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文] 为了璀璨的明日#2 风暴来临之前
封面图来自网络并非我本人所有
在那之后过了几天 生活又回到了原本的轨迹 看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的平静
然而 在看似就这么没了下文时 一天 畔霠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只手还拿着书本的他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去拿来了手机 上面显示着从未见过的号码 稍做思考后还是将其接起
“喂？”
[您好 是畔霠先生吗？]
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勾起了他的记忆 那个一度使他感到无比压迫的身形顿时又出现在了眼前 当然 在接起电话的当下自然是没什么需要担心 不过他还是放下了书 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是”
[我是云渺 之前才见过面]
“嗯 我还记得”
[这次打来是想再和你谈谈合作的细项 包括工作内容 环境 或是报酬等等]
说起这件事 一个困扰畔霠许久的问题也随之涌上心头 在云渺说完 还没接着开口之前 他便出声打断
“比起这个 我有一件事想先请教”
[但说无妨]
“就是我的身份的问题 原本我作为一名即将毕业的大学生去参加面试 但在这之后又和你私底下达成了合作 明面上我依然只是一个无业的大学生”
[这个你不用担心 我能为你安排 事实上 我们明面上就是一间制药公司 不 应该说本来就是 需要你协助的研究从一开始就是次要的 公司才是我们的主业]
“所以我会以你们的成员作为身份加入你们 并且暗地里协助你们的计划 是这样吗？”
[是的 如果你想要其他的身份我也能协助你获得 不过员工这个身份是我一定能为你取得的身份 其他的我没办法保证]
“这样就好”
[那么就麻烦你再找时间过来 有点合约需要签 欢迎加入]
“好”
接着 云渺便接着说起原本的话题
[工作环境的部分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留在我们城市里的本部 另一个是在山里的一个暂时关闭的实验室 可能会需要住在那里 我是听说你比较喜欢人少的环境 还是尊重你的决定]
虽然有些惊讶于他对自己的了解 不过在第一次见面 发现了他甚至知道自己做过的所有事后 这似乎也不再那么令他错愕 片刻后就这么自然的接着说了下去
“我能先看一遍吗”
[当然 那就等这之后再做决定 内容跟报酬的话就是和我之前说的一样 那个项目的内容我会再给你 报酬...]
“这个我无所谓 足够支撑我家的开销就行”
[当然不会亏待你 也到你来了以后再详谈怎么样？]
“可以”
[后天可以吧？]
“好”
约定的日子如期而至 畔霠顺着上次的路途再次来到了那栋大楼之下 他拿着那张卡片走进大门 进了电梯 有了一次经验的他不再执着于那不存在的按纽 直接刷过卡片来到了七楼
合约内容的商讨和签订很快便完成 云渺给出的条件十分阔绰 畔霠几乎没有任何回绝的理由 就连最重要的研究成果他也不打算据为己有 除了使用权外丝毫没有多作要求 比起合作 畔霠还更像是老板 云渺才是员工
至于他们项目到目前为止的状况 畔霠还没有细看 不过也大致符合他事前所想 几乎和他进行的研究方向相同 只不过进度的部分也才刚好到他的起点 他的加入对于项目来说可谓是突飞猛进 对畔霠自己来说也不失好处 实验目标 材料 场地 资源 器材等等 对比下来这是个彻彻底底的双赢
不过即便是如此诱人的一份合约 即便眼前的这个男人背后可能也有数不尽的不光彩的过往 畔霠也是花了好一段时间去细细观察 毕竟这一签下去就是一辈子的污点 一个不注意就会成为他道路上的绊脚石 好在 云渺也明白这样的行为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于是没有提及任何这样的协议
最终 畔霠就这么签下了姓名
接下来便是电话中说过的看场地的时候 畔霠将资料收到背包里后便随云渺起身 离开了房间
