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二百五十三）
江大夫他是熟悉的，平日里没少来往。另一人看着眼生，但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他们不开口，小五也不敢率先开口。作为下人，他一直谨守本分，规规矩矩的。就算是陈乔，没事也不会寻自己的晦气。
“你可算醒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让陈乔给掳走了？”
“什么，他……掳走我？”
面对封衍的质疑，小五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难以置信。但转念一想，便猜到陈乔为何要这样对付自己。哎，到底还是自己大意了，以为装疯能够骗过所有人的，没想到还是露了马脚。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什么，江大夫我很好。其实我并没有真的发疯，是杨公子让我假装受了惊吓发疯。那天的事我总归是难辞其咎，陈伯也一定会处置我，所以我只能听杨公子的安排。总算有惊无险，虽然每天必须躲在屋子里，但好歹不用去面对那些豺狼虎豹。”
“那你跟陈乔是怎么回事？”
“我答应了杨公子为他打探消息，可外面乱得很，我害怕就一直没敢出去。后来我听到外面有大动静，便偷偷溜了出去。我潜入了陈乔的屋子，找了一番也没找到有用的线索。唔，也不是一无所获啦，我看到他桌案上有张信纸压在镇纸下面，我拿出来看了下，好像是个药方一样的东西。我没敢拿走，就记了下来准备去告诉杨公子。可谁成想……”
“杨若清逃出了霸刀山庄不知去向，所以你也没办法将消息送出去，对吗？”
“正是。我都快急死了。可霸刀上下都落入了陈伯手中，我也无计可施，除了躲着他们也没别的办法。刚才是陈乔非要给我送药喝，我都害怕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想要杀我灭口。”
“庄里最近是不是人口有减少趋势？”
“这我没怎么在意，不过我倒是听说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差不多有一年多了吧，就是附近村镇丢失遗体的事。大多都是刚下葬没几天，坟便让人给掘了。里面的陪葬物倒没少，可尸体却不见了。乡亲们报了官，可也没查出个什么来，尸体照样在丢。后来实在没法子了，便只好将遗体火葬了，至少还能留个念想。”
“村民们改土葬为火葬，大概是什么时候？”
“说来也怪，好像就是三少爷回来的前几天。”
“这就对了，难怪你遇到的药人们会如此癫狂。以腐体死尸豢养，只不过是让药人填饱肚子。可若是以活物投喂，那便是沾了血腥，它们的性子会愈发狂暴，攻击性也会大大提升。”
“呼，还好我没贸然行事，否则真就说不好了。那江大夫，你是否有法子应对这些药人呢？”
“若是能得到陈佰枫炼制药人的配方，或许还有一丝可能。然而现在我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多配些解毒药剂，以免被药人袭击。等等，配方？小五，你刚才说在陈乔的屋子里发现了一张类似药方的东西，你能默写下来吗？”
“可以的，我特意记下来了。”
“如此甚好。”
小五这个险冒得还是值得的，陈佰枫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败在小五这种毫不起眼的小角色手里，他要是知道了怕是得气吐血。不过他现在一门心思想着对付柳家人，他们倒是可以暂时获得喘息之机，还得好好把握。
没多会，小五就把写好的方子拿了过来给江大夫。他自己是一点都不懂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毕竟他从未接触过药人这种玩意。而江大夫在细细看了一遍后，眉头都快打结了，可见这事应该非常棘手。
“怎么了，江大夫？”
“这方子果然歹毒，将活生生的人炼制成任其驱策的药人，连一丝一毫救治的机会都不留。除非将他们彻底杀死，否则的话他们永远都要受陈佰枫控制，生不如死。还是你觉得，在他们杀死了那么多无辜生命后，还有机会回头？”
“……”
江大夫的话虽然残酷了些，却是事实。他们手上染满了鲜血，不管他们本人有多么不乐意，杀了便是杀了。对于死难者的家属而言，他们便是凶手，食其肉饮起血都难以解恨。这个消息现在必须得瞒住了，否则一旦激起民愤，陈佰枫搞必然将所有罪责都推在柳家夫妇身上，到时候想不成为替罪羊都不行了。
饶是封衍鬼点子多，也为这些破事弄得心力交瘁，他得好好歇上一会。吱吱挑了个舒服的位置缩在封衍的怀里，似乎是对他的信任。而小五也没精打采的，不知是吓的还是累的。江大夫拿了些吃的给他们补充些体力，谁也不知道陈佰枫的人会不会突然杀出来，总得未雨绸缪一番。
而陈乔就没那么好的兴致了，这些药人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起初他还能拿那些不听话的人喂给他们，可谁成想愈发不受控制了。他忙去找陈佰枫，希望他能想出个法子控制住他们，否则一旦他们破门而出，他们想逃都来不及。
陈乔很清楚那些丧尸的特性，除了陈佰枫，其他人一概不认。他不是没动过那些药人的主意，可他根本不懂怎么控制他们，搞不好还会遭到反噬。所以他才不得不甘心为陈佰枫奔走，成为他手底下的猎犬。可他也担心，自己哪一天没有那个能力为他办事，会不会遭到陈佰枫的抛弃。然而，现在根本容不得他多想，陈佰枫最是多疑，根本容不下有二心之人。
“干爹，是有关药人的事。”
“说吧，是出什么岔子了吗？”
“药人怕是要暴走了，得劳动您去看一眼。”
“多少年没让他们大干一场了，如今吃饱喝足，就等那一个时机了。你带人守在这里，我去地牢里看看。”
“是，干爹。”
陈乔不敢放肆，陈佰枫防着自己，连怎么操控药人都不让他亲眼看到。可自己也没有别的选择，除了一条道走到黑还能怎样。庆幸的是陈佰枫还没发现自己暗中搜罗了炼制药人的配方，不然的话他肯定要把自己扔去喂药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