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胡桃/病娇】缠斗 追寻 恶斗的前夕
(封面图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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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
“死吧……都给我去死吧……”
血泊之中,漆黑而伤痕累累的少女犹然颤巍巍地站起。
紧抓着已经跪地不起的那名大汉的肩膀,胡桃已经立在了挤满走廊的千岩军前。
一手紧捂流血的脸庞,嘴角在血腥与凝滞中轻轻冷笑,她那双微微透过指缝间的血红双眸,内里的深渊似乎比之前来的还要深沉,还要令人畏惧……
“咿……咿咿咿!!!”
胡桃能从他们的枪下存活下来,和能从那几乎凝固的血泊中再次如这般站起,眼前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些千岩军的意料。
虽然那位在他们眼前屹立着的娇小女孩手无寸铁,身上又满是破碎的衣物以及伤痕,可在她那瘆人的冷笑与猩红的凝视下,这些平日里训练有素的千岩军,此刻愣是一个没有敢迈上前……
“你……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你已经被包围了……赶快举起双手投降!”
果然,僵局总是需要愣头青来打破。
终于,一个不知死活的年轻千岩军,到底还是从人群之中颤颤地钻了出来,软绵绵地举起白缨枪对准面前的胡桃。
“包围……呵呵……”
听闻年轻千岩军的话语,胡桃未作他言,仅仅是阴沉地呵呵冷笑着。
身上凝聚的黑雾似乎又浓烈了一层,只见她迅速掣开紧抓着大汉的右手,又是一记踢击将他重重踢到了一旁。
墙壁似乎都要被震出裂缝,大汉的后背替他承受了这一击,他刚才高昂的头颅也无力地颓然垂下。
很明显,他已经算是玩完了。
“你说……包围?
“既然如此……那么,你们就扑上来试试啊。
“看看死掉的……究竟会是谁呢?”
垂下沾满鲜血的双手,胡桃的脸终于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胡桃那满是地面上的血——她自己的血的额头上,血泉依旧在不停地涌流。只不过被浓浓的黑雾包裹,已经看不见那触目惊心的巨大伤口……
血水自她的脸上流下,流入眼中,滴落下颚。
她,笑着。狰狞地笑着。
而,她的眼,似乎在泣着血泪。
“别……别过来!!!”
年轻的千岩军这时才察觉到,他面前这个可怕的家伙不是什么善茬。
慌乱之中望着胡桃一步步向自己迈来的步伐,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地向似乎毫无防备的女孩刺去……
嘶啦!
肉体被撕裂的声音。
千岩军们似乎已经猜到了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纷纷扭头不忍直视……
……可,他们猜错了。
“嘿……嘿嘿……嘿嘿嘿……”
一连串瘆人的笑声,将他们的猜想拉回了现实。
可,就在他们的目光重新闪躲着回到胡桃的位置时……
……他们中的每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长枪,已经刺穿了胡桃的肩膀。
而胡桃似乎是感觉不到任何痛楚一般地,轻笑着微微驱动起小臂,早已鬼魅般地摸上了枪杆。
唰!
哗啦!
只见胡桃紧盯着那名千岩军慌张面庞的眼瞳,刹那间迸射出无限的可怕凶光!
没做一丝犹豫地,她脚步踏紧地面,另一手顺势握紧了无力的枪杆,一个使劲就将已经贯穿她肩膀的锋刃掣将而出!
趁着那名千岩军由于枪上突然袭来的力道而失去平衡时,胡桃身上的黑雾再度浓烈,左手将枪杆旋过一百八十度的同时,另一只手握紧的重拳已经深深击入了千岩军的小腹!
从敌人手中夺取武器的同时,重创了敌人……
不出三秒,胜负已分!
再看胡桃,刚刚那抹狰狞的笑容早已化作虚无。
漫不经心地转了几圈手中的枪,胡桃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来,看都不看那名倒地不起的千岩军,抬起手中的枪就是狠狠地向下一刺……
“咕哇啊啊啊!!!”
