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ABO】圈宠(十八)帝王湛X和亲美人羡
蓝湛将怀中人抱至榻上,魏婴晃了晃白嫩的脚丫,对面前的君王甜甜一笑。蓝湛捏了捏他的小脸,亦是浅笑。
宫人很快便送上一双新丝履,还未及魏婴伸手,蓝湛倒先取了,低头替魏婴换上。几名服侍的宫人对视一眼,自觉退至外间。
新送上来的丝履,上头绣了一双大雁,鞋尖处还缀着颗明珠,光华灿烂。魏婴晃了晃珠子,方想起问道:“二哥哥寻我何事?”蓝湛从袖中取出几份契约:“先前你要折卖的田庄铺子,已经寻好了买家,你瞧瞧。”魏婴接过,蓝湛又道:“若是不满意,再让人寻别家便是。”
殿内烛火摇曳,魏婴细细翻看下来,折卖的价格甚好,已大大超出他的预期。他收好这几份契约,让宫人取了红印泥来,要按手印。出价这样好的买家,可得抓紧些,没得让人飞了。
见人两眼放光的小模样,蓝湛忍不住笑道:“这么着急做甚,不过是银钱罢了。”
魏婴认认真真按好手印,签好字,小声道:“陛下当然不知道,银钱有多要紧。”
若是有了银钱,母妃也不会,病了连药都舍不得用……
魏婴语气里,带了几分说不出的怅惘。蓝湛笑容微敛,他依稀记得,魏婴生母位份不高,魏帝子嗣又盛。想来羡羡从前在魏宫之时,过得不算好。蓝湛摸了摸他的头发,眼底尽是柔软。
今夜蓝湛来仪璟宫中,不过是寻个由头来看看魏婴,并未准备多留。解决了这一桩事,本应离开。偏生总管一句:“陛下,今夜可要宿在仪璟宫中?”倒是让他为难起来。
这样大的阵仗驾临仪璟宫,又是在夜里,平白地走了,指不定明日宫中会传出什么流言。
他回眸去看魏婴,魏婴亦是如此想。况且他同蓝湛睡得久了,也没什么扭捏。
见蓝湛颔首,钱掌事喜不自胜,忙带人下去准备。
在仪璟宫偏殿沐浴完,蓝湛换过寝衣,魏婴已在寝殿榻上候着他。
殿中摆着几个炭盆,驱走了秋夜里的寒意。榻上的被褥被换成了喜庆的红色,烛火下,透着几分说不出的暧昧。
卧榻足够宽敞,魏婴向里靠了靠,没来由地有些不大自在。
宫人鱼贯退下,遵蓝湛的吩咐,熄了外间烛火。
这是蓝湛第一次留宿在他寝殿中。魏婴捏着被角,想起新婚之夜。那时他和蓝湛,大约谁都没有想到,他们之间会有交集罢。
夜晚寂静之时,最易胡思乱想。
魏婴脑中,不自觉地想起方才浴池中的景象,这还真是……
许是殿中炭火生得足,二人身上皆有些热,并无睡意。
这样好的晚上,总该做些什么才是。
看魏婴睡不着的模样,蓝湛重新点了烛火。
二人坐起身,对望了一会儿。这时辰入睡尚早,总该寻些消遣才是。
魏婴心思转得快:“二哥哥,你等我一下。”他披衣下了榻,到寝殿一角的柜子里翻了翻。很快摸出一套东西,捧回了榻上。
蓝湛定睛一瞧,原是套赌具。
魏婴笑得不怀好意,这些宝贝,是他带到姑苏打发辰光用的。不过来来回回,只有温宁同他玩。温宁又实在太笨,不论玩什么,回回都赢也没什么趣味。眼下榻上现成抓了个人,可得试一试。
蓝湛捏了捏魏婴的小脸,果真是个调皮的。
虽是初涉猎这些,蓝湛上手极快。几轮下来,已熟悉全部规则,比温宁强上许多。自然,魏婴玩了这些年,技艺精湛,哪儿会让蓝湛占去便宜。初次玩,二人间也没设什么彩头。
不知不觉夜已深,魏婴玩得尽兴,打了个哈欠。收拾完东西,随手搁在了床头桌上。蓝湛熄了烛火,魏婴很快便安然睡去。
一夜无梦。
……
天气渐渐冷下来,魏婴的兔子养得越来越肥。出去溜兔子的时候,兔子的劲儿也大。魏婴稍不留神,兔子竟带着长长一截软绳,从他手中溜了出去,四处逃窜。
魏婴赶忙去追,跌跌撞撞,想要抓住拖在地上的软绳。一人一兔赛跑,宫人们追不上,一时只剩了温宁跟在魏婴后头。
在御花园一角踩住了软绳,魏婴身上沾了不少树叶草屑,总算把这兔子“缉拿归案”。兔子晃了晃长耳,消停下来。将兔子抱在怀里,魏婴正欲带着温宁回去,却忽而听得前头一阵动静。
不远处的凉亭里,金子轩砸了茶盏,怒道:“不长眼的东西,拉下去杖责二十。”
被他怒斥的小宫女跪伏在地上,脸上还带着掌掴的痕迹。金子轩是宫中太妃的内侄,今日入宫给太妃请安。虽为中庸,却是被家中娇宠惯的,在宫中亦蛮横无礼。那小宫女不过失手将茶水洒在了他锦履上,竟遭如此责罚。可怜那小宫女年岁尚小,不住地请罪。
魏婴素来看不惯这等骄纵无礼仗势欺人者,拦住行刑的侍从,不许他们动。
魏婴甚少来此处,此刻他未带人,太妃身边的侍从大都不认识他。金子轩见他衣衫上沾了不少尘土,又无人跟随,轻蔑道:“哪儿来的野狗,竟敢管本公子的闲事?”
……
等蓝湛收了消息赶到此地时,金子轩已被及时跟来的仪璟宫侍从按住。
金子轩脸上数道红印,此刻已是怒极。眼见着皇帝驾临,想要皇帝主持公道,却见面前这个方才打了他的,脏兮兮的家伙,竟然直直往陛下怀里扑去。
陛下竟还真伸手接住了他。
魏婴沾了灰土的手抱在蓝湛身上,蓝湛月白的衣裳上顿时留下了两个黑爪印。
蓝湛倒不在意,只稳稳抱着魏婴。
他低头去看怀中人,小脸虽脏了些,好在没受什么伤。
魏婴面上满是委屈,指着身后的金子轩,哭诉道:“二哥哥,那只花孔雀他欺负我,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