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的舰长圣痕攻略 38 咎瓦尤斯 圣骑士篇
时差的关系，德国这边还是早上。
由于没有直达的飞机，我只有先到柏林，在找转到亚琛的火车。
好在现在的交通工具的速度十分优异，离出发到目的地不过两个小时。
亚琛环境的优异，作为旅行目标是个很好的选择。只不过我有事在身，无暇顾及其他。
顺带一提，幽兰黛尔也带着的。为了方便携带，这次放在了装高尔夫杆的袋子里。我自认为是个很好的伪装。
“到了。”
时间差不多是这里的人们午休的时间。
街上出行的人也不是很多。
我向她们打听了关于雕像的事情，回答都是一致的——“不知道”。
靠自己的理解，我认为米开朗基罗说的雕像和罗兰有关，也顺带问了罗兰的事。
“奇怪了。”
我没有放弃，继续挨着问。
“罗兰？我不知道那样的人，但雕像的话，我知道哪里有个。”
眼前的年轻女性为我指了指方向。
“那边是市政厅，在那里有这边唯一的一座雕像。”
“好的，非常感谢！”
赶紧摸摸索索来到一座充满神秘感的哥特式建筑面前。建筑被诸多石柱围绕，从上面看就像什么仪式的法阵。
过往的人影也很稀少，总之氛围是挺奇怪的。
这里就是市政厅的周围。
“雕像…有了！”
绕到市政厅的里面，在一个小公园发现了十来米高的银色雕像。
会是这个吗…
怀揣着不安，我向雕像靠近。
整体涂上了银色漆料，是位身披甲胄气势凛凛的女性骑士，姿势像是在引导士兵们奋战。
很多地方都和罗兰重叠，大概就是这个雕像了。
可是……
“脸有点不像啊。”
不知是制作者刻意做得比较粗糙还是什么，雕像人物的面貌和罗兰差了一大截。
虽然我能理解艺术家喜欢抽象点的，可这不是理解他们的时候。
可能也是阳光照的有些看不清，我后退到能看清雕像面貌的角落。
反复观察后，得出果然不像的结论。
不是这个吗……还是说我的理解有偏差。
既然米开朗基罗说的雕像不是指罗兰的雕像，那还会是谁的。
“怎么了，很少有人会对它感兴趣啊。”
“啊……”
突然传来别人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和我说话的，是一位坐在长椅上棕色波浪卷的妇人，年龄大概五十以上了。
她头上的那顶小帽子，看起来像是王冠的帽子吸引了我大部分注意。
“等你好久了。你过来，年轻人。”
她好像在招手让我过去。
是这里的行政官吗，明明确认过周围没人的，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
或许和我一样只是个来散步的外来人员呢。
“呃…”
我慢慢地走过去。
“年轻人，你叫什么？”
“为什么要问这个？”
和这位老妇人素不相识，上来就问名字会让我往不好的方面去想。
“哈哈，别太戒备我，我一个老人，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被看出来了？”
“人上了年纪，很容易就看出来一个人在思考什么。”
老妇人闭上眼睛轻笑了几声，她的表情很温和，有点开心的样子，像是在享受阳光的沐浴？
“舰长，是我的名字……”
“嗯，嗯。”
她没有睁眼，嘴角上扬的幅度变得更大。
觉得我的名字很好笑吗，还是说想到了开心的事。
“别紧张，我就是个没有什么身份的老人罢了。”
“啊…我知道了。”
按她说的我放松了神经，可内心深处还是感觉她有不寻常的地方。
“你好像带着一个很有趣的东西啊。”
终于她睁开了眼，并用那深邃的眼神盯着我背后的高尔夫袋子。
“这、这里面只是高尔夫球杆。”
连这个都被察觉到了，我现在能确定这位老妇人不是普通人了。
“是吗，是吗。多亏你带来的高尔夫球杆，我又知道了关于那孩子的许多事。”
“……那孩子？请问您到底是？”
