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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你背对烟火(华绒)

2020-09-25 07:59 作者:鱼酒子  | 我要投稿

 

 

华总我可以!

 

是点梗,强取豪夺

游戏人间华×无家可归绒

又名居家养成男友(?

勿上升

标题瞎起的 不知道写没写出感觉

阅读愉快

 

 

-

 

 

如华所料,他洗干净后的确是个漂亮的少年。目光像只懵懂的小鹿,冒失的闯入了陷阱,被他这个猎人捡回了家。小家伙摸摸自己擦的半干的头发,有些迷茫的四处打量,这个房间对他来说有点儿太大了,陈设零零散散,华从沙发上站起身,摇晃着红酒朝他走来,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

 

 

“叫什么名字?”

 

 

“…阿绒…”少年怯怯的望着他,双手捏着自己的衣角,神色有些紧张。华轻轻笑了一声,牵住他的手腕向床上走去,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

 

 

“以后你的任务,暖床。明白吗?”虽是问句,语气却不容置疑。绒生怕他一个动怒将自己丢出去,赶忙点点头。

 

 

“看你像未成年,多大?”华的手掌在他脸上从左侧滑到右侧,若有若无的蹭到了那片红唇,很软。绒被他粗糙的指尖弄得有些想躲,但是不敢,老老实实的回话:“成…成年了,我十八岁了…”

 

 

华点点头,拍拍他削瘦的肩:“很晚了,睡吧。明天我带你出去。”

 

 

绒低着头不敢吭声,双手蜷在一起,华看了他一眼,捏着酒杯出去了。

 

 

 

“boss,绒家的企业已经全部破产,能搜刮的现金都带回来了,值钱的东西也都拿去变卖,他们现在的确是一无所有。”寒鸦已在门外等候多时,见华出来,恭敬的向他汇报情况。

 

 

华沉默了一会儿,问:“这个孩子是独生子?”

 

 

寒鸦看了一眼那扇关紧的门:“是。根据调查,他从小就不在父母身边,被寄到各种地方养着,几乎不懂得怎么跟人打交道。好像…还有过心理创伤。”

 

 

华闻言眯了眯眼睛,挥挥手让寒鸦下去,站在门前若有所思。

 

 

 

华带绒去的是他父母的墓地。事发当天绒并不在现场,华对他说,一个人若犯了错,那就要接受惩罚,上天在他们的心脏处开了一个小口,血流干了,就住在这个小小的石碑之下。绒似懂非懂的点头,他从未见过枪,只能他说什么就听什么。华在一旁摸着鼻子,这么蹩脚的童话,居然会从自己嘴里说出,还好周围没有第三个人。

 

 

绒接过华手里的白花,在墓碑前放下。

 

 

当晚绒很听话的早早躺进被窝,用并不宽厚的身躯温暖着被褥。巨大的落地窗能够看到外面大雪纷飞的景色,绒搓了搓手,让自己尽量冷的慢些。华进来了,看着少年乖巧的模样,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在另一侧坐下,掀开被子躺进去。

 

 

“先生?我把这个位置让给您…”

 

 

“嘘。”华搂住他没有多少体温的身子,宽大的手掌比他还要暖些。小人儿把自己洗得很干净,发间还充盈着清香,华嗅了嗅,心绪放松片刻,眨眨修长的眼睛,压低了声音说:“十年前你遭遇了一场火灾,但是你自己逃出来了,是吗?”

 

 

湮没于流年间的旧事重提,绒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眼前一片火光。察觉到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华放在他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些,唇凑近他耳畔:“别怕,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半晌绒点点头,很简单的动作在他身上显得艰难,华也不再让他说话,抚摸着人的头发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十年前,绒才八岁,若他没有侥幸逃脱,那么被上天惩罚的心脏便又多了一颗。谈不上愧疚与否,如果没有贪婪,那些人原本不必以命抵债。华看着眼前的孩子,心说自己年纪比他大一轮,早就抛却柔情,盔甲加身,但绒还柔软,瞳孔中还有光亮,如此弥足珍贵,他实在舍不得叫它熄灭。

 

 

“没有家人了,伤心吗?”华问他。出乎意料的是绒摇摇头,睁着的眼睛没有聚焦,漆黑得像石头沉了底,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华一时间无言,绒不愿意讲话了,靠在他怀里合上眼睛。

 

 

华叹口气,心说小孩儿口是心非。怎么可能不伤心?那天在碑前,绒眼里的悲伤明明都快要溢出来了。少年不懂隐藏,所剩就只有倔强,是不甘后无声的较劲,是受难后无尽的沉默。那场火本该带走他的,可他活下来了,暂且不论福祸,兜兜转转他也还是到了自己身边,不是么?

