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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惩戒:第十四章(上)

2022-06-05 21:39 作者:吹弹可破阿巴顿  | 我要投稿


懒得再打那些开头的东西了

K-Day +13 Days

阿斯塔特修士的单独行动


  侦察中士奥福斯目前还没有适应他的新老婆,他的手臂还没能与自己的身体形成完美配合。是的,他的胳膊和手现在被一整条由暗色金属打造的精密机械义肢所取代。用伺服电机和电缆相连接。这是一种很怪的感觉,原来的如臂指使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完全陌生的金属摩擦感和嗡鸣反馈音。他想知道自己是否可以适应这些,直到现在,手臂被炸断时的幻痛也依然时不时地掠过自己胳膊上不再存在的神经。

(实际上帝国是可以再生肢体的,但因为这里情况过于紧急所以就先装义肢了)

  

  他的胳膊依旧隐隐作痛,当他充当大部队的侦察兵在前方匍匐前进扫描诱杀装置的时候,他把战斗刀紧紧攥在他的仿生生化手里。早在新兵训练的时候他就已经学习了有关陷阱和炸弹的全部知识。一名星际战士侦察兵被要求在最短时间内安全的拆除任何类型的炸弹和陷阱,他们的增强视力也会被进行特训以来找出在丛林中最细微的异常。这些异常可能是绊雷,也可能是被枯枝烂叶隐藏的死亡陷阱。


  丛林之中一片漆黑。唯一的光源只有穿透多层树冠的稀疏阳光,四周的声音似乎永无停息。虫鸣,似人的鸟叫,食肉动物的嚎叫声,还有被风吹拂的,如同即将溺死在深海里的人一样的,头顶树木互相之间的叹息。在风和飞出视线的生物的身影之下,奥福斯试图找出一个可能的威胁。


  恩里安和普里瓦尔之间隔了很长的距离,他们无法看到彼此。沃恩雷茨牺牲了,被永远埋葬在大山之中,杰里厄斯被送到西吉斯蒙德之尖(Sigismund Point),他失去了腰部一大段脊椎和数个器官。也许他还能救活,但这名战士可能就此和战场永别了。


  前方的丛林里隐约探出一栋建筑的轮廓,“停下。”奥福斯说,他只能在视野中看到恩里安,正半蹲在地抬起他的狙击步枪扫视前方地形。


  那是一座几乎和树冠一样高的塔楼式建筑物,上面覆满了藤曼和青苔。整个建筑都是金属制成的分段柱状,一边是带着棱纹的电缆。这个圆柱形的构造体几乎一半都埋在地底。


  “前面有个建筑”奥福斯说“我想我们到地方了。”


  <<走近点,>>来自莱山德的回复<<验证向上移动是否安全。记住,兄弟,这里有什么东西让圣洁者倒下了。>>


  奥福斯谨慎的缓慢靠前。塔楼旁边是一艘战机的烧焦残骸,不是圣洁者号,而是阿里斯泰亚号,他们自己的一架海军飞机。它被切成两半,两块碎片摔在了丛林的地面上。一缕阳光仍从战斗机坠毁时撕破的树冠伞盖上的洞中射出。

  

  “这是一种能量武器,”奥福斯说。他的眼睛盯着从埋在地下的发电机到塔顶的投射仪叶片阵列的电子空中拦截系统。“这是一个标准建造模板的构造形式。相当先进,但我仍然能认识到这一点。”


  

“那是帝国的,”莱山德说。


“也许最初是吧。”奥福斯跨过脚下那团厚厚的树根。泥土散开了,他在脚陷进去之前停了下来。

  

  他抹去表层泥土,一个骷髅头回头看了看他,就像是一个睡眼惺忪的人。在这个骷髅头后面是无数肋骨和四肢骨骼的混合。


  “这儿有个乱葬岗。”奥福斯说


  恩里安也走了过来,奥福斯现在能透过树冠的阴影看到普里瓦尔了,他的手臂现在紧紧顶在身侧,这名新兵的骨折已经愈合了。“骨头后面有镭射伤口。”


  一个有着猫科动物外形和鳞状兽皮的生物从塔后潜入。它瘦削的肌肉组织在爬行动物的皮肤下起伏,四只琥珀色的眼睛盯着奥福斯。它的尾巴蜷缩在背上,身体下蹲,肩膀搭在头上,蜷缩成一团准备攻击。


  奥福斯没有移动,他在催眠中习得的本能开始分析对面捕食者的战斗能力。它有六条四肢,背对在地上既能跳跃又能耙食猎物。那些细长獠牙既能咬开猎物喉咙,又可以咬断脊柱。它在食物链顶端的地位使其成为一个圆滑而有效的杀手。


