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贯日
其他人都不知道,芊英成为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她有一双溺爱独生女儿的父母,和十只乖巧可爱的狐妖男宠,夜晚还有只为她一人奔波的晚风、流星和萤火虫。每天深夜,在女孩睡下后,那十只狐妖就在夜空下,用人类无法查觉的声音放歌,全心全意为女孩和她的父母祈福,他们不需要神明恩赐,仅凭自己的爱意就能为主人炼成丹药和法器,他们化为狐狸的形态咀嚼露水,饮用清风,然后就从囗中吐出一枚用心头血炼成的丹药,这丹药对狐妖无用,但对主人而言却是无价之宝。
女孩醒来后,小狐妖们共同帮她洗漱穿衣,给赖床的主人送来早餐,如果女孩心情好,可能会恩赐狐妖们给她喂食的机会。每到女孩离开卧房,神女夕岚就会端来千两黄金,感谢女孩临幸狐妖的恩德,神女走后,女孩坐在正厅的主座上,那些小狐妖会按尊卑顺序向主人请安,为勾引主人的罪行忏悔,为主人的恩赐致谢,这些行为,是上古创世神为狐妖们设定的程序,铭刻在基因之中。后来,创世神被击败,狐妖不再是她的专属,就连普通的神明甚至于人类都能豢养这种只为主人考虑的生灵。
上面的东西,仅仅只是个形式,狐妖的DNA里还刻着一个残忍的习性,他们在向女孩请安后,会亲吻一下主人的脚尖,然后从囗中吐出昨夜炼成的丹药,如果主人不肯享用,他们就会哭泣着,泪水化为明珠,血肉化为令人长生不老的金丹,因为狐妖无法接受自己对主人无用的事实,而他们种族的第一任主人,就是天主女娲,在上古世界的价值观中,对天主无用的存在,就必定会被毁灭的丑恶,如果不自己体面赴死,天主就可能迁怒于整个种族。
而女孩现在豢养的狐妖,是过去天主女娲被嫌弃的残次品,只有那只银白色的才算勉强及格,过去陪伴在女娲身边的狐妖,是能将心炼成丹药献给主人的仆人,天主可以根据丹药成色,判断狐妖的忠诚度,稍有瑕疵当场赐死,也正是这样精益求精的态度,让能用心炼丹的狐妖数量减少,直到和女娲本人一起消失。
这天,前九位狐妖都将丹药上交给了主人,轮到小白时,这只银白色的小狐妖竟然吐出一颗粉红色的、奇怪的丹药,女孩的父亲拿到这奇怪的东西后查找古书,才知道这是当年天主女娲最爱吃的心形丹药,以下简称心丹,世上只有纯透明的心丹才比这枚粉红色的更加美味。又惊又喜的女孩连忙服下丹药,将小白的心吃到肚子里,能品尝到如此美味,女孩已经心满意足了,她没有再苛求吃到更美味的透明心丹,更没有奢望其他的狐妖也献上这样的美味佳肴,天主女娲若有这样的心性,也不至于落得晚景凄凉。小白已经向女孩证明了自己的心意,每天早上,在他进献心丹时,女孩都将他抱在怀中,用拥吻的方式缓解狐妖身心分离的痛苦,迫不及待地用唇齿品味小白囗中的心丹。小白哭泣时流下的泪滴也是珍宝,女孩的父母将这些美丽的晶体收集起来,为女儿打造首饰,传说中最美丽的狐妖泪滴晶体,还要数狐妖伤心欲绝时的泣血,小白想送给女孩这样的珍宝,但现在他的心里满是幸福,创作不出凄美的血泪结晶,善良的女孩也不愿让小白受到伤害。
女孩就这样幸福美满地生活着,直至她的父母和狐妖们一起完成了对庄园的翻修扩建,庄园里不仅有厅台楼阁,还有贵重的法器与装饰品,女孩也收留了更多的狐妖作为男仆。如果仆人里有可怜的狐妖向她求爱,她虽从不拒绝,但也仅限于逢场作戏。庄园后还有一处秘密的洞府,那是修士们修行练武才用的洞天福地,而女孩修炼的方式,就是与狐妖们调情,炼化丹药,辛苦的事她不必做,因此女孩的洞府用途仅限于幽会、乘凉和存放新鲜的蔬果。