来到电梯里 云渺随即拿出了一张看上去十分崭新的卡片来靠近读卡机 短暂的读取后按了按机器上的按纽电梯便自己动了起来 在电梯向下的过程中 云渺也把那卡片交给了畔霠
“这张是正式的识别证 可以到这栋楼的每一层 包括地下二三楼”
“地下？”
“嗯 地下一二楼是停车场 第三层就是实验室了”
说完 电梯也正好到了地下三楼 云渺带着畔霠走出 四处逛了一会 这里的环境远超畔霠的想象 不过终究还是无法吸引他 他还是更偏好曾经在大学里的时候一样独自一人
因此 在这层还没走完之前 畔霠便直接开口拒绝了这里 这样的回答虽然在预期之内 不过速度也还是出乎云渺的意料之外 在他的几声苦笑之后 这趟的目的也从对选择的参考变成了单纯的参观和认识
在走完了地下三楼后下一个目的地便是先前说过的实验室 为此 云渺带着畔霠到了停车场去 在朝着云渺的车前去的路上 他突然对畔霠说道
“对了 我还有个人想介绍给你 她一直向我要求 而且也因为她的经历 我也认为把她安排来与妳同事比较好”
“经历？”
“她目前不在这里 之后应该会遇到”
虽然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畔霠也没多问 只是跟着云渺上了车 向着市区边缘前去
下了车后走到了一处登山口 放眼望去除了满山遍野的翠绿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更别说是所谓的「实验室」了
秉持着这样的想法 畔霠半信半疑的跟着云渺 越是往山里走去 那奇怪的感觉就越是明显 仿佛自己下一刻就要遭遇不测一样的预感使得畔霠一路都战战兢兢的走着 一刻都不敢松懈
走到半路 脚下的步道突然向右转去 然而云渺在走到转弯处时却停下了脚步 看了看四周 仿佛确认完了什么一样转向了左方 朝着毫无路径可言的山里走去
当然 畔霠还是十分的困惑 不过对于他们的目的地本就一无所知的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跟着他
周遭的景色变得更加缤纷而险峻 脚底不存在的道路也变得崎岖 毫无章法可言 终于 在这样路途持续了一段时间后 云渺止住了脚步 他看了看周围 随后转过身去面对着眼前的山壁 没过多久便仿佛找到了什么 伸出手来按了一下面前的石壁 出乎意料的是 那一小块石壁居然就这么被按的陷进去了一点 随后弹起的同时掀了起来 露出了下面的机器
茫然地看着他解开了密码锁 一旁同样隐藏在山壁中的门就这么被开启
“虽然有伪装 但我还是设了密码 想要的话你也能取消”
“哦... 好”
畔霠有些慌神的说着 显然还没从刚刚到现在的一系列匪夷所思的见闻缓过来 突然云渺又接着说道
“至于密码 就让她告诉你吧”
说完便走进了那扇门内 畔霠也急忙跟了进去 也是走进门后他才发现 云渺先前说过的「停用很久的实验室」内部实际上灯火通明 地面更是整洁如新 丝毫没有停用的迹象
为了尽可能的腾出空间牺牲了走道的宽敞 在勉强能让两个人肩并肩并排的走道上设置着许多的房间 每间房门又各自设置着观察窗 每路过一间 畔霠总会尽可能的看看内部的状况 毕竟这正是此行的目的
“因为这里的规格跟本部比起来差不了多少 所以就先以生活环境为主 这些实验室就先不一一带你看了”
云渺如此说道
比起配置 畔霠更好奇的是它们各自的用途 至少在这一趟看下来 这整个实验室远不止云渺所说那一个功能 过去 现在 未来 为了躲避众人的视野 究竟有多少人来过这里又做过什么 畔霠无法想象 也无意想象
直到长廊最底 正前方和左右侧都有着一扇门 唯有左侧敞开着 通往另一个空间 和头上的灯一样 那里也同样亮着灯光
云渺走到了转角 向左看去后挥了挥手 随后不知道对谁说着
“我带畔霠来看一下可以吧？”
说完 一个女性的声音随即响起 在畔霠的角度听起来熟悉的令人浑身为之一颤
“好啊 他果然是选择来这里吧”
“对啊 还是被妳说中了”
畔霠终于耐不住性子 从转角后走了出来 眼前的是一个类似客厅的只比房间大上一些的小空间 摆着沙发 书柜 冰箱 地上甚至铺着地毯 墙上刷上了暖色系的油漆还挂上了几幅画作 明显别有一番巧思的客厅实际上看着也十分舒适 与前面实验室的冰冷气息丝毫搭不上边 而在正对面还有着另一扇门
