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u.Na姊妹设定】主线章(二) Say Good-Bye 涙
◆ A.Zu.Na是亲姊妹的脑洞,但因为三人年纪太靠近了所以有些小悲伤的设定,目前无cp向。
◆ 霞的爱称かすみん写成小霞霞,讨厌的称呼かすかす写做阿霞,还有霞叫雫しずこ的方式写成静子
1. 上原步梦
「长得这么可爱,还很擅长烹饪,真不愧是学园偶像!」
「可爱吗?嘿嘿嘿,总觉得有点害羞,虽然小霞霞我是真的很可爱没错啦~侑前辈还真是有眼光阿~」
「是吗?但我觉得不管是谁来看都会觉得可爱的哦。」
「那么,两位前辈,要不要跟这么可爱的小霞霞一起开始做学园偶像呢?」
娇小的后辈用肩膀顶了上来,虽然是真的长的很可爱没错,夹心面包也很好吃,但总觉得微妙的让人感到有点不安阿。
本来相遇的方式就很奇怪,突然在烦恼要怎么开始做学园偶像的我们身后出现,边转圈边介绍自己是什么学园偶像同好会第二代部长,还拿出很好吃的夹心面包诱惑我们,总觉得比起学园偶像,更像是奇怪的传销组织小头目阿。
「侑酱,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的啦~请相信小霞霞,小霞霞一定会打造一个最强也最可爱的学园偶像同好会的!」
看着她自信的笑容,我不禁想,难道学园偶像都有这种让人不知不觉想要相信并且支持的力量吗?至少现在的我,已经说不出任何质疑的话了。
「那么,请让我们加入吧。」
「太好了,那两位前辈都入部确定了对吧。」
「阿,顺带一提我并没有打算成为学园偶像,只是单纯想应援步梦而已。」
被人支持着果然很开心,尤其是最喜欢的侑酱,但后辈明显很不满的样子,朝侑酱贴了上来,撒娇着说也要支持一下小霞霞之类的,对谁都很温柔的侑酱一点都不意外的微笑着说好,很快两人的关系就好到开始交换暱称了。
侑酱就是这样,很容易跟不熟悉的人关系变好,小时候也是侑酱先跟我搭话,最后才变成好友的。
不能输给侑酱,抱持着决心,我努力插入话题,
「那就叫阿霞怎么样呢?」
「呜诶,才不是阿霞就说了是小霞霞嘛!」
阿,失败了,但怎么一点都不觉得遗憾。
「抱歉,因为叫中须霞的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真是的,请不要这样叫我,小霞霞都已经这么努力在推广这个叫法了,就叫我小霞霞就好了啦。」
原来奇怪的自称是因为这样才存在的吗?
胡闹了好一阵子,在好不容易要正式进到社团活动的环节时,霞酱却带着我们往校外走去。
「霞酱,为甚么我们不在校内练习就好了。」
「那个阿,因为小霞霞最近被学生会盯得有点紧……」霞酱嘟起嘴,有些生气的说,「那个恶鬼学生会长,说什么要解散没有实绩的同好会,就这样把我们重要的部室没收了。」
「实绩的话,雪菜酱感觉已经很有人气了阿。」
「……说到底,会废部就是雪菜前辈不好。」
「诶?」
「擅自解散了同好会还擅自消失,搞得现在大家都不怎么来同好会了,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学生会长盯上了吧。」
「那假如我们又重新开始活动的话,就没有被废部的理由了,对吗?」侑酱激动地拉起霞酱的手,回头向校内冲去。「霞酱,我们去跟学生会做出保证吧,说我们从现在开始会认真活动的,就可以要回部室,重新复活学园偶像同好会了!」
「诶诶诶?等一下啦侑前辈,就说了那个学生会长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了阿……」
「不会啦,我认识霞酱你说很可怕的学生会长,她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喔。」
「侑前辈认识学生会长吗?那就早说嘛,这样就可以靠着交情走后门直接复活同好会……」
「霞酱刚刚有说什么吗?」
「没什么没什么,侑前辈,步梦前辈,我们快走吧!」
侑酱的思路没什么毛病,但对于知道中川菜菜跟优木雪菜就是同一人的我,非常怀疑事情是否能像两人想像中的顺利,不忍心泼兴致正高昂的两人冷水,我沉默着跟上他们的脚步。
说到底我也不清楚姊姊为甚么会突然解散同好会,从歌声中绝对可以听出姊姊对于学园偶像的热爱,可让一向不轻易放弃的她选择了放弃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呢?
人在国外的母亲暂且不提,父亲对我好像没什么期待似的,基本上采取放任的教育态度,而对姊姊就不一样了,各方面的要求都很严厉,姊姊因为被父亲发现而被禁止学园偶像的活动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在家里我也应该有所耳闻。
排除掉父亲方面的原因,依照姊姊的习惯,很大概率是为了其他人而选择扼杀自己的感情,但如果只是理念上的冲突,应该只要增加沟通就能解决,若是做为退出同好会的理由来说,未免有些薄弱。
还有,除了姊姊和霞酱,同好会还有多少成员?她们又是怎么样的人呢?也都是像霞酱一样个性鲜明的学园偶像吗?如果是我的话,又能成为怎么样的学园偶像呢?