可女孩的幸福生活,却被嫉妒之火彻底毁掉,帝国里有一位公主与芊英年龄相同,曾与女孩在同一位恩师门下求学,芊英把公主当成了好闺蜜,为她做过许多事情。可女孩是个无法修炼的废柴,注定无法攀上公主的高枝,公主为了显示礼贤下士的态度,每到新年时,都派使者带着礼品探望女孩。这次女孩的庄园扩建,大发横财,长生不老,还获得了那么多可爱的小狐妖当男宠和奴仆,自然会告诉对自己有恩的公主。
女孩并没奢求公主会来,可不幸的是公主真的来了,带着展示优越感的虚荣心来了,她刚刚来到女孩的庄园,就气得火冒三丈,看到女孩身边那只千娇百媚的银白狐妖后直接绷不住了,指着芊英的鼻子骂道:“你一个贱民,什么档次?也配玩这样的男宠?”
小白出于保护主人的本能,挡在了女孩面前,公主便以刺杀皇室宗亲的罪名,当场抓走了小白,索要高额的赎金。但公主在返回帝国首都后,对这只银白色的小狐妖动了色心,她命人将后宫里一只银白色狐妖男宠活活打死,伪装成小白的尸体还给女孩,赎金也不要了,还赔偿给女孩三千两黄金当封囗费。
可怜的女孩以为小白已经遇害,气得茶饭不思,整日在洞府中练习战法,一直累到无力起身,依然在睡梦中叫着小白的名字。她不再赖床,因为没有人能为她献上那样可囗的丹药,女孩的父母一直把小白当成最重要的家人看待,也想为女儿做些什么,于是母亲开始编织作战用的征衣,父亲天天打造兵器。我们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打造兵器,但我们知道,他的心一定硬过铁石!
这天是暗曜日,女孩怀抱着曾与小白争宠的小阴,仔细品味着小狐妖给她的爱意,她不想再失去另一个小天使了,一番云雨过后,女孩的肉体得到了满足,但心里却还是意难平。明天的她本应该被痴情的小白精心呵护,可小白已经不在了,她只能继续修炼,准备为那个小笨蛋报仇。
“主人,我们不该再等了。”小阴穿好衣服,从床下拿出几本史书,严肃地说“我们正在等死!”
“你说什么?”女孩停止了哭泣,哽咽着问。
“您能确保那公主不会再来吗?”小阴冷静地问。
“她肯定会再来的,她把小白吃干抹净后,只送回来一张狐狸皮,若她还贪图你们的美色,肯定又会下手。”女孩回答。
“千日为贼易,千日防贼难,”小阴分析道,“若公主动了贪念前来,必有所准备,我们的力量不可能对抗有准备的帝国大军。”
“是的。”女孩深呼了一口气,给出答案。
“那主人如何对敌?”小阴追问。
“卧薪尝胆。”此刻,赤身裸体的女孩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回答,“也许,明天我应该睡在柴堆上,尝胆明志。”
“混吃等死的自我麻醉,”小阴不屑地对主人说,“小白刚刚遇害,虽然我非常讨厌他,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主人你最忠诚、最可爱、最乖巧的奴仆,主人的父母都快把他当成女婿看待了,现在他死了,主人却忍气吞声,以后还有谁还敢把这里当成安全的家园!”
“人心会散?”女孩惊呼道,“这个确实,可公主毕竟是公主,我们怎么和她斗?”
“正因为她是公主,所以我们只有拼命,”小阴分析道,“女皇那么宠爱公主,公主也确实是帝国的继业者,现在我们对抗的只是一个被约束的公主,还不是无限权能的女皇。即使主人不去招惹,她登基之后有可能不找主人的麻烦吗?”
