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虽然是吸血鬼（22）
<架空设定，私设是鬼怪与人类共存的世界>
<爆裂刑警杨/血族血统张>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这个long men山蹊跷的很。我知道，如果我要独自前往让你留下看家，你肯定是不会老老实实听话的，所以，”张云雷眺望城市夜晚的万家灯火，“这次行动对组里的其他人就先瞒着吧。”
“好，那我去多领一点儿弹药。”杨九郎豪不啰嗦。
“九郎，等等！”
“嗯?”杨九郎转头。
“没什么，我是想说……”张云雷踟蹰了一下，“说到底，我是个真正的吸血鬼，如果某天我的身份被大家发现了，不要孤注一掷的维护我，要跟大家站在一边，知道吗？”
“大家?”杨九郎愣了愣，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相信，大家也会想要站在你这边的。”
杨九郎笑的眼睛弯弯的像一道新月，转身“噔噔噔”下楼去了。
到电梯口的时候电梯正巧停在本层，杨九郎按开电梯门，发现康雪尧在里面。
“我不是叫张乾丰跟你一起去审那个五八的吗？你怎么在这儿?”
康雪尧面露担忧，“我看组长出去的时候脸色挺难看的，我怕你们会争吵，所以追上来看看。”
张云雷从天台下来，面无表情的说，“我们只是聊聊案情，不用担心。”说着也进了电梯。
电梯下行，三个人相对无言。
对于这个麻烦重重的康雪尧，老实说张云雷不是没起过杀心。从第一次被她撞破自己的秘密开始，康雪尧就一直有点儿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过分热情，不断的对他试探、接近。
只是对这么一个一心只想要找到自己哥哥的女孩子，他也是真的下不去手。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自己遇到了一个可能会找到母亲的线索，哪怕明知是虚无缥缈的，也肯定是会死死攥住不可能轻易放手的吧。
支开了康雪尧，张云雷回到自己的车上，取下挂在后视镜上的十字架吊坠，戴在脖子上。
“呃嗯……”一阵眩晕感猛烈袭来。
拎着装备的杨九郎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看到他痛苦的表情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又想吸血了吗？快来。”
明明有杯子，这家伙却每次都特别主动的解开自己的衣领邀请张云雷咬。
张云雷推了他一把，手在锁骨上胡乱抓着。
杨九郎这才发现他把那个十字架吊坠戴上了，赶紧帮他把项链搭扣解下来。
他捏着那银制的项链苦笑，“你这是玩儿的哪一出?这可是银制的啊。”
张云雷喘着粗气，“我从小就戴着这个的，我还以为我现在也可以的……是我天真了，这个你拿着吧，就当是护身符。”
杨九郎嘴上说着“你怎么突然也开始信这些形而上的东西了”，手上还是很仔细的把项链绕过自己的脖子，扣好了搭扣。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样?不吸血真的没问题吗？”
张云雷被他这么一问，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一直紧紧盯在杨九郎那戴着自己的项链的脖子上。
该死，此刻我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该不会是“饥ke 难nai”了吧。
“不要，离我远一点儿。”张云雷顶着他那惯常的傲娇脸，低头发动汽车。
快到long men山的半路上，张云雷拐进路边的加油站加油，紧跟着又有辆车进来，停在隔壁的加油机旁。
举着加油枪的杨九郎忽然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右手伸进敞着的衣襟，搭在手枪枪套上。
张云雷的五感更灵敏，他无奈的降下车窗，“是他们几个。”
梁娇，晏松，张乾丰，康雪尧，四个人齐刷刷从那辆车上下来，用愤怒又委屈巴巴的目光向撇下他们独自行动的两位组领导表达他们的不满。
“副组长不着调也就算了，怎么组长你竟然也干出这种事儿?出任务居然不带着我们?！”
“哎哎哎，我怎么就不着调了？这可是你们组长下的命令！”
杨九郎这倒戈来的有些快，张云雷顾不上理他赶紧下车，“这次不同以往，long men山的情况非常复杂，有很多未知的危险，而且我也没有得到上级的搜查批准，算是我的擅自行动，我不想拉你们蹚这趟浑水。”
“既然这么多危险那更需要我们配合行动啊！”
“你懂不懂什么叫法不责众，咱们一起犯错误，副局长总不好打击面儿这么大吧？”
“咱们这也是为了破案，初衷是好的，算不上犯错误吧？顶多是流程不规范。”
“反正我们是跟定你了，甩不掉的，上车上车！”
四个组员七嘴八舌了一通，搞的张云雷还有点儿感动。
杨九郎加完油上车，“我知道你心疼他们，他们也心疼你呀，感情这都是相互的。”
“感情”，张云雷咂摸着这两个字，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停滞的心脏。这样一具严格上说已经称不上还有生命的身体，还能拥有人类的感情吗？
或者说，我还配吗？
杨九郎忽然没头没脑的握了握张云雷扶着方向盘的手，“通过触摸就能知道别人想什么真好，我好想知道你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怎么老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眉头都要拧成一个疙瘩了。”
张云雷轻笑，“想知道呀？就不告诉你。”
杨九郎回忆着上次在地下暗河里走过的路线，想起了那个河对岸看起来像是古墓的地方。如果说long men山下面隐藏着一个体量巨大的工厂，那开山挖石头的动静太大，不可能做到一点儿不被外界察觉。可能性更大的是利用原有的地下空间加以改造。
他们沿着上次走过的路线再次来到地下暗河出口的洞穴，张云雷走在了最前头，“底下的洞穴交错复杂，大家都打起精神，跟紧了前面的人不要走神不要掉队，咱们特别案件调查组这次是全员出动了，下去几个还得给我原样儿再上来，知道吗？”
跟在他身后的张乾丰赶紧打开手电筒，紧紧贴着他身后走。两个女生走在中间，晏松被梁娇揪着衣服走在她们后面，杨九郎垫后。
走在漆黑狭窄的洞穴里，晏松一直尝试用各种方法在平板电脑上标记他们走过的路线，后来发现根本就是徒劳，这下面还没往深处走多久就没有网络信号了，光凭路线画图记录，画着画着就成了一团乱麻，他索性把变成板砖的电脑收了起来，闭上嘴不说话就好。
张乾丰哆哆嗦嗦的扒着张云雷的肩膀举着手电筒，张云雷没有明确的表示不需要他帮忙照路，但是走在头一个没有照明却健步如飞，还是引起了他的疑惑。
“组长，这么复杂的路线，您也没有地图，是怎么记住的?”