脑中被各种混乱的思绪塞满,等反应过来我们已经来到了学生会室门外,侑酱迅速的安抚好了有些紧张的霞酱,而我只是望着木制的厚重大门发愣,引得侑酱疑惑的看了过来,我连忙露出微笑安她的心,上前敲门强迫自己准备好。
「请进。」
推开门,我与侑酱平行踏了进去,霞酱则躲在了我俩的身后。
「步梦,侑桑?」温柔的笑容却在瞥见我们身后的霞酱时换上了严厉的面具,「中须桑,请问这次你又想从学生会室擅自取走什么东西呢?」
「呜诶,对不起啦,所以说小霞霞再也不敢了啦。」
「菜菜酱,霞酱也有在反省了,就请你原谅她吧。」侑酱向前踏一步,直接切入正题,「其实我们会一起来这里,是因为学园偶像同好会的事情。」
「如果是想找优木桑的话,我很抱歉无法帮上忙,」姊姊愣了一下,有些为难的回。「毕竟学生会还是有义务保护学生的基本隐私的。」
「雪菜酱的讯息虽然也很想知道,但我们今天会来到这里,最主要是想要拜讬菜菜酱,请不要将学园偶像同好会废部!」
「这也让我有点为难,」姊姊拍了拍桌边一叠厚厚的申请资料,「如你所见,还在等待部室的同好会有这么多,如果让没有在活动的同好会继续占用宝贵的部室的话,这样对其他有在认真进行社团活动的同好会来说,是非常不公平的。」
「不是这样的,同好会还有在继续活动的,小霞霞我……」
「中须桑,这几天有到同好会的部室去的,就只有你一个人吧?」
「其、其他人只是暂时休息一下而已,又没有退部,大家一定还会回来的……」
「听起来那不过只是诡辩,事实上,同好会在优木同学退出后,就没有再继续活动了不是吗?」
「可是,可是……」
霞酱看起来好像要哭了的样子,我轻轻拍了霞酱的肩膀,侑酱则往前一步。
「菜菜酱,那如果我们凑齐了人数,并且开始认真活动的话,可以不要将同好会废部吗?」
「侑桑,你也打算开始做学园偶像吗?」
「我并不是以学园偶像为目标而加入同好会的,想要做学园偶像的是步梦,」姊姊惊讶的看向我这里,我朝她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们保证从现在开始会认真进行活动的,所以请不要将同好会废部。」
我向前一步,站到侑酱身边坚定的说。
姐姐来回环视着我们三人,最终还是松了口,虽然我总有种感觉,好像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将废除同好会这个举动坚持到底。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暂缓废除同好会的议程,」姊姊顿了下,「但是我有个条件,请在这周结束之前,凑齐五位…不对,请至少凑齐六位部员,这样的话,我就认同学园偶像同好会的活动。」
「咦?不是只要五个人就可以算是同好会吗?」
「的确是这样,但现实是当初的五人只剩下了你一个人,如果还是五个人的话,你们只会重蹈复辙吧。」
小霞看起来好像还想抗议什么,侑酱则拉住她,边笑着回应边往大门退去。
「我们明白了,菜菜酱,总之谢谢你能给我们机会,我们会好好珍惜的。」
正当我准备将大门带上的时候,姊姊突然喊了我的名字,我回头疑惑的看向她,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绽开一个微笑。
「步梦,如果你们要开live的话,绝对要通知我喔,我会去给你们应援的。」
姊姊原本想说的绝对不只这些,我明白的。
但那一瞬间闪过的,那些复杂的情绪是什么,我不明白,因此只能草率的点了个头,露出大概跟她一样难看的微笑,应允了她的请求。
所以究竟是为了什么,平时总是是以温柔待人的姊姊,却要特地在霞酱,这个理应是一起在同好会奋斗过的夥伴面前装出一副刻薄的样子?
就好像把自己塑造成什么邪恶的反派一样。
就连重启同好会的条件也十分让人感到疑惑,看似设立的很严苛,但其实只要我们俩人在找回剩下的四人,基本上没有任何难度,但是六人的话也就是代表了姊姊并没有把优木雪菜算进去,难道她是真正打算放弃做学园偶像了吗?所以到底是为什么?我实在是想不通。
「步梦前辈,怎么感觉学生会长对你特别温柔,该不会你们两个私下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吧?」
霞酱的提问打断了我的思绪,在我反应过来,侑酱就替我回答了。
「那是因为菜菜酱跟步梦是姊妹阿。」
「诶诶?两个人的姓氏?还有明明都是二年生的不是吗?难不成是双胞胎吗?」
「不是双胞胎喔,因为我早产的缘故,所以我跟姊姊实际上只差了七个多月,按学年算的话正好是同级生。」我顿了下,才继续道。「至于姓氏,则是因为父母离婚的缘故,我跟姊姊当时分别被判给父母双方,因为我是判给母亲,所以是随母姓的。」
霞酱看起来有些紧张,似乎是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但其实我并不介意被大家知道这件事,只是因为解释起来很麻烦所以并没有大肆宣扬,而且,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原因,是因为我并不想被拿来与各方面都优秀过了头的姊姊做比较。
不知道该怎么安抚还在纠结的霞酱,我只能微笑愣在原地,并且感激侑酱迅速的转移了话题。
「对了,霞酱,以前同好会的部员呢?如果先从她们商量起的话,会不会比较容易呢?」
「这么说起来,六人的话,只要把同好会之前的部员全部找回来,再加上侑前辈跟步梦前辈,就完全不用担心了呢!」讲到这里,霞酱终于提起了点精神。「虽然大家都非常有个性,不过肯定都最喜欢学园偶像了,因为是一直在身边的夥伴,小霞霞我可是最清楚的!」
但下一瞬间,霞酱却又表现得非常失落,像这样情绪变化的十分迅速,一开始我不大习惯,但现在却渐渐的跟得上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因为雪菜前辈把群组解散了,小霞霞又没有艾玛前辈跟彼方前辈的连络资讯,两人又突然都不来了……」霞酱低下头,「明明两人都不像是会放弃学园偶像的个性阿,到底为什么……」
