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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小说 【明日方舟】《白夜》(69)“负凡人之怒,行‘真龙’之事”

2022-01-18 22:31 作者:撕裂的雪花不会融化  | 我要投稿



2月2日晚,魏彦吾的府邸。


文月做的菜虽然丰盛,那个年轻的混血却并没有来此“赏光”。虽然就在地道那头的德丰总部,但这家伙现在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和自己的舅舅军队的作战准备上,虽然没表现出什么异样,但他的压力是个人都能察觉到。


“要不你去劝劝他——”和陈一样,魏彦吾看着雨农的样子就觉得不放心,“他现在这样子完全是硬撑出来的啊……”


“你还想管得了他?”面对魏彦吾的“关心”,戴雨莲也只得笑笑,“他想要做的事情除非你能给出一个更好的答案,否则他不会有任何的动摇。”


“好吧……”对方也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和九想的不一样,魏彦吾和包括皇帝在内的绝大多数炎国人一样,是不知道她弟弟和花城之前的革命运动是有着怎样的关系的,乃至于被告知了“雨农参与了‘花郡事件’”这件事的魏彦吾,也仅仅是认为这小子是那些人的“后台老板”,而不是在花城振臂一呼以一当百的那个“白衣剑客”。


因此,和魏彦吾、以及绝大部分其他人想的不一样,叶雨农思索的核心不在能否取得最终的胜负上,他真正头疼的,是如何缩减这次战役的规模——毕竟是炎国人,他还是不希望彻底的撕破脸皮的,尤其是在现在这个微妙的时间——炎国现在没有实质性盟友,而哥伦比亚那边的政坛因为对乌萨斯战争的失败正急需新的目标,如果自己和炎国打得太过那必然招致哥伦比亚方面的进场,这么搞下去局势可就要失控了。


至于这场战役的胜负,他早就认定了——当年这个八岁的小子带着衣衫褴褛人困马乏的不过千把人就敢正面进攻花郡并打垮了包含一半禁军在内的五万守军,因自己力竭以及炎国援军到来才被迫撤退,如今身边好歹是全副武装的“正规军”,还害怕这十万人不成?



而在城外,另一群人也显得很乐观,除了他们的主帅——毕竟,由于雨农宣布独立时为了传播面更广用的是广播,因此直到这时,除了知晓内情的皇帝和他的亲信,其他人依旧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就是大炎皇帝的外甥,也不知道他就是花城的“白衣剑客”——虽然主帅本人因花城之故事显得十分谨慎。


“曾大人,看来胜利是唾手可得啊——”随军前来的礼部尚书王长卿对主帅说道,“想我离开京城之时,陛下还一再叮嘱我不要轻敌,而今看来绝对是陛下多虑了。”


“不可不可——”领军的将领并没有任何的松懈,“人数的多寡并不能决定一切——当年‘白衣教’敢凭千把人进攻花城还差点得逞,如今不是以往,咱们手中可没有那些个‘异人’了,真遇上几个硬茬子胜负还真的不好说……”


“别那么悲观嘛——那些人不是在援军到来之前就撤退了吗?毕竟这帮家伙运走了所有的伤员尸体,而所谓的‘白衣教进攻花郡的具体兵力’也不过是这些人遗留在他们集结地的一张纸条上的数字而已——谁知道那是真的还是障眼法……”一并出征的禁军首领说道,“不过,援军未至便已撤退,不正是说明了他们只能干干偷鸡摸狗的勾当,真和咱们打起来赢不了吗?”


“但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对方叹了口气,“整个大炎银行和政府在龙门的动产在一天之内就被他们搬空运出去了,现在抢攻已经没有意义了——如果现在就进攻,那些人大不了一走了之……要不然,先歇两天,给他们一点‘我能打’的幻觉,等舰队来了再全面进攻,这样稳妥一点。”


“喂喂喂——你就这么愿意把功劳分给那帮家伙?”禁军首领立马不高兴了,“他们以‘海防更重要’为名抢咱们的经费的时候怎么不谦让一点?”


……




2月3日清晨,龙门外围。


十万大军从北、东两个方向围了过来,切断了龙门所有的路上交通线,把龙门围了个水泄不通——除1万人为预备队之外,北面靠近下城区的地方为主攻方向,共有7万炎国军队;东面为佯攻,约2万人;西面和南面因为面朝大海而炎国舰队未至,没有制海权而未作进攻部署。


面对这样的对手,“叛乱头子”的应对也很简单——北部方面部署2000人,由他自己率领;东面部署2000人,由王诚、李岩二人节制;留下孙轸和卢植等人指挥剩下的1000人,用作预备队和“处理城内人员”。


但在此之前,他决定“玩一票大的”。



“什么?对方来使者了?”一大清早,炎国军队指挥部就得到了这样的消息,曾和王赶紧穿了衣服赶了过来。


而就在王尚书来到指挥部门口之时,他便一眼认出了领头的雨农本人——当然,这时的二人还不知道他就是“这次叛乱的罪魁祸首”。



讲道理,陈和林雨霞都是明确反对雨农这么玩的——


“你疯了吧——”听到雨农要自己“出使”的林雨霞脑袋一下子就懵了,“‘出使’!?你换个人不行吗?”


