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的故事(章4)

  凛冬的第一抹寒风吹过拉格维安的旧居。此时这里早已无人居住，也只有来年落雨时节才有人偶尔来这儿避雨。

  拉格维安终于如愿以偿地再一次吃到了肉桂面包。无处安置的流民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在这里定居。

  远离了故乡的虫害，朴实的农民再一次回归了他们曾在那里赖以为生的农业种植，不过这得等到来年再说了。

  大量年轻力壮的汉子一直在帮助各家盖房子。不用多久，拉格维安已经住进了一个做工精美，用砖土砌成的真正房子。入住新居的第一晚，他宰杀了十只兔子来款待为新家出力的劳工们。

  第二天，他迎着凌冽的寒风从家门中出来，正准备去河流旁取水。这时，他感觉到一星冰凉触碰了他的头顶，抬头却发现初雪正无声无息地从灰蒙蒙的天空飘落。

  ……

  半个月之后，村落里来了一对没有鞋子，走路都是步履蹒跚的男女。他们见到这里的人们，开始用像是自言自语又向是呼救地语气开始不停地发声。当周围的人们还在对是否理睬这对陌生男女犹豫不决时，拉格维安主动邀请他们来自己家。

  这是一对因为饥荒而流亡的姐弟。他们操着异乡的口音，服饰绣有奇异的花纹。尽管他们看上去狼狈不堪而又饥肠辘辘，但他们在谈吐中依然保有十分良好的修养。比如大约每五句话中就要穿插对拉格维安善良之举的感恩。

  在一番交谈后，拉格维安得知弟弟叫马格维诺，姐姐叫梅莉。当拉格维安询问他们是否愿意在此定居。姐弟二人当即表示如果能受到允许，这将是他们无上的荣幸。

  在所有人都安居之后的半个月之后，淳朴的小伙子们又拿起角落里的工具为这片土地上的新访客筑屋。

  马格维诺看到这栋漂亮，整洁的房屋。当即激动地单膝跪在拉格维安面前。用颤抖的语气表达对这些热心村民的感谢。其中的某些词藻不乏宗教中天使神魔的名字。

  “这其实不是什么，因为我们所有人也曾和你一样。”拉格维安平静地扶起这个年轻人。

  “我的朋友，”马格维诺紧紧握住这个比他小一岁的男孩的手，“我们十分感谢你们的热心作为，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的姐姐十分愿意成为你的妻子。”

  婚礼在三个月后如期举行。如果不是另一对鲁莽的少年情人因为意外怀孕而紧急结婚的话，那么拉格维安和梅莉就可以是这片土地上第一对结婚的夫妻。

  半年后，米那与一位从事狩猎工作的男人结婚。又过了一年，古拉与比他小了好几岁的一个女孩成婚。但是他们究竟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至今是拉格维安土地上一个难以解释的谜。因为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古拉一直是那幅不变的铁石心肠，对妻子完全没有男女之间应有的亲密。他沉迷于研究荒诞不经的魔法力量还有祭祀阵法并将他对工作不可撼动的惊人专注力投入进去。夫妻之间日常的亲昵连表兄弟姐妹之间的程度都达不到。而她的妻子也不止一次抱怨他在家庭中是如此如此糟糕透顶，指责他把这些冰冷的石头看得比他的生命还宝贵。最严重的时候，他的妻子趁他睡着把所有石头和铜片一股脑扔进荒山并誓死不肯说出他们的所在。

  不料古拉并没有生气，并淡淡地说了一句：“一切都是神所希望的。”随后的几天，他出了一趟远门。复明年，他带回的典籍和瓶瓶罐罐堆满了他在二楼的房间。

  而同一段时间里，梅莉也怀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