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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哲学

2023-07-16 02:02 作者:源头寻水  | 我要投稿

学习哲学首先要搞清“什么是哲学”,通过学习发现,哲学就是一种关于世界观(思想)的学说。不同的思想总是要相互碰撞,前人的思想总是要被后人所扬弃。因此我们可以从历史的源头开始了解不同哲学家的思想,用现代的思维去分析判断,借此感悟人类文明的进程。 文明的发源地可以不同,文明的初始进程相差无几,都是经历了采摘、狩猎、农耕、分工以及部落融合(战争)的过程。在部落融合的过程中,东西方文明初现差异的端倪,这个差异就体现在对人的地位的划分上。 作为西方文明源头的古希腊,各城邦的人通常分为公民、边民(侨民)和奴隶三个阶层。索伦又把雅典公民依财产分成了四个等级,财富的多少决定了社会地位的高低。虽然奴隶是社会财富的主要创造者,却不是财富的拥有者,“奴隶只是会说话的工具”(亚里士多德语),所以奴隶的社会地位是零下。雅典公民通常只做有创造力的工作,重复性较高的机械劳动都由奴隶去完成。什么样的工作是最有创造力、最具智慧性的呢?那就是“寻找万物本源”的工作。这样,“爱智慧”(哲学)作为一门学问在古希腊发展起来。正如亚里士多德(公元前384–前322年)所述:“哲学起源于闲暇和诧异。” 在东方,周武王灭商之后分封商纣王之子武庚于殷,后来爆发了武庚之乱(三监之乱),周公旦又让纣王庶兄微子继续继承殷祀,并没有把商民通通纳为奴隶。而奴隶的主要来源就是战争的俘虏,因此说在周朝,奴隶很难作为一个创造财富的阶层而存在。有思想的人往往是通过改革各自诸侯国的管理方式(变法)来增加国家和社会的财富。所以东方哲学多以“实用”为主要目的,而西方哲学则是以“思辩”为主要特点。 前苏格拉底时期的古希腊哲学家们针对“万物的本源”作了各种各样的猜想,为后人的批判提供了丰富的土壤。同时期,东方郑国的子产(?—前522年)却提出不一样的看法,子产曰:“天道远,人道迩,非所及也,何以知之?”子产执政郑国期间:为田洫、作丘赋、铸刑书。应该已无闲暇。 作为周朝图书馆馆长的老子(约前571年--约前471年)既有闲暇又有诧异,故老子对万物本源也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无名天地之始”。(小白:在无可名状下天地有了一个微弱的开始。) 老子思想的核心是“道”(即规律)和“徳”(即按规律行事)。呼吁人们能够尊重规律并按规律办事。规律是什么?老子只是笼统说了句“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并指出规律处于不断变化之中,正所谓“道可道,非恒道。”当然,社会历史的发展还需要更多的实践来慢慢的摸索规律。套用老子的一句话就是“以身观身,……以天下观天下,以此知天下之然哉。” 苏格拉底(约前470年--约前399年)的伟大(悲剧)之处在于他对“认识你自己”这句名言至死不渝的追求。他自知自己还很无知,但神谕却说他是雅典最聪明的人,他通过论证发现基本正确。因为许多雅典人都没达到“自知其无知”的境界。不知道苏格拉底为什么不找伯里克利、希波克拉底或者是修昔底德等人辩论。总之出于对神谕的绝对信任,苏格拉底像一个牛氓(自誉)一样向各式各样的人讨教(诘问),以便获取诸如什么是正义、勇敢、善行等知识。完美展现了实践、理论、再实践的行为过程。 同样作为教育家,孔子(前551年--前479年)有相对固定的学生,学生习惯记笔记,整理之后一部《论语》赫然而出,影响至今。孔子思想的核心是“仁”,语曰:“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小白:尧舜都难以做到的仁。)又曰:“克己复礼为仁。”具体为“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小白:君子可以做到的仁。)又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小白:放之四海皆可行的仁,是最为自然的自然法则。) 儒家以修身、治国(求官)为己任,当然要维护社会等级制度并以礼乐规范之。