 

 

就这样吧,不要醒来,现实一无所有。华这么想着,鼻尖轻轻碰了碰小孩儿的眉心,与他额头相抵,沉沉睡去。

 

 

 

绒一觉醒来,看见窗外的雪停了。

 

 

站在窗边的男人闻声回头,对上他困意未脱的双眼,轻轻笑了笑:“醒了?”

 

 

“……”绒看看窗,又看看他,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华带着没回过神的小孩儿下楼吃饭,热牛奶进到胃里的时候绒才宛若初醒,眨了眨眼睛,问他:“你昨晚为什么要问我那些问题呀?”

 

 

华看他一眼,没有回答。绒只好作罢,往嘴里塞着吐司,觉得干了再喝一口牛奶。本以为会在安静中结束早餐,华却突然打破沉默,对他道:“如果你知道,我与你的悲伤有关呢?你会恨我吗?”

 

 

绒有些疑惑的蹙眉,似乎在思考他话里的意思。十几年没有上学、没有读书的人生让他不明白什么是爱恨,从小没有父亲母亲在身边的遭遇让他习惯了飘摇沉浮,华是第一个主动与他交谈、抱着他睡觉的人,他辨不出其中的原因,他只有最直观的感受。

 

 

“不会。”绒先是否定,然后又问:“恨是讨厌的意思吗?我不讨厌你。”

 

 

华顿了一下,接着又说:“你父母是我杀的,你现在这样也是我导致的。现在除了我这里,你没有别处可去。”

 

 

寒鸦站在旁边,一颗心提着,不明白华的用意。看了看小孩儿的神色,依旧是疑惑中带着探究,边喝牛奶边思考华的话。

 

 

“你是在替天行道吗?”绒说出这么一句话。

 

 

华被问的一愣,寒鸦也是一脸惊讶。绒看着他,“是你说的呀,犯了错的人会被上天惩罚。你是在替天行道吗?”绒重复了一遍,目光很认真。

 

 

那双眼里什么都有,华唯独找不到怨。

 

 

“孤儿院的爷爷跟我说过,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它们是密不可分的。”绒停了一下,“你说跟你有关,问我讨不讨厌你…可是这件事难道不是跟他们自己有关吗?”

 

 

华看着他,眸中有色彩淌过。

 

 

 

“阿华哥哥,阿华哥哥!”院子里传来少年清朗的声音。在书房的华听见以后笑了,低头抿一口咖啡,向对面的人笑道:“我以前捡回来的一个小孩儿,是个孤儿,但是很活泼。”

 

 

原本腥风血雨的话题中突然融进了一簇烟火气,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愣,看向华的目光也多了些异样。“华少,你玩刀弄枪多年,竟也变得有人情味了啊。五年前我赠你一株玫瑰,你说你不会养,养不活,让人拿去制成了香水。现在你都会照顾别人了,真是世事无常。”

 

 

华笑了,又瞥他一眼:“飒,你不会懂的。”

 

 

被称为飒的男人想起了什么,摩挲着下唇出神。华将骨瓷杯搁在桌上,迈着长腿下了楼,将刚刚跑进来的小孩儿抱了个满怀。少年活泼了不少,也结实了不少,华将他双手托起,四目相对,绒笑弯了眼睛,主动俯下身子吻他的唇,被扣住脑袋侵略城池,反守为攻。

 

 

“我今天随着阿火去赶海了,抓了好多螃蟹,晚上我们就吃怎么样?”绒搂着他的脖子兴奋的说到,华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开心就好。”

 

 

绒啵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满足的埋在他颈窝。华想起储物室里尘封已久的香水,心想也是时候拿出来换一换空气了。被晾在楼上的客人没有计较他的失礼,远远看到相拥着的两人,摇了摇头轻笑一声,望向窗子外的花园。春天既然已经到了,花还有什么理由不开呢?

 

 

想开的花都开在了包容它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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