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鲜衣怒马少年郎③
文by君别云辞兮☁｜
校园竹马设定 烂俗青春文学 OOC预警｜
吴邪捂着发胀的头，皱着眉头难受得叫唤几声，缓了缓劲，黏重的眼皮才被拉开一条缝，他发了一会懵，去摸床头的手机，已经十二点半了。
扔下手机，他盯着天花板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喝高了之后有些断片，零零散散的，只记得令人头晕的灯光、狂躁的重金属音乐、躁动的人群……还有，接吻的情人。
是谁在秀恩爱来着？吴邪揉揉眉头，好像是解雨臣他们，那个场景，还蛮令人心动的。
那后面呢，发生了什么？吴邪紧闭双眼，使劲回想，“好像……很苦。”
记忆中难忘的苦味翻涌上来，仿佛就在舌尖上一样，他咂咂嘴似乎在品尝味道，“那是尼格罗尼……是”
张起灵最常喝的酒。可是他的嘴尝起来很甜。
不对！我为什么会知道他很甜？吴邪猛的一激灵，从枕头上弹了起来，他整张脸上写着惊恐。
“我不会昨晚抽风亲他了吧？”吴邪烦躁地抓头。
以前也不是没有亲过，但那会都还小，最后一次亲好像是自己初中第一次考进前三十的时候太兴奋了，抱着他就来了一口，后来两个人逐渐长大，明白亲吻的含义以后便再也没有了。
“不是吧——”吴邪绝望地栽回枕头里，捂着痛苦的脸，哀嚎着。
“醒了就出来吃饭。”或许是哀嚎声太大，吸引了老妈。吴邪忙爬起来钻进浴室里匆匆洗漱，然后滚去吃饭。
他心不在焉地往嘴里扒拉着饭，边在心里祈祷刚才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他根本不敢想如果这是事实，那他该怎么面对张起灵。
“干嘛呢，吃个饭也不专心。早知道就不让你去酒吧了，大晚上醉得什么鬼样，还是人家小哥送你回来的，虽然说关系好，但你也不能这么折腾人家。”老妈边碎碎念，边往他碗里夹菜。
“哦哦，那我谢谢他。”吴邪塞一大口饭进嘴里。
张起灵刚和老爸送白玛去机场，回来路上手机提示音响个不停，他打开一看，是名为“张起灵和吴邪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微信群。他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进的群，又看看群成员“解雨臣、黑瞎子、王胖子、张起灵”。
解雨臣：“@张起灵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昨晚什么情况，看见你俩在那抱着啃。”
黑瞎子：“同问。”
王胖子：“我怎么没看见？？？我错过了什么？”
解雨臣：“当事人快来。 @张起灵”
然后就是三个人在乱七八糟的讨论昨晚的事。
张起灵：“他醉了。”
解雨臣甩了一个有戏看的表情包。
黑瞎子：“想把吴邪拉进群。”
张起灵：“不行。”
王胖子：“亲都亲了，怎么还不在一起啊？”
解雨臣：“可能因为吴邪笨。”
黑瞎子：“赞同。”
王胖子：“合理得不得了。”
张起灵看完消息，便打开免打扰，收了手机，轻轻碰了碰被某小狗咬破的嘴唇，清澈的眼底流露着笑意。他再打开微信的时候，发现群名被改成了“只有吴邪是笨蛋”。
回家的时候在楼底遇见扔垃圾的吴邪，他们四目相对，吴邪尴尬得石化当场。
“哟，小邪。”张起灵父亲笑着跟吴邪打招呼。
吴邪咧着尴尬的笑，僵硬挥手，“叔叔好，小哥好。”
张起灵点点头，眼神也随着动作的结束而移开，自然得没有一丝破绽。
三个人进了电梯，吴邪更是觉得空气都凝固住了，幸好张起灵父亲一直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小邪怎么看起来状态不好？”
“啊？”吴邪生硬地笑笑，挠挠头，“可能因为刚起床没多久吧。”
“哦，昨晚玩得还开心吗？”
吴邪悄咪咪瞅了一眼张起灵，对方看着神色依然正常，没有任何的波动。难道是我多想了？他在心里琢磨。
“挺好的，只是麻烦小哥送我回家了。”
电梯开门，他们一块走出来，张起灵父亲笑着说：“这有什么的，他照顾你是应该的。”
“谢谢。”吴邪说完逃荒一样钻进家门。
“小邪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很怕你似的。”老爸边进门边问。