  突然,那动物嗖的一下就冲入黑暗没了踪迹。它没有攻击奥福斯,有别的东西把它吓坏了。


  奥福斯转过身去,发现他身后的景象已经起了变化。丛林地面的一部分通电了——这是一个隐蔽掩体的屋顶,由液压装置迫使其浮出表面。奥福斯从中发现了一个隔间,里面蜷缩着大量的肌肉和机械。


  同时他还发现了四门正在伸展的自动炮。


  “机仆...”奥福斯没来及朝vox频道详细说明情况,机仆的金属头盖骨猛地转向他所在的地方,眼部镜片咔咔作响。

  奥福斯飞也似地越过一排缠绕在一起的厚重树根,在开火的瞬间避开了致命火力的射击范围。几乎是他的背刚碰到地面,自动炮的咆哮就响彻整个丛林。凶猛的炮火几乎一瞬间就把整个厚重的,几十甚至上百年才形成的树根团炸成了碎片。


  他透过残存的根须看向那个机仆,这家伙设计出来的目的是为了防御而不是机动作战,它的肩膀宽阔厚实,腿短粗沉重,脑袋位于胸部下方。奥福斯从掩体后猛地滚出,飞速向下冲过自动炮的火线,猛烈的炮弹从他头顶呼啸而过。


  奥福斯伸手抓住机仆护肩上缘借力一个空翻将自己甩向目标背后,接着瞬间掏出自己的爆弹手枪瞄准脊椎的位置连开数枪,黑色的液压油从伤口中喷射而出。机仆的程序并不打算坐以待毙,它像动物一样猛地向前一跃,奥福斯立马失去了原本的立足点,几乎没能站稳。但他是星际战士,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奥福斯另一只“手”的战斗刀早就插入其背部破裂的钢板之间,接着猛然扭动。一时间火星四溅,里面到处是电路和机体受损的刺耳噪音。机仆身体因此猛的前倾,奥福斯被作用力带到了机仆前方,在掉下来的时候还撕扯下了一大块装甲。


  他的身体刚一触地就立刻伏地起身,但他已经被四支枪瞄准了。机仆那腥红粗糙的头骨此刻就暴露在外,头部盔甲被粗暴的撕开。那里还有一张脸的模糊回响。是 被改造成这台机器的被判刑的男人或女人的脸,他们的大脑按照它的命令进行编程,他们的神经系统与它的武器相连。


  突然砰的一声,机仆像是被一记上勾拳命中了一样猛的一仰头,灰色的脑浆混合油脂和润滑液从颅腔的伤口处喷涌而出,然后又被重力扯向肩甲。机仆的整个上半身都垂了下来,原本凶猛的武器此刻也无力的耷拉在一旁。


  奥福斯身后是恩里安,他跪在地上,通过狙击步枪的射程聚焦。他开的那枪把机仆的后脑勺炸开了,他开了第二枪,把剩下的都打烂了。机仆的头被一捆沾满鲜血,机油和脑浆的电缆吊着。一个瞄准装置掉到了泥土里。


  

  “杀得好,”奥福斯说。


  “这里还有一个,”普里瓦尔说。奥福斯可以看到普里瓦尔阵地附近的另一个掩体,同样也从地上炸开了“无法激活。我认为生物成分已经腐烂了。”


“连长,我们这里安全了,”奥福斯说“有人煞费苦心地阻止入侵者进入。”


<<很好,>>莱山德回答<<那我们就来对地方了。>>


  前方100米是另一个周界,这次是跳闸线和运动传感器。奥福斯可以从这里看到它们,通过他的训练,它们被精细地挑了出来,就好像是在丛林的阴暗处被点亮了一样。在他们的远处,树木拱起了拱形结构,以便于在上空的视野中隐藏,那是一个用重型钢门密封的岩石混凝土结构。


  

“看起来像是进来的路,”奥福斯说“它在地下。”


莱山德的vox回应道<<带我们进去,侦察兵们。>>


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不仅仅是死亡的味道,虽然那也混合其中。对于一名太空士兵来说,就像博尔特撞击产生的汗水或烟雾一样熟悉。空气因为过度消毒而无菌化,就连脚踩在地板上也没有任何回声。这里的所有生命都被撕裂了,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溢出。


  莱山德第一个带头进入其中。当一条道路被证实是安全的之后,侦察兵们的任务就完成了。而一名星际战士上尉很明显有责任带头领导他的战斗兄弟。


  莱山德用多恩之拳把防爆门整个砸开,然后在里面一脚踹塌远处发现的净化室的墙壁。他是雷卡巴森林中第一个能进入无人的巨大房间之内的人。


  一条巨大的竖井直下数百米。一部电梯如吊篮一样从竖井通向下面的楼层。下面的黑暗并没有完全掩盖竖井底部的粉碎机,这些设备用来粉碎扔在那里的任何东西。无论这里发生了什么,它无论何时产生的结果都必须立即销毁。


