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之偏远之外(22,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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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个过渡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5:23 am,尼亚尔纳平民区,菜市场区域附近。
天气,阴。
一个高个子的鲁珀男性从床上起来,他迅速的起身穿衣,将丢在杂乱房间角落里的臭破麻袋扛在了肩上,他看了眼苍白照明下的镜子,忽略了放在镜子下的牙刷和漱口杯,毛发都未经任何打理地出了门。
初冬时节,尼亚尔纳的天空尚处黎明的朦胧,街上的商贩还在做摆摊前的准备,贩夫走卒们将自己的货品抬下车,亦或从随身携带的篓筐中拿出,摆好。餐厅前伙夫们收拾着不小心打翻的鱼缸,年轻的孩童赶着走地的羽兽进圈,人与兽的气味混在一起腾上了天,找来的飞虫几乎形成了雾,没人在乎那邋遢鲁珀男性肩上,那肮脏的麻袋上是被什么东西染了色。
鲁珀男性走出了菜市场,赶着尼亚尔纳的干道还算安静,横穿了整座尼亚尔纳城区。走了许久,他向右拐进了巷道,从巨大树干下走过,停留在罗德岛办事处的门前,将一份整洁而干净,干净到正排斥着他自上而下的所有污渍的信件,塞进了办事处大门的投信口。
一个小时后,高个子的鲁珀男子从下水道出口走出,沿着施工扶梯从重山叠峦般的轮履装置间走过,沿着几十米高的扶梯滑下,减速,落在地上,离开了尼亚尔纳的城市版块踏上了无尽的荒原。鲁珀男子向东北方向走着,荒原渐渐明亮,而他的兜帽盖着自己的头颅,脸庞上仍保留着昨晚的黯淡。他抬头望了眼远处的山脊,麻袋从他肩部滑下,伴随着所装之物的零碎响声落在地上,他改用左手拖曳着麻袋而行,沙地上留下了条狭长浅痕。他有节奏地喘起粗气来,发梢却未见一滴汗水落下。
9:33 am,罗德岛卡西米尔尼亚尔纳办事处。
早餐和咖啡时间刚过,伯尔还坐在他办公处上伸懒腰,白文和灰斑穿着冬衣走上阳台,看着阴而不沉的天空发呆。
白文:天气又变冷了。
灰斑:卡伦,尼亚尔纳不是在北方吗?为什么还不下雪啊?
伯尔:尼亚尔纳深处大地上的北方,水汽从南方难以到达,下雪的时间要比其他城市晚个半个月。
伯尔:嗯——这半个月算是雪季到来前最舒服的时候了,真想做点什么点心好好告别秋收时节啊。
帕尼特:伯尔,这是今天的工作分量。
伯尔还没有把牢骚发完,帕尼特就趁着这劲儿把书信从门上投信口下的集信框里抱出,撒在伯尔的身前。伯尔抬头看了眼帕尼特的脸,帕尼特正努力掩盖着自己的坏笑。
伯尔:你故意的吧?
帕尼特:办完事儿大家才好准备过冬。
伯尔:准备过冬是迟早的事儿,但终究还是由我来办。你连这点空闲都不给我,你故意整我是吧?
帕尼特:哎呀呀,怎么可能?这种办公我也做过,我知道有多累的。
伯尔:切,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丢给别人是吧?你也别想跑,这么多事儿怎么说都你也得做点。
帕尼特:好吧好吧,受宠若惊啊。
说着,帕尼特的眼光落于信堆,一封样式熟悉的信件让他瞩目,打断了他开玩笑的劲儿。他将其从信堆中拾出查看,但在他准备拆开,而伯尔也注意到了他神情的骤变时,门响了。
寻我:我去开门。
门开了,深色的光环倒映在大门的表面。
是斯洛。
寻我:......
帕尼特:......
伯尔:......
斯洛:干嘛?像是我见不得人似的。
伯尔:通常,不是什么特殊任务斯洛你是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尤其是不会主动找上我们的门,大家感到意外也是正常的。
斯洛:哦。
帕尼特: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斯洛:别紧张,就当是旧友寻访。
帕尼特:我们算朋友?
斯洛:难道不是吗?回想起来我们甚至有过些交易往来。
斯洛:(你还欠着我凯尔希的情报不是吗)
帕尼特尝试着用俯视看斯洛的光环,但斯洛站直了身姿让他的目光所不能及。
帕尼特:说重点的,有什么事?
斯洛:拜托各位帮我个忙。
办事处的各位没有回应,天花板上的落地扇也没有在摇曳,灰尘积满了叶桨上缘。
斯洛:和平常的下派任务不一样,这次算是我的私人委托。
帕尼特:给钱吗?
