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刘头求助

    2001年8月15日，一个挺普通的日子，张毅城去美国旅游，全程由孙亭安排。而张国忠和李二丫正在家看着电视剧，电视里正演着还珠格格，正看到金锁和柳青办婚礼，李二丫是又哭又笑，张国忠也是纳闷了，按说是马上50的人，看这个又是情又是爱的不傻吗？

    张国忠拿起电话正犹豫着要不要给老刘头打个电话，找个借口出去遛弯，实在是受不了李二丫现在的状态，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是老刘头的电话来了。

    嘿，我这个师兄跟我真是心有灵犀呀！张国忠接起电话：“喂，师兄呀？有事吗？”

    “那个……国忠呀，师兄有点事想，请…请你帮忙呀，那个你先开我家一趟。”老刘头的话说的有点结巴。

    张国忠挂断电话跟李二丫交代一声，就开着他的新款桑塔纳去了老刘头家。

     咚咚咚，“师兄，开门呀，我来了。”张国忠站在门口等着老刘头开门，开门的时候张国忠看老刘头家中跟车臣战地一样，老刘头家客厅正中的八仙桌支离破碎，满地都是木头碎片，老刘头招呼张国忠进屋。

   “师兄，这是怎么了？”张国忠落坐后看着一脸忐忑的老刘头问道。

   老刘头出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张国忠。上面写着一段话：“儿知那碗移东北。 凤鸣留”

   张国忠看着这张纸正要问。老刘头拜拜了手，给张国忠讲起自家以前的事。

    据老刘头说他父亲刘恺威是20世纪初天津最大的买办，也收了不少好东西，其中很多都是皇城里边的宝贝，有一回刘恺威就收了一包袱东西，金银玉瓷自不必说，奇怪就奇怪里面有一个公鸡碗，看样子还是裂了的，不过被人焗了金子。这个就当作添头一起卖了，那时候老刘头刚出生隐约记得一点事，自家的古董宝贝有故宫这么多也有个8、9百件，好东西多不免就被人盯上了，当时天津的直隶督办褚玉璞就从他家顺了不少东西。可是有一回褚玉璞带着一大推官兵来他家给围了，领头的是一个干瘦的中年人，褚玉璞都给他点头哈腰的，要知道褚玉璞那可是直隶督办，相当于现在的天津市委书记，一把手呀，能让褚玉璞点头哈腰的可不是什么小角色。奇怪就是奇怪在这里，中年人让刘恺威带他们给看看所有宝贝，最后找了两天，就拿走了那个公鸡碗，并说随后有报答。当时老刘头的哥哥刘凤鸣刚从军校毕业，听说了这事觉得落了面子，你说顺东西就顺东西，带兵把我家围了就是面子的事了，后来刘凤鸣从褚玉璞那里回来也对这个事闭口不谈。老刘头当时岁数小都忘了这档子事了，要不是上午老伴岁数大摔在八仙桌上，老刘头的老伴也是80多的人了，摔了之后人就住院了，眼看就不行了，老刘头特意起了一个卦，自家有劫应在客厅，应该就错不了，老刘头的就是在八仙桌上摔倒的，再一算命数也在客厅，老刘头想了半天也没看明白应在什么上，后来老刘头灵机一动，把八仙桌砸了，在八仙桌里发现一张纸条，都想不起来碗的事。

   张国忠听完老刘头说的有点迷糊，说了半天什么20年代初的事和嫂子的劫，这都什么跟什么！有什么关系吗？

  “那师兄你的意思是……”张国忠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其实呀，我在家琢磨了一下，这事呀没什么头绪，我这不找来合计合计。我这老伴虽说是后找的，但是日子过得苦呀！当年我被抓的之前（文革老刘头被抓）就跟了我，我在里面呆了五、六年，这傻老娘们也辛辛苦苦帮我管着家，我们老两口没有个一儿半女的，全靠我俩互相照应，她的命我也算过，不至于这岁数有个坎，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我着急呀……”。

  眼看着老刘头越说越多，张国忠听着头大。
  “师兄，你让我想一想，不行我给毅城打电话问问，他脑子灵光。”张国忠被老刘头念叨的什么头绪，突然想起来毅城可以帮忙出出主意。

  “好好好，你赶紧打电话问问毅城。”老刘头现在像个没头苍蝇，听张国忠说完就有个主心骨。

   然后张国忠给张毅城电话，幸亏是在美国，孙亭在旁边听着，听到褚玉璞的时候，说这个褚玉璞跟张学良认识，这时候张学良正在美国居住，而且他家老爷子跟张学良家还算有联系。

   过了几天孙亭回来消息，张学良接待孙亭，说到公鸡碗的时候张学良态度突然就变了，把孙亭轰了出去。

  “爸，情况就是这样是，现在孙叔这边都见不到张学良，我估计呀这个张学良肯定是知道点什么，但是出于什么原因不说。我再让孙叔这边查查，你们别着急。”张毅城说了事情，就挂断了电话。

  “师兄，现在情况就是这样，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嫂子的事我特意算了，最少能拖个一年半载的。”张国忠又安慰了老刘头。

  “妈的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张学良那嘴的跟个特务一样。”张国忠又低头了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老刘头问张国忠。

  “我说孙亭那边还在查，咱们先等通知。”

  “不是这一句！”

  “什么不是这一句。“

  “下一句！”

  “什么下一句。”

  张国忠和老刘头同时呼了一声：“秦特务。”

  当张国忠和老刘头跟秦戈说完之后，秦戈淡淡的说了一句三天就挂断了电话。

   三天之后秦戈果然来了电话。

   20世纪初，奉军占了北京直隶一片，褚玉璞也是这时候当上直隶督办的，根据老刘头说时间，秦戈推算一番，时间差不多是在第二次直奉战争，据说这场战争张学良从马上摔下来受伤了，第二天就被秘密送回东北。秦戈去找张学良说了摔伤的事，从张学良的表现来应该跟这个有关。

  秦戈还说找了一张张作霖军团主要领导的合影，要拿过来给老刘头认一下提到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