聊到放弃,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霞酱,之前的同好会到底是怎么解散的?」
闻言,霞酱抿紧了双唇,好像十分气愤,却又有些悲伤,我以为她会迅速的绕开这个话题,但她最后还是开口了。
「刚开始的时候感觉都很不错,但在决定要参加Love Live为目标之后,雪菜前辈就变得越来越严厉,」霞酱嘟着嘴,一边环抱起双手,装成姊姊的样子严厉的说。「说什么靠这种程度的表演,可是没办法将你们最喜欢的热情传达给粉丝的。」
姊姊从小就是这样,虽然外表看起来总是很冷静的样子,但其实意外的热血,燃起来的时候就几乎注意不到周围,小时候的我总是被她拖着去各式各样的地方,虽然大部分都很开心但也是常常累得够呛。
「然后小霞霞也就火大了,跟雪菜前辈吵了一架后,然后、然后雪菜前辈就不来部室了,同好会也停止活动了,大家也都不来了……」
霞酱越讲越慢,越讲越小声,让人十分心疼,虽然想着要重建同好会,但夥伴接二连三的消失,即使这样还是坚持下来了的霞酱我非常佩服,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应能让她感觉好一点。
「我想,霞酱跟雪菜酱,肯定都有想要传达给粉丝的最重要的事情吧。」侑酱果然比我厉害很多,也一直都比我勇敢,能表达出自己的想法,「有各自的坚持所以吵架是很正常的,霞酱不用太在意也没关系喔。」
「侑前辈说的也是呢。」霞酱提高语气,努力想振作起来的样子,「说到底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在这周结束之前找回大家呢!」
「除了刚刚提到的彼方前辈跟艾玛前辈,应该还有一个吧,前同好会的成员。」
「阿,差点忘了静子!」
「静子?」
「是跟小霞霞一样的一年生,在同好会里面我跟静子关系最好了,正好小霞霞也要跟她算这几天翘掉练习的帐,总之我们就先去找静子吧。」
看起来霞酱又打起了精神,她似乎对于能把静子带回同好会自信满满,途中还跟我们分享了好多她的事,说什么最喜欢狗的演剧笨蛋、生气起来的时候很可怕之类的,看霞酱滔滔不绝的样子,感觉她俩感情应该真的很好,使我对于重建同好会又多了那么一点信心。
而那点信心却在我们到达演剧部排练的广场时,消失的那样措不及防。
在瞬间我就认出了人群中央的身影,幸好在我下意识开口阻止之前,霞酱已经朝那边冲了过去,至于侑酱似乎并没有认出来,毕竟之前也只在照片上见过而已。
远远的看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似乎我们来的时间不大巧,演剧部正好在排练中,但她还是顺着霞酱的意跟着她走了过来,途中看起来还在责备霞酱的样子,我忍住想后退的一步,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见到面的第一句话要说些什么。
在整理好心情之前,她就已经到了面前,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和朝这里匆匆赶来的她对上了视线,虽然想打招呼,但对方眼底瞬间筑起的戒备使我有些气馁,她站到了霞酱身前,很巧妙的利用了霞酱的身影挡住了我的视线,所以我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做。
原来如此,如果那孩子也在的话,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为了妹妹,不顾一切的做出自我牺牲,把自己退路全部斩断,像悲剧英雄一样一个人扛下一切。
这种事情,那个人的话也许做来早就驾轻就熟。
2. 樱坂雫
「明天也会迎接一成不变的日子吧。」
我张开双手,像是想要让谁认同什么似的,大声呐喊,要完美的演绎角色,就得全然将自己的情绪还有全部都交付角色,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或许并不困难。
「幸福啊,或许一辈子也不会来到……」
不如说反倒因为太真实了,所以害怕进入角色之中。
一成不变的日子,失去了好不容易找到的目标,还有分崩离析的夥伴们,条件全都具备,但现实中的我,并没有剧本里的她那样的运气,能在未来改变自己的人生,收获属于她的幸福。
出身便已注定的悲剧,看不到希望也必须前行,这才是属于我樱坂雫,可悲的人生剧本。
「即使如此,我……」
「好,先到此为止。」好不容易进入的情绪却被部长突然的指示打断,我愣愣地看向她,她微笑着边命令大家边朝我走过来,「那接下来,就先去跑十圈操场吧。」
无视大家的哀号,部长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雫,同好会解散的消息我听说了,」部长顿了下,「这样你终于不用那么累的两边跑,也能专心在演剧部这边的活动了。」
「嗯,是这样没错。」我微笑着点头,但也没办法做出更多反应了,于是我向部长感谢关心后,便像逃走似快速加入了跑操场的队伍。
部长对我很好,在当初我加入演剧部的时候,听说我同时也参加了学园偶像同好会,便十分担心我同时参加两边的活动会吃不消,当时我则以同好会那边只是体验看看而已,可能很快就会退掉的理由回应了部长。
因为当初的我是真的觉得自己很快就会退出同好会的。
虽然下了要好好努力的决心,但冷静下来想到现实,刚燃起来的热情就被浇熄。
毕竟对手可是一点都不擅长掩饰的菜菜姊啊,刚加入同好会的那一个礼拜,总是用很奇怪的热情跟我搭话,还总是在很奇怪的地方过度顾虑我,然后我给彼方前辈膝枕还有被艾玛前辈摸头称讚的时候,也总是在一旁很羨慕地盯着,前面两者还勉强知道理由,后面这些完全找不到原因啊,是因为要顾虑形象,但其实也很想被摸头的缘故吗?