伯尔:咳咳.....
帕尼特:......
斯洛:公司内委托同事帮忙需要报酬吗?
帕尼特:至少也该管顿饭吧?
帕尼特话语一出,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表现出一脸惊愕。
即使原因不同。
灰斑:(帕尼特他在说啥啊,我们和那个日光灯环有那么熟吗)
白文:(嘘)
斯洛:咳咳,饭局以后再说,先说要帮什么忙吧。
帕尼特:哦。
斯洛:帮我一起去做个调查。
帕尼特:调查?什么调查?你要做的调查难道不是罗德岛本舰发来的任务吗?
斯洛:当然不是,我都说得明明白白了,这不是官方的任务,这不过是我自己想要做的一些调查,不然我也不会专门来为这事儿来你们这地方。
斯洛看了眼办事处的内饰,他挑了段沙发,正好坐在伯尔的正对面和伯尔隔着堆满信件的桌子而坐。帕尼特见状站到了伯尔的身边,而寻我则坐在了伯尔的侧方位上,翘起腿抱着臂,微倾着头盯着斯洛的眼睛。
斯洛:知道几天前我们丢失的钻头吗?
伯尔:知道,那是属于罗纳德矿场的挖掘设备,在运输回我们设于大骑士领的主办事处的过程中遭遇劫持,钻头因此丢失。
斯洛:我想要你们帮忙调查的,就是这件劫持事件。
众人向后仰,大家都松了口气。
帕尼特:但是,那钻头不是什么高精尖的玩意儿,技术水准也已不过是一般产品,罗纳德矿场要把这东西运到罗德岛也不过是因为其使用寿命到期,废旧物件要借罗德岛移交专业团体做报废处理而已,就连护卫队也不过是返航时顺路将这东西带上而已。
帕尼特: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物件,钻头被抢走而因此被丢弃,也不过是歪打正着罢了。
伯尔:那个钻头内部也没有源石成分,即使是从无害化方向上做考量,废弃钻头遗失荒野也并不是严重的污染事件。
伯尔:我们之前已经向罗德岛方面做出了汇报,得到的反馈也不过是对事件记录做存档备案,不用做进一步调查而已。
斯洛:可就是因为这是一个废弃的钻头,才显得这件事不同一般——你见过有谁会为了这破烂玩意儿大费周章地抢劫运输队吗?
帕尼特:一般荒野上的土匪没什么文化,他们搞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哪怕是抢了充其量也会在发现没用后丢掉——
斯洛:你见过没文化的土匪会用统一用铳抢劫吗?
众人失语,面面相觑,房间里只有斯洛头顶的光环在微微颤动。
伯尔:拉特兰铳?
斯洛:从归来的那些罗纳德矿工的描述来看,大概率就是了。
斯洛:会用拉特兰铳的土匪绝对不是什么杂牌货色,光是这一点就值得我,甚至说罗德岛的各位去好好调查了。
斯洛:而且,又据矿工们的描述,这些人所用的拉特兰铳还非常特殊,区区不到一个小队的火力就能压制住罗德岛经验颇丰的护卫队,这样罕见的火力谁不想去调查调查?
斯洛从座椅上起身,几乎手舞足蹈。他的光环和他的眼光在一同闪烁,流露情绪正超越着萨科塔的福音而来。
寻我:也难怪你会感兴趣了。
斯洛:话已至此,你们办事处总不能见此不理吧?
伯尔:......
伯尔:这倒也是,有用铳的武装团体出现在尼亚尔纳地区一事,还是要向罗德岛本舰汇报的。
帕尼特:嗐。
伯尔:这样吧,帕尼特和寻我你们两个去跟着斯洛看看吧。
寻我:好。
帕尼特:嗐。
帕尼特虽不愿意,还是和寻我交错而过后,从一旁捡起自己的武器等装备准备和斯洛一起出发。
伯尔看了眼向门口走去,去等待帕尼特和寻我准备行装的斯洛,又低头看向了那堆信件,那封被帕尼特发觉的信的样貌又一次吸引了他,他忽然叫住准备离开的三人,准备拆开信件查看内容。
帕尼特:怎么了?
伯尔:这封信......
帕尼特:这封信,怎么了?
伯尔:(拆开信件阅读)
伯尔:......
帕尼特:怎么了伯尔?
