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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习作 |《月影里的海棠》

2021-05-12 09:37 作者:永波老師  | 我要投稿

月影里的海棠

作者:怀宇同学     指导老师:永波老師

傍晚,乘着天边的余晖,我独自来到外婆家的后院。

那是一片海棠木。其实只有两三棵的样子,随着岁月更迭,竟也茂密似林。月色中,微红的花瓣夹杂着淡淡的白,和着雨后叶片爽朗的绿,在晚风的吹拂下摇曳生姿,甚是唯美。

这海棠,是当年外曾祖母过门时栽种的,少说也有六七十岁了。外曾祖母一生无甚积蓄,过世后给外婆留下的也便只有这一老屋和屋边那片海棠木。老屋自不必说,单是那片海棠,外婆便视若珍宝,敬若神明。雨季来了,她便用沙袋将海棠围好。家具被水浸泡得霉变,那海棠的屏障却固若金汤。旱季来了,村中井里的水有限,每户至多一天分得一桶,她宁愿自己少喝点也不能让这海棠就这么受着旱。母亲常说,世上最难的,便是让外婆搬家。外婆性格温和,但你只要和她一提起搬家二字,她便会立刻与你翻脸。

说也奇怪,似这海棠每年和外婆有约似的,定在花期绽放出满树花朵。她怎敢不开花?外婆将心血都给了她,她理应开出最艳丽的花朵来回报外婆的恩情。外婆又怎敢老去?没有她,这海棠将何去何从?

海棠不语。

我问自己,我的海棠在哪里?

在钢筋水泥混凝土构筑的城市里,在电线交错横斜的街道旁,我们已经“麻木不仁”了。面对花开,我们难以喜悦;面对叶落,我们毫无感伤。花开叶落间,只有匆匆而过的行人。谁道城市无花,只是花开无痕,雁过无声,少了赏花、懂花的人罢了。木心说:从前的日子变得慢,车马邮件都很慢。在都市快节奏的步调中,我们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从前的日子被我们抛在脑后,那种内心的“神圣感”亦被我们置于九霄云外。我们真的应停下脚步,驻足于海棠树下,细致地看一看她那被遗忘的容颜和那被遗忘了的岁月。

月色中,我就这么静静地一个人踱步在浮动的海棠花海中。隐约有捣衣声——那是外婆在浣衣,她保留了最古朴的生活方式。这或许是她的信仰,抑或是她对旧时光的承诺。

我思绪万千。江南有这么一个不为外人所熟悉的小山村——篁岭。

一年一度的胜景总是在夏日的暖风中慢慢沉淀,在秋日的骄阳中绽放开来。一年来的辛勤劳动,此刻都化作了饱满的果实,炸裂开来。红紫色的辣椒、棕黑色的木耳和香菇、焦黄的板栗、雪白的麦子、金黄的玉米纷纷装进竹筐,用铲子铲平,再将竹筐放上早已准备好的横向铺开的竹竿。艳阳中,每一粒谷子都在尽全力地吸饱阳光,山谷中的风将高挂着的玉米风干,夹杂着惺忪的泥土的气息,涌进肺里。似乎一切都十分忙碌。五百年来的晒秋文化在现代与电子的冲击下演绎着它经久不衰的巨大魅力。土地养育了几十代的篁岭人,给予他们巨大的恩赐,而篁岭的人民,便用这无声的方式来表达他们对上天的谢意,这不仅仅是一种仪式,更是篁岭人的信仰。

这信仰,使他们眷恋故土,不离不弃,这信仰,使他们心存敬畏,弗敢亵渎。

而这种敬畏之心,我们或许早已没有了罢。亦或许有,却早已被我们深深埋藏,贴上封条。而这,正是我们所缺少的。困扰于琐碎小事,追逐于荣华富贵,嬉戏于烟花巷陌,殊不知,荻花瑟瑟声犹在,霓裳羽衣曲未歇。

夜色正浓,月亮的清辉中,石板路的水珠波动着金色的光。海棠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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