这个空间比起有意为之 更像是在一条走廊上刻意扩充出来随后装上了门一样 为了给这个偏僻而安静的地方添一点温暖
至于几句话 是坐在沙发上似乎等待着谁的霜沫所说 看到畔霠的那瞬 她便抬起手来朝着他挥了挥
“好久不见啊”
而他也只能随即点点头并回答道
“嗯 好久不见”
随后便接着看起了环境
走廊底部及右侧的寝室都中规中矩 没什么好说 至于「客厅」另一侧那扇门后则是另一个硕大的房间 原本吝于空间的印象在走过门的那瞬便被打破 天花板挑高到了五米 空间也极为宽敞 不管是墙面还是地板都刷上了纯白 往天花板上看去 似乎还能看到在几步远的位置有着一块厚实的玻璃被收在天花板里 而这时云渺才说道
“这里是观察用的 可以把观察对象丢在这里 之后降下这里的玻璃墙 还有很多功能 不过对你来说可能用不太到 感兴趣的话我再找人帮你”
“好”
畔霠一边说着也一边环视着他自己所在的空间 然而在看回背后时却又看到了悄悄跟上来的霜沫 她正站在门后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己 不知为何 两人就这么注视着彼此 直到云渺的声音响起
“怎么样 这里还满意吧？”
“嗯”
“对了 之前说的同事就是霜沫 你们应该都认识彼此了 不用我多介绍了吧？”
霜沫随即说道
“嗯 我们之前是同学 也在专题研究上合作过一段时间”
“那就好 畔霠 你想要的话随时能过来 至于研究的部分当然是越快越好 就麻烦你跟霜沫了”
“好”
那天之后 云渺便带着畔霠离开 在那个提前布置好了的小窝里 霜沫还独自等待着
没过几天 畔霠也搬了过去 带了点必要的东西 也跟着住了进去
和异性互动 接触 甚至共事对畔霠来说都已经不是什么新奇的体验 然而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住到了一起 尤其是只有他们两个独自待在这种地方 或许是源自于性别这项本质上的不同 畔霠着实适应不下来 不过他也明白不能就因为这样而故步自封 因此也只能说服自己 这跟过去还在学校里的生活没什么不一样才勉强消除了芥蒂
至于霜沫倒是显得格外轻松 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从畔霠身上她总能找到一股莫名的信任 因此她也不需要过多的忌惮 在听说畔霠即将被招募的当下便猜到了他的选择 自愿来到这里 除了提前布置也提前适应这里的环境
虽然霜沫也是以研究员的身分加入 但到了明白畔霠的能耐并且与其共事的现在 她十分自觉的退居到了助手的位置 不论是研究上的还是生活上的
打扫环境 照料两人的生活起居 这种不曾主动做过的事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她的生活主调 帮他整理资料 协助进行实验 仿佛回到了过去一样 还是那么的熟练而且熟悉 当然 偶尔她也会有自己的见解并进行测试 只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以符合原本的结果告终
渐渐的 畔霠也不再那么在意彼此的身份 能够全心全意的做起研究之际 也将生活的其他部分交给了霜沫
畔霠这边进度往前的同时 云渺那里也时常传来新的发现 不论有用与否都会传来 因此数量也是匪夷所思的大 偏偏畔霠又会只为了寻找一项结果而将它们一一翻过 整理它们也就成了霜沫每天的例行公事之一
某天 畔霠待在实验室里 除了眼前的桌面 背后的另一张桌子上放满了散落的纸张和参差不齐的堆叠着的资料 此时的他明显又在为了一个小数据而亲手测试 正好路过的霜沫看见了如此杂乱的桌面 自然是主动进来了室内开始收拾
为了不打扰专心致志的畔霠 她安静的捡拾着一份份的资料 然而 一份因为起不到而翻回封面的纸张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看着封面角落里用原子笔写下的一个大大的叉叉 不禁有些困惑 然而在她拿起更多资料并且一一检查后才发现 这样的记号几乎每一份都有 最后也还是开了口问道
“畔霠 这个叉叉是什么？”
“嗯？”
他随即抬起头来离开显微镜 看向身后正走向自己的霜沫 他拿过资料 封面上明显是他亲手写上的记号显而易见
“这是我看完而且确认以后做的记号”
