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凯恩政委系列】《为了帝皇》12
第十二章
我敌人的敌人是以后的问题。现在,他们可能很有用。
---― 审判官奎克索斯(可能)
我很自豪的说,即使攻击来的如此突然,我的脑筋依然清楚。当然,这并不是说我没有在意识到我们挨打了的瞬间俯冲到最近的掩体里。在战场上一个冷静的头脑是一份宝贵的财产,但是被弹片削过就不是了。我拔出我那把忠实的激光手枪,脑子里负责分析的部分已经开始估计士兵们的位置,以及最近的撤退路线,但是能够不在半路上被轰到黄金王座而到达任何一个通道口的机会看起来小的可怜,所以我决定好好待在我找好的这根漂亮结实的管道后面。敌人的火力越来越猛了,而且令我感到恐怖的是,我意识到尤根是对的。我们面对的有离子武器,而且就算我们穿更重的盔甲在它们面前也无济于事。我立刻关掉了电筒,其他人也学着这么做了,但是敌人武器的闪光亮得像太阳,把我们周围的整个空间闪烁得令人眼花缭乱,刺得我眼睛疼。
一发闪着白光的炽热的能量在我脑袋附近的金属管道上爆炸,一束融化的金属擦脸而过。要是咒骂是武器的话攻击我们的人现在已经死了,相信我。有几块瓦砾也因同样的原因被点燃了,整个房间弥漫着橙红色的光,令我更加迷惑。
“尤根!”我喊道。“有机会开枪么?”
“还没,政委!”他正挤在一堆箱子组成的路障后面,热熔枪正躺在上面,冲着管道口。要是他们从这儿冲进来,他肯定能打到他们,但是看起来他们并不急着从管道口突击我们,或许他们已经预料到了。
“我这儿有动静,”索热尔冷静地说道,用他的长管光枪仔细地瞄着管道里。我有点恶心地注意到他把自己藏在一具尸体后面,趴在那边并把枪管搭在尸体的胸口上,把它当沙包用。
“他们等什么呢?”安伯莉问道。“上次到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冲过来了。”她正躲在几米外一张翻过来的桌子后面。我的手掌刺痛了起来。以我的经验,人们不会把战术改变得这么彻底,这么快。特别是这战术上次看起来挺管用的时候...
“凯尔普,维拉德,”我命令道。“看着交叉通道。他们正打算包抄我们!”他们两个都挥手示意明白,然后开始扫视我们周围黑暗的通道口。我突然很不快地意识到周围有这么多通道口要注意。崔贝克和霍兰比一直用地狱枪瞄着敌人正在开火的入口,偶尔开上几枪,希望渺茫地隐蔽自己。
“我有机会,”索热尔说道,听起来如往常一样毫无感情,然后他拉动扳机。这一枪毫无疑问地打中了,通道深处传来一声痛苦的尖叫,听得我头发都立起来了。
“那他妈是什么?”维拉德问道,她脸都灰了。我得承认,我也一样的震惊,但是是出于一个完全不同的理由,即使在枪声的回响下,我还是认出了这声音。
“那是个克鲁特人!”我在惊愕中说道。这下轮到安伯莉吓了一跳。
“你确定?”她问道。我点点头。
