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既定之后·六】凄冷的冰雪
“你是...sans？”我打量着门口熟悉的骷髅，愣住了，毫无疑问...他就是sans，胸前还佩戴着他的六角水晶，不可能是别人。
金色纹路从我的身上褪去，我撤去了门口的骨墙。
“嗯，我是sans，但可能不是你想的那个sans...你还是叫我abyss吧。”穿着毛茸茸大衣的abyss摇了摇头，说道。
“我知道了，你是这个世界的sans吗？”我失落地低下了头，看上去明明那么像，却不是同一个人，“我叫cain，来自其他的世界。”
“哎？你也是旅行者吗？”abyss吃了一惊，cain...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他笑道，“其实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sans，说实话这个世界还在构建中，这里只是一片空白的空间罢了。”
“那这雪？”我疑惑地看向了头顶的雪云，不确定地说道，“这里已经在构筑了吗？”
“嗯，空白空间很不稳定，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足为奇，你来这个世界的原因是什么？”abyss好奇地问道。
“不是我想来，我是被空间乱流卷进来了...”我无语地捂住了脸，“因为各种原因，我的同伴应该在找我吧，你呢？”
“路过这里，看到有火光，想来看看世界一开始被构筑的人究竟长什么样，不过看来并不是这样呢...”abyss失落地低下了头，看向了我，“那，我陪你一起等你的同伴吧，呐，我的书借你看看好了。”
“书？AU之...书？哎，上面记载的全部是sans？我看看，啊，是dream，他的故事是怎么...”
我翻看着abyss的AU之书，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那个名字，向下看了下去，我却陷入了沉默。
继续翻看着...nightmare...killer...horror...murder...error...blueberry...ink...还有...magic。
他们每一个人的故事都是那么的凄惨...蓝莓的世界还好，但是，其他的人...居然全部，他们原本都不是这样的啊！
为什么，世界要将原本在幸福中的他们，变成这样...
“看到你认识的sans了吧，我看看...magic，啊，这个世界我还没去过呢，既定世界，真好呐，无法重置的世界，chara和frisk也走上了正轨。”abyss羡慕的看了一眼magic的介绍，不禁笑了笑，“他的故事真幸福啊，你应该也看到了，那些人的故事...”
“必须...必须为他们做些什么...”我坚定地合上了书，金色的瞳孔中，她正在为我的决定而吃惊，随后又是一阵嘲笑，“我...必须去做些什么，看到了他们的故事，我实在是无法对他们置之不理！”
“放弃吧，不可能的，你一个人救不了所有人，这个性格真的不是很好。”abyss拿回了他的书，叹了一口气，“你要是真觉得自己能够救他们的话，我建议你先试着救一个人吧。”
“谁？”我抬起了头，龙骨炮的魔法火焰随之高涨。
“nightmare...他虽然吞食了大部分的黑苹果，但是拥有金苹果的dream还是有机会救他的，对了，你的朋友还要多久才会来？”abyss想了想，肯定地点了点头，随后，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抱歉耽误了你这么久，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吧？”我连忙摆了摆手，举起了手中的通讯器，“而且我的通讯器上有定位，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我的，如果你要是想认识他们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一下。”
“那还是算了，老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先走了，希望能在别的世界再见面。”abyss摇了摇头，打开了传送门，直接走了进去。
“真羡慕这群人...一个个都会空间魔法...”我低下了头，将门口用骨墙重新挡住。
下一刻，我的骨屋却是被强大的攻击直接湮灭。
“敌袭吗？”金色的斑纹爬上了我的身体，我漆黑的双眼注视着骨屋外那个穿着斗篷的身影，疑惑地歪了下头，“那个身影...你是，Epic！？”
这不是AU之书里的拆迁大队长吗？怎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要攻击我！你不是邪恶的人吧！”我操纵着数十面骨盾在自己的周围盘旋，警惕着他的攻击。
无数的数据在我的眼中略过，突然间，一道寒光在我的背后亮起，我急忙就地一滚，躲开了那道黑影的攻击。
那是...死神的镰刀...他是！死神sans！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不仅仅是他们两个。
我仔细地看了一眼周围...那些熟悉的人影...心灵结晶，超激sans...国王sans...
