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引力之国的妄想家（2）
第二天早晨也不过如往常一样的早晨，不过醒来的时候。窗外真的没有鸟儿的声音。
我又搜寻了下徽章是否存在，试图说服自己昨天的事是一场梦而已。但是并没有找到徽章，那真的不是一场梦。
“不肯见面的小姐，你醒了吗？”
我坐在楼下位于同一条街道的一家餐厅里喝着一杯牛奶朝她问出了这句话。但并没有回应，想必是还没有睡醒。
这个点了还没有醒吗？
我不满的喝了口杯中的牛奶，为没有咖啡的早晨而暗暗抱怨。其实就连这杯牛奶也是从过路的商人那里偶然得到的，她正坐在我的对面。
这里饭店的菜谱都是“面疙瘩”，“肉疙瘩”，“盐疙瘩”，“菜疙瘩”。就是如果想吃面包的话他们就会把面和水搅在一起扔到火上蒸，其他的也同理。什么调料都不加，饮品只有纯水。
物价最便宜的是一金币的土疙瘩，那是人吃的吗？
“这里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在刚走到餐馆门前的时候我见到了正在抱怨的旅行商人。
那是一个身材苗条结实，肤色微微被晒得有些发黑，同时披着一个沙色坎肩一样物件的年轻女孩。大概比我要大上三岁左右，戴着一个沙色贝雷帽，穿着轻便的短袖、绑腿裤和凉鞋。
“糟糕透了，只有你是识货的能让我卖出些东西。”
我咬了一口夹着沙拉酱的吐司面包，从昨天下午直到现在的疲惫几乎是觉得要烟消云散了。
从未察觉到这是如此的至福。
“这些东西他们都不会买吗？”
“虽然经过这里许多次了，但他们从来不会买我的东西。其他人的也一样，他们会说‘这是影响工作的诱惑’什么之类。这里的人脑子里除了更高的生产效率之外什么都没有。”
“但是这里看上去物质也没有多么繁荣啊？”
“他们……”她轻声轻气地俯到了我的耳边，“不用魔法，也不用水车一类的机械。整个生产方式还停留在很古早的年代。”
这倒也不出乎意料，还十分合理。禁止纸张书籍和笔墨的话技术就无法被记录，自然也无从提发展。没有了各种被记录下来的思索，逐渐也就没人再去思考，都盲目的追求起了眼前能看到的。
我也第一次开始从这种奇怪的虚无缥缈的方面思考起了问题，失去思考原来是如此可怖的事吗？
商人又继续告诉我有关这座城市的故事。
这座城原先叫做查拉图斯，是以当地一位哲学家的名字而命名的。这里在很久很久之前是重要的商业交汇地，两边都是山脉，南边是大片森林，北边是大片沙漠。因此各种风格迥异的文化随着经商而在这里交汇，文化发展极其繁荣开放。
“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随着时间推移，沙漠那边和森林那边分别崛起了两个部落分别统一了两边的所有土地。夹在中间的，也是唯一商道的查拉图斯不仅成了众矢之的，最终发展成了双方主战场。即使商业和文化再怎么繁荣也无法保留下来。许多书和奇观都被烧毁了。……”
（于堪为奇迹的大图书馆焚毁的废墟之中，在燃烧着烈火的残骸之侧。安娜无奈着发现再多的语言与哲思也是可被毁灭的。
再广如深海星空的秘密也可随着肉体的消逝而不再存留。
铁剑比钢笔更加令人动容，惨叫和无力感沾染了每一丝曾充斥着黄金与哲理的空气
查拉图斯在恐怖的百日浩劫中彻底灭亡了，连吟游诗人都不再存在的残破城墙的地基中，新芽正在萌发
有八个恶魔随着安娜的旗帜向手持铁剑与弓弩的沙漠发起袭击，有数以百计的微薄居民用采石镐和狩猎网朝掌握原始魔法的森林发动了自杀式的冲锋。
怯懦者躲避于飞矢下吞咽泥土以苟活，愤而涌起者一手又一手接过残破的旗帜。
抵抗进行七日，战歌响彻七天。
于安息日，沙漠的劫匪被埋进了黄沙，安娜在神圣双峰大教堂破损的钟楼上唱响了鼓舞抵抗的最后一曲，曲毕便被割下了头颅。）
“你终于睡醒了吗？”
“嗯？刚刚那句是和谁说的？”
“我在自言自语。”
“好奇怪啊。”
她诺无其事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并没有在意我的异常举动。
“你讲到哪里了？”
“就是那个查拉图斯的后代，大恶魔安娜啊。”
“大恶魔？”
“在本地的抵抗者赶跑了沙漠和森林的军队之后，残存的三个恶魔在安娜的煽动下想要奴役不会魔法的抵抗者自立为王。最终在初代王李幸的正义对峙后，三个恶魔策反，在钟楼上割下了安娜的头颅。战争结束。
李幸总结了这场浩劫发生的原因，先是安娜的书籍和歌曲挑起了反抗开端，导致大量的查拉图斯人死去，她要为所有在抵抗中死去的人负全责。
次之就是查拉图斯人太在意虚无缥缈摸都摸不到的无用东西了。所以他建立了现实之国，下令废除了所有的节日，不允许娱乐和宗教存在，同时焚毁了所有书籍并禁止纸笔入国。
后来又进行了数次大规模的镇压清剿，天长日久。他的法令持续了好几千年直到现在，这个地方就变成这样了吧……”
