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前线第二季》第九十七章:列宁格勒主唱
[海报]
Ленинградский андеграундный ансамбль!
(列宁格勒地下乐队!)
市政的黑衣人们阻扰了我们上次的演讲!
但他们阻止不了我们这一次!
在酒吧!在下水道!在恶臭的地方!
同学们,请行动起来吧!
几张同样的海报贴在一面墙壁的下方,警察们在努力撕掉这些东西,这些音乐宣传并不少见但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在这些海报的尾页都没有马卡洛夫堡音乐委员会的注号。
没有注号便是非法宣传,甚至连乐队都是非法的,警察们称这些人为'老鼠'因为他们会把音乐会开在下水道,或是那些寻不到踪迹的小地方,他们会有一个带路人随后带着那些人去演唱会。
从这些行为出现到现在,效率低下,近乎一个星期才只能抓到一个不大的演唱会,就算抓到了一个歌手或者乐团人员也是无济于事,这些演唱乐团是相互串通的,抓一个多出来两个。
拥有违禁唱片对于北冰洋联盟的学生而言不算新鲜事,几乎每一个学生都有这些东西,自然也被斥为自甘堕落,北冰洋联盟查禁的唱片只能通过黑市购买,连带着的还有一小些可卡因和大麻。
GSH-18在家里尝试着'温暖地铺'的睡法,在自己的卧室里用厚柔棉毯铺一个地铺,然后用额外的棉被叠加出一个堡垒状,GSH-18试了几次,没有成功,今天Kord要带一个朋友来她家做客。
没说是什么学校的学生,也没说是什么人,GSH-18非常好奇,Kord只告诉了她是和音乐相关的人,这倒也能准备,她的小纸箱里装着相当多的宝贝,维克多崔的唱片和一些委员会的唱片。
“好饿啊,来一块饼吧,快来一块饼吧。”
“你这姑娘怎么也好吃懒做起来了,这可不行啊。”
“很饿啊,无力啊,真的好想吃一块饼啊!”
“唉呀,你这姑娘又开始唱歌喽。”
一个老婆婆推开房门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一些饼和浆果,GSH-18的头倚在她那叠成半个堡垒的棉被上,浑身上下散发着懒散的气息,篮子被放在地上,老婆婆就地坐在一张毛绒毯上。

GSH-18看了一眼篮子然后拿了一块饼,“谢谢婆婆。”她咬了一口饼,上面涂了一层凝固糖,今天的浆果是醋栗应当放到饼上一块吃下,GSH-18忘记了这点,过度的甜味让她不太好受。
GSH-18连忙吃了几个醋栗,酸味解决掉了这些甜度过重的糖饼,没有茶水和牛奶,这两样东西在商店里已经买不到了,联盟报纸上谈到了将执行茶叶与牛奶的指定供给,维持一周。
“今天有客人要来吗?拉莎。”
“是的,是一些音乐行业的人。”
“那我希望可别太吵闹,那些乐队可太吵了。”
“放心吧,就一个人,来不了什么乐队。”
老婆婆点点头,对于这样一个年迈的老人来说,安度晚年是最为重要的,能够在这样的国家里多喘一口气都是难得的,GSH-18接着往饼上撒了些醋栗,一时半会她们两个人应该是到不了的。
GSH-18瘫在被褥上,放假对她就意味着懒散,一天早上闭上眼又晚上醒来,或者想到什么在笔记本上写几笔,GSH-18躺了许久发觉自己变得更加懒惰,积存在体内的疲劳全部爆发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GSH-18百思不得其解,但她就是疲惫,并没有别的原因,她总感觉休息是一件刻不容缓的事情,她自认为在沃姆扎干的不是很多,但在学校里却略感疲倦。
咚咚咚!——
“客人来了啊,去开门吧。”
“好。”GSH-18从被褥上起来,穿着拖鞋。
“来了来了,请不用继续敲门了。”
GSH-18开了门,Kord和她带来的那位朋友拿着一些礼物站在门口,看起来没什么问题,GSH-18让两人进了门,Kord从她的包里掏出了一张专辑,GSH-18没有收下。
Kord给了她另一张专辑,她也没收下,她先是看了一眼卧室随后把两个人带进了一个隔音效果好的房间,“好了,就这里吧。”Kord不是很理解,她明明可以带她们去卧室,但GSH-18强调了老婆婆受不了摇滚乐。

“先介绍一下,这位是灰色角鹿乐队的主唱,OTS-44,伊诺拉。”
“名字怪怪的……不是本地人吗?”