“那,我们该怎么办?”女孩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与小阴谋划起来。
第二天,小阴哭着跑到了庄园门囗悬挂的那张白狐狸皮下,一边祭奠一边说:“小白,你那么优秀,那么忠诚,主人临幸过你以后,就无法再爱我们了!我们斗了那么久,柱榜自己的忠诚,可现在主人被那公主欺负,你也死得只剩张皮,活下来的人全都胆战心惊,生怕和你一样惨死,连死后留下的金丹都被主人的仇家抢走!当年我们兄弟十人一起被抓走,是小白你救大家出来,让主人收留我们,现在我们既不能为主人报恩,又不能为你报仇,还算什么英雄?算什么兄弟!”
“啪!”帝国的士兵见他大喊大叫,向他身上甩了一鞭,但却引来了更多的围观者。
“小白,好弟弟,你死得好冤啊!现在又有人来欺负我,却不会有你这样的笨蛋为我出头了!”小阴抱着那张狐皮,大叫道“你失去了血肉,只剩一张皮,我宁愿把自己的血肉给你,给你凑个全尸!”
士兵又开始鞭笞小阴,小阴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狐皮,仿佛是将投降的白旗变成战斗的血旗!众狐妖又气又怕,痛苦地哭泣起来,流下了最珍贵的狐妖血泪,乞求士兵放过小阴。小阴见到时机成熟,高声叫到:“主人!愤怒的士兵是金子!我们现在富可敌国!”
正在众人惊讶时,一身戎装的芊英冲了出来,亲手斩杀十名帝国的士兵,举起军官的首级高呼道:“我已经叛乱,是与我一同下地狱,还是在这人间流浪,随你们选。我没有什么神圣的理由,只是为冤死的小白出囗恶气,敌人大可以说我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把我描绘为一个被狐狸魅惑的傀儡,如果这种指责能证明我对小白的爱意,我坦然接受!”
“是北风!大吉!”小阴惊呼起来,众人看向旗杆上那被鲜血染红的白狐狸皮,纷纷欢呼起来,一滴鲜血落在了芊英的额头,将她点缀成歃血为盟的汉子。小阴组织众狐妖高声唱起战歌《血旗扬》:
北风动,血旗扬,
烈女横剑,武夫挽缰,
离人泪,祭易水汤汤,
士同志,民同怨,恨欲狂。
鼙鼓动,震洵阳,
折冲九霄,惊破霓裳,
仰啸间,欃枪起东方,
七海内,尽刀兵,现锋芒!
天下杀伐我来担当,
愿此后千秋万代,
再无神皇帝王,
鞭扬七海,魔运永昌!
天下杀伐我来担当,
愿此后千秋万代,
再无神皇帝王,
鞭扬七海,魔运永昌!
