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明歌】老婆本（一百一十）

       “珏儿，你不要内疚了。我们都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也是为势所迫，逼不得已。你不要再为难自己了，若你觉得亏欠了她们，那我们以后多做些好事去弥补，好不好？”“人命的事，又岂是做几件好事可以弥补得了的呢？”“……”陆魂心里沉了沉，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他了。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痕，陆魂明白他这些年过得定然辛苦，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好了，你别打岔了，我继续说。我和那个幸存的男孩虽然活了下来，可我们却不是他们本意想要的人选。这事我还是后来才知道的，所谓的最后胜出者，也不过是成为他们口中的药人罢了。那两名恶汉将我和另外一个男孩带出了牢房，去到了另外一处布置华丽的房间。最中间被挖出了一个大坑，看起来像个浴池，可是里面却没有水，但很快我们就知道里面装的会是什么了。那两名大汉按着我俩，此时屏风后走出一名带着面纱的年轻，哦不，是年老女子，因为看到她面纱没遮住的地方遍布着皱纹，可是样子看起来却很年轻。”“那就是幕后主使吧，难不成她想要……”回雪不敢想下去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会狠心到这种地步。

       “回雪你想的没错，她就是那个意图。当时她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尖刀，即便我们拼命挣扎也没有用，那尖刀还是在我们手腕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便缓缓地流入那个池子中。很快地，我们便失去了知觉，但是那个池子肯定没有填满。我昏迷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被带进去放血，但是我敢确定，那池子的血水便是供那名女子沐浴用的。在被拖出去之前，我依稀看到了那女子摘下面巾，露出她苍老的容颜，可是后来再见的时候却是青春焕发。可想而知，她的美貌是用多少无辜人的生命换来的。至于她的身份，我原是不知道的，可是她那两个手下却在我昏迷的时候说漏了嘴。我这才知道，她原来是明教的圣女，由于练功时受到打扰而走火入魔。虽然捡了条命，但是功力大损，更要命的是加速衰老，这对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来说相当于灭顶之灾。唯有用鲜活的血液浸泡沐浴，才能维持住原本的容貌。我算是轮到比较晚的了，所以她控制的力度已经好些了，没当场要了我的命。然而在我之前，不知道多少人成为了她试验的牺牲品。”

       “我们被简单包扎之后便被扔回牢房休养，一般是十天到十五天后再次轮到。因为他们发现简单粗暴的一次性放血，不但每次要死好几个人，而且还得再去抓人补上空缺，但是这种适量多次便能维持得长久些。我算是活得相对长一些的人，可我却宁愿早日死去，免受这种无穷无尽的折磨。当然了，他们早就将我当作是药人来培养，怎么会让我有这样的机会。那两名恶汉几乎是整天整夜地看着我，一旦我有这样的念头，便会在我面前杀一人，甚至有时候……”说到此处的时候，温云珏的精神状态明显比刚才还要糟糕。若不是陆魂早就有准备紧紧地搂着他，怕是他会直接一个猛子冲出去。温云珏挥舞着双手，脸色煞白煞白的，浑身不受控制地在挣扎，看样子快要失控了。“这应该是他最无法面对的事情，你让他说出来，说出来就会好的。别怕，你一点点慢慢跟我们说，发生了什么事。”曲涣好声好气地哄着温云珏，毕竟这种精神受创的病人，是最难治愈的，也必须要让他正视自己内心最黑暗的一面，才能走出这种的绝望境地。

        “我……他们……把刀子……塞我……手里，我不想的……他们握着……我的手……把刀子……扎进……扎进……她们……身体……不是……不是……我……啊！啊！”似乎是再也忍受不了，温云珏又是打又是踹，不断地发泄着自己内心的恐惧与无助。而陆魂却死死地不肯松手，他知道自己一旦放开温云珏，那么他肯定无法控制自己，万一伤了自己就不好了。“珏儿别怕，我在这里呢，你什么都不用怕，冷静、冷静。”有序地拍打着温云珏的后背，轻声细语地一遍遍重复着安慰的话语。陆魂从来没有哄过人，只能按照记忆中小时候师父哄自己的样子依葫芦画瓢。过了好一会儿，温云珏终于平静下来，神色也不似刚才那样癫狂。“你的精神问题应该就是在那时候造成的。”曲涣无奈地摇了摇头，也难怪温云珏会变成这副样子，那么小的年纪就被逼着一次又一次地杀害无辜之人。这种事情别说是小孩子了，就算是大人怕也要一辈子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这也能解释为何温云珏死活都不肯将以前的事情说出来了。“这实在是太残忍了，我们教中怎么会有这种丧尽天良的人，居然还是我们的圣女？可我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