“您真会说笑,我当然不是本地人,不过这个名字是我无奈之下自取的。”
“和Kord一样,不过没听说过你们乐队的名字。”
“我们一般活动在南方,只是就近来到了这。”
GSH-18打量着OST-44的这身行头,虽然GSH-18没有见过地下乐队,但是这身衣服绝对和那些地下乐队有关联,特别是其胸前被撕开口子的学生领巾,那里是别校徽的地方。
Kord是从哪里认识到这样的一个人呢?Kord依然在不紧不慢的从包里掏出很多东西,这些东西包括一张注册号表、未注册的专辑、乐器数据单,“这些是什么?”“没什么,给专辑注册一下。”OST-44笑着对GSH-18摆手。
造假专辑编号,GSH-18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若是连带责任法令对学生也生效的话,她自己也算做其中之一了,“Kord,你为什么不拿着去委员会注册?”
Kord抬起头看了GSH-18一眼,她又接着埋头在那里造假注册码随后贴在专辑上,“大功告成。”Kord把专辑拿给OTS-44,这位灰鹿乐队的主唱明显很有可能是地下乐队的成员。
“你该不会是地下乐队的人吧……”
“地下乐队?谁要和那些人扯上关系?一群音乐白痴。”
“那是委员会吗?”
“不是,我们既不属于委员会也不属于地下乐队,我们是一支新生力量。”
“新生力量?”
这样的乐队派系GSH-18倒是没见过,新生力量派乐队是独立于地下乐队和委员会的第三方,Kord解释了一下新生力量的目标,这样的乐队和学生中的异议人员混在一块,双方都有深厚的联系。
OTS-44看着GSH-18房间罗列的专辑,不多不少,但只有一张专辑吸引了她,那张名为《雷中女皇》的专辑,“嘿!你听过我的歌?”OTS-44指着那张专辑。
专辑上印着灰鹿乐队以前的专辑象征,一头顶着音响的大角鹿,那是前乐队负责人手绘的,OTS-44曾经唱过这首歌,但现在的销量远不及旧版的《雷中女皇》那样热潮。
“算是吧,不过这首歌还能流动在市面,挺惊讶的。”
“当然,灰鹿乐队可不是什么小角色,直到……”
“直到什么?”
“直到我们发出了一张名为列宁格勒的专辑。”
天哪!GSH-18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不专辑的名字,可这部专辑却是自发行之后在学生中引起轩然大波并被当局立刻封禁,其宣扬着浓厚的反对思想,也是灰鹿乐队解散的原因。
“现在的乐队就你一个人,还会发新的专辑吗?”
“不会了,一个人的时候乐队能干些什么啊。”
“那些呢?”GSH-18指着Kord手里的专辑。
“一些旧歌,发完就没有了。”

如果要挑学生中最烂大街的专辑,那无疑是维克多崔的血液型,几乎每个学生都有一张,但都不是原词,只有GSH-18有一部独特的血液型的专辑,是一部印着水泥脸的维克多崔封面的专辑,旁边是东亚的歌曲,用来练习日中语听力的。
“这墙隔音效果好吗?”OTS-44看着GSH-18,后者不说话点点头,“我能听一下那部血液型吗?”“可以。”GSH-18找到了她的蛋型音响和专辑里的磁带,Kord把专辑放进包里,她似乎忘记了今天是来带OTS-44和GSH-18认识的。
她没有找到耳机,不过OTS-44自己带了一副,接入音响插口之后扭开了上面的播放扭,OTS-44找了个软垫坐在上面,维克多崔……这竟然是一部原版唱片!OTS-44听了一半就摘下了耳机。
“这是一部原版唱片,没有修改和删减。”
“原作?你是说翻唱原作吗?”
