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野,我独自来过 BY-1&2》


有关人物设定(实时更新)
艾布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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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妮娅
https://docs.qq.com/doc/DVVBrclVsVlR5TXhj

晨昏,阳夕,支离破碎......
山中浮现出此般此景,平日的夕阳却不如今日这么微弱......
他独自一人走上这片原野,望着周围的废墟,男孩将手中的油灯打着火,向山洞走去...
有数十只蝙蝠从洞中飞出,也许是夜幕的降临使得它们乐于翱翔在天空,在夜间,所有生物将休憩之际,整个天空都将是它们的地盘。洞中漆黑,烛火却在不断跃进,不断模糊于视野中,而他也似乎从火中看到了什么:在想到那个时候,他年纪还小,他的家人曾带他来过这个地方,当一切场景如他刚所面对这般时,那个时候的他早就吓得不敢动弹,或许还会掉泪。但今天的他不会,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遇到那些非常非常恐怖,令人恐惧,或是听到令人闻风丧胆的东西时,他从来都不会感到害怕,因为他认为这没什么值得怕的,但他就是不理解,他不理解周围人为什么会逃避他们所害怕的事物,是人的本性?不,或许这不是他这个年龄所应该着想的。
除此之外,他甚至还反问自己,说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是别人指示的吗?是别人逼迫的吗?不,也许都不是,在这之前他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他走到如此地步,他已经不记得了,也不会去想这些。于是他抛去自己脑海中的杂念,继续向前走去。
“不要去想太多,艾布劳德,你已经15岁了,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烛火依然在不断跃进,为他的脚下铺上一条明路,让他看清自己未来的方向......
“......”
洞穴中有什么类似于巨石的东西挡在路的中间,但也许那真是个巨石,因为它的顶上有青苔,这是长年累月停留在此的痕迹。
艾布劳德没有多在意这个东西,他更在意的是这个洞穴比他想象的要大,说宽敞就好比一个台球厅那么大。虽然他无法想象台球厅有多大,因为他没去过,在这方面,他认为自己还是个“孩子”,所以不能去这种地方。
不仅仅是宽敞,这个地方还有很多人为修筑的承重柱,他思考片刻.......也许这是别人的住所?不对不对,这种鬼地方,连吃喝拉撒的地方都没有,怎么可能是人住的地方,不对,人怎么可能会住这种地方。
既然来都来了,就继续向前吧。
他放下手中的油灯,企图挪开那块比他还要高四五米的巨石,虽然他个头不高,但他很有力气,也很聪明。
但他发现,眼前这一块巨石不是他轻轻松松就能挪动的。环顾四周,也没有什么称手的工具能帮助他。自己的背包里也只有一张褪色的全家福,和一根棒球棍:棒球是他小时候乃至现在最喜欢的体育运动,何况自己也是以前学校里的棒球队的队长,这根棒球棍是她母亲送给他的,但他从来都很爱惜这根棒球棍,甚至到现在都还没用过。
没有什么工具,他只能使上了劲去挪动这块巨石,庆幸这块巨石也在渐渐的被推动位置。
那条通往深处的洞口从有了一条缝到渐渐变大,他很是欢喜,马上他就可以继续往前走了,他希望前方能有......他不期望有什么财宝,尽管他目前不渴不饿,但他希望深处会有可以饮用的水和面包。如果真的只有财宝的话,他也希望能挑上一件母亲也许会喜欢的饰品,然后拿剩下的去换钱,再拿钱去换食物跟水......
当他想到了“水”时,他感觉头上黏糊糊的,他第一反应就是感觉“下雨了”,但这是在洞穴里,就算下雨了山腰也与洞壁有数十米的距离,不可能会有雨水渗进来。
当他抬头时,他看见一张腐烂的脸在向他狞笑,他没看清楚全貌,但那张脸让他很难受......
那怪物抬起它局部肿胀的手臂向艾布劳德砸去,艾布劳德依靠本能闪避开来,他将棒球棍取出,把背包放到一旁,他认为凭自己的“勇气”能够战胜眼前这个比他高2,3米的怪物。
“#%¥……&*()*)()”
那怪物的声音特别刺耳,艾布劳德最讨厌有人在他面前大声喧哗。
怪物张开大嘴横冲直撞地撞向艾布劳德,但怪物的反应过于迟钝,艾布劳德早就看穿他的行动:他向怪物的身侧跑去,躲开了怪物的攻击。艾布劳德没有攻击怪物,因为他知道一旦近身,就绝对不好保证自身安全。
由于艾布劳德有非凡的勇气与体力,一番周折后,怪物的行动开始变得缓慢,他认为这样下去迟早是自己先倒下,但他此时此刻也想不出任何对策。这时怪物又开始发狂似地冲锋,即使碰到了墙壁,撞掉了一只胳膊,但它依旧在这道隧道里横冲直撞。
怪物无脑冲向艾布劳德的背包,艾布劳德在这一刻反应迟钝了,他没有想到这只怪物会冲向自己的背包。只有当怪物冲向,并摧毁它的那一刻,他才反应过来。他的反应所带来的不止是一个反应,很多思绪在他奔向怪物时的那一刻涌出心头。
“那是最后一张全家福......”