甚至还有...magic，但没有佩戴着六角水晶的他很明显不是我亲弟。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空间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的sans？”一群sans包围了我，我不由得感觉到一丝慌乱，猛然间，一段资料在我的脑海中浮现...
ink，能力，用墨水可以画出时间线上的人，并让他们为自己攻击。
这么多的人数，不可能是真实的，也就是说，这是ink捣的鬼？
我还在想着，大队长已经一炮给我轰过来了！
好不容易建立的骨盾当场去世，魔法的余波甚至都让我有些站不稳。
背后又是一道寒光划过，一道金色的骨头挡住了他的镰刀。
国王sans血红色的长戟蓝橙色的光芒不断闪烁，我痛苦的看着眼中的数据不断暴涨，可能性不断地增加，各种数据在眼中到处乱窜。
随着国王sans的蓄力完成，我手拿着金色的骨棒艰难的招架着他的攻击，一道道骨刺拦在了死神sans的必经之路上，却只是被他的镰刀无情收割着。
那把镰刀要多锋利才能做到那样啊！
心灵结晶的攻击更不用说，骨盾在他面前完全就是切菜啊！
随着大队长再次举起了他的右手，超激抬起了他的双手，magic也打了个响指。
紫色光芒在大队长的右眼出现，橙色的光华在超激的右眼漫出，碧蓝色的电光划过了magic的右眼。
审判眼...开！
数十道巨大的龙骨炮在空中出现，张开了他们的巨口，我的瞳孔猛然一缩，金色的骨盾挡在身前，正面迎接着他的冲击波。
国王sans在冲击波中悄然消散，化为了一滩墨水落在了地上。
以往无坚不摧的金色骨盾表面逐渐出现了一道道裂痕，随着心灵结晶的一击炮击后，化为了金色的粉末在空中消散。
金色粉末在龙骨炮的威势中缓缓消散，我的步伐也随之猛然停滞了下来。
“该死！”我就地一滚，躲过了他们的攻击，抬头，却是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镰刀直接向我砍来。
数据在我的眼中出现，我甚至不用举手，金色的骨棒再次挡住了那把镰刀。
数道龙骨炮再次向我袭来，无数的骨头拔地而起，化为骨刺。
我全身的金色斑纹逐渐暗淡，喘着粗气的半跪在了地上，召唤出自己的龙骨炮，击碎了那些骨刺，正面迎击着他们的龙骨炮。
不出所料的，连一秒都没有撑下来，巨大的爆炸在我的身旁产生，产生的暴风将我直接击飞到了死神的镰刀之下。
这么下去...
我紧握着金色的骨棒再次挡住了死神sans的镰刀，看着他冰冷的眼眸，一道骨刺在他的脚下生成，刺穿了他。
心灵结晶发出了一道光炮向我袭来，我操纵着数十骨墙生成在我的身前，企图挡住这一炮。
但神之力，又岂是这么容易就能抗衡的？
死神sans化为了一滩墨水，失去了战斗能力，心灵结晶的光炮穿过了骨墙，擦着我的手臂飞向了远处。
“原来如此！”无视着手臂上传来的阵痛，我的右眼闪烁着决心的红光，金色的斑纹从身上缓缓消散，漫入了地上的碎骨中，白色的碎骨被染成了金色，我自信的笑了笑，数据在我的眼中浮现，“我知道这些人的弱点了。”
这时，一道白色羽翼化为利刃向我袭来！
“abyss！”我吃惊的看着眼前的abyss，摇了摇头，“不，是复制品。”
金色的碎骨穿过abyss的身体，不出我的所料，他化为了一滩墨水，落在了地上。
这些sans，实际上和那些本体还是有些差距的...比如，magic的复制品，就无法复制他的六角水晶，心灵结晶他也无法完全复制。
经历过神之战的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与神的差距，一步之差，天差地别。
更何况差了那么多？
但眼前的心灵结晶，行动缓慢，攻击虽强，但是却没有章法。
最大的缺点就是，一碰就碎...