墨家身为平民阶层当然主张“官无常贵,民无终贱,有能则举之,无能则下之”,即一个人的社会地位应当以贤能而不是以血缘为标准。其倡导的“兼爱”也并非孟子所言的“无父”,而是具有“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的含义。其目的是实现“非攻”的社会状态。 墨家倡导的“君子之道也:贫则见廉,富则见义,生则见爱,死则见哀。”与儒家无大异,孟子亦说过‘’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墨家倡导的“夫爱人者,人必从而爱之;利人者,人必从而利之;恶人者,人必从而恶之;害人者,人必从而害之。”也是从另一个角度阐释了儒家的“己所不欲, 勿施于人。”这也是儒墨的相通之处。 另外墨家对认识论也有研究。他们将知识按其来源分为三类:闻知、说知和亲知,闻知是由传授得来的知识;说知是由推理得来的知识;亲知是由亲身观察得来的知识。(‘’知:传受之,闻也。方不彰,说也。身观焉,亲也。‘’摘自《经上说》) “我是谁”,这是柏拉图(约前427年—约前347年)人生三问的第一问。最基本的回答是“我是一个人”。虽然哲学家也是人,但是研究人也是哲学家的工作之一。 孟子(约前372年—约前289年)认为“人皆有恻隐之心(仁)、羞恶之心(义)、辞让之心(礼)和是非之心(智)。”即每个人都具有仁、义、礼、智的潜质,故“人之性善也”。当然,善的潜质并不一定能表现为善的品行,对此孟子论道:耳目之观(欲望)是小体“求之有道,得之有命,是求无益于得也,求在外者也。”心之观(仁义礼智)是大体“求则得之,舍则失之,是求有益于得也,求在我者也。”进而论述曰:“从其大体为大人,从其小体为小人。”(小白:靠主观的自觉性成为尧舜。) 荀子(约前313年-约前238年)认为“人生而有好利焉,生而有疾恶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故“人之性恶”。同样,恶端并不都能表现为恶的品行,什么原因?荀子又曰:“今之人化师法,积文学,道礼义者为君子;纵性情,安恣睢,而违礼义者为小人。”(小白:靠的是师法之化,礼义之道成为禹。) 其实性善性恶都是“砖”,孟子抛出性本善是为了引出他的施仁政的治国理念。荀子抛出性本恶是为了引出他的礼法并施的治国方略。落脚点都是国家治理。 回观柏拉图,他的“灵魂三分说”阐述了人是受理性、意气、和欲望三部分控制的。可以这样理解:理性就相当于人性中的善,欲望就相当于人性中的恶,柏拉图的观点可以归纳为人性即善又恶。 当然,柏拉图并不是专注人性的善恶,面对变化不定的感觉世界,他更专注永恒不变的理念世界。理念类似于事物的名,荀子对此也有研究。荀子曰:“散名之加于万物者,则从诸夏之成俗曲期;远方异俗之乡,则因之而为通。”在荀子看来,万物的名就是一种习俗与约定,以便于沟通。柏拉图却赋予理念更多的功能,他认为一切自然之物与人造之物都是对其理念的分有和摹仿,是其理念的摹本。(小白:荀子的观点更易被世人所理解。) “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亚里士多德也不认可他老师的“万物以自己的理念为存在依据”的观点,为此他创设出“四因说”来阐示物质的成因,并逆推出万物起源于“第一动因”。直至今日,“第一动因”仍是矗立于科学前沿的术语。亚里士多德依靠自己强大的观察力、想象力、归纳力和方便力广泛地创造和分类知识,甚至把如何获取知识也当作一种知识去研究(认识论),被誉为百科全书式的大师。 面对各个诸侯国和不同的城邦国家(东方与西方),孟子和荀子希望自己的治国方略能够被帝王所采纳。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则在分析不同城邦制度的优劣。柏拉图甚至创设了一个虚拟的城邦模型(理想国)。彼此不同的研究方向是源于各自不同的社会环境。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他们都是“入世者”(与世俗社会融为一体)。 社会的发展总是伴随着战乱和动荡。动荡时期的哲学家们通常去研究个人如何实现宁静与快乐。庄子(约前369年-前286年)如此,伊壁鸠鲁(前341-前270年)亦如此。