“被时代洪流冲走的，一个普通人。”
看来她还想和我继续开没有意义的玩笑。
“不说也…没关系。那您，认识罗兰吗？历史上圣骑士的那位。”
“啊啊，当然了。”
老妇人立马回答道。
“那果然，这把剑！”
我打开高尔夫袋，取出里面的幽兰黛尔递给她看。
“您一定也认识吧？”
“认识，它是我的兄弟姐妹，我怎么会不认识。”
她接过幽兰黛尔，轻轻地抚摸那残缺的刀身。
“陪伴着主人经历了这么多苦难，真是了不起…”
像是夸奖自己孩子的话语。
“难道您是制造这把剑的人？”
“不，要说的话算是幽兰黛尔的长辈吧。”
“抱歉，我还是不明白。按照您的话来猜测，我只能想到您是幽兰黛尔的制作者。”
“是呢，这个情况人类很难理解吧。”
她从长椅起身，并把幽兰黛尔归还于我的手上
“当下我也不对你隐瞒了。”
我全神贯注，咽了咽口水，对这老妇人的真实身份十分好奇。
“我原本的名字叫…咎瓦尤斯。”
她以神圣的口吻说出了这个名字。
“咎瓦…尤斯？”
咎瓦尤斯…没见过德国人名有叫这个的。
不如说，比起人名，更像是给物品取的名字。
“看你怅然的样子，很疑惑吗？”
她问住我，仿佛我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
“是…您说原来的名字，意思是这个名字没在用了吧。”
“没错，我现在叫查理，以人类的身份活在当世的。”
“欸…欸！？请等等，以人类的身份是？”
这不是魔幻世界，非人的高智慧生命体真的存在吗？
在我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
随之我便繁硕璀璨的星空包围，就像是临场电影的效果。
“我改变了你的量子意识，让你看到了这个场景。这些都是假象，你当成幻觉就可以了。”
“您果然不是普通人。”
说完，我面前的咎瓦尤斯又变出了三把长剑漂浮在她的身边。
“做这个小把戏只是为了让我的话更有可信度。来认识一下吧，曾经活跃在法兰克战场的三把圣剑。”
“圣剑....”
随着她手指的点缀，三把一样的长剑开始往不同的外貌幻化。
我无言地看着它们，看它们最终会变成什么样。
“一把是你很熟悉的，罗兰持有的不灭之刃幽兰黛尔。”
其中一把幻化完成，是银白色的十字长剑幽兰黛尔。
看到这个，下意识地摸了摸我拿着的这把真物幽兰黛尔。
有触摸实感我才确信了我真的是处在幻境之中。
“一把是丹麦公主持有的慈悲之刃卡提那。”
第二把呈现出来的，是一把断头剑，它的剑尖是平的，剑身和剑柄镶嵌了诸多的宝石，十分华丽。
“这一把则是我的主人查理曼持有的，黄金之刃咎瓦尤斯，也就是我的正体。”
最后一把闪烁着神圣的白光。
剑身缠绕着金色纹路，中间有一块蓝色的锥形宝石格外瞩目。整体虽无卡提那那般华丽，但我觉得这把剑是更为高贵的存在。
“等等，也就是说，您是一把剑？”
只顾看剑的样子，对她说的话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觉得不可思议？”
“欸？”
我再次和她对上视线时，发现她脸上的皱纹全数消褪，变得红润，年轻。
“这也是幻觉吗？您好像年轻了几十岁…还是说我看错了。”
我揉揉双眼，没有变化…再揉，依然没变化。
看来不是我眼花。
“这不是幻觉，我们三把圣剑都有随意变换外形的能力。我现在是按主人年轻时候的样子来的，不用太惊讶。”
“是……”
心里赞叹圣剑功能的强大。
这样再看手中残破的幽兰黛尔，不禁觉得心酸。
“您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些？”
即使真的她的正体是一把剑，我还是对她用了敬语。
“亚琛，这里曾经是加洛林王朝的首都。领主查理曼拥有十二位所向披靡的战士，民众为其冠名Paladin【圣骑士】。”
