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机械神教短篇故事：无限源路（结局）

瓦尔托姆在博胡斯的对角线上冲刺，当他在山顶前的最后一段短距离上冲刺时，破损的长袍在他的脚踝上拍打着。死亡的幽灵就跟在后面。卢加拉克一马当先地跟在逃跑的电僧身后，以射击的姿势蹲下，用他的手枪扫射，准备致命一击。瓦尔托姆几乎是照着武器的动作扫了一圈，电力在他的拳头上打成一团，在卢加拉克扣动扳机之前，电僧把他张开的手掌向前推去。

一条凶猛的闪电带将星际战士从地面拔起，并将他从龙门架上推开。闪电一闪而过，卢加拉克倒下了。他挥舞的双臂抓住了一条悬挂的铁链，然后猛地往下一摔，整个人砸在了脚手架上。烟雾从他盔甲的关节处的动力密封处盘旋而出。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陶钢战甲的绝缘性能，他肯定会死，而不仅仅只是残废。一群护教军从下面向他的位置靠拢，镭射卡宾枪向上瞄准，卢加拉克此时已无路可去。

一枚镭射弹击中了博胡斯所站的走道的底部。他向内侧边缘靠拢，减少射手的射击角度，并蹲下以备不时之需。他抬起头，看到几层略微倾斜的铝制走道，绕着龙门架一直走到建筑窄小的顶部。在那里，在高处，他看到瓦尔托姆用一只仍旧昏暗的手比划着卢加拉克，仿佛在祝福，然后微笑着转身，更平静地走向山顶。

博胡斯对他嚎叫——这可真是过度自信。这便是弱者总是会跌落谷底的原因。

他从落下的地方跳起来，跳过架子内部的支柱，绕过两个梯子和一条走道，用带着手甲的手指抓住一块铝板。轻质金属在他的握力下弯曲，其特性甚至使他无法建立一个磁力锁。他单手抓去，身体摇摇晃晃。下面的护教军发出了表示惊讶的二进制密语。他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用仿生肢体的力量将身体的其余部分抛起，砰地一声落在变形的走道上。

他再次下落，观察瓦尔托姆的进展，并重新确认自己的方位，然后再次跳起。又是两次猿猴般的跳跃和摆动，使他离顶部只有一臂之遥，随着龙门架的金字塔结构变窄，每一次连续的跳跃都使他比上一次高一点。

他用双手抓住最后一条走道的边缘，悬在下面。然后，随着一声咕噜和伺服系统的呜呜声，他像钟摆一样摆动自己，直到他能用脚跟勾住平台的边缘，把自己拖到四肢着地。他喘着气，轻轻地用了点力。在他脸部下方的铝材上，是两个分子都融接在铝板的陶钢动力甲靴印，那是卢加拉克曾经站过的地方。令人惊讶的是，一个人用如此简陋的设备可以产生这样的力量。瓦尔托姆的武器的功率上限是多少？它的承载能力是多少？它在两次射击之间能以多快的速度充电？博胡斯没有答案。

他站起来，把一个新的弹夹塞进爆弹手枪，大步向前走去。电僧的臭氧痕迹现在已经很浓烈。在走道的尽头，博胡斯把脚登到铝制的梯子上，然后单手爬上了顶部。

紫外线灯聚合灯照在小小的铝制平台上。平台上挤满了磁强计、场调节器、剂量计、示波器和分光光度计。沉思者冷却风扇的干燥呼啸声就像一首赞美诗。祭坛是机械修会的好奇心和奉献精神的集中体现，它形如人类，就像古代圣人的遗物一样被保存在一个网格状的悬挂式网格的跳动光环中。在人们的关注下，这个人物似乎在发光，但这种发光只是悬架场的静态效应。

这是原义上的解释，也是逻辑上的解释，但场内的实体散发出一种无魂的恶意，违背了博胡斯的逻辑概念。

它是某种异形实体，尽管由于场效应扭曲了博胡斯的视线，无法确定种族的具体细节。鉴于这个世界的性质，博胡斯可以提出一个明智的猜测。太空死灵。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名升起的寒意，然后打了个寒颤。这个实体似乎处于某种停滞状态，如果他的猜测是准确的，而且这个生物确实是太空死灵，那么它可能已经在这种状态下呆了数百万年了。这就是苏贤者在太空死灵被击退后在这里发掘出来的东西，也是后来吸引瓦尔托姆和他追随者的东西。海伯纳库斯*。