庄子强调“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追求的是一种与自然和谐的宁静,“至乐不乐”就是庄子快乐观。伊壁鸠鲁宣扬身死魂灭,无需恐惧。灾害与神无关,无须忧虑。快乐就是身体的无痛苦和灵魂的无纷扰,追求的是一种内心的宁静。他们都远离政治,享受一种“出世”(不理世事)的生活。 伊壁鸠鲁对神敬而远之,卢克来修却直接把神扫地出门,这也是一种扬弃。在没有神的世界里,人类应如何安排自己的日常,卢克来修没有思考,或许已无暇思考(英年早逝)。 与伊壁鸠鲁学派同时期的斯多葛学派也追求一种安宁,他们是在入世生活中修炼不动心。强调个体在社会中的美德就是“顺应自然(小白:不自以为是),服从命运(小白:不怨天尤人),”以及“克制欲望(小白:不骄奢淫逸),过理性的生活。” (小白:与其被动的接受痛苦不如尽可能的去避免痛苦)。当然,追求一种境界与达到这种境界,之间还有一段距离。马可奥勒留便是一例,作为“哲学王”的他,集智慧与权力于一体。 不仅没有发扬斯多葛学派的学说,反而为罗马帝国的衰败埋下了伏笔。 经过无数次的征战,东方各个诸侯国逐渐被秦国统一,由秦到汉进入到天下一体的集权制社会时期。儒家的后继者们继续其“学而优则仕”的入世观。 董仲舒(前179年-前104年)以儒家学说为基础,吸收道、法、阴阳等各家思想,建立起新儒学思想体系(经学)。其中的“唯天子受命于天,天下受命于天子,一国则受命于君。”等君权神授的思想为集权制度打下了理论上的基础,当然很合汉武帝刘彻的心意,虽然也有“国家将有失道之败,而天乃先出灾害以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异以警惧之,尚不知变,而伤败乃至。以此见天心之仁爱人君而欲止其乱也。”等天人感应的思想来制约皇权,但收效甚微。汉武帝直接“废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学经典(思想)由此得到了传承和发展。 孔子、孟子的经历都比较坎坷(思想得不到王侯的认可),荀子思想加入法家元素以适应混乱的战国时期,其弟子韩非子、李斯直接弃儒入法。李斯用法家思想助秦统一六国却只历经二代便戛然而止。直到董仲舒的出现,才使新儒学成为汉代官学。对比孔孟和董子可以看出,一种哲学思想只有与社会的发展需求相融合,才能成为社会的主流思想。董仲舒对儒学的贡献即在于此。 同样的征战,地中海沿岸的五雄(迦太基、托勒密、塞琉古、马其顿、罗马)逐渐归一于罗马帝国。罗马帝国时期最大的事件莫过于基督教的兴起。古希腊、古罗马均有诸多的神被不同的人祭拜,多一个耶稣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况且基督教初期传播的也是正能量(爱人如己)。古代中国缺乏造神的贤(闲)人,人们通常都祭拜自己的祖先。基督教从被打压(戴克里先)到被承认(君士坦丁)直至定为国教(狄奥多西)都是权力斗争的需要。 作为教父哲学的翘楚,奥古斯丁(354年- 430年)设计的“创世说”、“原罪”以及“救赎”等理论,使基督教教义更加理论化,这样便可以让更多的人相信教义并信仰基督教。 混乱的后西罗马帝国时期,天主教教皇也顺其自然地参与到世俗政治中,在各日耳曼蛮族国王的眼中,基督教就是先进文化的代表,归依于罗马天主教既是文化的需要也是政治的需要。最终天主教皇不但有了自己的根据地(教皇国),还赢得了为世俗政权加冕的任务。这样以来东西方就产生了很大的区别:东方的皇帝贵为天子,直接承接上天的旨意行事,属于一元化皇帝制国家;而西方的君主只是上帝众多子民中的一员,需要通过教皇领取上帝的旨意,属于教权与王权二元化权利体系。 这个时期的西方哲学家通常把研究上帝作为首要任务,被称为经院哲学家。其核心理念是只要能证明出上帝的存在,其它一切都好解释。比如奴隶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上帝造人时就有上等人与下等人的区分。这与陈胜所呼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壤之别。 论证上帝存在最著名的当属阿奎纳(约1225年-1274年),他所著的《神学大全》用五种方法来证明上帝的存在。这部把亚里士多德主义与基督教神学融为一体的神学巨著的问世,使基督教教理更加体系化。