“停火!”她喊道,那声音大到出乎我的想象。虽然后来想一想,她当时的声音也没有那么大。是她言语背后的权威使得她的声音能穿透周围的噪音,士兵们立刻就做出回应,即便他们的每一丝本能都在告诉他们要继续开火。当然,我们的敌人并不受此限制,他们的火力仍然在向我们的临时掩体上倾泻,丝毫没有减弱。然而,即便已经使自己成为这周围最明显目标,她看起来相当镇定。(当时,我并不确定我是否为她的冷静所触动,被她的勇气震惊,虽然,我后来发现,比起我们来她不是很怕离子枪弹是有原因的。虽然她仍然可能因此受伤或死亡,别会错意 - 审判官,他们意志坚定,从不犯错。)
她又喊了一声,她的声音被她袍子里的某种声音放大装置给放大了,但这次,令我惊讶的是,她口中发出的是钛族语言的嘶嘶声。
很明显我不是唯一一个对此感到惊讶的人,因为对面立刻停了火。过了令人紧张的一小会儿之后,对方以同样的语言作出了回答,然后她向我招呼示意。
“停止对抗,露面出来。”她说。“他们想要谈谈。”
“或者更容易地射杀我们。”凯尔普说道,继续用他的地狱枪瞄着。
“无论如何他们都能那么做的。”我一边站起来一边指着我们周围的尸体说道,不自主地因为有可能在胸口挨上一发离子弹而畏缩着。当然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且要是我真的认为我会挨上一枪,我就会待在我那个漂亮舒适的管子后面不出来,去他的审判庭吧。”这些异端之前也像我们一样被围在这儿,而且他们试过干上一仗。”
“说的有理。”索热尔提着他的狙击步枪站起来,手抓在枪管上,双臂离开身体伸着,表明自己不会用枪。其他人也一个接一个地开始露面,从他们找到的各种掩体背后走了出来。凯尔普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动作有点变扭。
“待在原地别动。”安伯莉往前走去,站到她能找到的最大的空地中间,然后打开了电筒。之前别人也能看到她,枪火的闪光能照出她的影子,但是现在,要是外星人想玩阴的,她这样就会像是举着个牌子,上面写着“打我啊,我在这儿!”
我再一次地为她的勇气感到震撼,而且这也提醒了我这个充满魅力的年轻女子实际上是一名审判官,手中有着我无法想象的资源。
“有动静。”索热尔说道。感谢他受的狙击训练,他从一开始看到钛族人就一直在注视着他们的动向,即便被命令停火也是如此。我用力向暗处看去,飘浮的烟雾已经开始刺痛我的双眼并且窜进胸口,能看到模糊的人影开始显露出来。
一开始只有钛族人,他们军服独特,硬壳护甲因为涂了黑色和灰色的迷彩而钝化了外形,能完美地混入满是灰尘的迷宫的阴影之中。他们的脸被带眼罩 - 应该是某种眼部的镜片 - 的头盔所遮蔽,让他们看起来毫无表情,如同机器人一般。这唤起了我的一些不愉快的回忆 ,不自觉地抖了起来。通常来讲,就算是外星人也有表情让你可以辨别,但是从这些一片冷漠的面容上根本看不出他们的感情或是意图。
他们后面跟着三个克鲁特人,三张我很乐意无视的脸。当它们走进房间的时候,其中一人对着空气闻了闻,把头转向我的方向,然后令我非常不安的是,它径直地冲我走了过来。
安伯莉继续和钛族人用嘶嘶和吐气的声音进行交流,他们中的一个站出来,在六名士兵的前头。当然了,我一点也听不懂他们的话,但是我听了够多的话,意识到事情进行的不是很顺利。
“审判官?”我问道,我稍稍抬高了音量,努力让自己在那个克鲁特人向我走来得时候听起来冷静点,“有什么问题么?”
