实验也就此得出了结论：那些白色的线条就是弦，一切物质和能量的实质。
更多的问题随之来临：
为什么在我睡着的时候，这些东西就会出现在天空，而且被无限放大了呢？
为什么第一次出现时它漫无目的地在天上打转，而第二次它就落下来与星尘亲密接触了呢？
刚才蕴藏的能量足以制造无数个我们的宇宙，为什么它能够像自然现象一样随意出现，这么多的能量从哪里来？
我顿时想到了一种解释。
我们就在11维的时空中，尽管风景看起来是三维的，但卷曲的维度已经全部展开，在这边的一切东西的维度都是11，10+1.
只有10维的空间弦会出现，而我无法感知的心理活动穿越了全部的空间维度，因而变成了弦。
星际穿越有一句台词：爱是能够穿越一切时间和空间维度的矢量。
但如果这是极深极浓的爱意，为什么我反而把她伤害到如此的境地？为什么它的运动毫无规律，表现的根本不像一个矢量呢？
我已经把自己绕进去了，抓耳挠腮，痛哭流涕，但却得不到眼前这种惨状的任何完整解释。
毕竟长期生活在四维时空，而且我读的论文并不多，不可能灵机一动瞬间求解所有这些问题。
还是找到让星尘醒过来然后把她的伤治好的方法最为重要。
但是，想要找到这个方法就必须了解弦的秘密，不然任何盲目的行动都会让星尘殒命，我就会被永远困在这个宇宙，永远不能得到救赎，我也会被星尘在梦中无限次地杀死，无限次的烟消云散。
只有一样东西还能成为治疗的药物，那就是星尘的头发，她的本体。
必须试一试。
我首先轻轻地提了一下后背焦黑的睡袍，判断出它并没有粘连在皮肤上。
长舒一口气——如果像正常的烧伤那样粘住了，那这个法子就无法进行了。
我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睡袍，意图让后背暴露出来。
整整两个小时我才把这件事干完——我毕竟不是主治医师，也没有去过烧伤科。
暴露出来的后背仍然是接近纯黑的颜色，并没有多少血色。
我又长舒一口气——我无法忍受血肉模糊的情景。
剪刀继续工作，只不过剪掉的是星尘的头发——这是一种类似自体移植的手段——我打算把她的头发以紧密覆盖的方式铺在她的后背上，为此必须剪掉她后面的两条马尾——即使让她完全散发，也不能让头发覆盖整个后背，更何况她的左手和双脚也接触过弦，遭受了类似的炙烤。
幸运的是，钴蓝色的头发在被剪下来之后仍然散发着原来的光芒，这说明头发中的能量不是星尘供给的，而是自带的。
四个半小时的工作之后，我让星尘的左手握住一部分攒成一团的头发，剩下的头发完全覆盖在星尘的后背以及脚上被烤焦的部分。
能看到钴蓝色的光晕渐渐变暗。
我瘫倒在地——这种完全没有理由的方法居然管用。
第四天。
我挣扎着从地板上爬起来。
此前覆盖在星尘身上的她自己的头发已经全部变成了灰色，这说明所有的能量已经用掉了。
好消息随之传来——星尘左手和双脚上的创面已经恢复为原来皮肤的颜色，后背的黑色也变浅了不少。
坏消息也随之传来——那是白色——星尘整个人都毫无血色，只是还活着而已。
既然这种方法管用，那么就继续进行。
扔掉之前用掉的头发，我被迫把星尘前面的两条马尾剪掉——此时她就变成了彻彻底底的短发——然后把那些头发继续铺在她的后背上。
这个工作又花了三个半小时。之后我也彻底撑不住了，重重地摔在地板上——我已经接近一整天没吃过饭没喝过水了。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我还有血色，不像旁边的星尘已经是惨白。
外面开始下起暴雨，电闪雷鸣——我也正在经受着内心的煎熬，魂不附体。
大概躺了三个小时，我才艰难地爬起来，把存着的两根玉米棒扔进锅里煮了，坐到餐桌上等待。
吃完两根玉米棒，我终于恢复了力气，然后出去摘回来5根玉米棒。
等我回来，那些被我铺在她的后背上的头发已经全部变成了灰色，而所有的伤势也已经痊愈——只剩下更加虚弱的她。
