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死寂之城

忠诚拖着蹄子一路走回了住宅区，然后爬上几段楼梯到达绿色层。她穿过一组有马看守的门——到了这个位置只是更具象征意义而已——进入了圆形大厅。

忠诚看不到标志着绿色层的各种颜色，但她能闻到。在这里，月升市的贵族和身居高位者生活的地方，有活的植物。

不仅仅是完全实用的土豆、胡萝卜或小麦，还有更有趣的气味。薄荷、欧芹、月桂、牛至……在花园的正中央，有一棵真正的苹果树。对于月升市的其他小马们来说，这是难以想象的奢侈。

忠诚不能在这里假装是陌生马。因为没有黑色层，所以她的母亲住在这里，在这个她同样曾经和铁羽共享过的广阔空间里。

但她不会在家里，因而忠诚没有回去的欲望。他们绕过拐角，然后穿过一扇金属门进入弧光的家。

每种颜色层都有自己的平面图，所以至少她每一种颜色的只需要记住一次。但是弧光的父母是个例外。像所有的绿色层小马一样，他们有自己的厨房，而他们把厨房大部分改造成了一个实验室。每次她胆敢用翅膀去触碰时，总会有一些奇怪的冷玻璃管和金属线圈组成的装置靠在墙上。

其中一些在他们进来时冒着气泡，混合着煮熟的谷物和蘑菇的气味，还有一些刺鼻的金属味。至少她从未在食物中尝过。

“你们回来了，” 巧取阿姨说道，声音从小餐厅的门口传来。她当然不是忠诚的真正的阿姨，就像林荫也不是她的叔叔一样。但她和自己妈妈见面时间如此之少……“怎么样？”

她伸出一只蹄子，朝着那个声音举起项链。

“难以置信，”巧取轻声低语道。“太棒了，忠诚。你做到了，祝贺你！”但在她的热情之下，忠诚能清楚地听出她的担忧。她并不想让自己的担忧太明显，但它仍然很强烈。你也不希望我得到它。

“蓝色？”林荫的声音，从更近的地方传来。他的蹄声从她身边经过，从气味和他奇怪的三蹄步态中，她猜他拿着一个盘子。“干得好，忠诚！我们知道你可以，呃……我们知道你会成功的！”

不，你们才没有。那种气味，蘑菇和某种新鲜东西的味道。蛾子。他们做了她最喜欢的食物，蛾子卷，尽管没有马特别在乎那事。他们可以说这只是为了和她一起庆祝，但是忠诚可不蠢。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在桌子旁坐了下来，把头靠在凉凉的月银桌面上。“这没什么意义，”她咕哝道。

“你说什么？”巧取问道。

“劳工总管……”她朝独角兽的方向抬起头。“银针总管说她永远不会让我到月面去。我的颜色无关紧要。我这一辈子她都没告诉我这一点，我猜她从没想过这值得一提，而我却每天训练好几个小时。但不管了。我有了一块金属，可以用来在小卖部弄到我想要的所有虫子。太棒了。”

厨房里沉默了很久。她几乎能感觉到周围的压力。但这究竟是期望、愤怒还是怜悯？如果她能去触摸他们的脸，她可能早就知道了。没有哪匹马做的动作能让她分辨，这让她觉得他们一定很紧张。

最后林荫说话了。“进入蓝队是一项不可思议的成就。”

“对于像我这样残疾的马？”她呸了一口。“银针就是这么说的。我应该……接受我的颜色，快乐就好。”

“月升市的大多数小马永远都不会看到这个颜色，”巧取道说。她的声音柔和，带着半影从来没有的母性气息。“我认为你不应该高兴，你应该愤怒。很明显，你一生都在为某件事拼搏，你应该得到你应得的。”

“我们能吃饭吗？”弧光问道。“我知道忠诚很难过，但是…我饿了。也许吃了一些奇怪的虫子后你会感觉好些。”

“它们才不奇怪，”她咕哝着，坐到座位上，把翅膀向两侧折叠起来。她不想为自己取食物，不是在这里。让她的翅膀触碰其他小马要吃的食物并不好，特别是当翅膀上被练习场的灰尘覆盖时。