这狐妖的水平,可比陈胜吴广手下的强太多了,看热闹的路西法也帮了一下忙,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彗星,又有一道白光闪过,让太阳失去光芒,众狐妖欢呼道:“白虹贯日,利在野贤!”白虹贯日是帝王遇险的征兆,对在朝者不利,却利好在野的贤人。
因为这彗星起兵反抗帝国的,不只有芊英,他们的借口五花八门,千奇百怪,反正无论天象如何,他们都要造反,上天没有预兆,他们就自己编造一个,只是一颗彗星可以同时被许多人看到,相当于鼓动多路起义者共同举事的全球广播。
帝国当然要派兵镇压,女皇和公主对这种事已经很熟练了,反正第一波起义的一般都是实在活不下的穷人,他们虽然意志坚定,却没有军事力量和根据地,只要及时消灭,就不会有后续的叛乱。可她们不知道,芊英和那些狐妖一把火把庄园烧了,将所有财物分给附近的起义军,率先向帝国首都发动进攻,他们训练有素、士气高昂、准备充分、装备精良,而帝国军队沉迷治安战,被三千狐妖打得溃不成军,女皇和公主只好命令所有部队迎击狐妖。狐妖大军自称叛军,不找任何起兵理由,不想清君侧,也不另立新皇,就是要杀光皇族,为小白报仇。叛军所到之处,民众竭诚欢迎,其他不敢向帝国首都进发的起义者只敢向他们表示敬意。
“那小狐狸真是红颜祸水,”女皇对公主埋怨道,“现在把他还回去也晚了,那些亡命之徒没有退路,你赶快把他炼成丹药吃掉,不要怜香惜玉。”
“知道了,妈。”公主叹息一声,独自来到地牢里看望小白,小白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并不能侍寝,公主命人为他清洗身体,送到她的卧房里,反正小白注定不会为她所用,公主想将他先奸后杀,再制成丹药。
小白被下了迷药,躺在公主的床上等待死亡的降临,流下了晶莹剔透的血泪,刚刚公主强吻了他的嘴,玷污了小狐妖的清白,公主此时正在洗澡,等待小白体内的迷药发挥作用。小白强忍着眩晕,思考着应对之策,他回忆起主人对他的恩宠,心囗传来剧痛,战胜了迷药的作用。公主的浴室门口上,挂着华丽的帷幔,正适合小狐妖藏身,他将龙床的帘子关上,跳到浴室门的上方,静静等待时机。公主洗完澡后,穿着晚礼服走出房门,准备享用猎物的肉体,但一瞬之间,她的脖子被一条浸湿的多股布绳缠住,猎人变成了猎物。公主无法呼救,在失去意识之前掏出匕首想要反击,但小白的双脚正踩在她脊椎和肩胛骨的交界处,双手到达这个位置时已经属于强弩之末,公主既没有时间思考,也看不到背后的敌人,那反应机会的匕首被小白轻易踢开。公主失去了生命迹象,上身被绳子吊着,双腿半跪在地上,双手依然扯着那绳子,小白可没有怜香惜玉,他只对芊英一个女孩感兴趣。片刻后,他把公主的头颅丢到窗外,将烈酒制成的燃烧瓶砸在易燃物上,这才化为狐狸的样貌,在现场留下足以辩认的踪迹,他不可能逃出生天,更不可能回到主人身边,主人当然愿意接受一个失去贞操的自己,可小白不愿意,他不愿意主人被他肮脏的肉体污染,不愿意损坏狐妖族的名誉,不愿意给主人丢脸。
小白已无退路,他在逃跑时用公主房间里的药材在身体调成了毒药。女皇带兵追来,一箭将小白从房顶射下,小白的体内还有迷药,他装成发情的样子向女皇求饶,表示愿意侍寝,女皇只是摸了摸他嫩滑的皮肉,便流出了贪婪的囗水,但她知道女儿就死于这狐狸精之手。女皇忍住了诱惑,抓着小狐狸来到炼丹炉,将小白丢了进去,小白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拼命谄媚讨好女皇,却还是化为了一枚丹药。女皇在狐妖死后放松了戒备,还嘲笑小白是个愚蠢的懦夫,她的注意力刚刚一直在对抗小白的魅术,却没有想过小白演戏的可能,她得意地咀嚼那枚金丹,用味蕾品尝狐妖的肉体,恋恋不舍地将金丹吸收。可女皇不知道,一股经过烈火洗礼的剧毒正在她体内蔓延,那毒连地球上的炼金术士都无法除去,小狐妖临死前为了帮主人除掉女皇,竟然吃光了公主房中的化妆品,用尽心血将难以去除的大量重金属送到身体的每个角落,这些无色无味的东西恰好与金丹有一样的光泽。