“那是最后一次拍全家福......”
“那是妈妈留给自己最后的东西......”
“那是妈妈的怀念......”
“妈妈希望我能一直,一直保持勇气......”
“......和决心......”
......
他感受不到一丝温暖,他已经成了没有心的皮囊......
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身躯被一点点的粉碎,直至那只紧握断掉了的棒球棍的手臂掉落在地上,除了残肢,就是血肉,就是血泊......
怪物却没有他这般拥有一腔热血和勇气,勇气最后还是会败在情感,还是会败在诡计,败在冲动上。怪物打算啃食这个男孩的躯体......
一束光将他的下巴整块打落在地上,怪物翻倒在地并抽搐着,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漏网之鱼......”
怪物向那说话的身影伸出他的又长又黑的舌头,想要将那人捆住,然后将他抹杀掉。
但那舌头还没有接近黑影半米,就已经被劈成两半。
怪物的叫声愈加猛烈,他向黑影咆哮,抽搐的身体渗透出深红的血,溅了一地。
“吵死了!”
瞬间整个洞穴都被照亮了,那怪物随之化为了灰烬......
黑影本想转身离开,无意间发现了男孩的尸体和破碎的照片,断掉的棒球棍。
“人类?...”
说罢,他将手中一直持住的伞放在肩后,他默念法术,片刻后,男孩的心被复原,漂浮不定的灵魂从残缺的肉骨中脱离。黑影吐出一摊鲜血,然后看着男孩的灵魂,他思考了会,决定将这灵魂带走,赋予灵魂空壳新的生命,被赋予生命的灵魂空壳瘫在地上,黑影叹了口气,往这个空壳身上插了一个十字架,并上面刻下了“纳普斯特”四个字。
黑影感觉到有一点不舒服,他认为所有后事都准备妥当了,自己便转身离开洞穴......
不知过了多久,成为幽灵的艾布劳德醒了过来,他失去了几乎所有记忆,但他发现那地上残缺的照片,拾起后又不知盯了多久,漫无目的地离开了。

1959年,这一年对于直布罗陀来讲是特殊的一年,尽管在后来的直布罗陀公民都不曾记得这一年,但他们都记得在1959年后所发生的事情,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刀影交错于血液之上的冲突,属于一种仇恨发泄的方式,在他们眼里,不重要的是山的对面那片大地上的生灵如何看待自己,但重要的是自己将如何看待眼前的这场危机,执念中隐隐约约只有一个想法......
“虽然这场属于未来的战斗,我们无法判断这场战斗所到来的时刻,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赢下来!”
在指挥室中,上校将桌上的纸草展开,首先是指向这里,随后又指向那里,无疑,他的想法飘摇不定。众多人坐在长桌的两侧,他们看着上校,自从会议开始后,他们只知道开会的主题是“如何做好一切措施,面对我们一直以来都要面对的敌人。”
“所有情况都对我们来说,不利。”
他在冷汗流尽后,终于开口。
“无论是站在地理位置的角度,还是看在军事实力的份上,在此时此刻发动战斗,对于我们来讲都岌岌可危。”
在座的4名尉官没有人愿意开口,他们都知道这是事实,自打几十年来伊利罗帕所建立在山旁的“伊利罗帕属新直布罗陀市”有着长久的打算,若在未来的某一天,直布罗陀无论打着什么旗号要去脱离伊利罗帕的统治,定会因为各种原因败在伊利罗帕的手里。
“我们......再等等吧.....”
上校没有多说什么,点着了手里的烟斗,径直走向窗台前,将窗帘拉开,让光线照亮整个指挥室,当他看到街道上的雪堆掩盖住了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民,却故意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别的事物上:有个穿着破烂衣物的小男孩在街道上叫喊着,手里还捧着大把大把的百合花,似乎是在向他人售卖自己商品。上校随即便熄灭了自己手中没吸几口的烟斗,之后便命令道:
“乔多,下去把男孩的百合全部买回来,就用部队里的钱。”
“可是,部队没有多少......”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
“那也只剩下面值大的钞票了,没有零钱...”