话落，周围繁星又连线化作多副人像，她们都是咎瓦尤斯说的圣骑士里的一员。
“这里面最为优秀，也是被众人赞誉为首席圣骑士的，是与查理大帝有莫逆之交的罗兰。”
提到这里，咎瓦尤斯的眉头稍微皱了起来。
“她最初拿到的圣剑幽兰黛尔，为她在战场上带来无败的桂冠，她也借此，成为了当时法兰克名副其实的最强。”
“啊…她很强，这我清楚。”
也和罗兰有过一段交情，她本身就有超群的身体素质，加上机器般的学习能力。
任何武艺都能让她在短时间内掌握，这在当初天命在任时，她说要使用骑枪的时候我就了解到了。
“但卓尔不群的罗兰，却遭受了上帝的戏弄。圣剑为她执行正义带来了强大的力量，同时也在把她拉向深渊。在她势不可挡的时候，拉尼娜，另一个罗兰出现了……”
群星暗淡，咎瓦尤斯端详的面容逐渐紧绷。
同时，星空之上开始像幻灯片一样，播出了罗兰与拉尼娜屡次交战的画面。
“拉尼娜我见过，她到底是什么？”
拥有锚点，随意控制以太物质的发生，或许连崩坏能支配，在此之上还拥有罗兰所有的技艺。
这个战斗力，已经超越了传统意义上的律者。
“她由罗兰而生，是圣剑力量不规制所致。简单的说，拉尼娜就是罗兰和圣剑的完美结合。同时她也是罗兰那颗正义之心的极端反面。”
“所以是另一个罗兰…吗。”
不管外貌和能力都如出一辙的拉尼娜。
在那个天台上，罗兰曾说过她们可以化解干戈，但拉尼娜的态度是否决的。
这样，可以把拉尼娜当做罗兰的黑暗面？
只不过…
“我还有个疑问，既然拉尼娜也是罗兰，那为什么她拥有的力量和罗兰不是一个量级？”
“力量？”
咎瓦尤斯似乎没听懂我在说什么，她低头沉思了一会。
随后恍然大悟。
“我通过圣剑特有的电波信号吸收了幽兰黛尔的讯息，它把罗兰这段时间的全部经历都告诉了我，我也知道你说的力量是指什么了。”
她抱着双手，忧心忡忡地说道。
“大概拉尼娜是在量子之海里流浪的那段时间里，吸收了诸多的世界泡才会那样。和我最后看见的拉尼娜相比，改变的不止那病态的外貌，实力的增幅也可见一斑。”
说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
“不过，那终究不是她自己的力量。要让她变回原型也不是没有办法。唉…反正这些都过去了。”
“方法？那是…”
在我想要询问那个方法时，我犹豫了。
现在问这个太过亡羊补牢，况且拉尼娜也消失了。
“不、没什么，请继续说吧。”
“你好像有点焦躁？”
“我？”
咎瓦尤斯再次轻易看穿我浮现在脸上的烦恼。
对罗兰这件事，我可能还在后悔…心里惴惴不安的心情始终无法消散。
“我是前纪元的高科技结晶，人类面部肌肉改变时对应的何种感情，可都在我的数据库里。不过其它圣剑有没有这个功能我就不知道了。”
说着这话的咎瓦尤斯，语气有些高调与自满。
“你如此烦恼的原因我也知道是为什么。你接下来要做的事也很简单，就是你最擅长的——修改历史。”
“修改历史？是说我参加圣痕实验的事吗？”
“啊…抱歉。这么说会让人觉得你是在做坏事一样。我应该称之为，历史修复才对。”
“不、那个，名称的问题怎样都行。我想知道这话的意思！”
“很简单的事，我想你多少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罗兰曾是万人歌颂的首席圣骑士，而这样风靡的人物，在史书上被草草带过，反过来那些不太显风头的骑士却被大书特书。你认为这是为什么？”
“好像…是。”
咎瓦尤斯提醒到了我。
总觉得关于罗兰这个名字，哪里的记忆被堵住了。
最关键的信息……
——幽兰黛尔！
比安卡的黄金甲是因为在那场旅途中获得了圣剑幽兰黛尔，但幽兰黛尔一直在罗兰的手中，时间线就对不上了。
如果圣剑没有送出去，那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比安卡，我们对抗崩坏的那段历史，也会被更改。