“对!是辛图娅唱的,她曾经在灰鹿乐队待过一段时间。”
“辛图娅是谁?”GSH-18摸着脚腕,她感觉自己还是有些饿。
“一个被军队强制退役的狙击手,她曾经发布过一部对维克多崔的《血液型》、《变革》的翻唱。”
OTS-44咳嗽了几声,嗓子难受,GSH-18给她拿了一杯热水,“他们没拿茶叶和牛奶过来吗?”GSH-18朝Kord晃晃脑袋,“最近有人来家里拜访吗?”“除了你们两个吗?除了你们两个就没别人了。”
Kord留意了一眼墙角,“怎么了?”GSH-18从小筐里拿了些巧克力吃,“上次我们在屋子里看见了一个监听器。”Kord往墙角指了一下,北冰洋联盟的警察对于个人隐私一事毫无观念,无论是否有嫌疑都喜欢在罪犯出现的街道安装监听器。
这些无能的警察称其为守株待兔,好像罪犯真的会重新出现一样,只是OTS-44不明白联盟为何依然不放过灰鹿乐队,一个小小的六人乐队如今就剩她没被抓走。
她也没有与GSH-18多深入交流的想法,每日随时都有可能离开到其它城市,血液型的事情她跟GSH-18说了一小段故事,是辛图娅在她的第二次于明斯克的演唱,来了一队自称心灵部门的人,他们和她谈了些什么并带走了她。
“走时这些人警告我们,要我们不许说出去。”
“最近报纸上倒是鼓吹一场战争的胜利。”
“或许和她有关吧,那建立了一什么大塔柱。”
“一些学生查询过,心灵部门在搜寻什么'心灵能力者'。”

心灵能力?听起来颇为可笑,虽不妨有许多人这么说但就OTS-44所知,这是过去的一种装置,能够散发不同颜色的随身光影,使歌唱者依靠光影矫正自己的唱歌姿态。
真是因为这种事情抓走她,那也就证明这心灵部门和它的秃驴领导者无可救药,“他们什么人都抓,什么占卜师、神经病都带走……”这位'列宁格勒的主唱'丝毫不为强权所动。
“Kord,你有把灰鹿乐队以前的光彩事迹和这位小粉丝说一下吗?”
“我可不是你的乐队粉丝。”GSH-18躺在垫子上尽量放松自己。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灰鹿乐队那段时光。”
“伊诺拉,你这样会显得你很话多而且你都多久没和别人说话了?”
“三……最多四个星期……”
“那这四个星期你都在干什么?不停的翻着你那本小册子?”
咚咚咚~老婆婆急促的敲门,GSH-18抬起了头,“什么事?”“姑娘,外面来了人说是找客人的。”GSH-18让OTS-44躲进卷成一卷的被褥堆中,她和Kord在外面应付。
GSH-18开了门,两个穿着白色奇特衣服的士兵站在两人面前,“听说有一名前灰鹿乐队的主唱在这里,我们要带她走。”GSH-18摊开手,身后除了Kord什么也没有。
“您意思是只有这一位客人吗?”
“是的。”GSH-18态度强硬,士兵明显感觉到她的恨意。
“好,让她过来看一下吧。”
OTS-44透过被褥间的细缝,看到的是早已换了模样的辛图娅(T-5000),她多了一个心灵部门的袖章和一身新的打扮,OTS-44捂着嘴,待到她环视一周最终将视觉落在被褥的细缝时,OTS-44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没有,去下一个嫌疑处吧。”两个士兵跟在她两侧,这一举动把老婆婆吓个半晕,GSH-18更是一手将OTS-44从被褥里揪了出来,“你绝对不是什么OTS-44吧!”GSH-18用手术刀割掉覆盖的外面皮。
藏在这具'列宁格勒主唱'的皮囊下,是一张尸色深重的脸,活死人形!OTS-44挣脱开GSH-18坐在垫子上,“我是OTS-44,但我要说清楚这怎么回事。 ”GSH-18收起了手术刀,耐心听完这位活死人形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