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放同人】风帽小队（3）——忏悔室
完成一场任务之后，最美好的事情莫不是喝上一杯SAT8的凯旋特供咖啡了！哦，暴雨不喜欢用咖啡因调节自己的作息。所以这样美好的午后只有蕾忒莉尔，埃拉格冗，和SAT8一起享受了。如果没有这么大一艘船需要先做个简单的检查……嘛！这毕竟是船长的职责。
“喂,你们晚上有什么安排吗？”蕾忒莉尔坐到埃拉格冗旁边。
“晚上？你要是现在就有安排的话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埃拉格冗反问道。
“对啊！昨天晚上开始就是米兰时装周了，我最喜欢的那个设计师，他的作品就在今天！”
“如果你想去米兰看的话，那现在就要出发了吧？”SAT8提醒道。
“才不呢！开船去油钱和票钱都不知道那个贵。”
埃拉格冗啊苦笑了一下，蕾忒莉尔是算不清油钱，SAT8不知道票价。可埃拉格冗刚才在终端上都查了一下，答案是都很贵，而现在又算不清金价到底如何……
“不愧是你，难怪衣品还挺不错。”
“怎么说蕾忒莉尔也曾是一颗明星呢。”
“谢谢，SAT8。”
“哈，其实我倒是挺佩服她，这样还能不把这一身白衬衫给搞脏的。”
“面料是防水的呀。”
“啊？”现在轮到SAT8惊讶了。这种面料纹理清晰，看上去质地柔软，怎么也不像是能防水的样子。
“嗯，而且还很耐磨。不然我怎么敢穿它去维护船只啊？机油可是很难洗的！”
埃拉格冗说的是去生骸堆里偷东西，蕾忒莉尔说的是维护船只。这下她们都被绕糊涂了。
此时，前台后面传来了一阵经典的座机铃声。
……
“蕾忒莉尔，船长室有个电话等你去接。”
————临时改装渔船 船长室
“中午好啊~蕾忒莉尔。”电话的那头是塔尔。
蕾忒莉尔有些惊讶，看了眼船上的无线电频道确认了一下…不对，这到底是哪个频道？
“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接起这个电话，请你注意关闭好房间门窗。在后面的时间里，你可以用尽量小的声音说话。本次通话我们必须保证全程的私密性，所以关于频道的加密及拨通方式，也请您不必操心了。”
“塔尔，有话快说！你是怎么找到这艘船的？还有，私密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种…我也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开展的业务。他们称之为：忏悔室。这个事情我认为有必要从头讲起，而你也绝对有兴趣听完，因为与你的任务息息相关。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走一个简单的流程，就是……”
“是什么？”前段时间从SAT8口中了解到斯洛文尼亚办公室的功能之后, 蕾忒莉尔对塔尔的印象就一落千丈。“
“叫神父。”听到蕾忒莉尔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塔尔突然一改往常的言语习惯，极其干练。
“神父？”蕾忒莉尔不太懂这当中有什么含义，或者说没反应过来。
“好，流程走完了，就这样。直接来说你的任务。”
“啊……”蕾忒莉尔还没跟上这么快的速度。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在那不勒斯生骸堆中取出来了一堆文物，这对于寻常窃贼而言简直奇迹。作为佣兵饱和式执行任务，这次我不认为是误判。”
“嗯。”
“在任务的核心目标，并没有出现在SAT8发给我的录像中。”
“这不可能吧？我把陈列馆里所有展台上的文物，和可能是文物的东西全都带回来了！”
“可以检查一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没录进去，但这的确不太可能。按照暴雨写的简报，你有一段时间是单独呆在陈列馆里的。如果行动中有什么意外，那那段时间是最有可能发生的。我需要你详细说明。”
“她还写了简报？不对。她居然把简报发给你看！？”
“SAT8转发的，十分钟前我才收到！”