伯尔:你看看信的内容吧——斯洛也看一下。
帕尼特接过写着几行字的信纸,和寻我及斯洛一起查看。渐渐地,斯洛露出了得意笑容,令帕尼特和寻我刮目相看。
伯尔:信上说,钻头被劫持而去的事件存在可疑点,要求我们前去调查。
斯洛:我早就说过了不是吗?
帕尼特:可是,就算这样——
伯尔:帕尼特,这张信纸,是罗德岛制药的内部自用样式,这我太过于熟悉了——不同地区发出的信纸样式还各有差异,而这张偏偏是罗德岛本舰的样式。
帕尼特:也就是说,这是罗德岛制药内发起的调查?还是来自罗德岛号?
伯尔:从这个文笔来看,就算不是罗德岛号的博士发出的,也至少是某个部门的领导层。
伯尔:内容太过于精炼,气息里又有指令感,而且还没有著名。
伯尔:这恐怕是部门级的秘密调查指令,我们办事处应该予以重视。
斯洛:我早就说过了不是吗?
帕尼特:不过是被你意外言中罢了。
伯尔:既然这样,还是由我们办事处全体参与吧。
伯尔:白文灰斑,你们去准备一下越野车。
11:12 am,尼亚尔纳荒原上的某处。
办事处已向荒原上出发逾一个小时。车载的播放器还在唱着伯尔用终端下载的老歌,播放器盒顶上装在弹簧上的装饰小人还在随汽车悬挂的吱嘎声摇曳,好似小人表情幽默,动作夸张地奔跑在荒原的黄沙之间,可办事处的各位,以及坐在后行李厢里的斯洛依旧一言不语,神情严肃。
白文有些焦虑地看了眼后视镜,她正想着如此死寂的氛围里她要怎么保证自己不会睡着。
白文:前面好像有道轮辙......
听到白文轻声说出的话语后,伯尔首先发现了前方路线区域上的异样,随后其他人也起身看到了白文所说的东西——一条轮辙。没有与之平行的另一条轮辙,也没有偶尔分裂而出的类似于前轮留下的其他辙痕,荒原上就这么一条狭长而又浅层的辙痕,孤独地一路延伸向视界之外的地方。
帕尼特:好像确实是条轮辙......
斯洛:不太像,就算是轻型双轮机车,这条轮辙也太过浅,而且前轮的方向控制得太好了,后轮完美压上了前轮的辙痕。
帕尼特:......
斯洛:......
帕尼特看向斯洛,斯洛随后也看向了他,两人目视而对,却死活也不想挤出任何一句话给对方。
伯尔:说回来,斯洛你最近应该都是在罗纳德矿场待着吧?作为一个中间联络员,负责罗德岛号和罗纳德矿场之间的互通联系。
斯洛:算是吧,负责了些这方面的事,同时也协助罗纳德矿场完成一些物资运输与驱逐敌害的工作。
伯尔:既然如此,你想要调查这件事,同时你也是从罗纳德矿场出发的,你为什么不和罗纳德矿场要一些帮手呢?
斯洛:罗纳德矿场的人不会愿意帮我的,虽说我经常帮助他们但本质上也只是工作义务,工作以外的时间里罗纳德的那些挖矿的大老粗多少对我有点意见,我也对他们不感兴趣。
帕尼特:虽然你比以前更好说话了,但看来你的人缘还是这么糟。
斯洛:哼,依我看,他们是对我的这块牌子意见颇多。
斯洛说着,把藏在胸包里的罗德岛制药工牌拿了出来给帕尼特看了一眼,牌子上的斯洛眼光无神,宛如一尊寄托着作者的傲慢的雕塑。
帕尼特:啧,好难看的职工照。
斯洛:人事部的错。
帕尼特:哼......
帕尼特回头,斯洛也跟着地下了头,近半分钟的寂静里车依旧沿着那道痕迹而行。车轮碾过沙石,溅起的小块碎石在底盘下哐当弹跳,不知是谁的系在何处的白毛巾在车体四周的飞沙中向后飘扬。
帕尼特:说回来......
帕尼特:既然是罗德岛本舰发出的部门级调查指令,这么重要的调查任务,为什么却没有人从罗德岛号出发,专门来找我们呢?
帕尼特:放在以前,这种调查任务如果允许他们也会给我们发传真通知,如果不能用传真也会排个特派干员来执行任务,而不是就一封信委托我们调查啊?
斯洛:......
伯尔:这么一说,好像也有点道理,写封信就要我们前去调查,这倒像是个来自民间的委托任务。
斯洛将头扭向车尾以外,头顶上的光环却看起来不像有所转动。帕尼特看着斯洛的光环,似乎是错觉一般地认为那一刻那萨科塔的光环似乎变黯淡了点。
帕尼特:你果然是在耍我们!
