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火烧不晋』«野火不尽»太子X王爷(书剧杂糅))
01 清风拂过杨柳,京城初春的温暖将徐晋从赶路的疲惫里拉了出来,望着此时越来越清晰的京都门,此刻心里全是那位即将见面的人,心情也愈发的激动和焦急。 片刻后,城门大开,两道整整齐齐站着城中卫兵和禁卫军,还有一些此次从西北归来的士兵,对于这位年轻将军和王爷,他们眼中有敬重有向往也有一丝傲视,那是男人对于另一优秀男人常有情感,徐晋喜欢这种眼神,这让他能感受到大靖士兵的傲气和傲骨。 禁卫军领军施铮言在两侧列兵之间,手握圣旨眼神坚定的望着徐晋。 徐晋弯腰下马走到施铮言面前。 “祁韩王徐晋接旨。” 徐晋撩甲跪地拜下:“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祁韩王徐晋大破北秦夷人,助朕拿下边境要地,自前往边境以来保我朝边境数年安宁,朕深表宽慰,特此封赏——黄金千两,白银千两,翡翠珍珠千斤,府邸一座,奇珍异宝若干。望将军能了解朕的一片赤心,继续为我大靖安宁披甲上阵立下功劳。钦此——』 “谢陛下,臣接旨,吾皇万岁。” 施峥言将圣旨合上双手放在徐晋抬起的手掌中。 “将军起来吧,一路辛苦。”说完脸上没有刚才的严肃,随和了很多。 “还好,可要我去宫里诉职?” “将军说笑了,也不看现在什么时辰了,陛下体恤您自是不会让您这个点进宫的,将军可以先去府邸休整,太子殿下早就将府里的各应事物打理妥当了。” “他自是细心。”徐晋听后点了点头,他对这衣食这方面从来都不太注意,想来要是没有韩烨他此时只能住郊外的驿站了。 这么想着此中心意,拂过心底最后化为脸上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 “太子此刻在何处,东宫?” “太子殿下现在在祁王府等着您呢。” 所谓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此乃古人的智慧,正所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这样的明月对于相见的有情人自是最好的美景。 徐晋一进府吉利就迎上去为他引路。 看着吉利如今长成七尺男儿,想起最后一次见他时还是个只齐自己肩膀的,顽劣小屁孩,现在也长成了大人模样,顿时觉得这日子过得真快啊,想来他镇守边塞也有四年了啊。 “殿下就在此内。”吉利提示到,将人带到地方,他也有眼色的退下了。 屋内灯火阑珊,微微映照房内那琼林玉树的身姿,正要开门时却不知为何竟有一些紧张,不自觉犹豫了片刻。 可在这之间,门却毫无防备的被打开,里面冲出的人立马将他拥入怀中,他身姿似乎比起过去更加强壮挺拔了,他此刻还着着厚重无比的盔甲,他却依旧能将自己完全搂入怀中,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他竟觉得,对方的体温顷刻间染指他的全身。 “终于回来了。”韩烨低头在他颈脖处低语道。 “这铠甲不咯嘛,你抱得这么紧。”徐晋笑着回他。 “咯,但多年未见皇叔你,喜悦溢于言表,以至于此时不想松手了。”说着臂膀的力量又加重了几分。 徐晋听他这么说,轻笑一下,只当他是小孩秉性,抬手拍了拍后背,说道:“好啦,什么话进去说吧,这身盔甲是得胜归朝的铁甲,你知道有多重。” 韩烨这才松手,顺便将他的头盔取下。 这才看清了他的面目,脸庞比自己最后一次见他时瘦了一些,眼神却更显熠熠风光,在看向韩烨时那淡淡微笑依旧,清风和煦。 