“你只是个派活的，又不是我们的队员，自己到底抽成了多少自己没点数吗？还有脸管然这么多？” 蕾忒莉尔越说越气。格里芬的人形一旦表现出强烈的离队意愿，却暂时无能力自由行动时，就会被分配至斯洛文尼亚办公室管理，接各种第三方的佣兵任务。格里芬从中的抽成实际上一直以来都是一半。而无法自由行动的原因，就是无法做到收支平衡以获取足够的资金完成自由手续。蕾忒莉尔的自由手续完成在即，也才明白塔尔从他身上夺走的远比给予他的更多。
“蕾忒莉尔冷静，冷静，女士。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有人雇佣了我，要求让这个任务‘一定能够完成‘，就算我也不情愿，但我们还是成队友了！”
“嗯？”他成佣兵了？蕾忒莉尔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这个好像挺值得自己高兴的！
“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是来帮你扫尾的。首先，我需要搞清楚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好。首先，我去过那个陈列馆，而且对里面的东西绝对是最熟的，包括那枚徽章，换成其他人绝对发现不了。”
“那枚徽章确实是最值钱的，但它不是任务目标。”
“我们的任务不是说‘让陈列馆中最无价的宝物消失‘吗？这已经是最贵的那个了。’
“的确是最贵的!但是我这边接到的说法是：无价是字面意思。在那个陈列馆中有一个账簿，详细记载了每一个物品是以多少的价格被购入，的而只有一个没有记录，你的目标其实那一个。“
“那…那我就不能把现在偷来的东西全都卖了？换来的那些钱还能比原本的报酬少！？”
“我很佩服你如此跳脱的思维，真的！但现在这成了我的任务，所以就算是再花一笔钱我也得让你把它完成！“
“哼，花钱？我就只值那么几个钱吗！？我今天晚上就要去看米兰时装周的走秀，你能让我去吗？”
……
“你提醒我了，也许还真行。”
“那后天的我也要看。”
“今天晚上之前把任务完成，往后的时间你想怎么浪都可以。“
“……去拍卖会，是吗？”
“是的，而且你记不记得那些东西里有一条腰带？”
“腰带有什么问题吗？那个陈列馆里都是老武器啊。还有什么枪口镶金，机匣镀银的，那个已经很正常了。”
“原来你也觉得不正常啊…呃，那以你为艺术造诣。相比起一众文物，有没有觉得它特别富有现代感？”
“皮革打底，金属补强。作为上个世纪的产物，做工挺精湛。有很多大小不同的子弹带，应该是猎人会用的那种。等等，这是……？”连接的下摆上印出了清晰的指纹，把灰尘拨开，它好像是透明的！
“它可能并不是一件文物，而是上个窃贼遗留的。毕竟AUG都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产物。”塔尔的言外之意是，那还只是对硬质工程塑料件的应用，用软质透明塑料制作防具不可能是当时已有的技术。直到陈列馆被废弃之前，都还不是。
“就不可以是什么…黑科技吗？我们在新西伯利亚又不是没见过。”
“无论如何，你无法否认在你之前有人造访过那里。你觉得那个人，或者人形,最有可能是谁？”
霰弹，不存在什么.22口径吧？
“如果竞争者真的来过那儿，那怎么会一点痕迹都不留？不对，一点痕迹不留好像就是她的做派！” 蕾忒莉尔自己惊醒自己的样子，塔尔光是想想就很难忍住不笑。
“呵，你和她遇上之后，估计能就暴雨的问题狠狠地吵上一架！”
蕾忒莉尔则是没把这句听进去。“可就算是她这当中疑点也太多了吧！那到底遇到了什么紧急的情况连腰带都不要了？”
“咳，这可不是先打弹孔再画靶子。我这边还真就有详细的情报，竞争者前阵子接了个单子，和你接到的任务前半段内容几乎一模一样，说那个陈列馆什么的，但后半段的内容是‘让当中最昂贵的物品流入市场。’你现在有什么想法了没？”
“你们格里芬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啊？”塔尔是想说雇主的事情。怎么都没想到蕾忒莉尔会是这个反应。
“斯洛文尼亚办公室说的是通过合法合规途径让人形自由。但实际上，通过限制我们的业务范围，一直从中牟利。就连已经自由的人形也从来没有真正脱离你们的掌控，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清楚的情报……”