“看起来他们勉强能相信我们。”安伯莉简短地说道,然后接着和他们交涉。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么?”我坚持道。现在那个克鲁特人几乎走到了我的头上,我忍不住注意到它的长管武器上连着的那把战刃上的血迹。那个我们发现的被剖开的女人的样子,以及她怎么受的伤,又生动地出现在我的脑中。
“他们都不说哥特语。”安伯莉厉声说道。她不用接着说“所以闭嘴,让我和他们说下去。”,因为她的语调已经表达出了这个意思。
“那他们怎么审讯俘虏呢?”维拉德问道,然后就得出了那个明显的结论,发出了“哦”的一声。
“那就用得到我了,要是情况需要的话。”那个克鲁特人说道,话语中带着我熟悉的咔哒声和哨声。“很高兴看到你身体健康,凯恩政委。”
好吧,也许你会觉得我没有马上认出聒若克来是我太迟钝了,但是你要把当时的情况也考虑进去。那儿很黑,我们刚才还在枪战,而且首先在整个宇宙里有什么理由能让我觉得能在这里遇到他?何况除非你和他们离得非常近,否则克鲁特人看起来都非常相似。就算是兽人至少也有伤疤供人分辨,要是在极少的情况下你需要进行辨认的话。
他一说我的名字,立刻对钛族人起了或多或少令人高兴作用,他们突然把头转过来盯着我。然后那个领头的转回去问了安伯莉点什么。聒若克像我以前听到过的那样用奇怪的咔哒声笑了起来。
“沙斯’钨依正在问是不是真的是你。”他带着明显的愉悦给我翻译。我想‘沙斯’钨依'可能是某种军衔,大概和士官或者军官相当,而且他指的是那个领头的钛族人。
“我和上次的时候一样。”我说。聒若克又咔哒了几声,然后把我的话翻译成钛族人的语言,听起来就像他哥特语说的一样好(我对如此充满野性的生物看起来如此有教养感到十分好奇。后来我问了他,他说他是在他的雇佣兵生涯中学到的这两门语言,为了更好的与雇主进行沟通。不用说,他肯定为帝国部队服务过,这多少有点难以置信。 )。
安伯莉说了些什么,显然是在确认我的身份,然后那个沙斯’钨依望向我们的方向,下面的话很明显是对我说的。我正式地对他鞠了一躬。
“为你效劳。”我说。
“他说你对上上善道的贡献会被感恩戴德铭记于心的。”聒若克帮我翻译了下。
“伊尔?索拉斯身体健康。”
“听到这我很高兴。”我说道,机智地没有表现出伊尔?哈塞已经不再健康了。安伯莉抓住这个机会,又开始飞快地说了起来。在交流了一会儿之后,这支钛族人火力小队,他们管自己叫‘沙斯‘拉' ,后撤并开始小声商量起来。我真是很茫然,因为只有安伯莉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而且她也已经听到了,但是他们那奇怪的人类式的手势又让我多少觉得安心。
“真幸运,”她说。“他们开始不愿意相信我。但是很明显他们觉得他们可以相信你。”
好吧,他们真傻,我觉得。但是当然我没傻到把这说出来。我只是审慎地点点头。“这很好。”我说。“但是我们能相信他们么?”安伯莉缓缓地点点头。
“问的好。”她说。“但是我想我们现在没什么选择。”
“不好意思,女士。”尤根恭敬地咳嗽了下来引起她的注意。“他们有没有说他们在这儿干什么?”
“和我们一样。”安伯莉说道。“追随线索。”你可以肯定的是,我又开始犯妄想症了。
“什么线索?”我问道。但是这次是聒若克做出了回答。
“根据总督格瑞斯提供的情报,他在大使遭到刺杀之后同意给我们的。其中提到了一个拥戴帝国的暴力团体在这些管道里进行集会。这值得进一步的调查。”
“真的么?”安伯莉好像陷入了沉思,看起来对总督不利。
“我觉得这是你第一次听说这回事吧。”我说。她点点头。
“你说得对。不过这样一个团体不是完全不可能存在的。”她又看了看那个死掉的留着外星发辫的女人,然后脸色阴沉着继续思考。
“我不明白。”尤根皱着眉说,努力集中精神。“要是总督知道这种事,为什么告诉钛族人而不是审判庭?”
“因为钛族人可以为他消灭他们而他无需承认因为自己的懦弱导致这种团体出现。”我提示道。安伯莉点点头。
“或者坚定他在外星人心中的位置,要是他真的打算把这个星球交出去的话。”她耸耸肩。“无关紧要。无能或者背叛,无论他的动机是什么他都死定了。”她说这话时的那种随便让我感觉好像有冰水流过脊柱。
我们交谈的时候,钛族人得出了他们的结论,并且走过来和我们一起,另外两个克鲁特人也跟着。沙斯’钨依说了些什么,聒若克翻译了过来。
“可以接受你的提议。”他说。“这看起来符合上上善道。”
“什么提议?”凯尔普问道,话音里带着气愤。安伯莉瞪了他一会儿直到他冷静下来。
“看起来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她说。“所以我们组成一队。至少直到我们发现我们的敌人是谁为止。”
“有道理。”我同意道。“我宁愿这些离子武器是和我们一头儿而不是朝我们开火的。”现在我能离近点看看了,它们令人惊奇的紧凑,还没有光枪长,但是火力却不容轻视。
“和蓝皮们组队?”凯尔普暴跳如雷。“你不是说真的吧!这...这是亵渎!”