总之,菜菜姊的一切我完全搞不懂,反而因为过度在意这些,感觉连自己都要变得奇怪起来了。
除此之外,同好会的生活真的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开心很多,以往在演剧部以外的地方,我都不大敢表现出自己喜欢戏剧的地方,怕被对话的对象觉得无聊,但是同好会的大家就不一样了。
『都是小霞霞跟雪菜前辈在说,那静子你喜欢什么的风格?』
『我喜欢的风格比较无聊,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大家的话题相比起来有趣多了。』
『我也想了解雫酱喜欢的东西呢,雫酱,跟我们说吧。』
『彼方酱也想听,但是听到一半就睡着的话就先说对不起了,我会在梦里继续听的。』
『肯定会睡着的啊,因为那并不是多么有趣的东西啊。』
『但是,那的确是雫桑喜欢的东西对吧,』她露出爽朗的笑容,豪不顾虑的说出自己的看法,『我也想知道,雫桑的最喜欢呢。』
明明在这里以外的其他地方你连接近我都一副不大情愿的样子,为什么在这里就能露出这种让人看着就想相信的笑容,大家也是,虽然表现得很有兴趣,但肯定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在第一次听完之后就不会再问了吧。
抱持着有些阴暗的想法,我破罐破摔的不再顾虑,把现在喜欢的、烦恼的、有关戏剧的事情一鼓脑儿似的说出来,但事情却跟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大家反而非常激烈的讨论起来,甚至有些我想不到方法的演绎方式,在大家独特的观点帮助下,从另外的角度找到了解方。
『静子你老是太在意奇怪的东西了啦,』在一起走到车站的路上,霞桑有些别扭的开口,『明明就很喜欢就直接承认不就好了吗?」
『你们不会觉得无聊吗?』
『如果静子什么都不说,我们才会觉得无趣吧,聊天本来就要交换观点才有趣啊。』霞桑边说边把今天份的夹心面包塞到我手里,露出很狡猾的可爱笑容。『就算静子说了不有趣的话题,小霞霞绝对会让她变得可爱又有趣的啦。』
所以说可爱又有趣是什么概念啦,这家夥到底为什么那么执着可爱,明明什么都不说就已经很可爱了。
霞桑也好,彼方前辈艾玛前辈还有菜菜姊也好,虽然很有个性,也老是顺着自己的步调乱来,但大家真的都非常温柔,包容着除了戏剧外就一无所有的我,即使要兼顾演剧部真的有点辛苦,可是因为跟大家在一起实在太快乐了,不知不觉就变得一点都不想离开同好会了。
虽然大家想做的事情完全不一样,但那样也十分有趣,在同好会的收获比我预期的还要丰盛,目睹大家各自的表演跟目标对我来说是很好的刺激,各式各样的经验都能让我活用到自己的舞台上。
可是正是因为是这么有个性的一群人,有着各自想坚持的理念,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对吧。
我印象中的菜菜姊就像机器人一样成绩优异又体育十全,不怎么能看出她喜欢什么或讨厌什么,比起表现自己,更多的是在总结其他人的意见做出她认为最好的判断,而雪菜前辈就不一样了,她有着很多喜欢的东西还有坚持,以及必定实现的决心,她的live能有着那样激动人心的力量,跟她背后坚持不懈的努力练习绝对脱不了关系。
雪菜前辈想要的是帅气的风格,霞桑则是想要更可爱的表演,彼方前辈跟艾玛前辈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她们心中肯定也有各自最理想的live风格。
所以说,我们其实都知道,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不能全怪雪菜前辈。
我只是真的搞不明白,雪菜前辈突然消失并解散同好会的原因。
如果是我在同好会里认识的雪菜前辈的话,比起逃避,最喜欢学园偶像的她应该会选择直率地跟霞桑沟通,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案才是啊。
再次深刻体会到了,我果然一点都不了解那个人,甚至就连自己,我也开始渐渐搞不懂了,明明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最初的我所希望的结果,只要菜菜姊不在的话,我就可以不用担心会被家里人责难,安心的做我的学园偶像,但事实上雪菜前辈的消失。反而使我没有理由的更加焦躁。
是因为对我总是很温柔,会好好听我说话的雪菜前辈消失了,所以我才会感到不安吗?
被这样的念头吓到了的我,无法整理好脑中凌乱的思绪,还是下意识选择了轻松的道路,听从雪菜前辈说要解散同好会的讯息,干脆的翘掉了那边的活动,霞桑那边来了很激烈的抱怨,实在顶不住了的我则说了演剧部要加练,暂停了跟她一起上下学的约定。
而她也就这样信了,欺骗单纯的霞桑让我十分有罪恶感,一个人上下学的日子也变得十分难熬,但是同好会分崩离析这件事更让我感到害怕,或许正因为是好不容易找到的最快乐的地方,我才格外的不愿面对事实。
胡思乱想间,十圈操场也跑完了,我边擦汗边补充水分,我站上台准备继续练习刚刚的独白桥段,但好不容易进入情绪时却又被部长喊了暂停。
回头一看,霞桑激动地朝我挥手,她突然的出现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我装作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朝她走去。
「霞桑,我们现在正在排练中呢。」
「就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静子你说我才会直接跑来啊,」霞桑嘟起嘴来,满脸委屈。「静子,你现在能跟我过来一下吗?」
「所以就说了,我们现在……」 「雫,你还是过去一下吧,都直接跑到这里了,应该是真的有什么很着急的事。」
既然部长都这么说了,况且我也是真的挺想念霞桑的,于是我鞠躬向演剧部的大家道歉,便跟着霞桑往操场的另一边走去。
「所以霞桑,到底是什么事?」
「事情有点复杂,」霞桑看起来十分兴奋,「简单来说,就是同好会可以继续活动了!」
「要重新开始活动的意思,是指雪菜前辈要回来了吗……抱歉。」
话脱口的刹那,我就从霞桑的表情发现了不对劲,我越说越小声,霞桑摇了摇头,算是同时回复了我的问题跟道歉。
「不过小霞霞到是捕获了两位想要加入同好会的前辈呢。」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却看到了另一位我绝对不想在这个学园遇见的人,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我,只能先保持沉默,躲在朝她们热情冲过去的霞桑身后。
「前辈,我把静子带过来了喔~」
「霞酱,谢谢你。」我不认识的前辈,用很爽朗的态度向我看过来,「你好,我是普通科二年级的高咲侑,她是上原步梦,也是普通科二年级,我们都对学园偶像十分憧憬才想要加入同好会,但在学园偶像的世界我们两个都还只是新人,未来还请两位多多指教。」
前辈的介绍直接扑灭了我最后一丝希望,而且听起来是连步梦姊也想要成为学园偶像的意思吗?