“那就告诉他不用找了。”
那名叫乔多的上尉,是部队里新继任的,也是最年轻的,看起来上校很是看好这个早年便有才华和骨气的男孩。当他听到上校的命令后不敢多作停留,立刻起身跑出了指挥室。
“格雷迪亚上校!你知道这一切后果造成的元凶是谁吗?!”
那人立刻起身,向上校吼道。
“刀疤,请注意你的措辞...”
尽管身旁的人劝阻那个站起身做出不礼貌行为的尉官‘刀疤’,还是被格雷迪亚上校示意:挥了挥自己的手,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尉官,我很理解你的心情,看到眼前这一切我也没有办法控制住我的思绪。”
“那你为什么还要不为这种景象做出应有的解决方式?”
“你有没有想过,战争这样的恶魔会侵蚀掉多少家庭和孩子?你是否考虑到已故之人在死后会希望我们能在这种不和平的乱世中活下去?”
刀疤没有继续反驳下去,他坐回了他应在的位置。上校很清楚这个孩子的童年,幼年得病,父母又是早早的去世了,一切的一切不公都是伊利罗帕人给他带来的。
“我知道我们都是直布罗陀新一任的共和军,我们都隶属于参政会,都应该为自己的理想,为自己的国家去战斗,但我们不能就这么白白牺牲,国家需要我们,只有我们活下去,才有机会站在为国家奋斗的战场之上。”
随后,格雷迪亚宣布了散会,在他目送三名尉官离去后,打算开车载着乔多带他回家,因为乔多的家离他家很近。车子发动后,两人便离开他们长时间以来一直作为开会地点的两层平楼,向家的方向驶去。
在途中,格雷迪亚的车经过了直布罗陀中学,他通过车子的舷窗望向校内的雪景,看向这群在教室里认真念书的孩子们,他想,希望可能会发生在未来的战火不会波及到这群国家的未来。
下课铃声响起,孩子们看着那辆载着格雷迪亚跟乔多的车驶向远方,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别看了,你忘了你还有事么?”
短头发穿着加绒棉袄的女孩将手臂搭在另一个戴着线绒帽男孩的肩上,冲着他笑道。随后那个头戴着线绒帽的男孩回头,看向校门旁不久前树立的标牌:
“伊利罗帕第二十三届“狂热者”体项棒球联赛”
“La 23ª Liga atlética de béisbol "fanáticos" de illelopa”
那个头戴线绒帽的男孩正是艾布劳德,他在之前就已经很想参加这次比赛了,这不光光有丰厚的奖励,真正吸引他的是这项赛事是属于伊利罗帕的赛事,参赛的仅有直布罗陀人和伊利罗帕人,他想借此机会好好的打击伊利罗帕。棒球是伊利罗帕的国家体育项目,如果他成功了,这将给直布罗陀带来更多的荣誉。即便直布罗陀大面积歧视这种体育活动,认为爱好这种活动是对国家的不忠,尤其是爱好与自己仇视的国家体育项目,但艾布劳德并没有多在意旁人的眼光,他只是用另一种让他人短暂时间内没有办法理解的方式去热爱这个国家。
“我们走吧,艾布劳德,去陪你向老师申请参加比赛。”那个“短发女孩”名叫琳妮娅,他将搭在艾布劳德肩上的手放下,朝着那栋他们上课的教学楼走去。
琳妮娅从小就跟艾布劳德关系很好,1950年,在她五岁的时候搬到了艾布劳德所居住的居民区,当时艾布劳德只有三岁,两人是在1953年结识的,随后父母也都相互认识了。琳妮娅出身于音乐世家,对于弹吉他享有崇高的热情和高超的水平。即便琳妮娅也拥有爱国情怀,但她理解艾布劳德的做法,毕竟当时的直布罗陀人无论做什么关于祖国本身的国家体育或是别的什么项目,都得不到伊利罗帕乃至整个世界的重视。因此在他们眼里,我们仅仅是一个落后国家,一个受人宰割的羔羊罢了。
艾布劳德随着琳妮娅的脚步,向教学楼走去。整个学校不算很大,但也有一个学院该有的设施。不久后,他们推开了管理学校体育活动主任办公室的门。
“你们来这,是想干什么?”