徐晋同时也看向韩烨,果然比起在池州最后见他那一面,他神情看着坚毅了很多,容貌与之前比少了几分稚嫩,真的长成了男人模样,看着更是玉树临风了许多,配得上他那“荣冠中原”的名号。 “嗯,比在西北的时候过得好了。”说完徐晋笑容更甚,然后也不顾韩烨什么反应,直接走进房内。 韩烨跟在他的后面,进屋将门关好。 “你倒是瘦了很多。”他低眉一脸愁容。 徐晋听后嘴角勾了勾,没有马上否认,只是马不停蹄的将身上的铠甲脱下。 “别愣着啊。” “好~”韩烨无奈,帮他一同将这沉甸甸的铁块一个一个脱下。 “哈,终于解脱了,这铠甲穿在身上像挂了个人一样,怎么行军打仗啊,还好就是出征和归朝时穿一下。” 他此时身上只着内衬,身材轮廓在此刻毫无遮掩的暴露在韩烨面前,这幅身躯与他记忆中并无相差,胸肌更是依旧挺拔,看到如此心中也算松了口气,虽说如此,他的脸上却泛起了一抹绯红,只不过这抹颜色不易察觉,连他自己都是。 “皇叔这是累了?那我命人进来服侍你洗漱?” “着什么急,我还有事要问你。”说着徐晋面上的笑变得凌厉起来。 “何事?可是北秦那边生变了?”韩烨一脸天真的问道。 “我既然会回来,北秦那边能有什么事,你别在这给我装傻,我可是听说了,大靖太子最近可是现在民间各大茶楼里的红人啊。”说着徐晋走到主厅的在檀桌前环腿坐下,随后用手示意韩烨坐在他对面。 “关于那个女水匪的事我可是听了一路,都快会背了。”说着徐晋拿起檀珊壶为自己到了一盏茶,入口时发现这茶温刚好,不冷不热想是韩烨一直温着的。 韩烨自是知道徐晋说的是什么,但这事说来有些复杂让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茶盏太小了些,这怎么喝的痛快,就没有大些的嘛。” 韩烨无奈的叹了口气,笑说:“明日我命人给你送过来几个你挑着喜欢的用。”说罢便拿起茶壶,又为他倒了一杯。 听他这么说,徐晋拿起茶杯对他笑了笑。 “麻烦你了。” “你我何说什么麻烦,倒是生分。” “你我也算是三年没见了吧,生分是很正常的。”徐晋打趣道。 “你刚才揶揄我时的神情可一点不生分。” 说完,俩人相视而笑。 笑完两人眼底都泛起来一丝泪花,本就情意泛滥的两对眸子,此刻眼中的水珠更是将内心的涟漪无止放大,这种感情让两人对视了很久,这种对视像是一种无言的交流,以至于回过神,韩烨已经伸手将徐晋脸颊留下的泪痕和泪珠拾去。 “别哭。”韩烨皱着眉,语气低沉却又轻柔,但同时眼底早已泛起了泪花。 傻子,你现在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徐晋知道他这几年在京都并不好过,虽说他是大靖的唯一的储君,皇兄对他很重视,无人与他抢那皇宫中的宝座,但他本不是一个安于现状之人,他将大靖国运至于自身命运之前,将百姓之安乐常挂于心并为之奋斗,可如今的他的势力尚弱内心又太过正派,面对朝中腌臜势力多是有心而力不足。 他此中的惆怅徐晋是知道的,他与他多年未见却常通书信,他的苦闷也会常常讲与自己听,文字的力量是强大的,他常能读出韩烨所写字词中的无奈与愤慨。 他常常想若自己当初没有去出征,是不是他在朝中还能有个诉说之人,自己也能帮他一二,但说白了这都是马后之言,除了让自己深陷漩涡,并没有什么用处,所以他此后便很少想了。 只是如今看到这双本该清澈的眼神,此刻却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而此中最多却是委屈……他怎么能不动容,如若两人之间不是有一方桌相隔,他可能就情不自禁的将他拥入怀中了…… “别怕,我回来了。”徐晋不自觉的将心中所言脱口而出。 “嗯,你终于回来了。”韩烨眉间终于展开,露出了释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