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艺谈屑——程派艺术零散记录（四）

  总是看不惯那些人故意抹黑李世济先生。很多捕风捉影的传闻，他们也不求证，人云亦云。对李世济先生的艺术也是随意调笑贬损，甚至侮辱人格，不禁要问，你看过几出李世济先生的现场啊。人红被人妒，古往今来皆如此。有时候我据理力争替李老师辩解几句，就被屏蔽拉黑。为什么容不得别人辩解，只留黑李老师骂李老师的话?这样故意带节奏，也挺可怕的，用不了几年，李世济老师的艺术为人就要被这些人弄狼藉了。可叹。（这是十一年前写的，今天再回头看，有些情况还在继续）

 【悼李世济老师】 星陨艺空大旗折 功业消得几番磨 古调新弹开别路 坎坷历尽未蹉跎 知音遍地从不少 白眼漫天自来多 袅袅程腔留尘世 得失且待后人说 。

    忽发奇想，如果把程先生的艺术比作内家拳的话，两位女性程派传人（只谈新、李二人）恰恰是两种风格。新艳秋先生是从程先生这内家拳里悟出太极拳的劲力，冲虚圆融，空灵含蓄，举手投足合规中举天衣无缝。李世济先生则从程先生的内家拳中悟出形意拳的真谛，直攻快取，大开大合，爽朗明快，繁简得当。虽风格不同，但都是内家拳精神，劲力圆韧，刚柔相济。

    九九年一个炎夏的午后，和李丹林先生做过一次长谈，将近5个小时，我把关心的问题一一向先生询问，88岁的先生详尽做了解答，包括他的学艺拜师、给程先生做剧团管事、西北戏剧考察、程先生病逝、文·革前后经历、83年纪程演出、程派传人程派冷戏的诸多内容，我全程做了记录和录音。很多东西颠覆了以前的认知，戏里戏外都是戏，名利场上红与黑，如果程先生在天有灵，不知对后辈传人作何感想。

   新艳秋老师的《锁麟囊》“一霎时”唱段，真好，炉火纯青，尽管是古稀之年所录。新老师晚年的演唱，举重若轻，无丝毫竭蹶之态，纤丽清雅但又不失力度，初看似乎不甚用力，但演唱中又处处充盈圆韧的力度，像精湛的太极拳大师的推手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