教皇们如获至宝,逐渐把它上升到与《圣经》同等的地位。亚里士多德的待遇也因此逆转(由被教会打压到被宣扬)。 回头看东方,两汉之后,东方哲学经历了“魏晋玄学”、“隋唐佛学”、“宋明理学”三个时期。 “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晋书·阮籍传)。在这乱世之际,研究玄学(《周易》《老子》《庄子》)也是一种保全与寄托。孔子曾说过“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何为有道无道?曹氏可以取汉朝而代之,司马氏也可取曹魏而代之。由“清议”改为“清谈”也是魏晋名士们的一种无奈,身在庙堂心在山林者有,更多的是身在山林间心在庙堂上。“贵无论”和“崇有论”都是对个人行为的一种解释。如果司马昭能三顾竹林,又怎知嵇康不出山呢?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佛教在中国的兴衰历程告诉人们:帝王的作用是至关重要的,帝王的目的只是为了更好的统治,别无其它。虽然佛教教义有很多人生真谛,但是它的出世观却很难在儒家弟子心中产生共鸣,因为他们都是入世者(以修身治国平天下为己任)。佛教与基督教都专注来世,但方式却不尽相同。佛教云:只要潜心修行,就能免受轮回之苦顿悟成佛。基督教云:只要听教皇(基督之代表)的旨意,就能免受地狱之罪,死后升入天堂。 当西方正在经历中世纪煎熬的时候,东方的皇帝换了一波又一波。帝位是怎么来的,怎样才能传长久,宋太祖赵匡胤最清楚。为防止天下改姓,他设计了一套纷繁复杂的制度,其核心就是重文轻武、分权而治。由此“一将成名万骨枯”的历史不必重演,“一举成名”便可“天下之”。其结果就是被辽金依次蹂躏,最后倒在了蒙古的弯刀之下。当然,倒在蒙古弯刀之下的也不只大宋一家。 在科举制度下,一些困穷苦学之士得以参与与皇帝共治天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就是他们的座右铭。只是那种“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的蜜月期通常较短,更多的是在庙堂与江湖之间的穿梭。这其中也出现了文天祥、陆秀夫等历史名人,他们无法参透历史的进程,他们只是做了他们认为正确的事情,“人生自古谁不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就是气节。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继孟子后张载(1020年—1077年)又扛起儒学复兴之大旗。 张载哲学思想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简单对照: 张载:太虚无形,气之本体。 马哲:世界本源是物质的。 张载:物无孤立之理。 马哲:物质世界是普遍联系的。 张载:天地之气,虽聚散攻取百途;然其为理也,顺而不妄。 马哲:物质的运动变化是有规律的。 张载:有象斯有对,对必反其为;有反斯有仇,仇必和而解(动态平衡)。 马哲:矛盾双方相互依赖共处一个统一体中。 张载:见闻之知,乃物交而知,非德性所知。德性所知,不萌于见闻。 马哲:感性认识上升到理性认识是认识的第一次飞跃。 张载:大其心(志向)则能体天下之物。 马哲:世界上没有不可认识的事物,只有尚未被认识的事物。 张载:化(渐变)而裁之谓之变(显变)。 (引用《易经》) 马哲:量变达到一定界限时,就转化为质变。 张载:民吾同胞,物吾与也。 (小白:理想社会) 马哲:各尽所能,各取所需。 (小白:同上) 对照佛教追求的“不生”(成佛去也)和道教追求的“不死”(成仙在也),张载用“尽性,然后知生无所得,则死无所丧。”来论人的生死。“存吾顺事,没吾宁也。”这就是张载心中的儒家世界。 朱熹(1130年---1200年)是两宋哲学的集大成者,所谓集大成就是中和各家思想为己所用。朱熹尊承周敦颐“无极而太极”的学说,并加入“太极即理”的论述,把濂学与洛学融于一体。在理与气的关系上,朱熹言道:“天地之间,有理有气。理也者,形而上之道也,生物之本也;气也者,形而下之器也,生物之具也。”与洛学保持一致。但是朱熹淡化了理气孰先孰后的问题,强调“天下未有无理之气,亦未有无气之理。”