“可别人搞不定的。”雨农“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件事只能我来做。”


“什么事啊?”一旁的陈晖洁“加入了战场”。


“当然是让他们退兵啊——”雨农笑道,“还能是干什么。”


“退兵?他们手握那么大的优势会退兵?”听到这个回答的陈晖洁直接麻了,“咱俩中有谁不懂兵法吗?”


“可我本来就没做他们会答应的准备啊——”


“那你是去干什么的啊——”林雨霞直接开始咆哮了,“要是他们认出你了怎么办,王长卿那个老头子还在军中,你这一去不是在送死吗?”


“放心吧,他们认不出我的——”雨农对自己的姐姐笑道,“当然,也打不过我。”



“来者可是……阳春先生?”见雨农来了,王尚书迎了上去——雨农之前在炎国行走时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非与自己人见面必以黑纱遮面,若有他人问起,便以“脸上受过伤,有源石痕迹”为由搪塞过去。久而久之,这反而成为了他的“标志”——当然,是以“龙门首富林雨农”这样的“假”身份。



“正是。”雨农拱手回礼。


“久闻公之大名,今日有幸相会。”王尚书顿了一下,“三位先生这是……”


“我等现在到访,想必大家必然是心知肚明吧……”


“无妨,诸位请进去说话——”王尚书说罢便招呼三人进来——龙族小子毕竟是世家出身,也和炎国有着不少的生意往来,还治好了王尚书的族弟,这让他对对方有了一丝天生的好感。


只不过,雨农并不会领情,也不可能领情——王尚书正是挑拨皇帝与自己父亲家族关系的那个人,之后又上下其手置其全家于死地,可以说说那场浩劫是王长卿一人所为都不为过,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硬着头皮没当场把他宰了已经是很难得了。



待宾主就坐,双方先是寒暄了几句,然后说起了“正事”——


“公今来所谓何事?”


“当然是来请二位退兵的。”


“为何?”


“神州正历饥荒,阡陌之间赤地千里,稼穑之民家无斗储,急需休养生息,不可大动干戈。且神州之外,西极之地方遇兵败,百姓天怒人怨,其政府正蠢蠢欲动,欲兴兵夺他国之财充盈己之私库。兵犹火也,不戢自焚,若此时你我金鼓齐鸣,必令他人趁虚而入,虽不致割地赔款,亦使神州之地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公既知天命,识时务,明军政大势之理,为何要无端兴无名之师,行不义之事,此所欲何为?”王尚书说道,“今公蕴大才、抱大器,身为大炎首富,不思货殖聚敛,何乃擅动干戈,强要逆天理、背人情而行事?岂不闻古人云:‘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今曾公代天巡狩,率众数十万以抚南方,谅尔等腐草之萤光,如何比得上天空之皓月?公等若能倒戈卸甲,以礼来降,吾皇神文圣武,有好生之德,定能……” 


“哈哈哈哈——”还没等对方说完,雨农便不禁大笑。


“公何故大笑?!”这大笑把王尚书在内的一干人等都搞迷糊了,“难道鄙人所言有失偏颇不成?.”


“王尚书,我料汝身为三朝元老,在此两军对阵之时,必有高论,没想到却出此粗鄙之语。”


无视对方,雨农继续说道。


“昔天地不仁,诸神视凡间如草芥,真龙乃负凡人之怒,俯首以应万民,振臂以召八方,集天下之志士共讨诸神。虽伏尸万里、血流成河,亦前赴后继、一往无前,历经数十载,终逐诸神于方外,还安宁于神州。

然时至今日,真龙之后蔑视苍生,不顾黎民,贪得无厌,忿类无期,亲阿谀奉承之辈,远直言陈事之人。以致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蟊贼硕鼠锦衣玉食于金屋之内,贫民百姓饥寒交迫于赤地之间。神州内外,豪族当道,览天下之土地,收四方之玉帛。值此国乱岁凶、四方扰攘之际,不思扶贫济困、救世济民,反而变本加厉,敲骨吸髓。芸芸众生终日劳苦,依旧囊橐萧然,家徒四壁,只得典屋当地、苟且偷生,以致流离失所、离乡背井者不计其数。举目四望,哀鸿遍野、苍生涂炭,盗贼占山为王,百姓揭竿而起,非膏腴之地不能幸免。

昔日天地诸神视凡间如草芥,今日皇族豪强视黎民如草芥,何以异之?吾乃负凡人之怒,再行‘真龙’之故事,何谓‘无端’、何谓‘不义’?今吾亲自前来,本因神州正处内忧外患之际,不愿同尔等兵戎相见,不料尔等竟认为我等软弱可欺……”


“你……你……”雨农还没说完,王尚书便指着他骂道,“你居然敢出此无父无君之言!?”


“住口——无耻老贼!”愚弄大声喝道,“王长卿——你敢不敢看着我的脸再说一遍!?”


随即,雨农终于揭开了自己的面纱——这下,主帅和王尚书都傻眼了。


“你……”王尚书的脸立马变得煞白,在马上直打哆嗦,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是……”


“叫啊——怎么不叫了?”雨农的音调沉了下来,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一条断脊之犬,也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提什么‘好生之德’、‘无父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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