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雷基斯的灾星-第二十一章 泰迪：我对自己魔法没有自信

“很高兴见到你啊，弟弟，”泰瑞昂说到。“我相信你平时应该不常听到别人这样说你吧？”

我哥看起来应该是精疲力竭了，泰格里斯想着，还徘徊在死亡的边缘。自己哥哥现在随时都会死。这倒并不奇怪。之前纳卡里的最后一击，要是普通的精灵哪里还挡的下来。泰格里斯感觉到泰瑞昂肋骨断了，不过问题不是很大。困扰泰格里斯的另一件事是自己哥哥体内有着一股黑暗而邪恶的魔法 。

“嘘，”泰格里斯说。

艾拉瑞丽蹲在他旁边。“谢谢你，”她说到。泰格里斯看着她。永恒女王确实很漂亮，她的美貌被各种微妙而复杂的魔法所强化。泰格里斯能感觉到永恒女王身上的另一个存在。他竭力不让女王的魅力左右自己。

泰格里斯说了一段催眠用的咒语，泰瑞昂随即闭上了眼睛。

“我哥他是怎么受伤的？泰格里斯问道。

“是黑暗精灵的巫灵用她的淬毒武器伤到的，”艾拉瑞丽说。“自从我们离开冠军勇士比赛场地后，泰瑞昂就一直受着那伤。我还是很惊讶他居然到现在还能活着。”

“那你看来不了解我哥。他可太倔了，不会死的。”

“是的，他就是这样。”泰格里斯对永恒女王声音里的激动之情并不感到惊讶。泰瑞昂对女性总是有这种影响。似乎连永恒女王也不能幸免。“我会尝试治好他的，但我对我的魔法能力没什么信心。”

“你很可能害死他。”

“但是我没有太多选择。再这样下去我哥无论如何都会死的。”

永恒女王现在警惕地看着泰格里斯，打量、判断着他。这是泰格里斯一直以来被其他精灵所看待的方式，他也习惯了。

“让我们来看看这个伤口，”泰格里斯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解下来泰瑞昂身上的罩衫，然后取下了临时绷带。一股子腐肉和其他东西的臭味立马冲上了鼻子。泰格里斯看着伤口。中心呈现生肝色，边缘则发黑。散发出来的气味足够让泰格里斯好好大吐一回。“我很惊讶我哥居然还能走几步。像他这种情况，大多数人只能躺在地上不断呻吟。”

“那你能做些什么吗？“艾拉瑞丽问道。紧皱的眉头弄弯了她完美的眉毛。一直以来久久压抑的泪水在她的眼角处闪闪发光。

“让我们看看，好吗？”泰格里斯说。他在包里摸索着，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一个钻石玻璃水晶小罐子。里面放着一种非常特殊的蛆虫。泰格里斯从罐子里拿出来这些蛆虫放在伤口上。虫子们慢慢地爬到到伤口处，伴随着可怕的咕噜声，蛆虫开始吞食那些腐败组织，身体也从病态的黄色变成了腐烂的黑色。虫子竭尽胃口吃着烂肉，然后越是吃，身体就越大、越来越臃肿，在几分钟内这些虫子就从一个指甲盖大小长到有一个手指那么大。泰瑞昂在睡梦中呻吟着，似乎受到了打扰，但泰格里斯的咒语让他保持昏睡。

伤口表面很快就清除干净了，之前划伤的地方露了出来，剩下的是粉红色的正常肌肉组织与渗出的健康血液。泰格里斯一个接一个地把蛆虫拿走，用随身携带的仪式刀刺穿。蛆虫们有的爬到刀刃上，试图用七鳃鳗般的嘴去咬泰格里斯的手。于是泰格里斯把它们扔在地上，顺便还丢了之前的绷带，用魔法火焰把它们烧的干干净净。一股甚至比伤口气味更难闻的恶臭随即冒了出来。

