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我们只想偷偷地相爱（二）经纪人湛X策划师羡
开篇小剧场——醋意横生
月上柳梢，蓝衣人坐于树下，指尖轻拨琴弦，琴声悠扬动听。
“此曲可是为我而奏？”有人悄无声息而至，黑衣下红色襟带随风摆动，飘飘扬扬，好似在弹琴人心上缠绕。
“正是，你可愿与我合奏？”蓝衣人低头道。
“合奏？”黑衣人脸色复杂，“你可还是惦记着那吹笛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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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内，蓝湛与魏婴相对而坐，蓝湛为自己斟了一杯茶，魏婴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两人都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
蓝湛：白日饮酒，坐姿不端，举止轻浮浪荡，不过业务能力似乎很强。
魏婴：席上喝茶，面无表情，为人古板无趣，不过衣锦配玉绝对有钱。
魏婴率先勾起嘴角，笑道：“这位公子，是你要约我来此吃饭的，怎的反倒一言不发。”
蓝湛放下手中茶杯，道：“今日初到云梦，凑巧见到阁下与江宗主所为。特意邀请阁下，是想问一句，江宗主近几期《仙门偶像榜》的成绩，可是阁下手笔？”
魏婴笑得更灿烂了，心道果然是下一笔生意上门了，拱手谦道，“正是在下受江宗主所托。”
印证了心中的猜测，蓝湛正色道：“我是姑苏蓝氏蓝湛蓝忘机，想必先生也是了解蓝家的情况。”
“原是蓝氏二公子，久仰久仰。”魏婴心下明了，“蓝氏的情况魏某也是略有所闻。”
蓝湛也不绕弯子，直接说明来意：“想请先生相助蓝氏。”
魏婴笑得更盛，“相助？魏某只是俗人，担不起先生二字，何况魏某做这些事也不是无偿的。”
蓝湛不废话，从怀中拿出一只乾坤袋放在桌上，向魏婴推了过去，“这是定金，若蓝氏重归前三，灵石自然少不了魏公子。”
魏婴拿起乾坤袋，在耳边摇了摇，灵石叮咚的撞击声让魏婴会心一笑，“爽快，那，蓝二公子，合作愉快。”
云深不知处
蓝曦臣找到蓝启仁时，他正在认真地看书，忽视掉他拿反了的书本的话，倒真是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蓝曦臣无奈地叹息，出言提醒道：“叔父，到时间练琴了。”
“哦，知道了。”蓝启仁合起了手中的书，问道，“这几日怎么都是你来监督我，忘机人呢？”
“忘机去云梦了。”
蓝启仁一听云梦大约猜到是为了排名一事，顿时讷讷不做声，一副知错认错的表情。
蓝曦臣更加无奈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再提醒道，“叔父，去练琴吧。”
“可我不想练琴了。”蓝启仁突然泄气道，“我数十年如一日地练琴，结果还不是落得个无人愿听的下场。”
蓝曦臣第一次见叔父如此丧气，赶紧宽慰道：“叔父莫要胡说，叔父的琴技谁人不夸，云深大半的弟子当初都是冲着叔父的琴技拜入云深。”
“那是以前！”叔父连连拍桌，“现在你看，就算我弹《乱魄抄》也没有用了！”
“叔父莫要着急，忘机不是都去云梦想办法了吗？会好起来的。”
“不会好起来了，你们弃了我吧，我不要做仙门偶像了。”说罢，蓝启仁趴到桌子上，两行委屈的眼泪流了下来。
“你不做什么？”蓝湛的声音自屋外响起。
还在哭泣的蓝启仁嗖地坐直了身子，“不做废柴！每天努力多一点，向着榜首近一点！”
蓝湛走进来，怀疑地看着他，“今天这么有干劲？可是违心之言？”
“绝不违心，我可以对天发誓！”
跟着蓝湛走进来的魏婴看得一愣一愣的。
蓝曦臣见有外人，连忙假咳了几声提醒叔父收敛一点，偶像包袱还是不能乱扔。
蓝启仁得了提醒，马上回归君子模样。
蓝湛这才开始介绍，“叔父，兄长，这是魏公子，云梦江氏前段时候请的策划师。魏公子，这是我叔父蓝启仁和我兄长蓝曦臣。”
蓝启仁矜持地坐在位置上，冲着魏婴点头示意。
蓝曦臣则是拱手问好，“魏公子，久仰。”
“蓝先生，蓝宗主，客气。” 魏婴回礼，心中却暗道，世家子弟果然虚伪，他寂寂无名，蓝曦臣又怎会听过他的名号，更不论久仰了。如今看来，即使雅正著称的蓝家也不外如此。唯有蓝忘机说话直来直往比较和他的脾气，而且长相也颇为赏心悦目。