「静子,我们已经打算重新开始活动了,你演剧部这边什么时候才不用这么忙,你已经好久没有来练习了。」
霞桑拉着我的袖角,我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肯定不会让她满意,但我还是得说。
「抱歉,这么晚才自我介绍,」我朝她们点头致意,「初次见面,我是国际交流科一年级的樱坂雫,同好会重新开始活动这件事很让人开心,但如各位所见,我光是参与演剧部的活动就已经相当疲累了,所以同好会那边,我可能没有馀力在继续……」
我还没有说完,霞桑立刻打断我,抓住我的肩膀,强迫我看向她。
「静子,你在说什么鬼话,你明明最喜欢学园偶像了不是吗?」
「虽然喜欢但是很累阿,最近要公演了,部长说了要我接演重要的角色,为了揣摩角色我得花更多的时间读剧本,真的已经没有什么精力在继续做学园偶像了。」说谎就是这样,只要把同样的理由重复的够多次,到最后就连自己也能骗过。「如果我继续下去也没办法兼顾同好会这边,这样对于认真活动的霞桑你们不是很失礼吗?」
「那些对于最喜欢演剧跟学园偶像的静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吧,明明在这之前你都可以做得很好的不是吗?」
「但是现在就是没办法了,我才会这么说阿。」
「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没办法?」
「明知不可行还要去做,我还没有笨到这种程度。」
「那静子你的意思,是指明知道大家可能不会回来,还一个人傻傻的守在同好会的小霞霞我很笨是吗?」
看着霞桑盈满泪珠的眼眶,我的胸口彷彿被重搥打到一样疼痛,脑海中的霞桑一个人坐在可以坐满五个人的桌边朝我发讯息,只要想到那样的划面就让我喘不过气。
一个人有多孤单这种事,我比谁还要更明白的。
想反悔的心却在瞥见步梦姊的那一刻坚硬了起来,我嘴硬着继续拒绝霞桑。
「抱歉,我不是指那个意思,但是同好会只需要五个人,所以你跟侑前辈还有步梦前辈,再加上艾玛前辈和彼方前辈,应该就已经足够重新开始活动了。」
说出这些的时候我彷彿在硬生生撕裂我的心,但已经站上舞台了,就必须把戏演完。
跟祖父母当时做的约定,就是不能打扰到两个姐姐的生活,一旦打破了这个约定很有可能就会被强迫转学,本来我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现在的我只想责备那个以为学校太大就不会碰到两人的自己太过天真。
不过,没有打算继续做学园偶像的我,还有什么要继续留在这个学校的理由吗?
这种无助、不知道自己属于哪里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了阿。
「可是……」 「雫酱,可以跟你单独谈谈吗?」
拉住看起来还想争辩些什么的霞酱,步梦姊站到我身前,使我再也无法假装没看到她。
「可以吗?」
本来想拒绝的我,最后还是点头答应,毕竟霞桑那个要哭出来了的状态,我没什么把握能够说服她,而如果是步梦姊的话,她一定也不希望我重回同好会,虽然不知道她把我单独拉出来是要谈什么,但肯定比霞桑好说话。
另一位前辈看起来十分担心,步梦姊则对她摇了摇头,穿过两人往更远方走去,中途还微微转头确认我有没有跟上,她会以为她掩饰得很好,只是因为我没打算揭穿。
「雫酱,你转学来虹咲,就是为了成为学园偶像吗?」
更准确来说是看了菜菜姊的live才来的,但因为太羞耻了所以我只是点了点头,就这样把理由含糊过去。
「那雫酱你应该非常喜欢学园偶像吧?」还没等我回应,步梦姊就继续说,「演剧部的练习,真的辛苦到让你没办法负担学园偶像的练习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能帮忙什么吗?」
步梦姊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希望我继续待在同好会的意思吗?怎么可能?她到底在想什么?
「演剧部的事情,应该没有步梦……前辈能帮上忙的地方,」
脑袋十分混乱,我再次认识到了自己真的十分不擅长即兴剧,至少现在的状况,我连要扮演哪个角色都没有头绪,是初次见面的陌生后辈,还是乖巧安静的异母妹妹。
小时候尝试接近却遭到拒绝冷落的回忆再度湧上心头,我的脸色大概糟糕到会引起远方两人的注意,步梦姊才会勉强自己装出担心的表情向我走来吧。
「雫酱,你还好吗?」
「没什么,」我努力微笑着回,「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还得回演剧部排练,霞桑那边可能再麻烦步梦前辈好好劝劝她,我是真的没有馀力在兼顾同好会的活动了。」
在我转头时,步梦姊却叫住了我。
「雫酱,你放弃做学园偶像是因为我们的缘故吗?」
突然好想知道,如果我说是的话,你会怎么反应?
没有勇气执行那一刹那的念头,我只是摇摇头,继续搬出已经说到腻了的借口。
「我会退出,是我考虑多方面所判断出的结果,绝对没有参杂其他私人的理由。」
「……那如果我说,我想要跟雫酱一起做学园偶像,可以吗?」
哈啊?这人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往旁边看了看,确认霞桑跟前辈在听不到我们说话的地方,保险起见,还往步梦姊靠了两步,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小声道。
「步梦姊,你也不想要我们的关系被发现,而且,我也答应了祖母他们,绝对不会打扰姊姊你们的生活,所以对我们来说,唯一的选择就是我退出同好会,不是吗?」
「被发现了应该会惹祖母他们生好大的气……」正当我以为自己要说服步梦姊成功时,她却突然一脸坚定的提高音量,「但是,我更不想要雫酱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
什么啊?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我都没有抱怨了,你为甚么还要说些净让人为难的话,你想的那样轻松,后果不都是让我一个人来承担的吗?
