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坑-KR】约翰·“杰克”·里德

约翰·塞拉斯·里德(John Silas Reed)
出生日期:1887.10.22
派系:美国社会党(SPA)
社会党的重生
苏俄愈发陷入下风,正在莫斯科的约翰·里德决定返回美国说服这个深陷孤立主义的国家的人民支援革命。回到美国后,里德捍卫了布尔什维克的言论,他几乎立即就以试图煽动叛乱的罪名被起诉。起诉最后无疾而终,里德在缴纳了足够的保释金后继续宣传革命。在费城,里德于1918年5月31日率领约1000人举行集会并进行有关战争的演讲,直到警察将他拖走。他因煽动暴乱而被捕,又以5000美元的保释金而被释放。里德变得更加积极主动地参加政治, 9月14日,他自从俄罗斯返回以来第三次被捕,被控违反《煽动叛乱法》,并以5000美元保释金获得释放。在一天之后,可能是支持布尔什维克的最大规模的集会在美国出现。里德热情地捍卫了这场集会,他似乎也认为这场革命也即将来到美国。
1919年2月21日至22日,里德在美国的亲布尔什维克宣传受到公众媒体强烈抨击,里德认为,他的证词被媒体“严重扭曲”。当天晚些时候,里德去费城接受审判,以发表他的五月演讲。尽管检察官、法官、新闻媒体以偏激的爱国主义对他怀有敌意,但里德的律师确信陪审团是捍卫言论自由的陪审团,他最终被无罪释放。回到纽约,里德继续发表广泛演讲,当时法国的革命给他的行动带来了实质性的声援。隶属于社会党左翼的里德与其他激进分子于1919年8月30日在芝加哥举行的社会党全国代表大会上将其反对派开除,社会党发生分裂。里德在新社会党中积极工作,为社会党与布尔什维克和法兰西公社的联系奔走。里德在1919年的著作中表现出对西方民主的怀疑,并公开支持无产阶级专政。他认为,这是必不可少的步骤,可以实现“基于个人的平等和自由”的真正民主。

去而复归
1920年6月,受到通缉的里德逃出美国,回到苏俄。此时战况急转直下,苏俄正在撤往远东,里德等国际友人的安全可能无法得到保障。尽管怀着不满,里德还是在莫斯科参加了布尔什维克的紧急会议。在这次大会期间,里德强烈反对其他革命者对俄国人的盲目尊敬,后者认为革命的热情正在消退,里德认为这一转变将是灾难性的。他强烈鄙视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在大会期间表现出的欺凌手段,这使得季诺维也夫要里德穿过遍布斑疹伤寒的南俄去外高加索考察。里德很快病倒并被确认患有流感,季诺维也夫却催促他立刻动身。格里高利·奥尔忠尼启则后来断言,里德因此对苏俄和季诺维也夫本人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印象。
1921年,莫斯科的沦陷标志着苏俄退居远东成为定局。在婉拒了尤里·纳尔莫诺夫的挽留后,里德决定回到美国,而美国的现状比起他离开时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布尔什维克的失败让里德名声扫地,工团主义运动正如火如荼地开展,里德变得无所适从。他希望得到工团国际的支持,于是在当年又秘密前往巴黎。世界各地革命者的集会极大地感染了他,尽管他的身体状况仍然堪忧,情绪却好转了许多。里德走访了巴黎各地,综合法兰西公社和苏维埃俄国的成功经验与教训,得出结论:革命必须同时拥有坚强的革命政党和有效维持社会组织能力的基层自治组织才能保证革命的胜利并守住革命成果。在工团国际的协助下,他将美国的松散工人组织整合为“美利坚联合工团”(CSA),开始以工人运动的形式冲击美国两党制的政治游戏。

从记者到领袖
1925年,对美国而言,两个晴天霹雳一般的事件同时发生了。英国革命爆发后,德意志帝国迅速抢占大英帝国的殖民地并控制了全球市场,德国在贸易中的主导地位让美国自因一战而损失无数投资、贷款、合同后又迎来沉重打击。此外,以纽约股市崩盘为标志的经济危机使得美国全社会陷入黑暗,各种社会和政治冲突加剧,而政府没有任何措施来将国家从经济危机中拯救出来。经济危机的出现、市场萎缩和两党制的无能导致美国社会党异军突起,形成了选举术语中所称的“红带”,从长岛和新泽西州到密西西比河的地区,美国社会党占据统治地位,多数州政府都是由SPA成员管理的,很少看到上述地区选举产生不是进步派或社会主义者的州议员或参议员。
牢固地控制工业区的选票不仅让里德能够更深层次地发展工人运动,更重要的是他自此开始明目张胆地以民兵和州警卫队为借口建立革命武装。胡佛当局越是无能为力,里德便越能说服群众支持他的社会主义事业。在30年代初期,美国社会党也在西雅图等工业城市和科罗拉多州等农村矿区——红带之外——获得了成功。许多人将里德比作塞巴斯蒂安·福莱,认为他将会在美国建立一个新的公社组织,推动世界革命的进一步发展。尽管如此,里德同样面临着许多批评,相对激进的群体视他为“浪漫的假革命者”和“花花公子”,一个虚假的假装宣称自己具有革命性的无业游民。里德在苏俄的好友尤里·纳尔莫诺夫则认为里德自一开始就试图克服革命中产生的官僚主义和非必要暴力行动,这对美国革命而言是具有重要意义的。
里德自认是真正的国际主义者,他对第一次世界大战作如下评论:
这场真正的战争是很早就开始的,这场战争的死亡和破坏突然爆发只是一场事件。它已经预演了几十年,但是它的内幕却很少被宣传,以至于人们几乎没有注意到它们。这是交易者的冲突——
当你们英法联军与沙俄结盟时,民主有什么作用?那个暴君蛮横地在圣彼得堡和敖德萨屠杀自由主义者,你们在做什么?
不。在资产阶级的商业竞争中,只有对手和盟友,没有民主。
我们是社会主义者,我们必须希望——我们甚至可以期望——从这场充斥流血和可怕破坏的恐怖中,将发生深远的社会变革,并且朝着实现我们的“人间和平”目标迈出了很长的一步。
但是,我们绝不能被圣战的口号迷惑,自由主义不过是随时会和暴政联手的骗子,捍卫自由的圣战一文不值。
这不是我们的战争。
1936年的初春,许多人相信里德会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位持激进社会主义观点的总统,而他的老对手休伊·朗似乎并不会让他如愿以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