塔尔再一次沉默了。不会有人能想清楚,一个天真了大半辈子的人形，为什么可以在半个月之内变得这么老练。而且更重要的是，塔尔没办法反驳她。蕾忒莉尔显然在这件事情上。没怎么发火，语气里甚至有一丝委屈。他想起来自己已经干这种工作，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游走快几十年了。去年和老同学聚会时，还在调侃自己单身的事儿。这些战术人形毕竟混不了白道。而擅长察言观色的他，就像有读心术一般。人形们的心思都从来瞒不过他。这次，他不理解，不会跟女孩相处也就是他的软肋。
可他还是需要回答这种质问:”其实这些情报有一部分是我的雇主给的…话说我们怎么又扯回来了，不应该先专注于任务吗？“
“那你先把你知道的情报还有推论，先都说清楚。”
“那我先大胆猜啊。从简报上来看，你们走的已经是海上最近的那条路线了，所以竞争者很可能在你们登陆之前就收工了。在生骸堆中行进应该很困难才对，这方面你更有发言权些。”
“嗯，竞争者只是火力不足而已，那些生骸单个的战斗力每一个都远低于她。应该只是找了一条我们不知道的路线。”
“好。但无论这条路线怎么走，最终都是会到达陈列馆的。陈列馆…小房间少，生骸应该会少很多吧？”
“确切的说是一个都没有。如果她已经肃清过一遍，那的确也更合理。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她应该是用燃烧弹逐个烧掉了生骸巢穴。”
“如果真的有那么从容，为什么会落下腰带呢？这样，假设一下，如果她没有遇到任何自己意料之外的情况，那会留下什么？”
“弹孔,只有弹孔,弹壳都不会留下。”
“那……脚印什么的……“
“呃~我们进去的时候着急确认安全，好像把现场搞乱了…所以也没记进去。“
“那也就是她没遇到任何意外，只是腰带断了。原来是这样……”原来他们要我所谓的忏悔是这个意思。
“什么样啊？”蕾忒莉尔现在的确很专注于任务。
“那儿展出的不都是武器吗？有什么锐器合理吧……那不勒斯…遗失文物…古剑。搜索引擎就够找到了。嗯…这个频道不能传图片，我简要形容一下，它持握部分看起来像一把军刀，但是剑身是平直的，又没有迅捷剑那么长。”
“那它作为一件文物，在设计上还挺先进，比较符合‘无价’的说法。”
“那我大胆猜啊。竞争者在想把它带走时，曾试图将它插到自己的腰带上，但发生了点意外，导致它割断了腰带，同时她也不需要这件携行具了，所以干脆抛弃了这条腰带。没有留别的痕迹，只是她的习惯问题。”
“携带的子弹数量只刚好多一点，这很像她。那下一步怎么办？你说…今天晚上…”
“任务是‘流入市场’，她需要把东西拿去拍卖。我们假定她接这一单就是为了赚钱，拍卖成交价也极有可能与报酬有。那这个月之内，全欧洲也就只有米兰有足够大型的拍卖会了。或者只是想尽快了结这一单，那去米兰也是最快的。而且是意大利人自己的文物，说不定还方便销赃。”
“嗯…”
要说，蕾忒莉尔的心思对塔尔也算好懂了“你该不会对那些赃物有感情了吧？留点纪念可以，但是最贵的那件要是不送去拍卖会，连变现的渠道都没有。而且不把它们卖掉你打算怎么进去？再去应聘一回服务员？还是跟他们说我自己就是商品…”
“塔尔！”蕾忒莉尔突然暴跳如雷，“现在东西在我手上，怎么处理我有一千种方法！但想卖掉只是你的事！是你，在求我！所以给我放尊重点！”
“…好……”
蕾忒莉尔可能是为了想要自己冷静一下，所以抓起了随身对讲机，“哎，暴雨…哦，埃拉格冗。把暴雨叫上，十分钟之内把随身装备收拾好，紧急任务。”…但依旧是不耐烦的语气。
“塔尔！”他感觉自己被瞪了一下，“还是那句，是你找我办事，放尊重点。我现在认同你的观点，核心原因就是我的自由手续很麻烦，我不希望我的队员被卷入太深，明白吗？你要是再敢提我自由手续那个离谱的报价或者别的什么，我这就去把火控核心拆了，这辈子也不再摸枪！小心，格里芬也拦不住！”
蕾忒莉尔对语气很坚决，很果断，像一个指挥官应该有的样子，但冷静得又不彻底，这样疯狂的说辞，令塔尔想了自己的老同事，“我……想到了你以前的指挥官…”他并没有想到自己会直接把心里话给说出来，随即又开始有点慌张。
“那货？以前混得再好，再可靠，现在已经跑了。丢下我们的所有人跑了！”