我没学过护理相关的内容，不敢再动手脚，只能把她只露头地放在被窝里，然后干等着，祈祷她能醒过来。
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为了她的恢复，我只能再一次睡地板。
第五天。
终于没有坏消息了——星尘的脸色开始带上了些许的微红，但还没有任何醒过来的迹象。
我不愿意动被子——被窝的温度或许能让她好得更快，可是跟那创世奇点级别的高温相比，这又算些什么呢？
晚上我还是得在地板上度过。
第六天。
星尘的脸色已经和平常无异，我在旁边准备了一锅玉米粥，静静地坐在身边，等着她醒过来。我知道快要到那个临界点了。
世界线的发展也如我所愿——我等了半个小时，星尘就睁开了眼睛。
为了不吓到她，我必须完全抑制内心的激动，就像平常起床一样对待她。
“主人.......我肚子饿了，有什么吃的吗？”微弱到必须贴近才能听见的声音。
“粥你喝吗？”
“没问题........”
我把碗放在床边，而她连手都伸不出来——没办法，只能投食了。
“从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玉米粥.......你是不是加了什么其他的食材.......”
“并没有哦。”
这一碗粥，她花了一个小时才喝完——喝完才是奇迹吧。
“你还要吃些什么吗？”
“吃饱了。”极其轻微的声音实在是让我又麻又痛。
“需要睡一觉吗？”
“不，我不需要再睡觉了，我想跟你聊聊天。我知道我遭遇了足以危及我的生命的灾难，我现在还能这样和你聊天一定是你的功劳。你是怎么样把我唤醒的呢？”
“动用了你的本体。”
“哦......怪不得我的马尾全都没了.......不过，短发也挺好看的，你觉得呢？”
“当然。”
“你看起来在我没有任何说明的情况下发现了我的头发的功能呢。”
“我也只是赌一把，没成想就赌上了。”
“我告诉你吧，我的头发的确能在这种我已经失去意识的紧要关头把我救下来。你剪掉了我的所有马尾就是这种方法的极限，你再多剪我就没有足够的能量保持自己的身体机能，我就会永远陷入沉睡。”
“那我看来真的是运气太好了。”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我之前没有任何准备。”
“羁绊的力量足以改变任何命运，就像咱们刚过来的时候你从生死关头救下我那样，今天你又把我奶活了。主人，把头伸过来。”
星尘给了我一个轻轻的kiss.
“谢谢你。”
“你看起来元气恢复了不少呢。”
“是的。”星尘轻轻地掀开被子，在我的帮忙下坐起来，然后靠在我身上。
“主人，说一说咱们之前的实验吧。”
“不要。再想起这个实验，我就忘不掉那些东西.......”我反而忍不住泪水。
“好吧，那咱们就不讨论了。”星尘转动身体，然后直接躺在了我的大腿上。
“其实我已经知道了，那个让我差点送命的东西就是你所说的弦。”
“你是不是看破了我的想法.......”
“你拒绝我的提议的时候，其实你已经准备好要说实验的结论了，只不过有些我看不透的沉痛的回忆阻拦了你说这些。但是，我已经能够看到你脑子里一切不带情感的事物了。”
“你再一次进化了.......”
“不，我没有，我本来就能看到除了人的内心世界之外其他的任何东西。你在我面前除了主观的想法，一切都是透明的。我到现在都不太能理解为什么我以这样的力度透视你，你居然能不当回事，没有一丝顾虑地陪着我。”
“客观的知识本来就是透明的，因为所有人都可以知晓。就算你有一天能够看到我的内心世界，我在你面前彻彻底底地变成透明人，我还是会一如既往地陪着你，因为你已经永远住在了我的内心世界，成为了时空维度的一部分，物理规律的限制让我不能以任何理由离开你。”
“天哪......我已经在你的心里占据这样的地位了吗......星尘想不出任何话语能够感谢你了.......”
