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记忆

在没有钱也没有车的时候,夏日记忆与外出活动的交集必然为空集。
勤俭持家的我换了一些便宜和步数低的娱乐活动,比如:
做饭。做饭的开始也是起始于今年,确认考研成功之后开始考虑独居生活的一些事情,民以食为天,如何取悦自己的胃也成为了一个人生活中除了网速之外的头等大事。与母亲的随意做菜法相左,我更固执地追求做菜的精准度。多少时间,多大的火候,调料放多少克,静置多少分钟。努力地还原做菜视频里镜头中的菜的口感与状态,像照着图样拼一块立体拼图,像用镊子小心翼翼地组装着玻璃瓶中的小船。这种工程师式的做菜方式让我去除了很多不稳定性,也让我获得了一种庖丁解牛式的奇妙满足感。
母亲对我的做菜方式表现地不解与不耐烦。作为一名老中医,她更习惯于按照经验做事,随手的掂量,随意地挥铲,给菜加上了一些埋雷的不稳定。偶尔地炒蛋里携带着盐巴炸弹,或者因为手抖而让红烧肉的酱油量超标变成焦灼的黑色。她为这些小炸雷早已准备好了说辞,是那千篇一律的“失误了,那我再做一遍”,让人不忍责备和贬低她的即兴创作,于是吃饭时我会在心里偷偷叹气,防止母亲听见。
好在我的胃还是比较乖巧的,大多数的菜并没有引起我的生理不适,知道自己喜欢酸甜的偏好,我也会在用料上减少油盐酱油,这倒是一定程度上防止了三高的形成,做菜对于我来说更多的还是心理状态而不是生理的满足,毕竟我现在吃的很少,也几乎不吃碳水,唯一留在我生活里的倒依然是
无肉不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