现在伤口看起来已经清理干净了。泰格里斯用了一个医用魔法咒语研究了哥哥。生命能量流动反应依旧微弱，在身体内部依然有中毒和受损区域。泰格里斯又编织了一个魔法，用来净化这些区域，并让这些肌体组织开始自我修复。泰格里斯口中一个接一个的咒语冒了出来，意在解毒和净化。他足足工作了几个小时，分秒必争，小心翼翼，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当泰格里斯确信自己已经尽了他所能的时候，他说出了能使受伤的身体重新愈合的咒语，然后把新的绷带放好。

艾拉瑞丽说：“就算是我母亲宫廷里的那些医师，也就能跟你一样水平。”

泰格里斯回道：“因为我很小就成了医用魔法方面的专家，久病成医嘛。”

“那他还活着吗？”

泰格里斯尽可能冷静地考虑这件事。他哥哥现在脸色苍白，看上去死气沉沉的。看到一个一向康健如牛的家伙看上去如此病态，真是让他吃惊。

“我不知道，”泰格里斯说。“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待。”

泰格里斯坐在篝火旁看着永恒女王。艾拉瑞丽先凝视着火焰，然后盯着泰瑞昂，然后又盯着火焰。泰格里斯则是不停用坩埚熬煮着可能需要用到的药剂，然后把药剂放进升华器里进行蒸馏。

突然永恒女王开口道：“就在几个小时前，我跟泰瑞昂还在讨论要是摆脱困境后该怎么办。现在想想，好像已经是一辈子以前的事了。”

“生活就是这样，”泰格里斯说。“看似永恒的东西会在一瞬间就消失了。”

“自从黑暗精灵袭击我们之后，似乎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我们已经被追杀了一周了，每天都是朝不保夕。”

泰格里斯看着泰瑞昂。“我相信我哥他会喜欢这个的。他总是喜欢危险与刺激。”

“别这么说他。搞得好像泰瑞昂已经去世了一样。”

泰格里斯只是盯着艾拉瑞丽看。他可以看出，永恒女王不习惯被这样看着。“你看起来像你哥。”艾拉瑞丽终于说到。

“那你是第一个告诉我这话的精灵。要知道我现在一生都活在我哥那英俊面容的阴影下。”

艾拉瑞丽轻轻地笑了起来。“我是说你看着我的样子就像他一样。好像你看到的是一个普通精灵，而不是永恒女王。”

泰格里斯把头偏向一边。“这很有趣。我哥从来没有看穿魔法的天赋。我能看到你周围的魔法。我怀疑在十个法师中只有一个才能做到。那股魔力非常微妙。”

“我想他根本没看到什么魔法。泰瑞昂只是对那东西反感。我想就是那股存在让他第一印象就讨厌上了我。”

“泰瑞昂一生中从不讨厌任何人。他……他很和蔼可亲的。”

“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可不这么认为。”

“那我对此很惊讶。女性通常觉得他很迷人的。”

“真的？很多女性？”艾拉瑞丽的语气听上去既嫉妒又好奇。泰格里斯点点头。他感到奇怪的感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泰格里斯从篝火旁站起来，去检查周围是否安全。当他回来时，永恒女王正坐在他哥哥身边，用手抚摸泰瑞昂的头发。

“我们该怎么办？她问道。

“我们现在不能动他，”泰格里斯说。“我们只能在这里等了。”

“如果黑暗精灵来了怎么办？”

“我会处理他们的。”泰格里斯说。

“你难道能对付一整支军队吗？”她问道。

“我想你会明白的。”泰格里斯说到。

“你看起来很自信嘛。”

“最近经历的事情让我充满了自信。我现在才发现我也有战斗的天赋。我以前以为我哥是家里唯一一个有这能力的家伙。”

“我能看到你身上的强大力量。或者永恒女王神通可以。它就像一片着火的森林。”

“但愿我不必那么做——想想吧，直接放火烧林！”

“但如果必须这样做的话，你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干，对吗？”