斯洛:不不!这事儿真和我没关系!
帕尼特:你是不是为了拉我们一起去调查,故意写了封这样的信忽悠我们?
斯洛:这,这信真的只是巧合而已!虽说在某些领域比你们专业,但是说到底我也不过是罗德岛制药的一名员工而已,我甚至没有自己的部门,这种部门级信件我怎么可能搞得到?
帕尼特:啊?难道不是你截胡了某个干部的信件,然后改一下发给我们?
斯洛:我是你们那种毫不尊重个人隐私,啥信件都要拆开一探究竟的人吗?
帕尼特:你个情报头子难道你不是吗?
伯尔:算了算了帕尼特,这次我们可能真的是误会了。
伯尔:说不定,只是传真还没发出而已。
帕尼特:怎么可能......
斯洛:怎么就不可能?
帕尼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斯洛舒了几口气,从衣袋里翻出包烟打算抽烟压压惊。
白文:前面有人!
众人应声望去,就连坐在最后的斯洛都叼着未点着的烟看前面的状况。白文减缓了车速打了点方向,一个人影自车旁晃过,晃向车后。孤零零的人影缓缓而行在人迹罕至的荒原之上,车旁原先的痕迹也在这人身后拖带的麻袋下消失。
白文踩下了刹车,车停在了那人影前方的几十米处。众人改回头观望,那人影伫立在车尾飞扬尘土当中。
帕尼特:干嘛停下?
伯尔:我要白文停的。
帕尼特:......
帕尼特:不对劲儿,咱......没必要管他吧?
斯洛:鬼族佬说得对,一个人孤零零步行在离移动城市这么远的地方绝对不合理,说不好有诈。
帕尼特:日光灯闭嘴。
伯尔:还是不能放着人家不管,如果他是某个运输队的掉队人员,或者是什么地方遭遇了灾害逃出来的幸存者,我们就不能对他见死不救。
斯洛:黎博利大叔,你搞的清楚情况吗?你怎么敢保证这里周围不会有某个土匪的伏兵,这个人不是要搞仙人跳吗?
帕尼特:嘶。
伯尔:但我们同样也搞不清楚他是不是落难的人,如果是我们有义务对他提供救助!
斯洛:但我们也有自保的义务!如果是为了自身安全而收手我们也不算是亏欠了他,他应该用什么方式表现自己的无辜!
伯尔:我们不能放着他一个人在这个荒原上不管不顾!哪怕是给他点水他都能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斯洛:大叔你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罢了!
伯尔:我们不能对孤身一人的他不管不顾!
寻我:我去看看吧。
帕尼特:寻我?寻我!
寻我带着武器下车,向那个人走去。那人见到寻我走过来后便停下,而寻我在距离那人几米处停下,烟尘散去她认定这个距离可以在对方扑过来时,自己抽出武器将他砍下。
寻我:需要什么帮助吗?
那人没有回应,沾满尘土的大衣兜帽下,寻我甚至都没法确认这个人的眼睛有没有看向她,眼睛里有没有血丝。那个人驼着背,寻我得以看到他身后所背所拖拽的麻袋,在那麻袋的上方,本该渺无生机的荒原上不知哪儿来的臭虫正在盘旋飞舞,麻袋的表面似乎沾染有什么血渍,血渍并不算陈旧寻我似乎还能闻到从中溢出的腥味。寻我多看了几眼麻袋,看着那人的面容和他身后拖拽而出的长达几十公里的辙痕,在心里猜测出了一个大致的情况。
寻我:......
不等那人回应了,寻我将先前固定在身上的水壶取下,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脚尖前,随后直接退行而脱离,迅速地转身回到车旁,扒着车门翻越回车里,要白文立刻离开。
寻我:走吧。
伯尔:怎么样?
寻我:他拒绝了我们的帮助。
伯尔:......
伯尔:行吧,走吧。
白文:哦。
白文让车行驶起来,帕尼特回头看着那人站在原地,渐渐远离出他们的视野。那人见车已离开,荒原上只剩下飞沙,拽了拽麻袋后继续前行。
斯洛:这就对了。
寻我:......
帕尼特: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帕尼特:寻我,你和那个人有说了什么吗?那个人有和你说过了什么吗?
寻我:......
帕尼特:......
帕尼特:好吧。
车继续前行,约一个小时后大家又遇到了情况。前方出现了三辆随意但通向而停的越野车,十来个人围绕着车或立或蹲下,这些人看着办事处的车靠近他们,直到白文将车减速并在他们前停下,他们没有躲避也没有攻击。
帕尼特:这又是什么情况?敌人?