压下莫名的怒气,我用我最后一丝耐性跟理智微笑着。
「我是不会为了姊姊们放弃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是我理性思考过后的结果。」我顿了下,「学园偶像什么的,你们想做就去做,我只要有演剧就好了。」
语毕,我浅浅的鞠了躬,随后往演剧部排练的方向快步走去,不给她任何机会留下我。
希望我这样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又或许步梦姊待会就会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说的话是多么可笑。
「雫,处理好了吗?」
「嗯,正如我想像的,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我保持着微笑,部长看起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却如我所愿什么都没问。
这样正好,因为现在的我完全控制不住情绪。
能自由的去做喜欢的事,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要。
「明天也会迎接一成不变的日子吧。」
或许是我排练以来最接近这个角色的时候,意识到这点的我,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大声嘶吼道,却还努力微笑装作自己很好。
「幸福啊,或许一辈子也不会来到。」
3. 优木雪菜
「会长,这是去年度各社团的活动报告。」澪桑把整理好的资料放到我桌上,等待我做确认。
当初一年级选上会长后,还为了组成新学生会的成员烦恼了好一阵子,多亏了澪桑毛遂自荐,她很有执行力,处理文件的速度又快又好,也很细心,常常看出我的方案跟策略不足的地方,最棒的是,她并不会在意我为甚么常常早退,照她的原话,会长出色的完成了自己的工作,那当然就能有属于自己的自由时间,这样说着的她十分尊重我的隐私,总而言之,能有澪桑做我的副会长,我真的是太幸运了。
「谢谢你,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我看了看时间,「那么接下来就让我……」
「会长,恕我直言,我觉得你最近太勉强自己了。」
「诶?」
「前天会长为了准备新设备的申请资料忙到学校都要关门了,昨天也是,年度预算的事情明明就还没有到期限,会长却硬挤在一天内全部算完。」
「我想说有些事情越早处理就能有更多的弹性空间……」
「那么去年度的社团活动报告不马上阅读也没关系的吧?」
「这方面的话,因为我想要给各社团更适合的协助,所以……」
「会长,」难得看到澪桑如此强硬的样子,毕竟一直以来她都是给我很冷静的印象,「总之,请你休息。」
「……我知道了。」看样子,如果澪桑还在的话是没办法继续工作了,我认命地站了起来。「那么,我就去散散步,让自己放松一下吧。」
走到一半,澪桑喊住了我。
「那个,会长,」回头一看,望进她真诚的双眸,「如果有什么烦恼的话,我很乐意倾听的。」
「……谢谢你。」心里一暖,我朝她微笑着,「如果有烦恼的话,我一定会跟澪桑说的。」
虽然那并称不上烦恼,我也早就不该再继续在意那些已经不属于我的梦想。
听到步梦说自己想要成为学园偶像的时候真的很震惊,但也十分激动,如果是步梦的话,她会成为怎么样的学园偶像呢?我不禁开始这么期待,也好想跟步梦聊聊自己喜欢的学园偶像。
但是那些,已经做不到了,在我决定让优木雪菜消失的时候,就已经做不到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或许还有一点对于步梦能自由做想做的事情的羨慕,这几天我只能把全身心都投入到工作之中,一方面也是为了提醒自己,什么才是真正该做的事情。
原本到这个地步我就应该什么都不再管,但是同好会的情况比我想像的还要糟糕,艾玛前辈跟彼方前辈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在部室了,雫也是,只剩下霞桑一个人在苦苦撑着,这跟我想像中大家一起同仇敌忾讨厌我,然后变得更团结的未来完全不一样。
看到这样的同好会让我十分痛心,也十分迷惘,当初为了不让同好会分裂而退出,但最后大家还是变得四分五裂。会不会其实还有更好的做法,只是我没有想到。
所以当侑桑跟步梦说要加入同好会的时候,我真的非常开心,但是同时又十分的担心,原因当然是因为雫,以她的个性,大概会尽全力避开所有我跟步梦出现的场所。
想不到解方的我,所能做的一点小心思,就只有在复活同好会的人数条件下动手脚,强迫他们要收满六个人的话,最快的方法就是说服之前的部员加入,虽然也是可以招募新人,但期限不到三天,怎么说都很困难吧,况且他们若是真的找外人充数,我肯定会在最后一关把她挡下来。
这么看来,我也是够狡猾了。
把自己做不到的事推给步梦,也无法使雫敞开心房,算什么姊姊。
这样的我,果然没有在舞台上唱歌的资格吧。
「♪ ♫~♪ ♪~」
这是……我的歌曲吗?
被吸引着停下了脚步,我望进应该要是空无一人的音乐教室,却看到了侑桑坐在钢琴面前,一边弹奏我的歌曲还一边轻轻地哼歌。
「为甚么会弹那首歌……」
「诶,菜菜酱?」
或许是因为太过惊讶了,我不小心把心声说出了口,看着被我的突然出声吓到了的侑桑,我有些慌乱,只好装作有些严厉的样子朝她走过去。
「侑桑,请问你有取得使用音乐教室的许可吗?」
「呃,这个………对不起!」侑桑深深的向我鞠了个躬,有些尴尬的笑着,「我只是突然想弹一下而已,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弹钢琴,所以完全不上手呢。」
第一次弹钢琴就能让人听出雏形,该不会侑桑在这方面意外的有天分吧?
「说起来,菜菜酱刚刚的话,难道你也知道雪菜酱的歌?」
诶?
在我还没决定要怎么反应时,侑桑已经握起了我的手,很激动的贴了上来。
「CHASE!果然很棒对吧!菜菜酱有看过影片吗?还是菜菜酱其实就是雪菜酱的粉丝,真是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要早点说嘛~这样我们就可以聊很多很多雪菜酱的事了,对了,除了CHASE!以外,菜菜酱还有推荐什么影片吗?虽然我也在网路上搜寻过了,但完全找不到,还有阿……」
「等、等一下,侑桑,太近了……」
侑桑越说兴致越高,也越来越朝我靠近,在我的日常中就连父母也不会有这么近的身体接触,更何况面前这人毫不掩饰对雪菜酱的喜爱,就算我知道侑桑肯定是因为没有认出我才会在我面前这样侃侃而谈,也很开心自己的歌能被这样喜欢,但果然还是很羞耻阿。
「阿,抱歉抱歉。」
侑桑有些抱歉的松开我的手,后退了两步,我顺势问出了一直很在意的问题。
「说起来,之前在同好会部室前遇见你们的时候,侑桑你好像很想见优木桑一面。」
「恩,因为我最喜欢她了!」
被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有些心慌,原来侑桑是这么率直的人吗?