“这是审判官想要的。忍忍吧。”崔贝克和他交换了下眼神,直到安伯莉打断了进来。
“谢谢你,贝拉。你帮我指出了这一点,我的决定不是请求,”她稍稍抬高了声音,这样所有的士兵都听得到。“我们出发。任何持反对意见的可以留下。当然,在我们离开前,政委部为了行动的安全而处决他们的。”她向我微笑了下。“我想人们觉得自己有的选择的时候会干劲十足的,不是么?”
“当然。”我说道,心里想着今天结束之前她还有多少种给我惊喜的方法。
所以我们组了起来,钛族人带头,我觉得这不错 - 让他们吸引伏击者的火力,我肯定前面的黑暗中埋伏着一些 - 然后就是我们这一班杂兵。尤根对此就像对其他事情一样淡泊,但是我能看出凯尔普不是唯一一个对我们的新盟友有保留意见的人。天知道,我也有份,但是当时我对所有事都在瞎想(这也是我工作时脑子最谨慎的状态)。维拉德和霍兰比机警地看着外星人,特别是克鲁特人,他们可真是让人毛骨悚然。钛族人穿着盔甲,脸也隐藏在了头盔后面,要不是他们手上少个手指,几乎就会被错认为是人类了。但是克鲁特人就好像是等在某人前方的坏运气。崔贝克貌似对审判官的决定感到完全满意,但是我怀疑这只是为了嘲笑凯尔普而不是出于任何其他的信念。只有索热尔看起来完全无所谓。
在我们离开房间的时候,我转向凯尔普。
“来么?”我问道,我的手轻轻地放在我的激光手枪的把上。过了一会儿他加入了其他人,两眼冒火,我以前可是被这方面的专家瞪过,所以我就看回去,等着他眨眼。
令我惊讶的是,聒若克到队尾和我走到一起,在听力所及范围之内的人都说同一种语言,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翻译的。他的伙伴们都在前面围着沙斯’钨依转来转去,他们那轻松的步伐让我吃了一惊。
“我看不到有人受伤。”我说。“索热尔打中的是哪个克鲁特人?”
“卡库特,”他说,”多拉普特部落的。很好的追捕手。很快就死掉了。”听他平铺直叙好像他对此感觉很平常。
“你的射手技艺精湛,值得表扬。”
索热尔听到了,看起来对这句恭维感到很高兴。
我们在令人不安的寂静中继续向下前进,随时准备开火,虽然说实话,我怀疑比起那个还摸不着的神秘敌人,我们双方会同样乐意对彼此开火的。虽然现在我们处的不错,看起来钛族人有某种夜视能力。看不到他们带着电筒之类的东西,所以我认为他们头盔前面的镜片能让他们以某种我不太能理解的方式让他们能够看到东西。克鲁特人不需要任何视觉设备的帮助,他们在黑暗之中溜来溜去,就好像他们生来如此。也许他们就是,谁知道。
领头的钛族人低声吹了个口哨,大家都停了下来 - 或者能准确地说,钛族人停了下来,我们都撞上了他们的后背。
“怎么了?”我问。安伯莉听了一下。
“把电筒都关上。”她命令道。我照做了,心中有些忧虑。我们的那些士兵,在我能看到他们的时候我都不能相信,更别提是在黑暗中了,至于外星人...但毕竟她是审判官,所以我认为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关灯之前我闭上了眼睛,这样再睁眼的时候它们能够快速调整过来,但是即便如此,还是花了一点时间。黑暗笼罩着我,我等待着,听着自己飞快的心跳,试图辨别出周围的声音:靴子底擦地的声音,武器和装备低沉的碰撞声,呼吸的沙沙声。迎面而来的空气温暖而厚重,我记得尤根那独特体味令我感到有点感激,闻起来并不比平时的好,却熟悉的令人安心。
慢慢地,我开始在黑暗中分辨出影像,然后注意到阴暗的背景中远方的红光。
“光,”尤根低声说。“有人在那儿。”其中一个钛族人急促地小声说了些什么。
“有哨兵。”安伯莉静静地翻译给我们。“克鲁特人会对付他们的。”
“但是他们怎么看得见?”维拉德问,就算是这么小声也能听出她的迷惑。