  克特西芬队和塞普特隆突击队在莱山德身后展开,以确保上层的安全。接下来是智库迪弗柏斯。他的盔甲大部分涂成蓝色,表示他是帝国之拳智库的成员,他的盔甲并不像其他成员那样的遍布污渍和伤痕,他在奥皮斯上的时间都花在了与指挥官切皮科夫及其情报人员的联络上。


  

  “我想我们这里需要你,”莱山德说。


  “死亡无处不在,”迪弗柏斯说“它十分厚重。我能感觉到它把我往后推。它不想让我在这里。”


  “周界看起来很坚固,”奥福斯的声音从入口处传来,他的侦察员留在那里,以防来自外部的威胁。基拉夫和他的火力小队紧靠着莱山德,他跟着克特西芬进入了遍布长椅和设备的实验室。


  组织样本仍然放在显微镜载玻片上。试管和烧瓶的内容物已经干涸,留下了一圈沉淀物。这只是一个实验室,楼上还有六个实验室。


  “走的很匆忙,”莱山德说"他们的工作没有完成。这是他们自己的意愿吗?”


  “不是的,”迪弗柏斯回答。智库捡起一个头骨,彻底清理干净,没有下颌,然后用手把它翻了过来。头盖骨上划满了记号,好像在指导一些外科手术。


  <<这一层是干净的,>>塞西芬中士说<<我们正在向下探索。>>


  莱山德打开了一个实验室的一个大展台的门,这个展台与一台发电机相连,周围是一圈安装在金属光环上的晶体。里面有一个座椅,模制成人形,脚踝、手腕和颈部都有拘束装置。一面墙上挂着几种尺寸的卡钳,用于测量头骨尺寸。另一面墙上是装有数百张玻片的橱柜,其中保存着大脑切片。一个保安岗的桌子下还挂着一对自动手枪。


  “他们是把入侵者挡在门外,还是把科学家挡在里面?”基拉夫中士问道。


  克特西芬站在一层楼以下的位置,一间大房间俯瞰着中央竖井的深渊。墙上衬着透明的圆柱体。除了三个,其余都是空的。


  那三具是人体,悬浮在粘性透明液体中。他们赤身裸体,肉体已经被泡烂从骨头上剥落成碎片。电极仍然附着在头皮的残留物上。通过他们的皮肤裂缝可以看到肋骨和器官。


  “这些是催眠教学单元,”莱山德说。星际战士在类似的单位接受过教育,当他们从有不同抱负的人转变过来时,他们的头脑中就充满了《圣典》的原则和战斗哲学,这一点在帝国之拳上都没有体现出来。


  “打开它,”迪弗柏斯说。克特西芬中士在一个单位的底座上发现了一个车轮锁,并将其拉开。气缸底部随即打开,里面的烂肉和腐烂的器官污泥顺着开口流淌到了地面。


  “头颅手术,”莱山德指着部分肉质头骨上的痕迹说“奥福斯从战地运来的尸体也有同样的伤疤。”


  迪弗柏斯跪在尸体旁。他把手放在它的头骨上,就像他对贾纳克.费尔特哈默所做的那样。


  “死者,”他说,“总是更难对付。”他最后看到的是……一个勤务兵。医生的工作服。仿生眼睛。这些单位都满了。他拨动开关,然后一切都变暗了。然后这个人死了。”


  “没什么好说的,”莱山德说“兄弟,你还能看到什么?”


  迪弗柏斯脑海中的某个地方有一堵墙,那儿有一堵墙。这扇门是实心钢制的,有一把锁,既不能撬开也不能折断。只有迪弗柏斯自己才能打开它。门后是他处理死亡的部分。一位星际战士周围有如此多的死亡事件,所以这个地方不得不被封锁,部分是因为多年的催眠训练和心理锻炼,部分是因为迪弗柏斯的原始心理力量,以防止其不堪重负。


  门开了。


  死者的记忆被淹没了。就像他的身体一样,它们也腐烂了,支离破碎。他的大脑已经变成了糊状,迪弗柏斯想象自己站在碎片膝盖深的地方,血色汪洋之中中漂浮着一些感觉与思维的碎片。

  

  

  一个反复出现的梦,一次又一次浮出水面的东西,就像是溺水。从光明跌入黑暗冰冷的深渊,挣扎着呼吸,然后被遗忘。每次这个人睡觉时,他看到的都是这样。


  另一个是疼痛。不是波浪式的或剧烈的痛苦发作,而是持续的、刺痛的、对神经的直接刺激,迪弗柏斯认为这是一种改善反应和衡量疼痛抵抗力的治疗方法。迪弗柏斯在转变为星际战士的早期就经历了这一过程,尽管这些记忆现在似乎属于另一个人。