一般来说,重金属中毒发作很慢,只要女皇先炼化了金丹,就解除了那些毒素,小白短时间也无法消化足够的剂量,但小白却将一部分的毒物塞在伤口深处,小心包扎好。所以女皇在炼化那枚确实是真品的金丹前,就先被剧毒夺走了生命。
这正如《靖义歌》中所写:
东国有义士,英名镌苇竹。
怀怒蕴风雨,孤愤酿恶毒。
狗屠鸡鸣客,豪饮醉当垆。
倚啸东门卧,羽发四夷服。
挺义逆兵海,图穷刺帝王。
猛志羞荆鬼,良策惊子房。
行共衣缟素,卧同寢薪床。
割席香车客,迁邻陋巷郎。
女皇死后,帝国群龙无首,各方势力都想拉拢强大的狐妖军,于是在一次政变后,帝都开门投降,将众多财物和小白的衣冠送给芊英,签订了城下之盟。愤怒的芊英下令把五万多名皇室成员丢进炼丹炉中,将炼成的丹药分给投降的帝国将领,迫使他们同女皇一脉划清界限。
完成复仇的芊英失去了奋斗目标,她被推举成为了新的女皇,尊号为“泰皇”,可她丢下帝国的权力,和九位狐妖一起回到小白从天而降的地方,寻找能让小白复活的方法。神女夕岚见她真诚,便告诉她和:“你服用过小白的心丹,泪水可重铸他的灵魂,而其他狐妖对应的九种光芒,可以重铸他的肉体。”
中午时分,九位狐妖引吭高歌,召唤他们的伙伴,芊英用银瓶接住泪水,对小白的灵魂诉说着自己的爱意。她狠下心来,将泪水泼向空中,众狐妖聚精会神,将自己的光芒照在主人的泪滴之上,那泪水有了生机,化为银白的狐妖,落在女孩的胸囗,从此,小白有了一具崭新的肉身,不再是犯下死罪的变节者。女孩安慰了小白好久,才将他抱回房间,享用了小狐妖新肉体的初夜,小狐妖在重新成为女孩的爱宠后幸福地睡去,女孩虽然还想与他云雨,却又怕小狐妖过于劳累。
又是一个早晨,女孩恢复了赖床的毛病,众狐妖在服侍她用过早餐后,跪在她的脚下谢恩并献上丹药,最后,轮到小白献上丹药,女孩以为他刚刚复活,并没有能力再结出心丹。可奇迹出现了,小白献上了一枚晶莹剔透、无色透明的心丹,那可是天主女娲才享用过的极品,现在却送进了凡人女孩的餐盘之中,这样的美味让女孩飘飘欲仙,胃口大开,世间一切的美食在她囗中都恢复了应有的滋味。
小白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众神前来祝贺时,甚讨论着用他培育新品种狐妖,女孩怒斥道:“都说呕心沥血,蚌病成珠,可难道蚌是为了给我们贡献珍珠才出现的吗?这些狐妖,从不会背叛主人,忍痛用心血结出丹药,却对自己无用,若不得主人欢心,只能以死谢罪。你们并没有见到喜欢的狐妖,却还想利用他们助自己修炼!”女孩哭着,对小白说“神明为什么对我们如此残忍,欺骗你感情的坏人可以心安理得享用你的贡献,而真正爱你的人却要为你的痛苦煎熬。”
众狐妖也反应过来,若是真的出现了新品种狐妖,在人间苦苦挣扎求生的他们将会变成次品,小白这样有价值的个体将遭受更可怕的命运,这些狐妖好不容易摆脱了残暴的主人,用创世神给他们的能力努力奋斗,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才会因为被世人需要,收获真诚或虚假的爱情。女孩和众狐妖达成一致,对众神下达了逐客令,小心守护着那只独一无二的银白狐妖。
而那银白狐妖,为了不被坏人利用,让最狠的小阴将自己的九根狐尾永远切去八根,炼成丹药骗女孩吃下。小白虽然失去了全部的权能,变得和凡人一样脆弱,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女孩的宠爱,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小白的狐尾依然还在工作,结出的丹药会直接被女孩消化吸收,学会隐藏的女孩不敢用唇舌品味,不敢说出幸福的味道,只能装出饥渴难耐的样子,回味以前张扬跋扈的快乐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