血光,伴着惨叫,响彻每一名千岩军的耳边。
他们本来紧张无比的双眼,登时尽数被恐惧所覆盖……
“他刚才说……我被‘包围’了,对吧?
“如果还有人秉持着这样的想法……就尽管来吧。
“没关系……我没有刺中他的要害。如果你们愿意让开,那我很乐意用这样的方式处决你们。”
“但,如果还有人要负隅顽抗……”
“我就会让他……成为尸山血海中的一员。”
眼眸瞬间变得冰般冷冽,胡桃的话语无疑和她的目光一般,如数万柄尖刀插在在场每一名千岩军的心头之上!
还不等冷酷的胡桃继续说出什么话来……
“快……快逃啊!!!”
“救命啊……我还不想死!”
“赶快将监狱封锁,无关人员迅速组织撤离!!”
“快……来个人,请求增援……”
号称如千岩般牢固的千岩军们,在胡桃仅仅一人的威压下,便足以全数塌陷,作鸟兽散……
窄窄的走廊里顿时再次变得热闹起来。
如刚刚千岩军对胡桃的围剿一般,他们很明显在尽自己的全力,想从这里撤退出去。跑动的,惊呼的,哭爹喊娘的……举目皆是。
只不过,这次围剿的一方……变成了胡桃。
不多时,喧闹声居然已经渐渐消失在这条走廊的尽头了。
而胡桃,依旧伫立在那里,脸上洋溢起可怖的冷笑。
没做一丝犹豫地,胡桃提起枪走到一旁那名似乎已经晕厥的大汉身旁。
表情顿时由微笑变得极为冷酷,胡桃一脚将他的脸庞踢起,早已举起的白缨枪电光火石间,已经刺入了他的咽喉!
一片死寂之中,道道黑气也逐渐在那大汉的七窍之中涌将而出,并逐渐在空气中聚集成了一团黑雾。
一把掣过那团黑雾,胡桃闭上眼睛,似乎在感知着什么。
她身上的那份同样的黑雾,也再度浓烈起来……
在这团黑雾中,她似乎看到了一些景象。
距离她,说远不远的一幅景象。
啪!啪!
皮鞭抽过人体的响声。
“来吧……说你爱我……”
“……”
娇气中带着杀戮的女孩声音之后,接续的是一连串急促的呼吸,以及一片沉寂。
“还不屈服么……
“那……就继续吧……”
啪!啪!
“咕……咕呜……”
似乎是有人在承受痛苦的声音。
“没错……就是那儿……就是那儿……
“终焉已至……即是怨源,解放之时……
“去吧……去吧……”
也就在那一刻……
伴着之前响起过的低沉话音,这一切的一切发生的位置,发生的时间,便已经尽数涌入了胡桃的脑中。
“呵呵……”
不知过了多久,胡桃终于睁开了眼睛。
轻轻一捏将手中的黑雾捏散,她凝滞的步伐,也已经开始迈动。
而不为人所察觉的,是她嘴边轻轻流出的一句话……
“百密一疏啊……狐狸精。
“原来你和我的空,在那儿啊……
“可千万,别逃呦……”

嗒!嗒!嗒!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响彻。
在这暗无天日的山体监狱之中,若是呆上一两个时辰,就算是时间感非常好的人来说,也足以让他忘却此刻究竟为何时。
奔跑中的胡桃,自然也无暇顾及此刻究竟为何时。
因为她的脑海里,均是刚刚从那团黑雾中感知到的,那个地方……
……自己的爱人,被囚禁的地方!
“该死……怎么还不到……”
直到深入监狱之时,胡桃才隐隐约约察觉到,这座监狱的庞大与迷乱,远远超出她原本的想象。
这么大的监狱……究竟是用来关押什么犯人的?