总不能说自己一下来就感觉到地下暗河的动静了，张云雷迅速想了一个托词，“这里的路都是微微向下倾斜着走的，即便是走的跟上次出去的路不一样也没事儿，大方向对就能找到地下暗河。”
果然又走了一阵之后，洞穴豁然开朗起来，地下暗河的流水声清晰可闻。
走过去就看见之前坍塌时杨九郎跌落的那个位置，碎石块还散落在原地。
杨九郎举着手电筒照向对岸，那边依旧是雾气弥漫，手电筒的光束像是被白雾给吸进去了一样，什么都看不清。
“我上次看到的那个牌坊大致就在河对岸这个位置。”杨九郎用手电筒的光指了指。
张云雷脱着外套，“咱们恐怕得下水游过去，两个女生就留在这边等吧，河水特别凉。”
“这个我早有准备。”张乾丰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充气橡皮艇展开铺在地上，又拿出充气泵给它打气。
“我不会游泳，上次听你们说起地下有条很宽的暗河，我就准备这个了。”
杨九郎感叹，果然是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不会水的都不下河。
六个人分两列坐在充气橡皮艇上，杨九郎和张乾丰一左一右划船，缓缓驶向河中心。
康雪尧好奇的用手拨着冰凉的水面，“这下面有鱼吗？”
话音未落，原本还算平静的河面忽然翻滚起浪花，打的小艇左摇右晃。
“啊——”康雪尧的尖叫声顿时响彻整个洞穴。
“这也没有起风，怎么会突然起这么大的浪呢？该不会是我们惊扰了这里的什么了吧？”张乾丰抱着船桨哆嗦的不成个儿了。
“谁敢来我就弄死谁，快点儿划！我们赶快离开这河里。”杨九郎甩开胳膊奋力划。
张云雷扶着小艇船头，观察着不断拍打在小艇上的浪花，“这也太规律了，”他忽然把头伸进水里，仔细去听水中的声音。
梁娇见他太久没有换气，从后面一把将他拽了起来，“组长?”
张云雷甩甩头发上的水珠，“大家别怕，这河水下面有造浪机，这浪是人工形成的。”
“机械的?”划的满头大汗的杨九郎有些难以置信。
他们很快就抵达对岸，合力把充气橡皮艇拖上岸边，六个人立刻陷入浓雾之中。
既然刚才的浪是人工的，那这平白无故久久不散的雾气肯定也有猫腻，杨九郎蹲在地上细听，果然听见了“呲呲”的喷气声。
“这是给咱们放的加湿器呢。”
看不见位置的张云雷隔空回应，“估计是为了吓唬误打误撞闯进这里来的人的。”
“那咱们是被发现了吗？”康雪尧紧张的看着紧紧包裹四周的浓雾。
“这应该是自动触发的装置，这种地方不可能留着守卫来看管的，如果是那样刚才不会放着咱们在河边给小艇充气。”
“走吧，不知道这雾气里有没有麻醉剂，不宜久留。”梁娇提醒着。
他们几个加快了脚步，从横贯在河岸边的白色屏障里冲了出去。
雾气团后面的地势很开阔，可以看到人工开凿的台阶，拾级而上，赫然矗立着一个绿森森的石头牌坊。
众人沿着台阶走上去，只见牌坊中间用篆书写着四个大字，“过而为龙”。
张乾丰推了推眼镜，“传说龙门为应龙开辟，有诗赋赞曰：‘阙之所成兮，得应龙之伟力’。说的是当鲤鱼跃龙门时，就会有应龙盘旋上空。难怪这里叫long men山呢。”
杨九郎惊讶，“这好像是那本古书上的话，你是怎么记住的?”
“就看过一遍就记住了啊。”
“还真是不插电的活电脑，”杨九郎拍拍一直说不出话来的晏松，“这回把你比下去喽。”
张云雷没理会他们的插科打诨，率先穿过牌坊沿着石板路向前面的黑暗中走去。
在极隐蔽的角落里，一个针孔摄像头捕捉到他们身上的热量，安保系统开始自动追踪拍摄。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