斯洛:自己人。
斯洛直接下车,向那些人走去,那帮人中打前头的四眼郎见斯洛走过来,又像是要给斯洛一个拥抱又像是在不好意思地挠头傻笑。
斯洛:安塞克,奥萨姆,你们来这儿干什么?
安塞克:哈哈,我们听说你自己一个人跑出去调查上回运输队被打劫的事情,我们就跟过来一起看看了。
奥萨姆:这里有一些人是自愿来帮忙的,有一些是听了伯纳格的建议来帮忙的。
斯洛:原来如此,我还以为真得我自己一个人来调查此事。
帕尼特:斯洛,这些人是谁?
斯洛:几个我认识的罗纳德矿场的人,好多都是伯纳格的下属。
安塞克:你们也是罗德岛的人吧?我们虽然没见过面,但是听伯纳格谈及过你们。
奥萨姆:我见过你们几位,其他的大老粗们忘记了我也忘不了你们。上次的盾构设备就是你们护送过来的,那设备很好用,替换掉之前的那台二手落后盾构机后,我们用它开辟了几条新矿道,这得好好谢谢你们。
伯尔:哦,那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热情但毫无奔放的打招呼环节还没结束,帕尼特大致看了看每个人的面容,十来个书生的脸上可见挫伤刮伤,以及脱皮后康复的痕迹,只有两三个人是光着臂膀的强壮大汉。斯洛在和他们交谈时短暂露出一丝相对自然的笑容。
帕尼特:这些人应该大多都是罗纳德矿场的技术型员工吧,你要他们和我们一起去调查吗?
斯洛:嗯。
斯洛:各位,都带着武器和物资的吧?
罗纳德的兄弟们从车里翻腾出风衣,举起了手中的中小号弩,几面相对厚重的盾牌被斜靠着放在车门外,被放在他们的小腿边。
斯洛:各位,知道该往哪边走吧?
安塞克:我知道,上次车队遇袭的时候我就在场,那些人抢了东西后朝着西偏南的方向跑了——大概就是那边远处那座山峦所在的方向
斯洛:那么一起走吧。
众人上车,四辆车二十来人,如千军万马一般展开着行驶过荒原,向着那座山峦而去。几个小时后斯洛让众人将车停下,二十来人拿好武器,在将车隐蔽后改步行前进。
大约步行一个多小时候,斯洛停下了。
斯洛:......
帕尼特:停下干嘛?怎么不走啦?
斯洛:我们走了有这么远了,该休息一下了。
斯洛:各位,休息一下吧!
众人相继回应,以表同意,有人坐下有人掏出了烟,甚至从背包里翻出了野餐布和食品盒,掏出块硬面包准备和鱼子酱搭配食用。
寻我:啊,我的水壶。
伯尔:你刚才给那个路人了吧?
寻我:啊......嗯......
帕尼特:喝我的吧。
寻我:啊,谢谢。
帕尼特:我找个盖子,倒着喝。
伯尔:还是用我的吧,我这儿有杯子。
帕尼特:好。
白文:我来给大家切面包吧。
戴眼镜的工人:哎小姑娘,这事儿我们自己来就行了。
白文:放心啦,我切得可好啦,叔叔们坐好看我准备就行啦。
戴眼镜的工人:哎哟,瞧着小家伙,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白文拉着灰斑给各位休息中的工人递面包和热茶,一些工人甚至认出了白文的医生身份,还请她帮忙检查了一下病况。斯洛和两三个相对谈得上话的工人分了烟,他举起自己的铳,检查了一下源石机关和蚀刻子弹的状况,准备带着那几个人继续向前方走去。
帕尼特:你去哪儿啊?
斯洛:啧,这你们这些大老粗就不懂了吧?这些带眼镜的懂技术的都比你有灵性,知道我们要去哪儿。
帕尼特:所以你就直接说啊,到底去干嘛?
斯洛:我去前面探探道,你们在这儿给我等着就行了。
帕尼特:等等!你去探道,就带这些个人?相比于久经沙场的老兵,他们懂怎么做吗?
斯洛:怎么?几个水准和地方雇佣兵比就略强一点的人,敢和特别部队队员比?是你比我懂渗透还是我比你懂渗透。
帕尼特:......
帕尼特:切。
斯洛:在这儿等我就行。
帕尼特:那我祝你好运啊。
斯洛一笑,随后就转身带着三个人一起出发。帕尼特忍不住多看了那个萨科塔的背影,想跟着过去,又在心里想着咒骂的话,把这念头压了下去。
(封面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