“嗯... 就像... 签到的感觉？ 表示自己看过了”
“是这个意思 不过那也不是我的名字”
“可以是啊 当作代号什么的 「X」”
“代号啊... 不需要”
说完便把手里的资料还给了霜沫 然而她似乎还执着于代号的事 不断念叨着自己的名字
“霜沫... 「M」？ 不行 好别扭 还是本名就好”
当然 畔霠对这种事起不到一点兴趣 自顾自的做着事 然而霜沫却在放下了手里的纸张后 主动叫住了他
“「X博士」？ 是不是很有感觉 不过也有点像反派了吧？”
“我没有博士学位”
“可是你的成就已经远超他们了吧”
“比我更有能耐 能有声誉的人比我多的是 只是他们不敢 他们站在阳光上害怕着社会的谴责 而我只是以一个他们求之不得的身份做到了他们不敢做的事”
霜沫若有所思的低着头 实际上正慢慢消化着突如其来的大量资讯 而过去了好一会 畔霠都想好好几套说词了以后才反应过来 缓缓的说道
“这是什么很不堪的事吗”
“任何触及基因改造的技术及其产物 直到现在都没有被人们所完全认同 更何况那只是对种子 对卵子这些最初的样子进行修改或者复制 而我们... 我们在做什么妳真的明白吗？”
“明白 改造生物体”
“还有生物最唯一的密码 基因 妳以为是妳承载着它 实际上是它创造了你 并且以妳为工具将自己传承下去 为了维持它的不变 在创造生物的时候给自己设下了许多自毁开关 而我们在做的就是绕过这个系统 篡改这条密码”
畔霠自顾自地说着 而且越来越沉浸于那样的情绪和氛围之中 越来越激动不说 甚至能从话语中听出已经背上千古骂名那样的沉重
“每一个生物体都拥有着独一无二的一段密码 它决定了妳的长相 性格 器官 甚至手臂上的肌肉纤维 大脑里的神经网路要长什么样子都由它发号施令 也就是说 不论妳整形成了什么样子 只要我拿的到妳的基因序列我就能复制出一个最原始样貌的霜沫 但我们所做的就是在改写这个最原始的样貌 也就是说我可以把妳带到荒山野岭 给妳打一针药剂 改变妳的外表和基因 这样回去了以后没人能认得出妳是霜沫 就算能明白妳就是霜沫 在生物学上妳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 妳是一个新的个体 甚至物种 从这个能延伸出多少犯罪用途 多少危险的想法...”
他的声音渐渐的隐去 比起他主动停下话语 说是脑海里那些可怕的想象一股脑的堵住了嘴巴似乎更加贴切 日日夜夜累积下来的想象 对于未来的堪忧 这一刻都涌上了心头 平时从来没有一点知觉的罪恶感更是瞬间扼住了他的咽喉 不过能够把话说出来 那样的重量也多少减轻了一些
正当他庆幸能有这么一个交心的好友 更是他信任的同事在而回过头去想看看她时... 嗯 她就像消化不良一样没能反应过来 就这么定在了原地 直到畔霠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数秒以后她才急急忙忙的结束进程
“啊...？！ 应该...！ 应该不会吧”
畔霠看着也多少有点无奈 稍微叹了口气后便回答
“我也希望不会 不过 基因的力量远不止于此 更应该担心的是有人拿这份力量去胡作非为”
“话说... 你原本在做什么？”
“嗯？ 观察切片标本 这份跟温度有关的资料我挺感兴...”
渐渐的 畔霠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缓缓回过头去 理应一直在他观察之下的标本在他长篇大论的同时已经彻底凉透 失去了观察的价值
在他无奈的拿下玻片的同时 霜沫也走了过来
“我来帮你吧”
某天早晨 畔霠照常醒来 出了房间便到了客厅里 由于实验室里被霜沫打扫的几乎一尘不染 尤其是客厅以及两人的房间这块区域 因此他们在室内 除非要长时间离开这块区域不然几乎都只穿着袜子 甚至直接光脚行动 而拖鞋则放在客厅及房间中间的小走道上 霜沫还别有用心的帮它们准备了小鞋柜
这时 已经在客厅等待许久的霜沫已经做好了早餐等待着畔霠 虽然几乎未曾用过 不过这里的确有一个简易的厨房 霜沫偶尔会利用现有的材料加上一点小小的巧思做出一顿餐点来 至于今天早上则是简单的吐司夹蛋而已
“早安啊”
烤的酥脆的吐司被咬下 令人食指大动的响声与畔霠打哈欠的声音一同充满了整个空间 直到他放下遮掩着嘴的手才好好的回应了霜沫数秒前打的招呼
“早...”
