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风同人】提瓦特列国志(第734节:猫猫的“终焉”?)
最初,猫猫想要的生活算不上大富大贵。 一个温暖的被窝。 一个至少不会风雨随便进的窝。 一个不会饿死的地方。 一个平安到忘记战争与仇恨的地方。 竞争意味着抢饭吃。抢饭不可避免意味着仇恨。 仇恨累积到一定阶段,只能是你死我活...... “绮良良,再给我说一遍!你到底为什么把人放跑了!”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猫又不想浪费时间,被裹挟来打仗的她只想咬紧牙关,装傻充愣,糊弄过去,对付过这一关。 可是,面前的人不想给她机会。 “哟呵,本事见长嘛?怎么了?跟我这儿耍大牌了?告诉你,在我手底下不听我话就弄死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王法!” 刻晴震怒。 说好了要把乌马尔村屠光,结果因为绮良良故意给个当地小孩留活口,小孩回村疏散了村民。 这么大的失误,就算把绮良良活活打死,也得杀个明白。 刻晴故意把一口铡刀放边上,平时拿来砍柴草的农具成了杀气腾腾的大杀器。 “说!!!” 绮良良本不想说,却被刻晴揪着尾巴,恶狠狠踹到铡刀边,眼看铡刀随时落下,就像平时这一路三光似的随时开杀,绮良良只好想得到个死也死明白。 “因为......他叫优素福,对小猫很好......明明是难产死的母猫,还会亲手埋好......我喜欢对小猫好的孩子,所以......” “给我挖!” 几个浪人三两下把埋好的母猫扔到她面前,刻晴见绮良良脸色大变,心中狂喜,特意用高跟鞋踩着有些变形的母猫尸体。 “这就是你给老娘添堵的由头是吧?就是它,对吧?剑出,影随!” 一道雷光,母猫尸体就这样碎成了渣。 “绮良良,为了这个垃圾,你怀了我好大事!” 刻晴用力踩着绮良良的脑袋,高跟恰好卡住了她的喉管。
打人就打脸,砍刀就砍头。
“因为你是母猫吧?所以有同情心吧?” 香菱见刻晴神色不善,赶忙冲上前打起圆场,本着硬说话茬会越描越黑的逻辑,只能投其所好,让气急败坏的刻晴去想些折衷的法子。 “刻晴,好啦,你看绮良良本来就是个猫又怪。猫嘛,总归是不通人性。我看要不这样吧,让她编入巡逻组好了。咱们手底下都是些嗜杀成性的浪人,得有个人看着。深渊魔物那么多,万一把我们杀了” 【杀了多可惜,不如换个地方,留着干活。】 “不行,这次把刁民放跑了。下次我还怎么立威?我这边一大堆还乡地主,不给他们安排出路,他们凭啥跟我混!?” 【浪人需要拉拢本地被穆扎法尔军团打跑的恶霸流氓,实现本地化。】...... .....“对不起,是我的错......” 香菱给了些金疮药和绷带,顺带把绮良良骂了一顿,怒斥她下一步不要给老板惹事。 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绮良良对不起你,对不起......” 物伤其类。 因为同样是猫类,只不过这只母猫没有妖力,她碰巧有。 虽然只能找到一些碎渣,绮良良还是亲手把它们收集起来,用手扒拉着找了个坑,重新埋好。 等她看到小小的坟墓,眼神恍惚。
还要杀害到什么地步?
距离故乡影向山越来越远,未来越来越希望渺茫,许多事情越来越说不明白。 虽然如此,到了这一步,哪里还能原路返回? 自从旧幕府时代被强行抓壮丁,绮良良走过了太多的战场,做了许多不愿意的事。 每次表现出了不顺从,无一不是差点死掉。 明明是抓到了俘虏,却被下令一言不合要灭口,要屠灭,如果不服从指挥,就是忤逆,就是造反。 猫猫讨厌牢笼。 猫猫想要安慰。 可是,就是这样的稻妻,让她经历了太多家长制的牢固压制,以至于时至今日,有些威权压制已内化成了本能,本能地会反映出许多当初受到的压制冲动。 当她亲手握住武器,确实已经杀过了许多无辜的人。 从稻妻“戡乱”到西征璃月,从璃月“清乡”到须弥三光,绮良良杀过了太多不认识的人。 仿佛是本能,仿佛害怕被训斥,仿佛过去所有的压迫逼着她继续冲,总之看周围都在开杀,绮良良像机器一样随大流,脑子没装想法,手本能地扣动扳机,挥舞武士刀,处决了无数不认识的陌生人。 当她抚摸着慢慢变冷的沙堆,不仅是沙堆下埋葬的母猫,更有一些平时被压制、刻意逃避、麻醉隐瞒的念头:
我这样的蛮横,真的不会有报应吗?
也许是停留很久,直到附近出来了一些枪响。 这是须弥穆扎法尔游击队袭击的信号。 很快空荡荡的乌马尔村吹响了号角,散落休整的散兵流勇很快行动起来,为了一个废墟空村,这些习惯扫荡的浪人才不会拼死一搏,准备接下来再去下一波劫掠。 在短暂的混乱之后,村子变得死寂。 “你们来了吗?太好了。” 还是很久以前,当某个不知名的老奶奶收容刚开始修炼的小猫又怪,只当她是个迷路的小猫。 瓢泼大雨,电闪雷鸣,一间小小的房屋,一块暖和的山芋,还有,延续至今的名字“绮良良”。
猫猫已经没有家了。
老奶奶绝对不会让一个杀人魔王回家。
时至今日,她故意没有展示武器,赤手空拳席地而坐。 看着周围苦大仇深的穆扎法尔战士,她的内心感慨万千。 这些人原本只想在当地过日子,因为深渊魔物屠戮,因为至冬国殖民,因为伪政权不做人,也因为她所属的稻妻浪人三光,为了生存在老家,不得不拿起武器拼死抵抗。 无论说什么,作为一个曾经的加害者,绮良良没有任何辩解。 “别担心,我只是想要个解脱。” 众人紧张地看着她拔出了手枪,却对准了她自己的喉咙。 “对不起,给你们造成过不可挽回的伤害。竞争带来的只能是仇恨,仇恨只能用血水洗刷。
永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