“毫无疑问，是的。”泰格里斯在他们周围编织了一系列的隐蔽咒语，他们坐下来等待。“如果这能拯救你们俩的话。”

“我感觉好多了……”泰瑞昂说。他的眼睛睁开了。虽然泰瑞昂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弱虚，但是好歹他还活着，这是他昏睡几天来说的第一句话。

泰格里斯说：“我很高兴听到哥你仍然有力气去吐槽。”

“奇怪了，我还以为是纳卡里出现了。没想到原来是弟弟你。我想两者差别不大吧。”

“那恶魔确实来过了，”艾拉瑞丽说。“你弟弟把它放逐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泰瑞昂说。“这似乎正在成为一种日常。”

“我来的时候，你正准备做出一个英勇但愚蠢的骑士行为。”

泰瑞昂说：“你确实帮了我一点小忙，但没你帮忙，我最终还是会打败他的。我可有信心了。”

“看来疾病并没有增加你的智力。”泰格里斯说。

“对了，帽子不错，”泰瑞昂说。“你是不是赶着去一个化妆舞会，然后被我们俩截道了？”

泰格里斯说：“这是萨芙睿战争王冠，自古以来就被魔法王国的卫士们戴着。”。

“对你脑袋来说不大不小，而且挺好配你那小脑瓜子，所以还挺好。”

“说起来，我找到你了，你似乎并不惊讶。”

“毕竟你日常就是说到就到。”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艾拉瑞丽问道。

“说来话长了。”泰格里斯说。

“别去问他，”泰瑞昂说。“他是个法师。他就会故弄玄虚，跟你谈论占卜和魔法之风这些有的没的。”

泰格里斯说：“如果说实话的话，我跟踪了你在阿瓦隆随处留下的尸体痕迹。”这时泰瑞昂又睡着了。

“至少是我最后回话的，”泰格里斯低声说。“这种情况很少发生。”

“那真是战争王冠吗？”艾拉瑞丽问道。

“我很惊讶你居然能认出它。它已经有好几个世纪没出过白塔了。大多数精灵都会认为这是一个传说中才存在的东西。”

“历代永恒女王神通认出来了，”艾拉瑞丽说。“她见过很多次。它总是被英雄们所佩戴着。”

泰格里斯说到：“看来这次不是。魔导师们错把它给了我。”

“我认为他们可没有犯。”

“这还有待后续观察，”泰格里斯红着脸害羞说着。“对了，你手上带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莉莉丝的月之杖，”艾拉瑞丽说。“我把它从冬木宫的藏匿处拿出来的。”

泰格里斯说：“我真希望我在和纳卡里战斗的时候就有它。这是一个强力的魔法增幅器。你介意我看看吗？”

艾拉瑞丽把法杖交给了泰格里斯。法杖很适合泰格里斯的双手，就好像其本身是为泰格里斯铸造的。泰格里斯研究了上面的古代工艺和刻在杖上的符文。魔法能量在它周围流动，泰格里斯也本能地知道如何使用月之杖。最后他极不情愿地把月之杖交还给了永恒女王。

“真是一件奇妙的神器。”泰格里斯说着。

“是的，”永恒女王说。“虽然我没能成功激活它的力量。”

“应该是为了适用于某种魔法。”

“它承载着月之女神莉莉丝的祝福，所以这并不奇怪。莉莉丝是所有法师的保护者。”

泰格里斯说，“这我能看出来。”他又在篝火旁安顿下来。泰格里斯开始感到不安，现在自己与哥哥还有女王被困在一个地方，而周围的黑暗精灵军队正在移动。艾拉瑞丽隔着篝火沉思地看着他。

泰格里斯研究了曾经束缚纳卡里的锁链。它确实是一件神奇的魔法装备，古老、强大，并带有复杂与邪恶的魔法。魔力仍然在锁链身上流动。不仅仅跟恶魔有关，锁链之前主人的状态似乎也能被感知到。

