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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遮行人眼

2023-01-28 01:53 作者:登州张博森  | 我要投稿

15.雾遮行人眼 光亮的尽头是四五米高的影壁,上面刻画着几根柱子上面缠绕着人形的东西,金银线条细长的盘绕在上。 向最上看去是一个人形长角的巨人,那巨人张开双手向上飞去一样,但它金银装饰的眼却死盯着下方,那十多个个月亮太阳跟随着它向上,似乎是在建设这天地。 柱子正中是个持巨斧的巨人,它的两旁还有很多顶着空气的神灵,用那慈祥的表情俯瞰众生。 “中后期的壁画,我很好奇你们人类为什么会觉得,神明和你们大差不差。” 张靈玉又开始了刚刚的三拜九叩,华顺淼只能趴着双手合十,他记得那些西藏人好像是这样跪拜佛陀。 “古枫树中飞出蝴蝶妈妈,生出来姜英。姜英是个聪明人,造出天来造出地,盘古公公持斧来众神齐力分天地。银子做成弯弯月,金子做成大太阳。” “二十四根柱子撑着天放在地,枫树立在中间让人们生活。” 两人继续走着刺眼的光让人看不清前方,张靈玉走到墙旁摸了摸那金属的海洋,那银片和金片制成的枫叶让人感觉置身于那枫树中。 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了它背累了,俩人躺在那光亮中有些晕眩,在光中睡着了。 “昊天帝释天姜英上帝,它们都是一样的,可苗人似乎没看到道一样的东西。” 它看了看自己的水壶里面竟然是满的,它摸了摸地上似乎都是和石头,它看着眼前的老君开始叩头,可转身不见华顺淼。 自己脚下还是那虚,但虚能被摸到了,可摸到的到底是虚还是真的世界的呢? 它开始扇自己巴掌可还是醒不过来,一次又一次的痛觉都是相同的,可脚下的东西似乎是真的。 它赤着脚开始走了起来,疼痛逐渐减少但还是微弱,那种微弱让他保持一段时间的清醒,但过了一会它睁开了眼。 那些个金银枫叶已经消失了亮光没了,它手里似乎攥着什么东西,打开一看是一片蝴蝶翅膀。 华顺淼头躺在水,里腿上的血流在了石头上滑进水中,他的眼镜已经碎的差不多了。 张靈玉从包里拿出来了绳子,把那半个翅膀串成项链挂在了华顺淼脖子上。它没找到自己那把木刀,它循着微弱的亮摸到了墙,顺着墙边走了几米找到了刀。 它没背华顺淼,华顺淼似乎是听见动静了用手舀起水流进了嘴里。他扔掉眼镜开始用沙哑的喉咙喊了起来,张靈玉听不懂听不清走上前去拍他。 “有光啦,你还要我背啊?” “真光假光?” 华顺淼已经懒得动了,他找了一块平稳石头当了枕头,他闭上了眼一动不动过了会打鼾了。 张靈玉开始一块一块的扒拉石头,小石块一个一个拿出后大石头也一齐倒下,光亮处是那一片金银枫叶林。 “走反了,饿了没?” 华顺淼没回话,它掏出包里的压缩饼干掰了一小块。它们应该才进来一两天,壶里的水到这还剩了四分之一,打满了后它也找了块石头坐着。 它开始思考怎么办,风也见着了、光也看到了、水也流来了,路还没停。山太大了人太小了,走出去是困难的走进来是偶然的,找到边是困难的。 它继续睡它睡的都有点头昏脑胀了,它闭上了眼静静听着这水流的声响,似乎往下走不是里河是小溪。 它不明白为什么总是会有水,似乎很多宗教的祭坛都是跟水有关的,水真的那么重要吗?人真的那么重要吗? 它是华顺淼叫醒的,他往下探的时候看到了一具骷髅然后研究了起来,他开始背诵医学课学到的那些细菌,一想到这就有种反胃感。 张靈玉盯着那具骷髅,它抱起骨架将他带到了枫叶林里,骷髅上的苗族衣服已经被腐蚀差不多了。他似乎原来是某个信徒吧?应该是从哪摔死的,他的下颚骨丢失了好几片。 “又有光了。” 华顺淼忍着疼痛在石头堆里糟蹋自己,他尝试用疯癫来麻木疼痛,很奏效。 “你不用超度他吗?啊老张?” 张靈玉摇了摇头背起他扶着墙缓慢下行。 “一般祭祀多是祭牌位,苗族我不知道是什么风俗,好像他们举办完了宴席也就完了。” “在那样的地方慢慢消散在世间很不错了,他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 俩人突然感觉泡在水里一样,华顺淼开始慢慢游了上去但到处看看并没有见着张靈玉。 “张靈玉!张靈玉!” 