尽管心头心烦意乱,可胡桃也只能屏住气息,沉下心来感知刚刚在黑雾中看到的那个空间。
感受着充斥着全身,却又散发着不知名感觉的黑色雾气,胡桃微微冷笑,步伐未曾停滞的时候,微笑也暗自扬起。
呵呵……狐狸精啊……
你果然猜不到,已经有人发现了你的位置吧……
多亏了这奇妙的力量所赐……这才使得我,还能在这里奔跑,冲向你,在空的面前斩杀你……
冲过绵长的走廊,横亘在胡桃面前的,是一间间有如迷宫般排列的牢房。
这些牢房的铁杆已经锈蚀,内里更是已经残破不堪……而且,这黑暗中的大片死寂也恰到好处地说明,这里早已无人关押。
那……这里开凿的意义是什么?
以前……这里究竟是用来关押什么人的?
胡桃无暇去考虑这些问题。
她只是遵循着脑内不断传来的声音,一步接着一步地,向着某个方向不断地冲去……
楼梯口。
上楼。
走廊。
空地。
楼梯口。
错综复杂的老旧监狱中,就连胡桃也在不经意间发现,自己已经连续上了好几个楼层。
这座监狱,并不仅仅只有一层那么简单……而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岩之囚牢】啊!
但,这些,又有什么所谓?
胡桃不知道。
她只知道……
……自己距离那个地方,那个人……已经越来越近了!

而,画面一转……
……那间小小而闭塞的房间里。
时间,在空的身上已经变得没有意义。
四肢被牢牢锁缚着的他,刚刚清醒过来的意识也不免数次重新堕入昏迷的深渊与剧痛的地狱。
身上的伤痕不减反增,瘦削的脖颈和头颅无力地下垂着,昏昏沉沉的空依旧忍受着虐待,不发一言。
而对他施暴的……自然是烟绯。
在空咬伤烟绯的舌头之后,他的地狱便降临了。
身体上密布的细细针孔,被鞭子抽打过后的血红印痕,还有早已变得血肉模糊的十指指尖……
……烟绯用尽一切最残忍,最可怕,最侮辱人的刑罚,将她的怒火无节制地尽数倾泻在毫无反抗能力的空身上。
疼痛,对空来说已经是最低的侮辱。
在一次次的言语挑衅,行动施暴下,烟绯一点点地将他的一切可怜的尊严取出撕碎……
……但,无论他接受着任何惨烈的酷刑,还是任何的疼痛与羞辱,空那双金色的瞳却依旧如一开始般不屈不挠。
纵使在疼痛的深渊中他已经昏死过去数次,可待到被烟绯的凉水浇醒之后,他那份令人震撼的坚定眼神,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呼,呼,呼……
“怎么样……空?是不是有够疼的啊?嗯?
“只要说一句‘我爱你,烟绯’,我就会立刻放过你……”
手里握着皮鞭的烟绯,正撑着膝喘着粗气。
面前这位金发少年的顽强不屈,属实有些出乎了她的意料。
鞭子,锁链,银针……
刺穿,抽打,紧锁……
现在,什么都试过了,什么都玩尽了,一切能用上的手段,烟绯都已经用完了。
可,那名少年的眼神,并不如她想象的那样软下去……
“……”
回答她的,仍是一片死寂。
空一言不发。
但被牢牢锁住的他,那道金色的目光依旧不变……
……依旧是那般坚定,那般沉稳,那般无懈可击。
烟绯在这长达数个时辰的虐待中,多少也感觉到些许麻木与寂寞。
无论她怎么摧毁少年的身体……他的灵魂,也似乎永远不会屈服,永远不会归她所有。
她不理解。
“呵……呵呵……
“这样么……空……真的是这样么……”
微微站直身子,烟绯的声音虽小,但嘶嘶作响宛如可怕的毒蛇吐着信子。
而刹那间,她抬起的双瞳中,可怕的黑暗掺杂进了些许愤怒的通红……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肯顺从我,空!!!
