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四百二十三）
“义父可是想要接回杨若清？”
“不急，静待时机。”
“请恕阿雪多嘴，义父安排在杨若清身边的人怕是不大上心，偌大的消息居然能被瞒得一丝不漏。若非这次察觉到柳霜眠的异样，怕是咱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那你的意思呢？”
“杨若清毕竟是您的至亲，得由您信得过的人看护。之前玩忽职守的，也该重重惩罚。”
“嗯，你说得有理，此事我自有计较。我另有一要事需你去办，定要办好。”
“何事？”
“你去找艾漪儿，她会告诉你的。你先去吧，我乏了，要休息了。”
“那我不打扰义父安歇了。”
塞上雪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在离开的时候却遇到端着茶水而来的葛先生。对于这位军师般的人物，塞上雪还是颇有敬意的。毕竟他说的话在燕荣泽面前是很受用的，不求他说好话，至少别给自己添堵。
葛先生还是很上道的，极少在燕荣泽面前提到塞上雪。燕荣泽是极为多疑的人，他要是提了塞上雪的好，会被认为胳膊肘往外拐。他在燕荣泽身边多年，早就摸清楚他的脾气了。
“将军又为何事烦恼？”
“哎，我是想到自己要有外孙了心里激动，可再一想到若清那孩子，我就知道这事不容易。”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您处处留情，他怎会不明白您的用心呢？到底是骨肉至亲，血浓于水，他还真能手刃于您吗？”
“哼，他对我恨之入骨。再加上杨若芜的挑唆，更加欲除之而后快。如果让他平安生下孩子，怕是还要叫他的孩子也一起来对付我。若清已经被杨若芜给教坏了，他的孩子必须由我亲自教导方可安心。”
“看将军神色可是有了主意？”
“没有十成的把握，我暂时还不能出手。万一惊吓于他，会伤及他腹中之子的。但是准备工作现在可以做起来了，我让阿雪去办，就是希望她的眼睛不要老在若清身上打转。”
“雪小姐看起来对杨若清并无恶意的。”
“可她却想着利用若清有孕一事大做文章，着实令人生厌。明着是向我报喜，实则是打探我对此事的态度，用以衡量她和若清在我心中的地位。另外还旁敲侧击，暗示我身边之人对我不忠。一箭三雕之计能用得如此炉火纯青，我倒是小瞧了她。哼，她要是将这份心用于打拼事业，我也不至于对她如此失望。”
“雪小姐虽有不足之处，但对您还是孝心一片的。”
“有没有我已经不在乎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还不如牢牢握在手中的权势。对了，你去把唐立给我喊来，记得不要让阿雪知道，省得她又要多心。”
“是，将军。”
唐立很快就来了，他默不作声地立于阴影处，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他没想到燕荣泽这么快就到了扬州，而且他还来不及编织理由便将自己唤了来。听说他最近喜怒无常的，唐立不由感到头皮发麻。
“你可知我唤你前来是为了什么？”
“小的不知，还望示下。”
“之前我是怎么叮嘱你的，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我禀告，可你呢，有做到吗？”
“小的不敢忘记您的吩咐，一般事宜信口封白蜡，重要事宜封红蜡。”
“可我好像只收到一封信是封的红蜡。”
“确实只有一封，上面写的是蓬莱内乱，恐波及杨公子安危。您特意嘱咐过，除非是有生命危险，否则决不能贸然现身，以免惹他疑忌。”
“那还有其他的呢？”
“属下每日都有记录并向您传书，许是没有封红蜡，所以您可能觉得不重要，没有仔细看。”
“嗯。”
唐立尽量婉转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他可不敢当着燕荣泽的面数落他刻意偷懒。也许头些天的燕荣泽还看几眼，后面的压根丢那里不管了。再怎么样，主子永远是对的，错的只是底下人。
燕荣泽见唐立态度诚恳，也就没有继续责备。他确实是令唐立不要贸然行动，杨若清要是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监视着，肯定更加恨之入骨。不过塞上雪的话还是让燕荣泽起了疑心，所以必须要探一探。
“除此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什么要跟我说的了吗？”
“属下做好主子吩咐的事情即可，别的事不该多问也不该多管。”
“嗯，不错。好了，暂时没其他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主子。”
唐立缓步退出，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燕荣泽的眼睛，因为对方一定还在努力从自己身上找出破绽。还好唐立稳得一批，没有任何行差踏错。他知道在暗处有许多双眼睛想看着他死，因为他不受任何人的拉拢，铁了心跟着燕荣泽。
直到回到了住处，唐立才忍不住松了口气。后背早已汗水打湿，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天知道他刚才在面对燕荣泽的时候有多紧张，他没有说假话，否则以燕荣泽毒辣的眼睛，自己肯定是瞒不过他的。
心慌意乱之下，唐立给自己倒了杯水，却在喝下去的时候吐了出来。这居然是盐水，虽然不是很咸，但他有种被作弄的感觉。他拿起水壶才发现壶底贴了张字条，看字迹的话应该是陆哲留下的。
他真是大胆，这里都敢闯进来。要不是他的隐身功夫厉害，恐怕早让人给逮了起来。这家伙还是这样乱来，在船上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自己伪装得很好，他却非要来插一脚。要不是怕暴露，他才不会给陆哲打掩护。
唐立自以为说了绝情的话能让陆哲知难而退，没想到他竟然还是死缠烂打，不肯罢手。再这样下去，要是让其他人发现，尤其是塞上雪，那么他俩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现在必须稳住情势，只要燕荣泽不表态，塞上雪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何况燕荣泽最烦塞上雪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可此时燕荣泽哪有心思管唐立这么个外人，他正一封一封仔细地看着唐立从蓬莱发回的信息，还真的是把杨若清做的每一件事都详细记录了下来，自己倒是冤枉他了。至于杨若清有孕这件事，虽然没有明说，但根据唐立搜集到的这些信息来看，也是可以确定的。奈何自己之前忽略了，而唐立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反倒是让塞上雪捡了这个便宜来向自己邀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