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散GB】日落果酱碰清茶
【GB,可能ooc,毕竟打赌打输了对付看吧,先在这里放个钟离的盾叠甲。】
【很纯爱的小甜饼,算纯爱吧。转自老福特,原浪山平】
茶入口苦涩,流浪者喜欢茶的苦涩,或者说习惯了,至少他很难接受混了日落果酱和爆爆珠的奶盖乌龙茶——这也叫茶?
荧喜欢坐在茶桌前发呆,她没有什么端正的品茶姿势,或者说她只是抱着自己小饮料咬吸管,偶尔调笑两句派蒙,她身上更多的是日落果的甜味,或者是追随着少女发丝的清香。
好家伙,不说话的时候还算乖的。流浪者走到她身后,不想那么早打破它,今天阳光很给面子的渲染出一层温暖的滤镜,如果让这家伙看见她,好端端的平和又要被打破……
她还是看见他了,把那腻腻歪歪的甜东西递到他眼前“尝尝吗?”荧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手臂,吸管杯被派蒙抓住机会猛吸一大口,很快饮料就见了底,金发女孩对着可怜的空杯子叹息道“不喝不喝吗,发什么呆。”
旁边的应急食品死死拖住了她的胳膊“喂喂喂,你这家伙说好分给我的。”
看吧,他就知道。
他讨厌甜食,一直很讨厌。
流浪者更很讨厌日落果酱,上次黏糊糊的果酱的沾在他身上,迟迟不散的甜腻味道。
然后呢……他的记忆似乎有些混乱,好像脑子全被果酱灌满了,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洁白的人偶被讨厌的味道缠绕着,果酱像是蛇一样钻进他的衣领与短裤,被蜜糖包裹的囚徒,胆大包天的女人亲吻他沾了蜜糖的小腿,他很想骂一声滚,但除了令自己恶心的喘息声以外什么都没有。
他回过神了,嫌弃的往后退了退“拿走,也没指望你有点正常人的品味。”
“啧,烦心。”他又往下拉了拉自己的帽檐,再三强调“又黏又腻怎么会有人喜欢这种东西。”
可惜荧对他的烂脾气一向没什么反应,他失去魔神之心,从那神坛下摔得一身尘埃,荧也只是平静的打量着他,他在等她笑话他,义正言辞的批判或者冷嘲热讽,她也只是像摆弄物件一样摆弄他几下,严重的屈辱落在那只肆意妄为的手上。
他那时候很好笑吧,他问过,像是断了线的木偶表演,原本嚣张肆意的木偶摔在戏台前,无论是喜是悲,是成是败,都不过是旁人看的一场戏,顶多被吐一口口水,留一句没什么意思。
他在期待她的评价,因为她是认真的观众。“还活着就好。”
她在旅行,因为她有方向,他在流浪,因为他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也许在荧眼里,流浪者和流浪猫差不多。
他以为他们的孽缘终究会消散,可惜荧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她说:“我在尘歌壶给你留了房间。”
“哦。”他有些诡异的紧张,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神之眼,他倒没想到,风也会有吹到头的时候。
房间准备需要时间,于是那天他睡在她旁边,旁边的人来回翻身,大半夜起来眼睛大的和夜猫子一样,流浪者被吵醒了,或者说他也睡不着,人类少女的体温传递是那样轻而易举“在我身边睡不着吗?呵呵,要不你出去。”
荧揉了揉自己炸毛的短发,无奈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我的房间。”
她突然抓住了他的脚腕,甜到发腻的味道穷追不舍的追了过来,他觉得自己被那讨厌的果酱缠住了,他的头脑开始混乱,伸出手是陌生又熟悉的白色衣袖,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蒙住了他的眼睛,纱布盖在了他的头上,像是被茧包裹的蝴蝶,他挣扎着,听到了他的声音。
“不介意的话我继续了?”她轻声说 去蹭他的耳尖,人偶的皮肤是微微发冷的,很适合夏天抱着睡。
流浪者很恼火,他早就意识到或许荧对于他这具人偶的身体有意思,他对此也只是嘲笑或者威胁“想死随你。”
,
她最擅长温水煮青蛙,能很好踩在越界的边缘线上,如今莫名其妙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人类的喜欢就是那样随便,他没有心,可他抛弃不了情感,波涛起伏的情绪灌满了空荡荡的胸膛,他不喜欢糖,感觉要被黏糊糊的果酱缠绕的无法呼吸。
她没有多做什么,只是把他当降温器,甚至呼吸很快变得温和平稳,床榻上的人偶睁开眼,熟悉的蓝紫色眸子是浅浅的自嘲。
这种闹剧还真是让人上瘾,莫名涌起的胜负欲让他想要胡作非为,荧大概知道了,不喜欢吃甜食的人,舌头都是茶的苦味;无法舍弃执念的人,皮肤是那样容易留下痕迹;四处流浪的人,双腿是那样灵活修长……可他的内在太脆弱了,脆弱的像是一层白纸,跟这个人一样。
“看来人偶也能感受到愉悦呢。”荧叹了口气,一个空空的玻璃瓶,映衬的是外面的五光十色,被糖浆填充,尘封在包装下的满满当当。
“闭嘴!”他一口咬住了荧的肩膀,是下了狠劲的,如果咬的是脖子可能就是案发现场“怎么不叫?叫大声点助个兴。”
他细细舔过她肩膀上的血丝,少女的肌肤还是很嫩的,荧皱了皱眉,发出了一丝闷哼,差点没控制住动作。
按照流浪者的意思,他作为人偶,身体很耐用,他不会坏掉,不会哭,他做的时候只会像打架一样,这人上尊老下爱幼,可惜荧没有这个待遇。
那又怎么样,大不了去神像回个血,他的腰被她揽住往前顶,弯腰弧度比须弥的月光还要无暇,纠缠中还是带着淡淡的苦味,荧觉得和人偶计较实在没必要,可对方不依不饶“不行吗?我还以为这是你少有的优点了,看来不过如此。
”
“至少我不用写毕业论文。”荧观察他纤细的骨架,带着薄汗的发丝搭在他的皮肤上,高高低低的闷哼声像是故意的调笑。
“不是吧,我现在好好活着不就说明你的无能?”这人嘴不会消停,他不习惯被人当成易碎的玻璃对待,对他来说不退不进最难受。
他挂在她身上,故意调整姿势把自己弄疼,只要荧动一点皮肉就会遭到狠厉的摩擦。
他大概是喜欢疼痛的,疼的深入骨髓最好,可惜自残一样的行为并没有什么作用,因为荧下手知轻重,其次人偶的身体真的很坚韧。
他嘲讽几句觉得没意思,比起愉悦的快感
,她只是想要贴近他,单纯的,亲密的体温传递。
孤独的人偶,你尝过月光的味道了吗?
第二天
流浪者没好气的推了推熟睡后和八爪鱼一样的荧“委托做不做了?材料刷不刷了?你还好意思睡?”
迷迷糊糊的荧嗯了一声,翻身继续睡,但是顶不住流浪者叫起床的方法真的粗暴,好不容易实现人床分离,对方步伐飘逸的差点摔跟头。
所以他为什么要一大早给她做早餐?他又不需要吃东西,不如看她晕头转向找吃的有意思 ,明明一天满课的是他。
“我陪你上课怎么样?”荧还在梳自己的头发,他愣了一秒,别过头,觉得怪怪的。
被人当做人来对待,还挺没意思的。齁甜齁甜的果酱并没有被茶的苦涩同化,毕竟甜味本身就是蛮横的味道。
“好啊,想跟就跟吧。”
“如果是你的话,甜的东西,我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