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42）：戴森球计划

矩阵研究站在此时落成，很大程度上帮助空稳定了人心，更重要的一件事是：他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上阵指导了。“你们是打算先出去自谋生路，还是先呆在我身边？”在看客散去后，空问新培养出来的50个工程师。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23名工程师想要出去单干，剩下27名工程师准备继续跟着空走。“好，祝你们（指要走的人）前程似锦，也感谢留下来帮我的人。”空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又说道：“现在我们受点累，多做一些制造台，好生产各种物资，否则光有人也不行。”

“呃，荣誉骑士，我想问你一件事。”一个三十多岁的工程师举起手，“你搞这些东西，真的仅仅是为了改善矿工，或者说，蒙德民众的生活吗？”

“是，但不止是。”空爽快地承认了，“我要制造一个宏伟的工程——戴森球！”

“戴森球是什么？”工程师们都没明白，空便回答：“我跟你们说过吧，提瓦特太阳质量相当于提瓦特星30多万倍，整个行星系绝大部分物质和能量都在太阳上对不对？”

工程师们点头称是，空便继续解释：“所以须弥有个已故智者叫戴森的，就提出过一个创想，用巨量太阳能电池板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也好，完全包围住太阳，利用太阳所有能量，故名‘戴森球’！”虽然这个创意实际上来自地球，但出于好解释，空索性全推给了须弥。

现在的蒙德工程师可不像先前一样懵懂，他们在心里默算了一下，顿时不约而同地惊呼起来：“我的风神！这得要半个提瓦特星那么多的物资吧！”

“其实未必要那么多，不过消耗量确实巨大，地皮刮去三尺那都不够，给提瓦特星开个洞那是必然。”一想这巨大的工程，空也是头皮发麻，不知道伊卡洛斯那个怪物是不是在吹牛？

但马上他又把这个念头按了下去：“啊，扯远了，我曾经是戴森先生的弟子，戴森先生临终前我送了他最后一程，他的遗愿就是有人能够建成他梦想中的戴森球，这之后我走遍提瓦特，只为完成导师的遗愿，蒙德是个不错的地方。”说到这里，空的眼圈红了，演技不可谓不到位。

又一个工程师说道：“戴森先生的想法确实伟大，但我觉得我们这辈子可能完成不了。”

“没关系，虽然工程量很恐怖，但在完成它的过程中，我们仍然可以得到很多，比方说为了提升采矿能力、解放矿工，我们制造出了采矿机和洗肺机，又为了增强运力，我们造出了电动车，现在你们也是有了知识的人，知道这些东西有多重要吧？再加把劲，我们就能把蒙德现有的矿工全都转，不对，解放到其他岗位上去。”

工程师们沉默不语，唯有点头，空继续说道：“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戴森球这个东西，就不妨作为毕生梦想，藏在心底，在发展中不断靠近它，直到某一天，我们的重重重孙子辈，会站在我们的墓碑前，感谢祖先为他们奠定了优厚的物质基础，也庆贺自己的力量，一股能够擒获恒星、化为己用的力量！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了，还有谁愿意留在这里，和我一起完成‘戴森球计划’？”

听完这段话，有两个工程师举起了手：“荣誉骑士，我们不打算走了。”

“好，欢迎欢迎。”空又看了一眼剩下的21个人，“你们呢？”

21个人彼此交头接耳，却没有再留下来，空也不多话：“那么后会有期，以后再见！”

空在蒙德城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各国使馆的注意，所以事情刚结束，他们便纷纷往本国发消息，告知上司蒙德城发生了什么。

空和工程师正在带人加班加点做制造台时，凝光已经收到了这个消息，抬头问面前的黑衣女子：“你是说，蒙德这位荣誉骑士，用一个奇奇怪怪的建筑，一下就制造出了五十个工程师？这些人水平怎么样？”

黑衣女子有些犹豫：“不知道怎么样，不过荣誉骑士似乎很重视他们，还说要……”

“要什么，快说。”

女子仿佛是自己都不信一样，吞吞吐吐地说道：“他，他说要弄一个戴森球计划，用什么板造个大球，把太阳包起来，利用太阳所有能量……”

啊？凝光出现了一瞬间失神，但马上她就又平静下来：“明白了。哦，夜兰你的隐藏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连稻妻忍者都落在荣誉骑士手里，你竟然能毫发无伤地回来。”