“给 这是你的”
一边说着 霜沫拿起了另一个也装着一份早餐的盘子递给了他 然而他摆了摆手 缓缓说道
“我等会再吃”
“还有咖啡诶？”
此话一出 畔霠随即看向了桌面 在那份早餐旁还放着一杯咖啡 他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 随后弯下身拿起了那杯咖啡来抿了一口
在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这一个月里 她居然就已经抓到了自己的这么一个习惯 甚至都已经学的有模有样 给自己来上了这么一个惊喜 看来以后这个工作也...
想到这里 杯子里的液体终于滑落口中 浓郁到甚至变得黏稠的极其苦涩的咖啡混合着刚睡醒的口中的味道一下子朝着鼻子冲去最后直达天灵盖差点没把畔霠送走 最后还是勉强吞下这口后他脸色铁青的放下了杯子 随后向她问道
“妳这是放了几包粉进去...”
“两包”
“太多了...！ 这怎么喝啊 倒成两杯之后都加满水”
“你平常不是都这么喝吗？”
“之前是拿了稍微大点的杯子才拿两包的 而且我也是倒1.5包而已 不是两包全下”
“哦...”
说完 霜沫便拿着那杯咖啡离开了客厅
然而 畔霠才坐下来没多久 远处又传来了她的尖叫 下的畔霠随即从沙发上站起 跑到了厨房来
这才知道 原来她在倒到另一个杯子的过程中不小心洒了出来 进而导致大半杯都倒在了杯子外 厨柜上 地板上 甚至她的手 衣服跟裤子袜子上都多少染上了难以抹灭的咖啡渍 好在咖啡已经放了一段时间 因此并没有导致烫伤
畔霠二话不说 随即上前拿起两个杯子以及所剩不多的咖啡放到了厨柜上 随后拿来了毛巾给霜沫擦拭 接着才开始处理其他地方的咖啡
“我的衣服...”
霜沫一边擦着衣服 一边心疼的说着 此时畔霠突然开口说道
“我再帮妳买吧 云渺说了这两天工资就会下来了”
“可以吗...！？”
“嗯 毕竟是我让妳倒的咖啡”
虽然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但霜沫还是暗自窃喜着
终于 处理完了这混乱的场面后 畔霠回到了客厅里去 此时霜沫还在换着衣服 然而 正当畔霠要拿起自己的那份早餐来吃之前 却又发现了桌子另一侧放着的一份报告 于是一边嚼着 一边拿到了手中...
待到霜沫也回来时 只看到桌上只咬了一口的吐司 她端起盘子走到畔霠的房间门前 敲了敲门后推开一看才发现 他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到了书桌前 并且一脸严肃的翻看着手里的纸张 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大概又是发现了什么问题而又进入了学术模式
“没事就关上门”
畔霠的这么一句顿时唤回了霜沫 于是把早餐放在他的床头柜上留下一句
“记得吃哦”
便匆匆离开 虽然是这么说 但没过几分钟她又送来了泡好的咖啡
那几天 霜沫几乎没有看到过几次畔霠出现 甚至午餐晚餐要她主动送去 即便如此 她也总是能看到上一份没吃完的餐点 她也明白畔霠如此专注的理由 从而乖乖的闭上嘴并且悄然收走
为了配合他这几天要验证并且解决的几个症结点 她也不得不投入到实验之中 本来说好了要买衣服的 也因为这件事而迟迟没能找到个时间下山去 甚至连她的个人卫生用品都没能及时补充
然而 某天下午 畔霠却突然在留了一个项目给霜沫以后自己离开实验室下了山去 只剩她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畔霠回到了实验室 但这次却成了霜沫无暇顾及
直到她终于得以休息 回到客厅来准备放松一下顺便想想晚餐要准备什么的时候
“诶...”
桌子上放着的一个纸提袋立刻抓住了她的目光 她茫然的走到桌前打开袋子 里面装着一包崭新的卫生巾和一套衣服
“诶...！？”
此时畔霠的房间里还一片安静 突然几声敲门声响起 畔霠站起身前去应门 只见霜沫站在门前 扭扭捏捏的拿着手里的纸袋
“这是你买的...？”
“是啊 合身吗？”
“嗯 谢谢你 还有就是... 来帮我试一下衣服可以吗...？”
“这...”
为难的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桌上散落的纸张 兴许是心里经历过了无数次的天人交战 他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随后说道
“好吧”
便离开了房间
实际上 那些资料包括早上才刚拿到的新报告 畔霠都还没能看到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