“你就不疼吗?!你就不害怕我吗?!‘我爱你’这句话,说出来就这么困难吗?!!”
啪!
几乎是跑着来到空的身前,烟绯一把掐住空瘦弱的脖颈,重重地将他抵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
缠绕着空的铁链,被这股冲击所震,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响。
但,空仍不为所动。
“呵呵……好啊……
“看来……你是完全不珍惜你自己的生命啊,空……”
见空的眼神仍是那般坚定,烟绯气极反笑,冷冷地退到一旁,来到那张桌子一侧。
桌子的上面,横七竖八地排列着刚刚被烟绯用来当作凶器的银针,上面还带着丝丝空的血液……
而它们的旁边,小小的药碗中盛着的那团猩红,在昏暗的油灯下显得格外刺眼。
“我明白……你不肯屈从于我,是因为你那个狐狸精,对吧?
“而且,我也知道……现在的她,就在这座监狱里的某个地方,正叫嚣着要来找你呢。”
手里捻起一根细长的银针,端起药碗走到空的身前,烟绯的话音哪里还有刚才的癫狂,有的只有精致而残忍的冷静。
而这时,她看到了空那明显明亮起来的眼神。
“……”
他似乎想要说什么,表情显得激烈而慌张,可却并没有说出口。
烟绯见此,仍是回以微微一笑,然而已经暗地里死死咬紧了牙关。
“可是……空你也知道,我不惜欺骗凝光大人换来的手迹,已经足以让那群千岩军当做你的替死鬼了……
“那么多千岩军守着……我想他们也许会给你的那个贱人,造成一点小小的麻烦哦?”
说着低沉的话语,烟绯呵呵冷笑着,将那根银针刺入了药碗中鲜红的泥。
轻轻拔起,再缓缓捏紧这沾满红泥的银针,她盈盈笑意之后掩饰的癫狂,逐渐越发不可抑制!
“话说回来啊……一直以来,我还没来得及在空你的身上,试用在往生堂搜寻来的秘药呢……
“不妨……就让这份我调配的药,来为你今晚的地狱划上一个句号吧……”
“不好了,不好了……烟绯小姐!
“有个人……杀进监狱里来了!!”
可,就在烟绯的针即将刺入空的身体中时……
门外突然传来的一阵骚动,却使得她的动作停下了。
那绝望而可怕的喊声……明显来自于紧锁着的门外!
“什么……?
“我应该有命令过他们,今晚不要随意接近审讯房的……”
正当烟绯被这声音弄得一怔的同时,旋即传来的另一串更可怕的声音,却使得她打了一个激灵:
“请您快去……咕啊!!”
“哇啊!你是……呜啊啊啊啊!!!”
“什……咕呜啊啊!!”
一连串千岩军的惨叫声,取代了那个慌慌张张的声音!
不过,令烟绯真正感到些许恐惧的,并不是这惨绝人寰的绝叫声……
……而是自门外传来的,一股神秘而可怕的威压!
就好像……和自己身上刚获得的那股力量,一模一样!
可,还没等她考虑太久……
“轰隆!!!”
铁质的牢门,被重重破坏落在地上而发出的巨响。
泥灰填补的砖石地板,在这突然袭来的猛烈冲击与门外刮起的阴风中,掀起了呛人的滚滚白烟。
但旋即,这抹白烟也瞬间被浓浓的黑雾所尽数侵吞。
障目之物,纷纷消散。
门的外侧,站着那个恶鬼般的女孩。
惨然的微笑牵起紧咬的虎牙,自额头流下面庞的鲜血似乎是恶鬼的血泪。
猩红的两束光划破黑暗,直直刺进烟绯翠瞳中的漆黑之中。
目光尽头,一个娇小的身影,笑着站在那里。
是胡桃。
“……找到你了……
“……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