夜兰摇摇头：“不敢贪功，其实我并未隐藏，只是站在人堆里围观，那位荣誉骑士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哦，倒也是我想多了，你出去吧。”凝光挥挥手，夜兰便离开了总务司。前者站起来在原地转了几圈，最后冷声喊道：“传我命令，七星凡在璃月者，一律赶来开会！”

稻妻，神里家派去的其他忍者将这个消息回报给了神里绫人。“有趣，这个荣誉骑士一定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绫人听到这个消息，微笑着说道：“备下一份厚礼，送给荣誉骑士吧，手尾最好做得干净些，免得被那两个老家伙找出毛病。”

那个忍者领命而去，而在不远处的幕府里，一个长着紫色长发的宫装美人睁开了双眼：“神里家的小家伙还以为自己能藏住，不过尔尔。我感觉那位荣誉骑士和他的‘戴森球计划’是永恒的大敌，要出去除掉吗？”

“你竟然想要出去了？再等等。”宫装美人身上传出了一个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我感觉到了不可名状的恐怖，直觉在告诉我，若是硬碰，可能不仅永恒，连须臾都会失去。”

“若那人来到稻妻，你将如何对待？”宫装美人问道，那个声音沉默片刻后回答：“他若来此，说明一切已经无可挽回，我宁愿用自己的永恒，换来他的终结。”

“希望吧。”宫装美人只说了三个字，而后便陷入死一样的沉默。

消息仍在其他国家间传播，各地的统治者都会接到这个消息，至于他们将如何处理，仍是未知之数……

“我们不应该先做电灯。”望着满墙的图纸，空摇摇头，“蒙德民众已经习惯了油灯，短时间内电灯推广不开，他们最需要的其实是电磨。”

一位工程师无所谓地说道：“先做什么都行！不过要把电拉到那么远的地方，肯定需要修不少电力感应塔吧？咱们有那么多钱吗？”

呃……这句话问到了空最不愿面对的领域，原本这件事应该算作公共事业，从国家财政上支出，但蒙德的财政比温迪的事业心还不靠谱，空实在难以想象，他会从蒙德的账本上，看到怎样惨淡的数字。“财政应该没钱吧，我先考虑借点钱，希望还能借得出来。”他摊摊手。

“要是迪卢克老爷能把咱们的费用都包下来就好了！”另一个工程师在旁边说道，众人立刻跟上话头：“是啊，他多有钱啊，要是他和荣誉骑士合在一块就好了！”

空突然想到了什么，半开玩笑地说道：“要不咱们冲进莱艮芬德家，把迪卢克砍了，然后把钱都抢来？”

工程师们纷纷表示“这个笑话可不好笑”，而晨曦酒庄里迪卢克则突然打了两个喷嚏：“这天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伤风？”

不过经过再三讨论，空还是决定让迪卢克再多活几十年，至于钱嘛，还是可以去琴那里打听一下，也许财政就有钱了呢？

“说实话，财政确实有些惨淡，得省着花。”琴把账本放在空面前，空翻着上面的账目：“粮食出口、铁矿出口、各地税收……等等，你们的税挺少啊？”

“啊，自从劳伦斯家倒台后，一直都是这个税率。”说到这里琴突然压低了声音：“这件事上得感谢劳伦斯家，没有他们家开野蛮征税的口子，我们也不敢收税，即便是这么低的税。”

“劳伦斯家这么能搞钱，那么劳伦斯家的后代还剩多少财产？”

“别想了，优菈比我都穷，也就是她想洗刷家族罪责，否则早辞职了。”

哎，只能怪劳伦斯家太没用了，明明城主府有可能变成真正的政府，结果就让他们给玩坏了！不过至少温迪调节了蒙德的风雨，使之还有粮食可卖……空边叹气边翻账本，又翻到了财政支出那部分：“铜料进口、骑士团工资、教会支出、外事招待、公共工程（有跟没有差不多）……财政结余，五亿摩拉？”

看着空的眼神，琴有些尴尬地对起了手指：“虽然才五亿，但至少是正的吧，哈哈，哈哈。”

蚊子腿也是肉！空如是想着，然后开口说道：“能不能给我3000万？我要推广电磨。”

一听三千万，琴的眼珠顿时就瞪起来了：“说，你和罗莎莉亚什么关系？”

“啥意思？我和她没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都是吸血鬼！”琴恨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