但她听到盘子在桌子上刮擦的声音，某匹小马把它推了过来，她小心翼翼地用蹄边碰了碰它。她俯下身，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啸，判断自己有多少食物，在哪里，然后拿起刀子，戳起一个卷。

这是简单的食物，不是通常的独角兽花哨玩意。铁羽称之为‘行军卷’，因为这些可以提前准备好，并且可以在行军时吃。但她不喜欢简单的谷物，而是喜欢里面装满了热土豆和奶油煎过的蛴螬。

“不是那个，弧光，”巧取责备道。“蛴螬在那三个里面。其他的是蘑菇。”

其他马开始吃东西。但是忠诚没有，她低头盯着盘子，被气味诱惑着。但她很好奇，这让她觉得……像是接受所发生的一切。“我该怎么办？”她低声问道。“我可以……”只有一匹小马可以改变她的颜色，那匹小马可以改变任何马的颜色。“我可以请公主考虑一下。”

林荫一口食物喷到了墙上。当他终于开口说话时，他的声音仍然充满震惊和恐惧。“那，呃……真是个坏主意。”

“是的，”巧取立即补充道，没有错过一个节拍。“梦魇之月，呃……她把力量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如果你去找她抱怨，她可能会因为你浪费她的时间而把你降级到白色。假设她会一开始见你的话。”

这是有道理的。梦魇之月总是坚持让她的小马们保持力量和耐力。那些工作并耐心等待的小马才能享有复仇的荣耀。总有一天我们会重新获得我们的遗产。公主不会听之任之接受这个，她会做点什么的。

跟银针发脾气是错误的。那匹雌驹并不邪恶，她显然想保护忠诚。她只是被误导了，很让马恼火，仅此而已。

“亲爱的，你不吃东西吗？”

她的脑子在飞速运转。即使是咀嚼也会浪费她太多的时间，她最好把时间花在思考该做什么上。

“当月升市看起来即将毁灭时…”她说道，转向他们两个。“你们没有放弃，你们找到了办法。”

“当然，”林荫叔叔说道。“总有办法的，我想我们现在已经学到那点了。月亮就像梦魇之月一样——很危险，但不是毫无希望。她会奖励聪明才智。”

“还有耐力，”巧取急忙补充道。“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了。记住，我们一直以为我们就要回家了。我们希望回家，但我们必须接受这需要很长时间。我认为这对你也很重要。从容点，慢慢来。”

或者做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让他们不得不让我当一名月尘行者。忠诚咬了一口正在变凉的蛾子卷，让那味道盖过她心中的疑虑。从她出生起，生活就不公平。她不必仅仅因为小马告诉她必须接受就接受它。

但是她不打算和她的阿姨和叔叔说更多了。她一直等到饭吃完。当他们清理餐桌时，她和弧光一起溜回到了花园里。

这地方不仅有他们：大厅里回荡着其他小雌驹、小雄驹和玩耍的声音，还有歌声、竖琴声和几匹小马用木剑格斗的声音。忠诚把他们每个的位置都画在她的心理地图上，他们找到了他们能找到的最隐蔽的地方：在她自己的家前面。

铁羽从来不是陆马，但他曾经照料过自己的花，这些花形成了一个小花园，忠诚从未亲眼见过。但当她还小的时候，她闻到过它的味道，当月升市第一任总指挥官解释每一种花时倾听过。

那些花现在都已经枯死了。花园里有负责照看的小马，但是没有小马敢碰铁羽的花。尤其是因为他的遗孀，仍然像在她的洞穴里一样出没在他们的住处。

不过她现在不在家。忠诚相当确定这一点，就像她能感知到自己蹄下的金属一样。“你停止争论了，” 当他们独处的时候，弧光说道。“我们能…为你终于接受了一切而高兴吗？你不会做任何愚蠢的事了？”

她摇摇头，调皮地咧嘴笑了。“弧光，我们要做可能是最愚蠢的事情。”她开始来回踱步，停在离死气沉沉的花盆不远的地方，却不会碰到它。甚至连她自己蹄步的回声都足以让她听出它的位置。