泰格里斯全神贯注地盯着锁链，把视线扩展到魔法流动的空间，而不是日常的光与影存在的视界。泰格里斯看到了身边那些闪闪发光的灵魂，以及艾拉瑞丽身上隐藏着的巨大力量。泰格里斯看到魔法组成了漩涡，然后消失在锁链里，又流到了别的地方。他使用一个占卜咒语，触碰到了流动的魔法，在闪电般的光芒中，泰格里斯的意志与锁链中的魔法进行了一次尖锐而震动的接触。

突然间，泰格里斯就发现自己来到了别处，他现在位于一片寒冷灰暗的天空下，周围冰天雪地，冰冷的激流从北方流淌而下，熔岩坑不断喷出燃烧着的碎岩。在泰格里斯面前站着一个身披盔甲的庞大身影。那存在转过身来，用冷酷无情的眼神看着他。泰格里斯立刻知道他面对的是谁。他犯了个错误。这锁链仍然与控制纳卡里的巫王马雷基斯相连。

马雷基斯看着他。泰格里斯觉得自己被一个比地上诸国更古老，只比不朽神灵年轻一点的精灵来评判自己。马雷基斯在初代凤凰王时代就已经存在了。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存在之一，也许还是最强大的。巫王的出现让泰格里斯认清了自己有几斤几两。

泰格里斯强迫自己面对马雷基斯的凝视和微笑。

马雷基斯的双眼使泰格里斯吃惊，双眼中流露出的悲伤和孤独也让泰格里斯感到震惊。同时也夹杂着一种惊人的、贪婪的支配欲，给人一种奸诈狡黠的感觉。最重要的是骄傲——一个试图效法一个活生生的神灵，却不愿承认自己失败，拒绝别人评价的骄傲。马雷基斯堪比泰坦，他可是曾经违抗过众神的意志，即使斗争丝毫无望，他仍然选择违抗诸神与命运。

泰格里斯本以为自己会感到仇恨和恐惧。但他没有料到的是自己更多的是怜悯。

“你看起来真像他。”马雷基斯说，声音像一个在地下深处敲响起来的重鼓。那声音中充满着力量和自信，这时从千百年来吟诵远古的咒语和无数场大战中的狂呼酣战中培养起来的。巫王的声音；里充满了敌意和仇恨，还有一些其他东西，泰格里斯花了一点时间才意识到那是什么——孤独。

没必要问他是谁。马雷基斯只可能指一个精灵，他的父亲，艾纳瑞昂。

“别开玩笑了，”泰格里斯强迫自己说到。这所需付出的意志力相当于召唤最顽固的元素。泰格里斯只能表现得自己说得很轻松。没有别的办法了。

马雷基斯笑了，泰格里斯感到自己被巫王的残酷和蔑视所鞭挞。“我现在明白尤里安为什么喜欢你了，小瘸子。你们有点像。”

“尤里安？”

“你知道的他那个名字应该不一样，但没关系。他告诉过我关于你的事，泰格里斯。”

“我已经放逐了你的恶魔，”泰格里斯说。“你再也不能在奥苏安范围中自由调动军队了。”泰格里斯觉得他不知怎的引起了巫王的兴趣。马雷基斯不习惯被他人挑战冒犯。巫王的好奇心被激发了。马雷基斯就像一只大猫，在吃掉一只小老鼠前先逗乐一番。

“所以你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是吗？”马雷基斯说。“又打败了那个色孽大魔。看来这一天混沌魔域将充满沮丧的尖叫。”

马雷基斯听上去好像被逗乐了。泰格里斯惊讶地于自己居然有幽默感。他注意到空气中有别的东西，一种他以前遇到过的神灵气味：就来自于马雷基斯身上。那是阿苏焉圣火的微弱痕迹。这当然了，泰格里斯想。它仍然在这个暴君的身体上燃烧，这一定是他在几千年前试图进入圣火后留下的。一个想法开始出现在泰格里斯的脑海里。也许有办法用魔法打败马雷基斯，只要他离得够近就好了。