陆压坐在石台阶上看着华顺淼,他抱着斩仙飞刀坐了很久,张靈玉似乎是不会游泳但它还没到时候动。 他想看看华顺淼会不会出来。 三个小时前陆压就奔到了后山,他路上迎面撞见了几个全真的道士便聊了起来。 “技不如人啊,修行在个人。” “道长,何出此言?” 那道士从布兜里掏出来一块蛊玉递给了陆压,那蛊玉的光从幽紫色变了白,而那上面刻着一副图画。 这图画阴刻但细节精美恰当,那上面虽然很难辨认是个人形,但上书内容,看着比大白云观的那副修真图碑文还详细。 “仙人隐山观春色,凡俗堕谷悲秋冬。修行在心啊,红尘世俗中杂事太多了,我心不宁如何都是不如人家的啦。” 那几位道长向西北方向指过去,他们醒来时就在那了,醒后似乎是见着了些东西但转眼便忘了,只见的手中攥着这东西脑子里记住个终南隐仙。 陆压向东边望了望,太阳似乎是要落山了一样,夕阳西下无限好啊。他赞叹了一会,跪下对着东边叩头三下。 华顺淼游不动了,他靠在岸边看见陆压赶紧喊他下来救人,陆压静静的坐着看着华顺淼会怎么办。 华顺淼上岸了,但他发现那孩子的腿已经泡出问题了,那裤腿全是褐红色的染料,而张靈玉已经失了踪迹了。 他见状急忙跳了下去,那潭不算深不算浅实际只五六米,张靈玉一动不动自然是缓慢浮上。陆压看见后以为死了,游到一旁就赶紧向岸边推去。 “张龙予?张龙予!啧,叫什么来着什么来着,张博森?张博森!” 它睁开眼是在老宅子里,坐了起来奶奶在厨房给自己下方便面吃。 “起来了?真早哈,都十点多了。” “怎么这个点还下方便面,中午都不来家吃饭啊?” “吃什么饭?你那压缩饼干还剩一块,俩人这些天吃了三块可真奢侈。” 陆压把它肚子里的水全排了出来,它坐起来后没有缓气直接拉着两人跑了起来。 “此地甚是险恶变化难测,速速归营再见分晓!” 它毕竟研究过磁场,这地方肯定有大东西干扰,才形成所谓幻象和记忆断层,也因此会让人沉沦其中三魂七魄失了一般。 那个开了两枪的、那个被困在墙里的、那个摔死在那几块小石头上的,应该都是吧? 他们收拾完营地的东西后去了村里住,张靈玉看了一眼手机里甚至不满九十九的消息,它懒得看不想看世间如何与它无关。 “张兄弟!张兄弟!” 张中开门提着一把木剑走了进来,他戴着一副年代久远眼镜满身灰尘,那藏青色道袍都有些发黑了,头发油的很。 “我们进去之后看到了活物!” 张靈玉擦了擦头发,长发不好打理也擦不干净,它躺在沙发上指了指杨辉送来的眼镜。 “那玩意还会说话还黏糊糊的,还会吐枪是吧?” “张兄这是什么法门啊?怎的变出来我这眼镜了。” 张靈玉摇了摇头龙虎山的孩子倒是憨厚,它拿起那木剑想起来自己那把泡的不成样子的木刀,心里顿时有点难受。 那可是奶奶还能站着的时候给自己做的啊,这次得找人赔一把铁的镇宅。 张中戴上眼镜后刚要出门突然想起来了点事,他看了看已经闭目养神的张靈玉踌躇不决。 “刘老师让你过去。” 村委会的办公室似乎已经被征用了一下,军区的领导穿着绿色军服板板正正的坐在那拉着脸。他们看到张靈玉后先是对有人开门感到喜悦,后因为这个孩子的身份和样貌感到不适。 “这次回来了几个” “坐下慢慢谈嗯,这次因为算是科考类项目,上级对于人数的限制是很规范的。” “你的那四位小朋友我们已经送走了,他们对待事情的看法,确实是截然不同的。但在思想的这个成熟度上来看,在灵魂的层次上,还是太小了。” “嗯确实,这次他们如果添了麻烦请告知我,我会全权负责这方面的事。” 刘老师拿起来桌上的橘子递给了它,其余几个都默不作声的喝着茶观察着它。 “其实这件事上你做的很不错了,他们并没有什么麻烦还提前的告知了我们一些情况,而且这期间食宿也没什么问题,他们算是我这边的人我都负责了。” “他们的素质方面在人前还是可以的,所以我选择他们来这里,也算是长长见识。” “对你的出发点很不错,这件事情他们也是签订了保密协议的,你也签一下吧。” 它他没有犹豫也不值得犹豫,这件事不管会不会出什么问题签了字都会和他们挂上钩,但和他们挂上钩后他们可是全责。 但真的签了字入了档性质可就截然不同了,这次很有可能奠定了以后合作的基础,也会或多或少和其他几个地方扯关系。 等到了那个时候,一切可就能漏出来了。水满则溢,月满则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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