强化了理与气的不离不杂。 “格物致知”是由《礼记·大学》引申出的一句成语。如何格物致知,两宋儒者多有论述,却不曾注意到早已被毕昇拔了头筹。毕昇发明的活字印刷术,是格物致知的里程碑式的成果,对中国以及世界各国的文化交流作出了巨大贡献。记载毕昇所创活字印刷术的沈括也是格物致知的践行者,其所著的《梦溪笔谈》被誉为“中国科学史上的里程碑”。(小白:实干兴邦,古今皆宜。) 朱熹“格物致知”的方向是“四书五经”,其总结出“圣贤千言万语,只是教人明天理,灭人欲。”的伦理之理。朱熹的 “明天理,灭人欲。”与斯多葛学派的“克制欲望,过理性的生活”含义相差无几,只是朱熹把人欲的门槛设得较低(华服与美味均为人欲),明显脱离了当时的社会现状。另外,朱熹为推广“三纲五常”的社会伦理而设计的“繁文缛节”(详见朱熹《小学.明伦篇》)糟粕多于精华。与其同时期的陆九渊(1139年–1193年)则主张“收拾精神(守住仁义礼智的本心),自作主宰(以本心作为判断和实践的准则)。”当然,达到这个境界也是相当困难的,孔子七十岁才做到“从心所欲,不逾矩。” 朱熹的“读书穷理”与陆九渊的“正心穷理”是人生不同阶段的的表现形式。启蒙阶段需读书明事理,大人阶段需先立其志,为读书指明方向。“正其心”之后仍需要知识充实自己。孔子亦说“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总之,书是一定要读的。 “五常”是指“仁、义、礼、智、信”的儒家之道,孔子提出“仁、义、礼”,孟子延伸为“仁、义、礼、智”,董仲舒扩充为“仁、义、礼、智、信”,后称“五常”。 “三纲”是指“君臣、父子、夫妇”的伦理关系。从春秋到两宋,内容也多有变化。孔子:“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大学》:“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 孟子:“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韩非子:“臣事君,子事父,妻事夫。三者顺则天下治,三者逆则天下乱,此天下之常道也。”董仲舒:“子受命于父,臣受命于君,妻受命于夫。诸所受命者,其尊皆天也。”班固:“三纲者,何谓也?谓君臣、父子、夫妇也……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朱熹:“三纲”即天理。 “三纲”之道,由双向规范演化成单向约束,僵化的趋势越发明显。这也是专制统治之必然。“五常”之心,则是道德社会的顶配,用康德的话来说就是只能信仰而无法到达。 程朱所言的“理”是万物之理。故曰:“一草一木皆有其理。”陆王所言之“理”是伦理之理。故曰:“心即理也。” 王阳明(1472年-1529年)心学的精髓是“四句教”,即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对应个人的成长,可以解读为:无善无恶婴儿期,有善有恶是幼儿,知善知恶在教育,为善去恶靠环境。正如黄宗羲(1610年—1695年)所言:“心无本体,工夫所至,即其本体”。 阳明先生秉承孟子的性善学说,认为“至善是心之本体,心自然会知。” “格物”就是“格心”以致良知。最后达到“知行合一”。阳明心学思想中“知行合一”的意思是一个人的良知和他的品行是一致的。套用苏格拉底一句话就是:知道“善”就会去做正当的事情的,没去做是因为还不知道“善”。这就是“知行合一”。(小白:以果推因) 明朝的灭亡促使明末的思想家开始反思专制制度的弊端,其中的佼佼者当属黄宗羲。黄宗羲认为:专制君主把天下当作自己的私产,就会导致人人都有可能在窥觎这个私产,战乱在所难免。解决方案是首先立“天下之法”而不是“一人之法”。这样,“其人是也(明君),则可以无不行之意;其人非也(庸君),亦不至深刻罗网,反害天下。”其次是“置相”设“政事堂”,用“相权”牵制“君权”,再次是让学校兼有议政功能(“公其非是于学校”。)(小白:黄宗羲是最成功的社会预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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