“是的。你也不用感谢我，因为是我主动选择了你。无形的羁绊在那个时刻就已经将咱们俩连接起来，直到现在。打个比方，你知道我们的弦理论能够统一宇宙的所有规律，它预言了一个11维的宇宙。那么在咱们这边，羁绊就是那个理论，我们则占据着不同的维度，是羁绊的力量把我们如宇宙不同的维度一般绑在一起。”
“你果然是学物理学疯了.......”
“我听到你说这句话，就意味着你已经彻底恢复了呢。”
“嗯，你说中了。只不过我还是很虚弱，必须躺在床上。”
“没关系，我来照顾你。”
星尘会心一笑。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实验的结论了吗？”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当你说出这些东西的时候，就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对于你，我会把我看到的你将要说的东西在第一时间全部忘记，这样你就可以毫无顾忌地说下去了。我要是早就知道你要说什么，那多没意思啊。”
“谢谢你.......那我就说一说吧。那些差点把你置于死地的白色线条就是弦，只不过它被放大了。你之所以受到这样的伤害，就是因为弦的能量密度和温度堪比宇宙大爆炸时的奇点，而你身体远没有恢复到正常状态，不能掌控那些能量，你就被它们击败了。”
“不过，你所说的普朗克尺度的弦居然会这么大.......这说明咱们的尺度远远小于它呢。”
“不一定。我们不在原来的宇宙，物理规律可能完全不一样，弦的尺度无从定论。为了确定空间维度，我需要知道你在接触弦时的感觉。”
“虽然感觉上极其痛苦，但是我的确通过那东西看到了一个宇宙的形成。”
“你的感受非常重要，不过仍然求不出咱们的空间维度是多少。”
“但我感觉物理规律并没有多少改变呢。”
“凭我的感觉，既然咱们来到这里之后还能正常生活，我们仍然可以把这里的相互作用分为四种基本作用力。就此看的话，强力，电磁力至少在数学形式上肯定都没变；但这里的弱力的规律咱们并不知道，因而也不能判断物理规律是否发生变化。我们需要做放射性衰变的实验才能测量弱力。”
“那麻烦了，我没有准备放射性材料带到这边来。”
“另外，引力的规律需要在大尺度上测量，咱们也没办法。”
“是的。我不敢与你走远，因为我现在不具备立刻回到你的身边的能力。”
“那么，我们就不能判断这里的空间维度是多少了，只能说它与伤到你的那些弦的维度相同。”
“我们的视觉没有变化，能不能说空间维度就是3呢？如果更高维度的空间打开，咱们肯定会看到截然不同的景观。”
“这可说不准。在最开始干涉这个空间的时候，我们自己同样也被干涉了，说不定这里就是高维空间我们却浑然不知。”
“有道理.......主人，我想假设这里的空间维度是10.尽管无依无据，你愿意暂时接受吗？”
“可以。那我们就看看在10维空间的基础上能够推出什么结论.......你来开始我们的推理吧。”
“假设数学规律不随宇宙变化而改变，那么这里的弦与我们的宇宙中的弦性质应当完全相同。”
“这个假设很到位，咱们继续。”
“但是这里的弦尺度明显大于可测量的最小尺度......不好意思，一开始就推不下去了......”