张起灵摇摇头，进屋收拾晚自习要用的书和作业。
看他没啥表情，应该是我多想了，可能只是喝醉了以前的记忆混入其中。吴邪边收拾书边自我安慰。
今晚要换座位，他们会比平常提早半个小时出门。到了时间，吴邪一开门便看见在等他的张起灵，他笑了笑，一块进了电梯。两人无话，吴邪的眼睛不受控地总黏在张起灵身上，仔细观察一会，他竟然发现对方的薄唇上有块地方发白得很刺眼，像是有点发炎。
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神啊，那千万只是单纯上火。”吴邪在心里跪下向苍天祈祷。他是唯物主义者，但此刻，他无比期待神能够倾听他的愿望。
他一路都在别扭，抓心挠肝似的难受，内心各种打架。张起灵在他身边走着，不动声色将他一切情绪收揽。
到教室换了座位，他俩正好换到讲桌前的那一组的最后一排，这一组相对于其他组的空间相对拥挤，最后一排塞他们两个一米八的人显得有些吃力。但这狭隘正好将他们的距离缩得更紧密无间。
张起灵犯了唇炎的嘴唇明晃晃的挂在吴邪眼前，那原本是一张非常精致的唇，有着漂亮的水红色，可是偏生受了伤，任谁看了都会心疼吧。更别说还有可能是自己咬的。吴邪掏了掏校服口袋，摸出唇膏，递给他。
对方有些意外地接过唇膏，仔细地擦了一下，梅子味便倏地覆在唇上，萦绕在鼻尖。他合上盖，还回去，低声道谢。
吴邪收了唇膏揣进兜里下意识回道：“咱俩什么关系还谢。”
“你之前也……”
他愣住短暂回想一下，被噎住似的梗着，“那，以后都别这么生疏了。”
“好。”
晚自习吴邪翻出自己的月考卷重新做那些错题，做得他头晕脑胀，不过还好，至少他不用满脑子都充斥着和张起灵有关的事。下课铃声响起，吴邪揉着后颈站到走廊无人处静静聆听晚风。
风也眷顾窗户，钻进来将他的卷子拂到地上，张起灵弯腰捡起，看见大片空白都被自己名字填满。娟秀的瘦金体，也如同四月的风一般吹进他心里，摇响七层玲珑塔塔檐上的风铃们，叮咛叮咛咛。
吴邪的发被晚风挑起，他把唇膏握在手心，抵在嘴前。
如果昨晚他们真的亲了，为什么张起灵一点表态都没有呢？吴邪凝视着深沉夜幕。是不是意味着他从来就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他从未动过心吗？是不是因为解雨臣他们总是在自己耳边开玩笑，才让自己产生了喜欢他的错觉呢？
“我到底喜不喜欢他呢？”吴邪对着唇膏问。
吴邪想起来幼儿园自己被别人捏脸捏疼的时候，他会哭着先跑向张起灵：小学爷爷抓着自己练字，他会苦练好久然后拿出最满意的一张跑去给张起灵看，甚至来不及给老妈看一眼就迫切地期待着他的夸赞。
初中自己开始有些近视，戴着金丝眼镜，颇有儒生的书卷气，特别吸引女孩。班上有几个男同学看不惯，总是找自己麻烦，有次甚至动了手，那是他第一次看见脾气好到逆天的张起灵暴揍别人，那次张起灵虽然被学校批评但是怎么都不肯低头。吴邪还打趣过他，“原来好孩子也会打架。”
刚上高中的时候张起灵遭到有史以来最狂热的追求，自己站在旁边，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直到他让自己帮忙拒绝的那天，吴邪自己偷着乐了好久。后来还是有很多人喜欢张起灵，只不过他太高冷，让那些人都只敢远观，他看见她们羡慕自己牵着张起灵的目光，发自肺腑地自豪。
“我大抵是喜欢他的。”吴邪合上眼，温柔地吻了吻那只唇膏。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就不知道了，应该很早了，只是那个时候不明白心动是怎么一回事。
上课铃打响，吴邪收好唇膏，走回教室，站在讲台上，乱成一锅粥的班级里，他一眼就能看见发光的张起灵。他深吸一口气，他想，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够了。张起灵抬眸与他四目相对，这一次吴邪没有躲开。
他踩着坚定的脚步向他走去。
吴邪自从看清自己以后，便不似以前那么跳皮了，一反常态的认真上课、专心做题，没事就和张起灵解雨臣他们讨论题目，有空便约着张起灵胖子去打球，这段时间刷的卷子一张一张垒下来足有两本书厚。不仅老师对他的夸赞变多，连解雨臣都在打趣他这是奔着顶尖学府去的节奏。