想到这里，魏婴脸上笑意更盛。
蓝湛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直接对蓝启仁说道“叔父，之后你的活动安排都由魏公子策划，我与兄长先与魏先生确定好安排，你就先去练琴吧。”
蓝启仁摸着胡子，不太高兴，感觉蓝湛这般是在外人面前暴露了他的真实地位，故未按蓝湛说的去做。
魏婴在旁看得清楚，不觉好笑，“蓝先生也留下来吧，毕竟他才是当事人，我的策划也得按当事人的情况来。如果只是凭空虚构性格特征，时间久了，容易翻车的。当然请各位放心，我的职业操守不会让我随意泄露客户的秘密，这一点，在与二公子立下的契约中也有注明，在下可是立了心魔誓的。”
蓝曦臣询问地看向蓝湛，蓝湛微微点头同意了。蓝曦臣这才笑道：“那我们就一道商量吧。”
魏婴从怀中取出留影石，投影出了他来时路上整理的资料，“蓝启仁，在其兄长不幸去世后，继任了四大世家姑苏蓝氏的仙门偶像，也是目前仙门前十的偶像中，唯一一位继承者，我说的没错吧。”
蓝启仁点头。
魏婴继续道，“所以在来蓝氏之前，我就有一个猜测，蓝先生现在维持的形象，是否有意无意地，在向青蘅君靠拢？”
话音一落，蓝家三人都愣了一下，蓝曦臣反驳道：“并没有，叔父的形象主要贴合蓝氏风度来维持的。”
“是吗？”魏婴勾起嘴角，将几十年前青蘅君的形象及资料同蓝启仁的做对比投影出来，“你们看看，这两人是不是除了长相，几乎就一模一样了。”
三人看着影像一愣，俱是明了了魏婴所说，眼前两人衣着打扮，到爱好特长几乎别无二致。
见三人这般模样，魏婴接着又道：“看来你们是无意识间做的。”
三人相顾无言。
“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蓝先生这样的情况，在整个仙门算独一份的，维持一个跟自己性格并不相符合的形象，总是会有一些细节的地方透露出违和感。在蓝先生这里最大的特点就是蓝先生的形象爱好万年不变。”
说着魏婴选出了另一个人的资料——仙督温若寒。
“以榜首温若寒为例，上榜之初虽还不是仙督，却已是少年宗主，后来经历了家族联姻，中年丧偶，抚养三子成人，有意气风发之时，亦有低谷落寞的时期，在世人看来，这是个有血有肉，成熟可靠的形象，亦如岐山温氏，大气沉稳。”
三人看的认真，蓝启仁尤为认同，还不时点头表示认可。
“再反观蓝先生——君子，博学，擅音律，这些特点从未改变，连恋爱都不曾谈过，显得特别的不像真人。幸而博学这一点让你们有很多东西可以留影，所以多年来表现得并不明显，只是在近段时间才出了问题。”
“为何最近出了问题？”蓝曦臣忍不住问。
魏婴笑道：“这就要我们回归问题的本质了，仙门偶像榜排的是什么？”
蓝湛立即一字不落地背了出来：“仙门偶像起源于两百年前《仙门册》，最初只是给初入仙门的凡人弟子和仙门幼子所用，是为了让他们能够从服饰武器等辨认各大世家宗门。仙督收集了各世家宗门宗主身着本门校服时的影像，编辑成册，后来渐渐收录了各家特色的法术招式，经典事迹。后来仙门灵网横空出世，仙督将《仙门册》传至灵网供所有人参阅，才逐渐形成了《仙门偶像榜》。榜单的排名是按该时期仙门收录弟子人数寡众作为排名的。”
“没错，”魏婴接道，“仙门偶像代表自家宗门，人们根据偶像的形象来了解宗门的风格风气，选择心仪的宗门拜入门下，弟子人数的寡众对于追求少而精的小宗门也许没有什么影响，但对于四大世家这样的大宗门，确实非常重要的。”
蓝曦臣点头赞同。
“原本蓝先生的形象非常符合一个教书育人的夫子，所以愿意拜入蓝氏的弟子颇多。但是近段时间，有一些关于蓝氏的不好的谣言，偏又刚好与蓝先生万年不变的形象吻合，所以很多人对蓝氏望而却步了，这个谣言现在流行的倒还不广，但一旦知道的人多了，对蓝氏的影响应该会比现在更大。”
“谣言？我未曾在灵网上看到啊？”蓝曦臣坐不住了，他主要负责的就是灵网上的观众反馈，但从未看到什么谣言。
“在灵网上留评论是能看到留言人姓甚名谁，在一个这样谁都能看到自己发言的地方，还没有人敢说大世家的留言，但在茶寮饭馆，大家谈论的可不少。”魏婴早猜到了君子一样的蓝家是不会去这些市井之地收集消息。
“是什么谣言？”蓝湛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蓝家修炼的是灭情绝性的无情道 。”魏婴回答道，“简单的说，大家以为蓝家是道门里的和尚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