“我们不需要。”聒若克向她保证。我身边的一阵旋风告诉我他已经走了。现在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能够看到三个模糊的影子对着远处那模糊的光亮,然后突然间,他们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突然传出了几声微弱的喊叫,打斗的声音,以及我不会听错的骨头断掉的声音。然后寂静再次降临,之后又被钛族人士官的低语所打断。
“都干掉了。”安伯莉告诉我们,然后我们快速跑向亮光的地方,即便有着潜在的危险,那里看起来依然是舒适和令人愉快的。其实没有多亮,那只是一串嵌在房顶上的小功率发光球,之间拉着长长的影子,但是和黑暗比起来看着绝对是灿烂的。就在第一个灯的后面,横跨着通道立着一个临时路障,通向后面一个更宽阔点的房间,路障把通道堵的只容一个人过的宽度。
“看起来就像个检查点。”崔贝克说,凯尔普大声地哼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呢?”他问。
虽然她是对的,这个障碍物很明显是为了控制交通而不是挡住入侵者;大概之前他们也是在做这个,直到钛族人把他们解决了。不然他们会更小心的设立这个障碍的,我把这些和安伯莉说了。
“你什么意思?”她问,这我就知道了一点,不管他们都知道些什么,审判官不会像士兵一样思考。
“这个地方有照明。”我指出道。”如果他们真的认为会有入侵者来,他们就会把哨卡放的更靠前点,设在黑暗之中,在那儿他们的眼睛能够适应黑暗,而且能看到整个通道。现在这样,他们除了这点光的范围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这也就极大地令我们的行动出其不意。”聒若克帮我补充了。这也提醒了我他的出现,我把头转过去,正好看见他弯下腰,对着他脚边的人类尸体咬了一大口。胆汁涌上我的嗓子,士兵们不安地交头接耳,或是带着恶心咒骂。凯尔普开始充能他的地狱枪,然后想想还是算了。
我注意到,当他们的盟友们开始猥琐的进餐时,钛族人们看起来都在看着别的什么地方,就好像他们也像我们一样对此感到恶心却太有教养以至于不去提这件事。然后,令我更加惊讶的是,聒若克把肉块吐了出来,这令我想起了我们之前见到的东西。他飞快地用他的母语说了点什么,其他的克鲁特人就把手里的点心都扔下了。
“帝皇在上,这都是怎么回事啊?”我悄悄地问安伯莉,但她只是耸耸肩。“抱歉,我不说克鲁特语。”
聒若克的听力一定是超自然地好,至少以人类的标准来说,因为他回答了我。
“被污染了,就像其他人一样。”他发出了我认为是代表恶心的声音。
“污染,如何被污染的?”安伯莉问道。聒若克摊开手,对于一个外星人来说这是一个奇怪的人类手势,我觉得他肯定是从那个教他哥特语的那个人那里学到的。
“是...”他嘴里冒出几个克鲁特语的哨声和咔哒声。“我不知道你们的语言里有同样意思的词。扭曲的分子,能复制...”
“基因?脱氧核糖核酸?”安伯莉问道。聒若克把头伸向一边,很明显在思考,然后问了下一个钛族人。“相似的东西。”他最后说,“钛族人也了解,但是不如我们。”
“你是说你能尝出他们的脱氧核糖核酸?”我怀疑地问道。聒若克又把头挺了起来。
“不确切。因为你没有这种能力,和你解释就会像和盲人描述色彩一样。但是我是一个塑型者,所以我能感知出这种事。”
“他们的基因都被污染了。”安伯莉对自己点点头,好像在确认某些她的某些怀疑,然后我意识到了一件可怕的事。之前一些战役的纠结的回忆,我们第一次在宫殿相遇时的交谈;突然我知道了她想要在下面找到些什么,我只能尽可能不转头就跑,大叫着奔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