但吴邪不在乎这些，他只是偶尔抽空想一想，“原来做真正的学霸这么累，张起灵也会这么累吗？”他以前不仅要弄这些，还得花时间给自己讲知识点。课间吴邪咬着笔盯着张起灵发了一会呆，吸引了对方疑惑的目光后又匆匆转移视线。
又一次月考成绩出了之后，吴邪陪解雨臣去教务处领成绩单，他搂着解雨臣的腰边聊边笑。
“不错呀，你都比我高一分坐到第二名了。”解雨臣笑眯眯地看着成绩单。
“那不是你让我吗？”
解雨臣看着他笑一声，无奈摇摇头，“真会讲话。”
“诶。”吴邪看见在走廊的张起灵，撤了搭在解雨臣腰上的手，站到他身边。
“我比小花高一分了诶。”他眉眼弯弯地顺着张起灵视线看向空中一轮弯月。
“恭喜。”张起灵薄唇轻启。
吴邪瞧他不是很想和自己讲话的样子，识趣地闭上嘴，呆在他身边听风声、蝉鸣、楼下热闹的人声。
忽然闹腾腾的班上安静下来，他们就知道解雨臣要通知事情了。
解雨臣先是发了成绩单，然后通知了一个令人惊掉下巴的好消息，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种经常被压榨假期的尖子班。
“五一假全放。”五个字刚从解雨臣嘴里蹦出来还没落地，就被爆炸式的欢呼给抬在空中。
“居然这么好心。”吴邪笑道。
“你想出去散散心吗？”张起灵冷不丁问。
吴邪侧头看他，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愣了一会确定是张起灵问的之后，他点点头，“好啊，去哪？”
“迪士尼想去吗？”
“去上海吗？”吴邪思考了一下，自己最近的生活费确实够去，“可以啊。”
张起灵淡淡地注视着吴邪侧颜，他想起老妈之前给自己打的电话。
“崽崽，你放心去追求小邪吧。”
“嗯？”
白玛去到吉拉寺，上香时她虔诚地祈祷自己的孩子去往最高学府，三拜插香后，那香竟然断了。她惊得重新拜了三拜，祈愿张起灵和吴邪幸福平安，再上香时便再无意外。心里了然，她双手合十，默念佛经，感恩赐福。
“这是命中注定好的，妈妈支持你的一切选择。”白玛的声音即使在电话那头，也一样充满着温柔的力量。
“不用在意世俗，去过你自己的人生。”
张起灵把这句话写进日记本里，这是来自母亲的最有力的精神支撑。
五一因为吴邪成绩见好，他父母很痛快地答应了去上海逛的想法。
吴邪和张起灵像两个春游的小朋友手牵着手在迪士尼里逛，一会和白雪公主合照，一会跟玲娜贝儿拥抱，过一会又跑去拍米奇的头，他们几乎将迪士尼里的娱乐项目都体验了一遍，玩得酣畅淋漓。吴邪还买了两个米奇耳朵的发箍，他们戴着拍了很多照片。
入夜，他们和人群一块站在睡美人城堡的喷泉前看烟火表演。墨蓝色的天空、梦幻至极的灯光、童话一样的建筑，烟火在浪漫至极的时刻绽放，人们欢呼沸腾。张起灵捏着吴邪的后颈，温柔地吻住他的唇，加深又加深。
吴邪由懵逼到震惊再到有些窒息，他懵懵懂懂地回应着张起灵，感觉烟花好像不是炸在天上而是炸在他的脑子里、身体里、每一根神经末梢上。
直到张起灵恋恋不舍地分开，那比月色温和的目光落进自己眸中的时候，吴邪才缓过神，眼泪控制不住上涌。他双眸通红地盯着张起灵，又想哭又想笑，最后表情半哭半笑，哭腔半溢半压地道：“搞什么啊我们这是？”
张起灵只是拥他入怀轻声唱：“so I just hold on like you will never let go.（所以我将你紧拥 像是你绝不会放手那般）”
“Yeah if you ever move on without me.（是啊 若漫漫前路没有我相伴）”
“I need to make sure you know.（我必须要让你知道）”
“That you are the only one I'll ever love.（你永远是我爱的唯一）”
“I gotta tell ya gotta tell ya.（我必须要让你知道 必须要告诉你）”
“Yeah you if it's not you it's not anyone.(只是你 此生有你已足够)”
乱七八糟的寄语：
临时加班赶出来的，本来H安排在这一篇的，写不动了写不动了，小哥生贺的结尾也只能明年再写了。
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学业事业有成，一夜暴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