「前不久雪菜酱有办了一场live,那场live真的很厉害,雪菜酱的歌声跟姿态深深的感动了我,我还是第一次如此被歌曲触动。」
是之前办的谢幕演唱会吧,想起那时候的事,感觉好像很遥远,又彷彿昨日之事,歌唱的时候很开心,也的确拚尽了全力,但是结束之后的空虚感直到现在还是深深折磨着我。
「原本没有任何热衷之事的我,从那一天起就深深的沉迷进学园偶像的的世界了,现在每天跟步梦、霞酱一起,每天都过得十分开心呢。」
「是吗?」看着侑桑的笑容,我也渐渐放松了心情,但侑桑似乎误解了我的回应,紧张的摆着手。
「当然我们也有好好的练习,也在努力收集部员,没有一直都在玩啦。」
我不禁轻笑出声,看来我的反派印象还真的是塑造的十分成功呢。
「不用那么担心啦,只要有在认真进行活动,其他的时间我是不会干涉。」顿了一下,我还是决定补充一下,「但是保险起见,还是拜讬你们要在这周结束前集齐六人喔。」
「嗯嗯,我会会努力的,总之还是得感谢菜菜酱,愿意给我们第二次机会呢。」
「如果你们成功了的话,优木桑也会非常高兴的吧。」
所以拜讬你们一定要成功,我不负责任的这样想着。
「说起来,雪菜酱到底为什么会放弃呢?虽然我知道想这些也没有用,毕竟雪菜酱肯定也考虑过很多的事,」侑桑像是在自言自语,即使没有得到我的回应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不过我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想,要是那么激动人心的live不是结束,而是新的起点,那该有多好。」
「……为甚么你会那么想?」
「诶?」
「那不是最棒的谢幕表演吗?」
侑桑被我的语气吓到了的样子,回头看向我,我没理她,继续道。
「优木桑在那时候退出才是最好的选择,要是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只会继续伤害到其他部员不是吗?同好会一定也会被她搞得四分五裂的。」
不这样说服自己的话,我一定会后悔的阿。
「可是……」 「侑桑,你知道Love Live吗?」
「就是专门给学园偶像参加的全国大会对吗?」
「没错,而对于学园偶像以及她们的粉丝而言,Love Live就是最棒的舞台。」我回头看向侑桑,「如果你是优木桑的粉丝,一定也会希望看到他站上那个舞台对吧。」
像是在跟谁告解什么似的,也像是想要被理解似的,又或许我只是不想要最后谁也不记得优木雪菜曾经存在过,我忍不住想要倾诉的慾望,一股脑儿的把全部都抛给侑桑。
「本来非常喜欢学园偶像的优木桑,建立了同好会,也结成了新团体,满怀自信打算在Love Live大赛胜出,但是为了胜利,就必须统一团员们的风格,可是越是要求其他人调整,反而引发了更多的冲突。」
因为自己想要的最喜欢,而去伤害到别人,要实现我的梦想的话,就必须牺牲别人的最喜欢。
「所幸,她最后还是发现了一切都是她的错,说到底,优木桑歌唱着的最喜欢,不过就是自我中心的任性表现,甚至有人因为不敢反抗她,私下在烦恼着如何退出同好会,这样的她,会想要成为学园偶像,本来就是一件错误的事。」
把一切都讲完后,我鼓起勇气直视侑桑,想从她那里得到认同似的。
「就是这样,你幻灭了吗?对于优木桑的事情。」
拜讬告诉我,我的选择是正确的阿。
那怕是一个嫌恶的眼神,也能成为我宽慰自己的借口。
可最终我还是没有勇气坚持到最后,在侑桑想说些什么时,我移开了视线,正好瞥见了步梦的到来。
「总之,我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了。」在经过步梦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步梦,我今天也会忙学生会的事到很晚,所以还是一样不用帮我准备晚餐喔。」
像逃走似的,没有听到步梦的回复,我快步离开现场,当然也没有馀力确认吃了我一大堆沉重话题还被我扔下的侑桑的表情。
回到学生会室,已经谁也不在了。
幸好谁也不在了。
我犹豫了一下,没摘下眼镜,却还是没忍住点开影片的手,从上传影片后就没点开的网页,已经累积了大量留言。
虽然下面可以看到很多称讚的留言,但更多的是询问为什么不唱了的原因,有各式各样的讨论,也有错得离谱的猜测。
但不管怎么样,我都回应不了了。
所以说,那天的我,为什么没能回应霞桑的最喜欢呢?