我笑了笑，漫天的碎骨从空中落下，大队长，超激，magic几乎是同时将龙骨炮对准了天空中的碎骨，心灵结晶也是发出了光炮，直接击碎了漫天碎骨。
但是，真正的杀招只是这些？
碎骨之下，手持着金色骨棒的我，身旁的骨刺向着大队长他们飞去，同时来到了心灵结晶的身下，一道金光划过，心灵结晶化为了一大滩墨水落在了地上。
大队长，超激和magic也是化为了墨水，落在了地上。
“轻松解决...才怪，痛痛痛。”战斗结束，我吃痛的捂住了自己碎了两根骨头的左手，坐在了地上。
Ink提着毛笔，猛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笑了笑：“真亏你打败了他们呢，不过，或许你会觉得之前就那样死掉比较好哦。”
“说什么胡话呢，正面的一对一，我的战绩至今可是无败啊。”我自信的笑了笑，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漆黑的左眼努力地闪烁着最后的光芒，“还有...如果幕后黑手就这样毫发无损的回去了，magic会嘲笑我的啊。”
“你现在的状态绝对赢不了我的，你很清楚这一点，安心吧，你死了之后，你的AU才会真正地走上正轨，其实你自己最了解吧，那个为你修改了世界轨迹的人。”Ink将他的毛笔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对吧？”
我漆黑的左眼不断颤抖，胸中，半金半红的灵魂闪烁着微光...
“看来我说对了，嘛，聊天结束，再见。”Ink低下了头，猛地发劲，毛笔在空中划出一道墨痕。
一对洁白的羽翼挡住了他的攻击，护住了我，那个矮小的身影，却是如此坚定地挡在了我的身前。
“abyss！”我惊喜的看着一旁撕开了传送门挡住攻击的abyss，漆黑的瞳孔，恢复了金芒。
“看来情势有点复杂啊，总之先离这里远点！”abyss皱眉的看着Ink将他的羽翼荡开，胸前的六角水晶闪烁着微光，“这就是你说的朋友？看起来不太友好啊...”
“闪开，这里没你的事！”Ink毫不留情地划出了一道墨痕，同时，毛笔生风，漆黑的墨水在空中化为了Epic，大队长再次过来拆迁了！
“这家伙，就是AU之书里的Ink...创造的能力，很棘手啊。”abyss的额头落下了一滴冷汗，他并不擅长和这种家伙作战。
“多亏你拖延时间了，abyss，之后还是交给我吧。”我笑着将abyss拉到了身后，无数的数据在眼中出现，数千种方案摆在我的眼前，我却是淡然地笑了笑。
方案，五千七百一十二种，胜率百分之十，择选最优方案，胜率百分之四十九，身体损坏率百分之五十六，灵魂透支百分之七，预计昏迷时常，七天。
不行...完全不行...这种程度，就是我的极限了啊...
无路可走了...
“你真的很厉害，Ink，如果是让我自己来战斗的话，胜率最高的方案也只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胜率...”我毫不犹豫的夸奖了Ink，他可以说是我目前遇到的，除了神战以外的最强的对手，“如果，是我自己的话...”
“自言自语些什么乱七八糟的，abyss，这件事与你无关，走开！”Ink无语地看着突然出现坏自己好事的abyss，“他是世界动荡的源头，我只是为了让他的世界恢复平静而已。”
“灾难源头？他是因为改变了世界线才活下来的吗？”abyss不敢置信的看了我一眼，“那，你是既定世界的那个cain？在AU之书记载着，你应该已经死了啊！你怎么还活着呢？”
“你这人会不会说话...”我忍住了一棒子敲死这两人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abyss，离我远点，之后，我不知道能不能保持清醒了。”
“这不可能，AU之书上记载的事都会百分之百发生，从来没有记载错误的例子出现过...等等...”abyss忽然想起了什么，“AU之书没有修改的原因是，这个未来，会被修正？”
cain...会死？
我的体内，那半金色半红色的灵魂，浮现出了令人作呕的黑色...