可在我的记忆里，从遇到比安卡的那一刻，她就背负起了幽兰黛尔这个名号。
“意思是，关于罗兰的历史发生了偏移。”
“你脑筋转的很快。”
咎瓦尤斯满意地称赞了下我，也就是我说对了。
“可是，这样就需要穿越时空。不管是我自己，还是诸如天命逆熵的顶级科研机构都没这个办法。”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如果我有能力，早就开始了行动，也不会整天郁郁寡欢了。
“我说了，很简单的事。你知道你手里幽兰黛尔的重要程度吗？”
“不，我对它还一无所知。”
只知道幽兰黛尔是把强大的武器……虽然现在这副样子，我什么没感受到。
就是把破损的剑而已。
“就算被折断利刃，圣剑依然是圣剑。罗兰也是在幽兰黛尔的保护下得以穿梭量子空间。不，该说幽兰黛尔本身就是提供通道的媒介，它能真正实现仅单人的量子穿梭。”
“也就是说还有办法！”
得知还有希望的喜悦，也不禁在我脸上表现了出来。
“啊，你随时都能前往那个时代，只要你愿意。”
“请让我去吧，我想马上出发。”
“哦？”
咎瓦尤斯对我的没有犹豫的回答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前途险阻，你不怕吗？运气不好在穿梭途中就没命了，你又保证能在过去的那个环境下存活吗，不…”
咎瓦尤斯摇摇头。
“以生死来评价是太小看你了。我应该问，要是这次失败了，你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吗。”
她问得很对，我不畏惧死亡，我畏惧的是活着时各种不可控的事态。
“怕，我当然怕了。如果这次没能拯救罗兰，那就真的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吧，可能我自己都会死在那里。但我不得不去做，我一定要去做才行。能跨越这一切恐惧的，不正是人的‘强大’吗。”
我要走的路，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即使已不是为女武神们指引道路的舰长，我也要继续指引自己前进。
“哈哈哈。”
听完我的话，咎瓦尤斯笑了起来。
“说得不错，你有成为圣骑士的资质，我想你会和她们处的很好。”
笑完后，咎瓦再次直视我的双眼。
那眼眸，是对我的期望。
“那么，遵从你的内心行动吧。”
“谨遵指示。”
面对我的回答，她浅浅的笑了一下。
“现在开始量子穿梭的准备。”
我深吸口气。
见咎瓦尤斯拔出幽兰黛尔，在剑柄处闪烁着红光时，用断刃在三维空间划出一个缺口，动作相当流利。
随后，缺口逐渐形成一个半径一米的大洞。
洞的里面是量子之海混沌的光景。
“这场旅途的护身符，好好带在身边。”
咎瓦尤斯把幽兰黛尔递交给我。
接过剑的时刻，有种使命感油然而生。
这或许就是一名骑士受命时的心情？
“我出发了！”
这次根本不需要准备！没有任何踌躇，我跳进了量子穿梭的隧道。
进去的一瞬，幽兰黛尔就为我生成了保护膜样的东西，让我的身体数据还有意识在途中保持完好。
脑袋十分昏沉，这次相比之前的穿越持续得比较久。
单体穿梭，这样的体验我也是第一次。
值得当做经验记录下来，想必奥托知道了会比我还兴奋。
舰长走后，咎瓦尤斯关闭了空间幻想，回到之前老妇人的样貌坐在雕像前的长椅上。
“这是幽兰黛尔最后的力量，你肯定是想用来保护他的吧。抱歉啊，我稍微动了点私心。这种心情，身为兵器的我也会有吗。”
作为引路人的咎瓦尤斯，现在只需在此静静等待……
开始进入正篇，会有很多人物出场，名字我都记不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