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大战：索龙：叛国 第五章第五部分

卡维亚少校和他的四名冲锋队士兵正在指挥中心等待。和他们一同在等待的，是两个四肢被镣铐束缚的格里斯克人。“奇斯人，”左边那个格里斯克人说道。他的鼻子变平，眼睛周围的皱纹加深，嘴周围的肌肉收紧。他也许愤怒，也许惊讶，也许幸灾乐祸。“我们料到你们的到来了。”他的米斯考尔夫语有些流利，但也带有口音，还有些发音错误。

 

“你们当然应该料想到，”阿尔阿拉妮说着，她的音调戏谑，控制着愤怒。而且她的米斯考尔夫语要比前者流利的多。“你有通知他们吗，米特索龙努罗多？”

 

“还没有。我想你会更乐意于告诉他们。”

 

阿尔阿拉妮点头认同。她的表情中充满了期待，同时姿态饱含温和的感激之情。“感谢。”她又转向格里斯克人，“我想你也应该料想到你们的后备防御舰不见了——被摧毁了。”

 

格里斯克人的表情大变，同时他们的躯干短暂地收缩，然后再次放松。“你具体指的是什么？”左边那个问道。

 

“你们的战舰藏于碎石之间，”阿尔阿拉妮说，“它等待着灾难。然后它发现了灾难，并为它的过度自信付出了代价。”

 

右边的格里斯克人开始转向他的同伴，但在动作完成之前就止住了。也许是出于惊讶，也许是因为怀疑。“如果你想虚张声势，那你做得很糟。”左边那个格里斯克人说。他的语气更加沉重了，话语更深思熟虑。也许是出于谨慎，也许是因为怀疑。

 

“没有人想唬你，”阿尔阿拉妮说，“也许你想看看它的现状？”

 

右边的格里斯克人的姿态没有改变，但左边那个的身体姿势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也许他现在已经接受了战舰被毁灭的事实。

 

阿尔阿拉妮看到了身体姿势的变化。她的表情体现出对格里斯克人心情的理解。“或者你知道这儿外面还有别人吗？”她问道。

 

左边的格里斯克人再次改变状态。现在，他感到愤怒或背叛。“如果我们不知道，就用不着安排守卫监管我们了。”

 

“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索龙说。

 

左边的格里斯克人发出的声音如同含着一口水：“你自己去想吧。”

 

“我没在和你说话。我在和我的冲锋队指挥官说话。”

 

他的表情又变了。这一次，他肯定是因为被蔑视而愤怒。“你征求一个雇工的想法？”

 

“一个人类雇员远比格里斯克奴隶更值得尊重。”

 

愤怒加剧。“你怎敢称我为奴隶！？我是生命的持有者和死亡的执行人。我是伟大的征服者。”

 

“指挥官？”

 

“看起来他们扫荡了整个观察哨，杀了所有人，长官，”卡维亚少校的语调充满轻蔑和厌恶，“5名人类和18个我们无法识别的物种，他们都有多处刺伤。发现人类尸体的地方看起来像审讯或监禁的房间。其他18具尸体在四周不同的地方被发现。”他犹豫了一下，身体姿态也表现得不情愿，“恐怕还有一名奇斯人，是一个年轻的女孩。不过，她不像其他人那样被屠杀。”不少词句匆忙地涌现出来，和他语气里的遗憾一起提供一个小小的慰藉。“我想她可能在杀戮发生之前就已经死了。”

 

阿尔阿拉妮的姿势僵硬了。她那眯起的眼睛突然抱起了一种希望，“她在哪？”

 

“等等。”

 

阿尔阿拉妮转过身。她的怀疑和愈发强烈的愤怒由表情体现出来。“你说什么？”她威胁道。

 

“你寻求复仇。我能理解。但这是我的俘虏，我还不能允许你向他们发泄你的愤怒。”

 

阿尔阿拉妮一动不动。她的身体姿势体现着她的不解和愤怒，但她仍然保持沉默。之后，她的表情改变，表达了她的认同。“我们稍后再谈这个，米特索龙努罗多，”她的言语谨慎而中立，“你现在可以带我看看死者了。”

 

“当然。卡维亚少校？”

 

“是，长官。”卡维亚少意识到了什么，但不理解其中的轻重缓急和细节。“这边走，元帅，”他说。他领着他们走进过道。两个死亡士兵加入了他的行列。阿尔阿拉妮走到索龙身旁，万托上尉跟在他们身后。其余的死亡士兵紧随其后。

 

“谢谢，”阿尔阿拉妮用丘恩语说。她的语调很低，包含着理解和接受，但也有一丝愤怒。“还有，以后不要在我的军官面前那样对我说话了。”

 

“这有必要吗？万托上尉，你察觉到对将军的不敬了吗？”

 

“从表面上看也许是这样的，元帅，”万托说。他的声音中既有犹豫，也有理解。他的丘恩语发音不慎完美但也还可以接受，“我想那两个格里斯克人应该会这么认为。”

 

“所以你把我的话看作是在阿尔阿拉妮将军和我之间制造了一个无形的藩篱，而格里斯克人可能会企图利用它，是这样么？”

 

“正是这样，长官。”万托说。

 

“很好，上尉，”阿尔阿拉妮说“但你错过了重要的一点。我抱有很大的希望，但是不希望那两个俘虏意识到这一点。所以索龙让我显得好似愤怒，实际上是为了迷惑他们。”她又指了指万托腰间的通讯器，“通知导航员瓦妮亚过来。”

 

“这位导航员瓦妮亚有‘第二视力’么？”

 

“有的，”阿尔阿拉妮语气坚决，她的身体姿势体现着她对等待着他们的事物的期待。同样，她也害怕自己的希望落空。

 

“是，将军。”万托的声音里充满了困惑。他知道“第三视力”，但却从未听说过“第二视力”。而这并未影响到他拿出通讯器执行命令，他的动作迅速而坚决，没有任何犹豫或质疑。“你说……希望？”

 

“正是希望，上尉，”阿尔阿拉妮说，她的表情严肃而愉悦，“因为我相信，卡维亚少校所说的已死的领航员很有可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