“离开奥苏安吧，”泰格里斯说。“你在这里只能得到失败。”

“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做的，小瘸子。”

如果你不这样做，这个小瘸子会给你好好上一堂魔法课的。”

马雷基斯笑了。但泰格里斯没有退缩。他一辈子都忍受着精灵同伴的嘲笑。他已经学会了忍受。

“看来你很有信心嘛，我也会给你点自信的，”马雷基斯说到。“后生仔，你身上确实有强大的魔法能力，就像我在卡勒多驯龙者身上看到的那样，但要造就一个强大的法师，需要的可不仅仅是能操控多少魔法能量。它还需要几个世纪的经验和意志去面对宇宙中最深、最黑暗的秘密。”

这引起了泰格里斯的注意，就像任何提到魔法奥秘都会引发泰格里斯的求知欲。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把好奇心推到一边。“也许吧，但要想获得胜利，我只需要用出一个咒语，如果这个咒语真的像我想的一样有效的话。”

别让战胜纳卡里这事让你变得过于自信。我不是什么被受束缚着的恶魔。”

“不过，如果你面对我，你就会知道失败。”

马雷基斯目不转睛地看着泰格里斯，好像第一次认真对待他似的。马雷基斯看着泰格里斯，真真切切的注视着。这并不是那种让人感到自然与舒适的直视。“我确实尝过多次失败的苦果”马雷基斯终于说到。“但我怀疑你有那个能力让我遭受失败吗？”

“如果你敢，那就直接面对我。”

“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马雷基斯说。“那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一股魔力从马雷基斯身上爆发出来。那些绑着纳卡里的锁链立即断了。泰格里斯睁开眼睛，看着旁边的艾拉瑞丽和他熟睡着的哥哥。他和巫王的见面似乎就这样结束了。通过这种联系，泰格里斯感觉到马雷基斯的位置比他预想的要近得多。看来巫王很快就会找到他们的。

马雷基斯沉思着。那个年轻的法师泰格里斯突然闯入他的精神领域，这是出乎自己意料的。

这个年轻精灵表现出一种令人敬畏的强大魔法力量。马雷基斯花了几千年才变得如此强大。而泰格里斯却是天生的。现在，马雷基斯后悔自己之前没有指示尤里安在泰格里斯还没成长起来前直接杀死他了。在一个世纪的过程中，泰格里斯已经变得强大到足以挑战马雷基斯自己。如果泰格里斯继续成长下去，他将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法师之一。

似乎泰格里斯和他哥哥泰瑞昂一样，注定要成为马雷基斯的眼中钉肉中刺，在任何时候都会突然跳出来破坏他的计划。泰瑞昂救了永恒女王。泰格里斯则从纳卡里手中救了泰瑞昂。而且还有一点：泰瑞昂与泰格里斯也是自己的远亲，他们都是是初代凤凰王艾纳瑞昂的血脉后裔。马雷基斯认为泰瑞昂与泰格里斯也有权力继承奥苏安和纳加罗斯的王位。这是必须要把这对双胞胎兄弟从这个世界上抹去的另一个原因。马雷基斯决不允许有人能威胁挑战到他的权力地位。

马雷基斯大概知道泰格里斯现在在哪里。刚才的精神联系让他有了这种感觉。他就在马雷基斯后续进攻的必经之路上，手下军团将会找到永恒女王并且粉碎整个地区的所有抵抗。

到时候他会找到这个泰格里斯，并杀戮他。然而，这个后生仔的自信中有一些东西困扰着马雷基斯。是不是泰格里斯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他的伟大计划又一次受挫了吗？

没关系的，马雷基斯告诉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自己都会坚持下去，最终取得胜利。马雷基斯要求尤里安和将军们集结。通过古圣锁链的影响，马雷基斯现在知道了泰格里斯在哪里。马雷基斯也知道他会在那里找到泰瑞昂和永恒女王。狩猎之时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