主任向两人问道,手中还端有泡着速溶咖啡的杯子,主任的整个面貌都看起来憔悴,无论是眉毛上的皱纹还是眼皮下的黑眼圈。
“老师,您好,我想代表学校参加伊利罗帕第二十三届‘狂热者’体项棒球联赛。”
主任深吸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速溶咖啡一饮而尽,将杯子放下后便说道:
“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们学校不允许任何同学参加这个活动。”
“可是,老师......”艾布劳德说不出话来了,他很清楚这行规矩,但他就是说不出话来,不是因为紧张,而是他想不到有什么话可以去反驳的。
“老师,恕我冒昧,如果不是为了参加而募集学生踊跃参加预赛的话,那放在校门口的招牌是做什么的?”琳妮娅接下艾布劳德的话棒,向老师反驳道。
“那是因为伊利罗帕,伊利罗帕的代表要求这么做,我们学校表面上会去募集学生参加比赛,但实际上我们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学生参加比赛。在伊利罗帕面前,我们会告诉他们,我校没有学生愿意参加这次比赛。”
“为什么?难道我说我是为了我校的荣誉参加比赛呢?我能不能参加?”艾布劳德说道。
“我说过了!不行就是不行!”
主任将手重重的敲击在桌上,脸被气的通红,眼神也从憔悴化为震怒,他双眼看着艾布劳德,也许是艾布劳德和琳妮娅把他搞得不耐烦了。
“学校主任,给我看看这次比赛参与人员提交的报告。”
有个人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到主任面前,主任立刻起身为这个男人让座,随后便说道:“哎呀,这不是伊利罗帕代表团的嘛,大人,您来这是想看参与报告是吧。”
“对。”那人毫不给主任留半点面子,尤其是在直布罗陀两名学生的面前,直接坐在了主任刚让开的椅子,翘着二郎腿便说道:“快点,我赶时间。”
“好的好的好的,您先歇会,我去给您倒杯水来。”主任打算去给这个伊利罗帕代表团的人倒水。
“不用了,我现在要求你立刻把报告交给我。”
“.......我们这,暂时,还没有,准备报告......”主任一副惊慌的思绪涌出大脑,但在神情上,他控制住了。
“算了,那你口头告诉我吧,有谁参加比赛?”
“这个.......”,主任腿抖得厉害。
“我想参加比赛。”艾布劳德向那男人说道。
“啊对对对,那个...那名学生也是参选人员的列表中。”
“就只有你一个人么,没有其他人了?”
“还有我。”琳妮娅说道。
伊利罗帕代表团的男人笑了笑,对主任说道:“你要知道,伟大的伊利罗帕举办的比赛任何境内的城市都不能缺席。这也是为了我们伊利罗帕与直布罗陀文化的交融啊!”随后,他便指着主任说道,“而你们直布罗陀,一个学校两三千学生,参加比赛的怎么就只有这两个?你个主任怎么当的?”
主任吓得不敢多嘴,他直接跪倒在男人面前,那男人从椅子上起身,走向艾布劳德......
“参加比赛的条件,你应该知道。”男人拍了拍艾布劳德的肩膀,艾布劳德看向男人,男人对这个敢于直视自己的直布罗陀子嗣感到惊讶,但他始终没有表达出来,而是化作几声冷笑。“最起码你要有一个校队的规模,九个,九个人,如果你能在预赛开始前召集到九个人,我就同意你参加比赛。”
“我知道了。”艾布劳德看了看琳妮娅,便说道。
“哼,我很看好你,直布罗陀的孩子。希望能在预赛上看到你的表现”
伊利罗帕代表团的男人离开办公室,整个办公室只剩下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的主任,和那两个直布罗陀的学生,随后他们走出了办公室。两个学生将身体倚靠在天台上,看着夕阳落下......
“琳妮娅,在预赛开始前,只剩下不到一个星期了,我们能喊到剩下的七个人吗?”
“哈哈哈,怎么不能呢?”琳妮娅冲艾布劳德笑了笑,“你有见过这种事情还能难的倒我吗?不可能整个直布罗陀会打棒球的只有咱俩吧。”
艾布劳德坚定了信念,也冲着琳妮娅笑了笑,“哈哈哈,也是啊。琳妮娅还得是你呀。”
“只要你肯信我,我们一定能拿下这场比赛,一定能带着冠军的名号回到这里!”
琳妮娅说道,她再次看向远方的落日,房檐雪堆被落日的光线照射,反射出橙黄色的光出来,她的眼里逐渐浮现出自己和艾布劳德一同登上冠军席上,在欢声呼语和彩条下向着直布罗陀炫耀自己的荣誉,如果两个人赢得这场比赛,也就意味着直布罗陀离脱离伊利罗帕的统治也更近一步。
这一刻的琳妮娅被夕阳光线下照射的十分耀眼。
她向夕阳落下的方向呼喊道,惊起了几只在树上筑巢的麻雀,艾布劳德也跟着琳妮娅呼喊道。
这一刻,两人都对未来抱以希望......
在街道上散步的上校:格雷迪亚听到了呼喊声,冲着直布罗陀中学的方向,他笑着,心想道
“果然年轻人就是充满活力呀。”
格雷迪亚慢跑着,消失在夕阳的照射中,夜幕随之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