“但是你这种一发现自己可能有被操控就有些……歇斯底里的样子很像ta，但你没有赌气一样的直接走掉或者挂电话，没像那会儿一样甩给我们一个烂摊子…是因为你的队员吗？”
“埃拉格冗……她很需要我。但主要是暴雨…你知道的，半自动，冲锋枪，陪什么老爷小姐打靶还行，真上战场怎么可能够用。格里芬那么多人，那么多人形，能当射击教练的太多，谁会注意一个每天只在小角落里捡烟盒儿的孩子？”
“所以你还是……”塔尔本来想说“同情心泛滥”但不知道又会不会再踩什么雷。
“本来嘛，我觉得她哪儿比我好？不就是射程远一点火力，持久一点。为什么同样是去打工，别人会给她小费，而不是给我？当时我想超过她，然后稀里糊涂就去学前线指挥，临时改装，枪斗术什么的。只是觉得看上去挺厉害，现在她也觉得我挺厉害…其实我最厉害的点，只不过是拥有这么长时间的作战经验罢了。要是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也许还能更好，就像现在暴雨那样…”
蕾忒莉尔因为嫉妒暴雨，所以想变得更优秀。而暴雨，单纯地视自己的前辈为榜样。
“但…这样才是真正的蕾忒莉尔女士啊~“
“对呀。要不是因为这样，我怎么会因为她只是一直注视着我，就愿意和她一起行动？这么好的队员，还是只有我找得到！”
“我还是不够了解你们啊……”塔尔感慨道。蕾忒莉尔居然能把打工时客人给的小费，想到火力和射程的差距上。
“那是！对于格里芬而言，我们只不过是赚钱……最下等的员工，你要真能了解才有鬼了！“
要说，蕾忒莉尔早就接受了很多人只能将人形当作工具或是奴隶的事实。塔尔猜得出来，她只是不愿意亲自说出口而已。就像塔尔自己不想告诉她，他其实知道为什么一样。
“哦！回到任务，我刚才想到了一个方法你也许有机会留下那批文物。”
“真的？”
“真的，而且应该是所有计划中最保险的那一种。”
“那赶紧说来听听啊！”
此时，蕾忒莉尔的随身对讲机，很不合时宜地嘟了一声
……
“前辈，确认一下，是有紧急任务了吗？“
“对！是的！赶紧收拾好东西就上来！”听得出来，她有些生气。
“没有行动计划什么的吗?”
“都紧急任务了计什么划!”
嘟~~
“塔尔，什么计划？”
“你其实可以把她们两个也接进这个频道……但是现在我只能把这个计划先告诉你。你需要知道，它虽然是最保险的，但依旧有与之对应的代价，而且需要有点麻烦的事先准备。”
“代价…是什么代价？”
“如果可以的话，你打开自己的开发者模式，我远程语音控制，也许这样你就能直接理解。“
“嗯…意思是，只要你告诉我这个计划，我就已经与恶魔坐上谈判桌了吗？”
“没错!”
蕾忒莉尔开始了自己的思考。
“确定了的话就找个地方坐下，接入二级平层然后待机，无线电自己保证自己听得清楚就行。”塔尔明白，这个决定事关重大，所以更应该让当事人自己来做。
……
“十秒钟之后我就会进入待机。塔尔，我信任你。”
“信任我没用，要做决定的是你。”
她好像又有点理解自己以前的指挥官了，但自己背后的绝对不是下属，是一同出生入死过的姐妹。
…………
素体代号：SSD-62D
检测到涉及底层指令的数据更改
系统重置中……
系统自检中……
代码查重……
覆盖率2%
正在唤醒
“欢迎回来蕾忒莉尔。和恶魔谈生意的感觉如何？”
“嗯……我感觉……再不出发会不会赶不上拍卖会啊？”
“哦，我找SAT8弄了辆车，你们开那个去。”
蕾忒莉尔可能是有点犯起床气,特别想怼他两句:“喂，是不是帮别人把钱花了，特别能给你成就感？”
“哼。你们这趟任务花的到底是定金，还是什么贷款积蓄你自己心里有数！”
2%。能有多大影响？
没想到吧，其实我一直以来对于战斗风格的设想都挺全面的。这是区别不同人形行事风格最明显的方面了。蕾忒莉尔擅长夜战与短兵相接，昏暗的室内是她的主场。维克托的快速清理，竞争者的逐个决斗，在理念上有所矛盾， 不过都是暴雨可以学习的部分。
塔尔与蕾忒莉尔的理念之别中间还有个角色，我需要简单处理一下。不出意外的话下章就可以看到苇名流了。这应该是一种极度实用，却反而没有记载的真实武术 。对人形而言，这应该是开了个大眼。
这次对话有很多设定需要交代清楚（感觉像个广播剧本），所以字数也没收住。希望你们享受这次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