正在祈祷位置上的朝圣者被吓了一跳，拿着棍子和金属胸甲的电僧们赶紧从博胡斯的路上避开，移到了海伯纳库斯的前面保护它。瓦尔托姆举着双手转向他。

 这是投降还是在威胁？

博胡斯向前走了一步，死死瞄着电僧的额头，“对卢加拉克，你应该克制一点，我怀疑你已经没有再一次进行那样攻击的机会了。”

瓦尔托姆那无血肉的嘴唇张开大笑。

“我绝对不允许你唤醒它。”博胡斯咆哮道。

“我并不想唤醒它。”瓦尔托姆语调尖锐，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的惊骇，“活着的它不过是另一种实体生物罢了，但是在这儿——”电僧转过身来看着这个实体，在悬挂网格朦胧的包裹中闪耀着可怕的紫外线，“你可曾理解这是什么，星际战士？这里没有任何外部能量输入，这是永世不灭的静滞。没有一个电子伏特被消耗。宇宙的源动力在这里维持着平衡。”

“我了解了，真是令人憎恶。”

“这是个奇迹，”瓦尔托姆喘着声。

博胡斯扣着扳机的手指加大了力度，他把目标从瓦尔托姆转移到海伯纳库斯上。

“不！！”衣着破烂的朝圣者们齐声尖叫，他们冲上前去，无意中地挡住了博胡斯的枪。

“血肉苦肉。”博胡斯冷笑道。

随后便是爆弹袭来

质反弹在悬架场上闪闪发光。一些被挡住了，向四面八方偏转。控制台爆炸了。庞大的诊断阵列冒出了火花。电僧们不断倒下，被弹片、又或是流弹击倒，或者干脆被爆炸终端的冲击甩出，被笼罩在沟壑纵横的伏特电场中。

然而，有些爆弹还是冲了过去。应该是够了。

足够了

他一想到这一点，就知道其实永远不会足够。

当爆弹遇到静滞场时，它们停了下来，像异形实体一样被绝对冻结在时间中。甚至它们的液态氢推进剂尾巴也仍然固定在它们身后，就好像完美迷人的小锥体。

虽然明显不可置信，但这个实体似乎在它的监狱里嘲笑他。博胡斯咆哮着把手枪扔到一边，举起了他的雷锤。

“我们永远不会让人说铁手没有带足够强大的武器，”他说。

“你是对的，铁手兄弟，”瓦尔托姆说，向后仰起头与博胡斯面对面，举起他的战甲。电流在他们之间跳动，跳出一连串燃烧空气的裂缝。“血肉实为苦弱，但源动力乃为力量之源。。”

闪电从瓦尔托姆的手中闪现，拖过他幸存的朝圣者们的木棒和铠甲的回路，甚至穿过海伯纳库斯发光的本体。它在博胡斯的光学观察系统中噼啪作响。死亡守望队长抽回了他的雷锤并发起了攻击。

已经太晚了

他感觉到这源动力的奇迹穿过了他的身体。事到如今，陶钢的绝缘性能已经无关紧要；闪电的威力太大，与其说是一种攻击，不如说是一种更高级的毁灭。他的战甲连接处出现了裂纹，短促的电脉冲使他的身体痉挛。他的仿生眼在眼眶中爆炸，另一只则是简单地融化，在他沸腾的皮肤上蒸出肉胶之前，顺着他的脸滴落下来。在他大脑短路的冲动中，他想起现在要发出尖叫。他感到痛苦，还有血腥的狂喜，但通过这一切他能看到。闪电将他与宇宙的无限源路连接起来，并使他看到了瓦尔托姆确实会被给予祝福的事实。

血肉苦弱

物质亦是如此苦弱。

在狂乱能量的传递中，铁手战团的博胡斯终于看到了藏匿于光中的真相。

*Hybernaculum：大概是用来关星神的容器，本意是昆虫用来过冬所搭建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