是个悲伤又古老的故事呢……
她又喝了一口咖啡，应该是说到口渴了。
不对……咖啡？
“喂！你不是说你没有咖啡卖吗？”
“额……有客户预定了这些咖啡了，我喝一口老客户绝不在意。而你喝一口她说不定会很生气呢。”
（咳咳………）
我好像听到那个声音咳嗽了，不过现在不能去理她避免引起怀疑。总之桌子对面那个家伙的态度和没有咖啡的早晨多少是又有些颓废意思了。
恶作剧什么的也不是不行对吧？我禁锢住一只小虫趁她不注意扔进了她的杯子。之后她又拿起杯子来挑衅般把咖啡全部喝光了。
“嘻嘻……”
“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
我看向杯中的最后一口牛奶，那只虫子出乎意料的漂浮在白色的液面上。
“你真不走运。”
“哈哈……是啊……”
切……反正她可能也喝下了虫子对吧？我还没喝下，恶作剧而已不必在意输赢。
“说来，你看上去要比我大几岁哎。”
“今年二十三。”
“我十八呢。”
“小丫头想要捉弄人的话不要用这种卑劣手段。”
“你不也是吗，大姐。”
“呵，性子真不是一般的恶劣想打架吗？”
“明明是你先不卖咖啡的。”
即使我们两个都有着一股马上要打起来的感觉，可实际上都在瞟着周围人的反应。
一样冷淡，没人来看热闹，没人把视线斜过来，没人上来劝架，没人上来找事。
这样一想，似乎周围全是会移动的木头。我们两个快要站起来的脚又稳稳的停在了地面上。
“总感觉……”
“好没劲啊……”
零零星星的行人继续走动，有些掺杂其中的一眼便可看出是外来人。再有一些是明显在这里呆了一阵子的外来人，他们的脸部也开始有了这种当地人特有的神色。
这绝对算是一种病吧？可以的话就叫它“现实综合症”吧。
突然，坐在对面的商人朝我伸出了手。是想要握手言和吗？
我将手伸过去握住摇了摇，“伊蕾娜，是来自远方的旅人。”
对方突然将我的手甩开，之后再次摊开手掌，“咨询费啊咨询费，情报是很值钱的。八……八个魔女在这个国家不吉利。九个金币怎么样！”
“你也坐地起价是吗？呵呵……”
真的好想轰飞她，就现在就轰飞她。
“旅行商人萨沙，高不高兴认识您看您接下来的表现了。我想这些钱你是拿不出的，所以希望你可以帮我个忙。我还会给你一笔额外可观报酬的。”
可观报酬？
“说吧，你会给我多少钱。”
“这种事不应该从委托内容开始听吗？”
“那么请问你会给我多少钱呢？”
她摆着一副对我性格无比厌恶的表情说出了一个让我无法拒绝的可观数目，我应下了。
而委托内容就是寻找到这座城中的人会因什么而提起兴趣，会有什么商品在这里可以大卖一笔。
我倒觉得这很简单，既然这里的人注重现实。现实就不得不提工作和生产效率，这里说不定连精确的工具之类都还没有，只要把这种类似的工具推销开来不就好了？
“如果能找到工具之外能让这里居民提起兴趣的东西，我给你双倍报酬。”
“唔……！这是可以的吗？”
“当然了，因为我是商人。还有，喝杯咖啡再走吧，我们一起行动。”
因为要一起行动，那么一会儿和那个不肯露脸的家伙应该是又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说到底拿回徽章是正事，可是……可是……
可是可观的报酬真的很可观，不然拿回徽章也无法继续旅行不是吗？
“为什么又允许我喝了呢？”
“因为我想，你这个样子的人老客户兴许不会讨厌呢。”
“可是你的表情不像这么说的。”
“所以才说老客户可能不会讨厌你，她对美丑是有着独特观念的。”
“难道说是只看脸的人？虽然我对外貌也很有自信就是了……她会不会是那种见到漂亮女孩就会偷偷瞟还会觉得没被察觉的人啊？”
（咳咳……咳咳咳咳……）
“啊，你这么说的话老客户可能会炸毛不喜欢你了。你还我杯子。”
我笑着知道这只是一个打趣而已，微微抿了一口有着拉花的咖啡。
接下来，就正式开始在这个国家的旅行吧。说不定会有什么除了烦恼之外的有趣故事呢。
我们站起来重振旗鼓准备出发，这时老板从身后走了过来摊开手掌。
“一枚金币，那是占用桌子的钱。”
我知道我的脸色此刻有多难看，身边的商人则是像早就准备好一样拿出了一个正方体并将其拆开，被拆开的两部分中间分别挖了一个凹凹凸凸的不平滑半圆。
“这是可以更高效率制作疙瘩的模具，在外面要卖三个金币的。拿这个抵账怎样？”
看不出对方是否乐意，总之那人收下之后就回店铺里了。
这就是……现实之国吗……
我再次为我的乐观感到了一点点的不靠谱。
（计划跟不上变化………这个故事五篇内应该可以结束的吧……毕竟原版精髓在于短篇的同时剧情令人深思，因此才能一直让人看下去……这么写明显是不可能拿去糊弄人说是原版了（悲））
(我好喜欢写那种……有神圣氛围的故事？)
（不要ooc，不要ooc。要控制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