  然后是…


  没了。


  迪弗柏斯在撕裂的记忆中筛选。只有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那里本该是童年。或者是一个青少年悸动的青春期,或者是一个军人的职业生涯。都没了。如同赤身裸体一般,什么都没有。


  迪弗柏斯逆转了记忆的流动。他们从死亡屏障中渗透回来。他把它们塞进了外面的空间,然后关上了门。


  迪弗柏斯站起身,然后平复了一下脑海中的思绪说:“我们已经找到了外部势力的来源。他们都被洗脑了。是催眠教学创造了这些精英。他们是在这里编程的。”


  “是谁干的?”莱山德追问着说。


  “那段记忆已经被抹除了,”迪弗柏斯回答道“如果这个人一开始就知道的话。”


  塞普特隆中士从一条通向侧通道的拱门中走出来。这是一名突击老兵,他的盔甲上画着几十个杀戮标记,他的链锯剑上挂着尖牙和颚骨装饰的战利品。“这一层的其余部分是兵营和训练室没什么可杀的。”他听起来有点失望。


  “还有别的尸体吗?”莱山德问道。


  “还没有。但下面可能会有你想要的。”


  “那我们就向下探索。”


  “你认为这是谁建造的?”迪弗柏斯问“谁训练了这些人?”


  “我对此有自己的看法,”莱山德说“但我不重视意见。当它成为事实时,我将采取行动。塞普特隆,下层是什么?”


  “我不知道,连长。但下面的一些东西仍在吸取力量。”


  莱山德领着他走出房间,把死去士兵的遗骸丢在地上。赛普特隆和迪弗柏斯紧随其后,仔细观察四周密密麻麻的阴影。这里的光线很暗,只有几个发光的球体才能提供昏暗的光线。该设施显然已经关闭了电源。除了刻在黑色墙壁上的铭文外,营房里没有装饰,也没有人类居住的迹象。


  服从 这是其中铭文之一。


  无明 又一个。每个鞋柜里只有一本标准的帝国祈祷书,其他什么都没有。


   下面的空气更冷。狭窄的金属楼梯盘旋而下,一直到粉碎机的高度。这里的地板向机器多节的牙齿敞开。在莱山德看来,碾磨的圆柱体看起来可以切碎肉体和碾碎骨头,但他不能确定。它们是干净的,甚至连油污都被剥掉了,金属上的补丁也有轻微的凹痕,好像被酸腐蚀了一样。


  地板上的一个舱口被一把车轮锁堵住了。莱山德跪下来打开它。


  “等等,”迪弗柏斯突然说。


  莱山德抬头看着他。


  “这个房间被屏蔽了,”智库说“但外界的感觉正在泄漏。这就足够确定了。”


  

  “什么?”


  “异端威胁。”


  “这个世界已经受够了这些,”莱山德说”来多少我们就摧毁多少。克特西芬!赛普特隆!让你们的人做好准备!”


  赛普特隆的小队拔出了他们的链锯剑。房间里顿时充斥着链锯剑锋利剑齿飞速转动的声音。克特西芬队下了楼梯依次排开,火力小队的队员们随时准备弄死任何挺过莱山德的铁锤和塞普特隆的刀刃的东西。


  莱山德把轮子转过来。舱门随即吱呀着打开了


  恶臭难闻。上面的死亡是一回事。下面的死亡则是是腐烂的升华,是地狱的气息。昏暗的光线触及潮湿的肮脏山脊。


  粉碎机下面的腔室,墙壁和地板都被涂上了腐烂的血迹。其中一些已经干燥成细细的海绵状肉丝。有些还在渗出,就好像刚才还在流血。恶臭卷起厚重的、肮脏的波浪。


 莱山德盯着死人堆看了一会儿。


“迪弗柏斯?”他问道。


“我可以继续,连长,”智库有些艰难的回答说“这……很痛苦,但我可以继续。”


  莱山德转身走进房间。骨头在他脚下嘎吱作响。他可以看到半埋在淤泥中的头骨、骨盆、肋骨、股骨。


  “这里埋葬了多少传说?”他说“奥皮斯城市失踪人员的故事。被怪物或鬼魂抢走。有多少人死在这个地方?”


  房间中央有一块立着的石头。苔藓仍然紧紧地抓住它的救命稻草,仿佛它只是从某个被遗忘的森林里被挖出来的。在它的表面刻着一些不会被关注的符文。莱山德的眼睛从他们身上移开,好像他们害怕如果他读到这些东西会发生什么不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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