“没关系，那我们就改变维度的性质，容许弦这么大。”
“不自洽可别怪我哦。”
“没关系的。我们应该享受探索未知事物的过程，结果正确与否现在并不重要。”
“有道理......不过，我还是想不出来该怎么继续。不过我还有一个极其疯狂的想法。”
“什么想法呢？”
“如果我们允许宇宙之间能够有重叠，把那些弦视为咱们原来的宇宙中的弦怎么样呢？”
“管他呢，试一试。”
“那么我们的尺度就小于普朗克长度了，这反过来就能说明我们不在原来的宇宙，因为那里不允许比这更短的长度。”
“没问题的，宝宝加油！”
“我们的尺度极其微小，因此那些弦是这个宇宙和原来的宇宙的重叠部分。但是由于它的性质太过极端，现在我们不可能利用它穿越宇宙。”
“是的。等你完全恢复，或许就可以做到了。”
“而这些弦只在你睡着的时候出现，这说明它对应了你无意识的心理波动。因为当你醒来，你有意识的控制时，弦没有出现在这里。”
“你要说的东西我似乎看破了.......你是不是想说，这里就是我的内心世界呢？”
“哇！被你猜到了！这就是我要说的东西。咱们之前讨论过这里，我也把这里视为你内心的风景，但如今许多事情都能与你的心理相对应，我只能认为这里就是你的内心世界了。”
“那就有问题了......我为什么会无意识地用弦把你置于死地.......”
“这里虽然是你内心的风景，但是它并不单纯，它是建立在你和我存在的基础上的。所以这里一定存在你所说的能够跨越一切时空维度的矢量，那就是爱，也就是你之前所说的羁绊。我知道这东西是能够钻进潜意识的。”
“看不见摸不着......的确符合呢。”
“这个有方向的量使得你在无意识中把混乱的弦导向我。而在我第一次注意到弦的时候，你应该认为我睡着了，所以那些弦就仅仅停留在天空，并没有导向我。”
“不太对啊......既然爱已经深入潜意识，那么就算你睡着了，我也应该能把那些弦导向你。”
“那是因为你我离得太近了，以至于这个矢量的长度太小，不足以引导混乱的弦。”
“矢量是可以复制的啊。”
“爱不可复制。咱们的位置和间距发生改变，它也随之改变，并不能固定在某一时刻，也不能复制。这不是一般的矢量，你也应该明白的。”
“我明白了.......”
“那么，以这里为你的内心世界为基本假设，附加疯狂到几乎不可能的推理，就能解释我们遇到的事情了。”
“完事了呢。宝宝，我看来要对你再一次刮目相看了。”
“假设和推理近乎疯狂，把星际穿越的台词都直接当真了，你可千万不要相信。”
“最重要的是享受过程。这个过程，咱们都非常开心，你开始逐渐恢复，我也开始慢慢修复内心的伤痕，这份意义是无可取代的。”
“是的。以后如果有一天你向理论物理的最高峰，也就是咱们说的超弦进发，我一定会倾力相助，用我自己的能力解释这个理论。当你有一天看向周围的世界，发现一切的奥秘，甚至是我的存在，都可以用你的理论解释时，我无法想象你那时的心情。”
“超弦理论能够解释除了你之外，宇宙的一切东西。而如果你不是随宇宙诞生而诞生的，那么它就能解释你的存在。”
“把我视为高度进化的文明吗？”
“是这样的。”
“可是，我的确是和宇宙一起诞生的，我还记得大爆炸的闪光。”
“所以它不能把你放进去，除非你在宇宙大爆炸的那一瞬间就完成了所谓的高度进化。”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既然我能穿越不同的宇宙，或许我本来就不可能被任何解释自己的宇宙的理论解释。”
“有道理。不过就算这样，假设有一天我利用超弦构建了整个宇宙的规律，我也一定会把你放进我的理论体系中。”
“那你要怎么样把我放进去呢？”
“在11维的时空中加上一个只属于你的维度，这样你就可以穿越宇宙了。”
“这个维度是什么呢？”
“爱。因为它是矢量，所以可以成为一个维度。我将爱视为你能够穿越宇宙的根本要素。当你把这个矢量引向其他的宇宙时，你自然就可以过去。”
星尘笑容满溢。
“这是属于你我的维度，别人无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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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尘生贺专栏（这篇文章最早的伏笔这里也有）：
本篇为此系列终章，不会再有续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