大队长和Ink同时召唤出了自己的龙骨炮，并将它们的数量增加到了数百。
危险的光炮向我席卷而来，我却一动不动的站在了原地，灵魂失去了他原本的色彩。
决心的红光被仇恨笼罩，失去了他的色彩，我的右眼也陷入了沉寂，身体失去了我的控制，我红色的右眼，变成了同样耀眼的金色。
一面金色的盾牌出现在了我的右手，我将他挡在身前，这面盾牌竟是猛然变大，仿佛能够撑起一片天，势如破竹的龙骨炮不断地击打着盾牌，竟是连一丝丝的裂缝也没能产生。
“那是什么...”abyss呆呆的看着我右手的金色盾牌，胸膛中，那青色的灵魂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不安地跳动着。
漆黑的仇恨爬满了我的全身，原本洁白色的骨骼被黑色填满，惟有眼眶中那双金色的眼眸，显示着我的神采。
“这怎么可能！？这是谁的力量！？”Ink不敢置信的看着纹丝不动的盾牌，用毛笔画出了心灵结晶，让心灵结晶用他的神威发出了光炮。
“愚蠢...”我冰冷的声音在空间里响起，金色的长枪在我的右手边浮现，不再是作为骨头，而是作为长枪重新绽放他的光彩。
心灵结晶的光炮在金色的长枪中化为乌有，他本身也不甘的化为了一滩墨水重新落在了地上。
又是一道金光划过，大队长也变成了一滩墨水，洒落在了地上。
“满意了吗？守~护~者~”我调侃的声音在Ink的耳旁响起，金色的长枪贯穿了他的胸膛。
不出所料的，Ink化为了一滩墨水，本体已经出现在了远处。
我将落在长枪上的墨水甩干，一对耀眼的金眸注视着远处的Ink。
“难道说...cain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不是因为有人修改了世界线...而是有人代替了他？”Ink总算是理清了思路，心情复杂的看着站在远处的我，“那么，战斗就没有必要了，世界没有被改变，原来的cain已经死了，现在的你，不是cain。”
“哦，这么快就理清了思路，不愧是你，没错，按照原来的计划，这个家伙本来是该死的。”我笑着从身体中拿出了自己半金半红的灵魂，“但是，过程中出了一点小意外~他没死，而且还占据了主要意识，真是令人敬佩的意志不是吗？”
“神战吗...真是大胆。”Ink挠了挠头，将毛笔收在了背后，“如果知道的话，你应该早点站出来澄清的。”
“就算我说了，不打一场的话，你也不会信的。”我凄凉的笑了笑，注视着落在长枪上的冰雪，抬头看向了天空，“那一天，也是一个雪夜呢...”
说完了这句话，漆黑的仇恨从我的身上褪去，金色的右眼变成了原本的红色，我失去支撑的倒在了这片雪地上。
“Ink，你说的神战是什么？”abyss扶起了晕倒的我，好奇地问道。
“与神之争，去追求那所谓的希望，失败身陨魂灭，成功，即可获得一线生机，但也会死...”Ink不由得扬天长笑，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这家伙，居然做到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赢了神战，还活着的人，我认可你了，cain。”Ink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瓶粉色的颜料，吨吨吨的喝了下去。
熟悉的星星眼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眼眶中，Ink接过了疲惫的我，对着abyss眨了眨眼：“违背世界线的后果你是知道的，这是我的职责，不过看来是我误会了。”
“你知道错了就好，AU之书的记载没有错，我也就安心了。”abyss松了一口气，撕开了空间门，摇了摇手，“本来是感知到了一丝古怪的气息才来这里的，既然事情解决了，我就先走了。”
“嗯，拜拜~你也要加油啊，我可等着你修复世界的那一天呢。”Ink对着abyss摆了摆手，笑道。
“那一天不会很远的。”abyss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走进了空间门，离开了这片空间。
“接下来，要怎么跟蓝莓和dream他们解释呢...啊，感觉magic可能会把我宰了呢，嗯...夹克衫的事还是先瞒下来吧...”Ink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开始寻找绝境中那最后的转机了。
其实dream对Ink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Ink其实并没有控制别人的能力。
至于他为什么能控制asgore，还是因为他不听劝告，去了人类的宾馆。
半夜被人闯房间，Ink可是老江湖了，怎么可能被这群人搞到，他不仅给了这群人终身难忘的教训，还从他们的身上找到了两种药物。
反怪物集团生产的，能够短暂令怪物失去能力的蒙汗药和能够让怪物听话自己说出情报的听话丸。
真的是给Ink涨了一波见识，也知道人类也能发明出来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
本来他的打算是画出别的sans绑架孩子去威胁asgore的，有了这些药物也让他省了不少功夫。
“嘛...总会有办法的...大概。”Ink心虚的挠了挠头。
至于我，则是迎来了长达三天的昏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