被人期待这种事,并不讨厌,但即使是一直活在框架中的我,也会想要自由的去尝试喜欢的事情。
但这样的咨意妄为,最终只会伤害到大家。
我的最喜欢,别说是粉丝了,却连身边的夥伴也传达不到。
所以为了大家,果然还是只能让优木雪菜消失了对吧。
在怎么烦恼下去,也得不到答案,我阖上电脑,拿起澪桑整理好的资料开始阅读,没办法完成梦想的我,至少还能透过这种方式支持大家的梦想。
这样就足够了。
这样告诉自己,我再度埋首进工作之中,等回过神来,窗外的天色已经看不见天光了,我伸了伸懒腰,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打开门后,我被等在门口的人吓了一大跳。
「步梦?妳怎么还没回家?」
「姊姊,虽然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是你结束的时间也真的太晚了吧。」步梦皱着眉,担心的看向我,「学生会果然很忙阿,其他的部员呢?」
「她们都完成了自己份内的工作,我只是留下来处理一些额外的业务……」
越说越没底气,只能希望步梦不要在问的更详细了。
「话说如果结束通常都是这个时间的话,姊姊真的有在外面好好的吃过晚餐在回家吗?」
「今天只是例外啦,我平时还是会好好吃晚餐的。」
虽然最近是没有居多就是了。
「对了,今天步梦为什么这个时间还留在学校呢?侑桑呢?」
为了不让步梦继续纠结在我的生活习惯问题,我拚了全力想要转移话题。
「……偶尔也想跟姐姐一起回家,侑酱的话,就让她先回去了。」
「是这样阿。」
总觉得,有点开心。
父母离婚之后,因为分离了太久,我能理解步梦最信赖的对象从我变成了别人,但说实话还是会有点小寂寞的,况且步梦也成长的比我记忆中的还要独立,被妹妹亲近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过了阿。
我们保持着不紧不快的速度走在回家的路上,聊的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但总感觉步梦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果然在收集部员的路上很艰难吗?难道步梦特别留下来,是想要拜讬我放宽期限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应该要怎么回复呢?
在我也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步梦率先打破了僵局。
「姊姊,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吧,雫酱在同好会的事情。」
看来她们见面了呢,而且会这样问,就代表过程应该不大顺利。
「嗯,抱歉一开始没跟你说。」
「姊姊,你是怎么知道雫酱在同好会的呢?」
「因为我记得了全校学生的姓名跟基本资讯阿。」
搬出早就准备好的理由,可是步梦看起来还是不大满意。
「不是因为这样的吧,」她顿了一下,「是因为姊姊其实就是雪菜酱的缘故吧。」
我吃惊地看向步梦,想要反驳什么脑袋却一片空白。
「在看live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步梦苦笑着道,「毕竟是姊妹,认不出来才奇怪吧。」
「是这样啊。」
可是雫她就没有认出来。
我有些失落的想,之前在同好会的时候,用雪菜的样子就可以和雫自然的相处,也看到了很多活泼的雫很让人开心,但是果然我还是很在意,没被雫认出来这件事吧。
最让我难过的是,雫原来在想着要退出同好会的事情。
在家里的雫,总是顾虑着自己的身分,不大会表达自己的想法,不会聊自己喜欢什么,或是讨厌什么,但是在同好会就不一样了,雫聊起演剧的时候总是双眼闪着光芒,之前我虽然知道她在学校里加入了演剧部,但从来不知道她原来喜欢到了这个程度。
或许同好会,才是真正能让雫放松做自己的地方。
所以身为雫的姊姊,我绝对要为了她守护她最喜欢的同好会,即使代价是杀死我一直想成为的优木雪菜,我以为我不会后悔的。
但是,步梦却这么说了。
「我啊,其实是因为雪菜酱的歌,才喜欢上学园偶像的。」
步梦朝吃惊到停下脚步的我露出笑容,继续说道。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自信,也没有想要做的事,」步梦继续往前走,「但是雪菜酱的歌,让我想要相信自己未知的可能性,即使是如此普通,还一点都不可靠的我,也绝对可以改变的吧。」
虽然很缓慢,但步梦的确在往前进了。
「所以,我成为学园偶像了。」
看着步梦的背影,我后知后觉的起步想要追上去。
「姊姊,我们一起做学园偶像好不好?」
差点答应的我,脑海中闪过雫孤独的背影,因此没有办法做出回应。
「步梦,我很开心你喜欢我的歌曲,也真的很期待看到你站上舞台。」
「姊姊,那……」
「但是,我已经决定不要再继续站上舞台了。」
「如果是因为雫酱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想……」
「步梦,我本来就不该成为什么学园偶像,」
优木雪菜,本来就不该成为学园偶像。
我看着她的眼神,知道她明白了我的未尽之言,若是这一切被父亲发现的话肯定会被强制终止,那还不如让我先将这个美梦划下最完美的句点。
即使这不是我真正选择放弃的理由,不过步梦只要知道到这个地步就已足够。
于是我也开始往前走,直直超越了步梦。
「现在放弃,不过就是为了把一切导回正轨而已。」
虽然把雫的问题丢给步梦解决有点不负责任,但是在背地里,我应该也能做什么来支持她们,况且,如果是温柔的步梦跟率直的侑桑的话,即使可能要绕一点远路,最后肯定还是能成功打开雫的心房。
步梦最厉害的优点,就是坚持不懈的努力,这点我当然十分明白,她温和包容的气质,比起优木雪菜,更适合调节充满个性的同好会成员们。
这样想着,我越发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毕竟优木雪菜不该做学园偶像的理由有那么的多,应该坚持下去的理由却一个也找不到。
「所以阿,步梦,同好会的事情,就交给你跟侑桑了。」
而我,拥抱那些最美好的回忆便已足够。
后记:
总算是揭露了三姊妹之间的血缘关系,三人也勉强算是两两见过面,只是彼此还有一些误解跟心结在,而要带出三人如此疏远的原因,还是得等到下章(或下下章或下下下章,而且必须说这章实际上已经超出我预期的字数了,有些想塞的东西还是没能硬塞进去,而且看了一下之后一章比一章长的大钢,之后每章大概只会多不会少,想想就让人觉得恐怖。
至于标题的部分,纯粹只是因为我觉得步梦的曲子里面这首歌最符合这章,大家也可以把她当成BGM搭配食用,这样轮下来下一章就是雫的曲子了,大家也可以猜猜看依照目前的剧情,出现的会是哪一首咧哈哈。
(以上是2021年11月文章出发布时的后记,总之因为想尝试看看不同的平台,所以来B站玩看看,如果反响不错在把之后的文章慢慢搬过来,如果懒得等我整理的话,我的Lof及FC2部落格(希曦の作品归档处)都有全文,欢迎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