“我就猜到了。”他瘫倒在不远处的地板上。“为什么我们不能……不做？”

“当这个宇宙给了我们的父母以灾难，他们可没有躺倒接受。我就不得不一辈子接受我在月升市的‘位置’。我受够了。”她举起项链。“这是我挣到的。我有资格可以和其他每匹小马一起工作。”

“好吧，”他说道。他的接受比任何拥抱都更令马宽慰。“我们该做什么？”

“某件大事，”她回答。“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们必须给月升市帮好大一个忙，以至于他们不得不承认我们。做某件没有小马曾经梦想过的事。拯救世界。”

“这世界不需要拯救，”他指出。“或者……它需要一直拯救。不要浪费水，不要吃太多，按时起床，照顾好花园……”

“我知道，”她生气地说道。“但一定有……某种东西。”她停下脚步，一只蹄子抵在砖墙上。仿佛月升市可以通过石头跟她说话一样。“这个城市需要什么？我们能做什么还没有小马梦想过的事？”

“打破太阳暴君的诅咒，回到小马国？”

她打了他——或者说她把一条腿踢向她认为他站着的地方。但他能看到她，而她看不到他到哪里去了。她的腿在空气中无害地掠过。

“我知道你是蓝色，但你没有那么好，”她说道。“你并不比公主强，她已经……如果她没弄明白，那我们也不会。此外，那只会为了表现你有多么了不起。”

“我挺了不起的，”他说道。“妈妈说我能比她蹄下一多半的独角兽更好地施法。我肯定会得到一个相关的可爱标记。”

“你会空气咒语吗？”她心不在焉地问。用尽可能随便的语气说出来。

“会，”他直截了当地说道。“但不行，我们不会偷偷上到表面去。他们会因此剥夺我的蓝色。”

如果我们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的话就不会了。但当她开口想说这句话时，某种更强大的力量使她沉默了下来。是的，成功可以掩盖住他们打破的任何规则。但是月升市周围几英里的月球表面都很荒芜。即使他们真的找到了一些富矿——艹，即使他们自己带回来了，也不足以让他们偷用设备以及不知用什么方法躲过警卫的行为被原谅。

“无论如何，我都在想更大的事，”她说道。“仅仅做一个月尘行者是不够的。我们可以上去，但我们必须回来。他们会把我们关起来的。”

“他们会把我关起来的，”他纠正道。“我很肯定这个殖民地里没有小马会惩罚你的。你是第一任总指挥官的独生女。不管你的符饰是啥颜色，你比其他每匹小马级别都高。”

我的级别是比他们高得多，可他们不让我离开。

她不想再争论了，当然更不想和唯一一匹一直站在她这边的小马争论。唯一一匹可以帮助她完成她还没有想出来的疯狂计划的小马。

“什么事可以比月面采集更大，但比从太阳暴君蹄下拯救月升市更小？”

他们俩考虑这件事时，沉默了一会儿。忠诚永远不会承认这一点，但事实上，除了她选择的职业道路之外，她知道的并不太多。她永远不会像她父亲那样看到月升市的更广阔的大局。或者…也许有一天她可以，但那不是她进行练习的目的。

“一定有什么事会使得他们让我有一份真正的工作。”她说道。“某件表明我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某件真的对月升市很有帮助的事情。某件小马们会听到，如果我不能继续从事它，他们就会大发雷霆的事情。”

“我……”弧光把声音降低到耳语，他的嘴紧靠着她的耳朵。他说得很慢，好像他每秒钟都在注视着他们周围的环境。“我可能有一个主意。但这真的很愚蠢，我甚至不应该告诉你。”

面对着他，她几乎兴奋起来。“是什么？说出来没什么坏处。”

他似乎认为有，因为几乎一分钟他什么都没说。她尽可能地摆出一副可怜的姿势，耷拉着耳朵，故意从他身边看过去一点，而不是看她知道他站的地方。

最后他呻吟起来。“我们做不到的，”他说道。“太难了。连爸爸妈妈都没做过。连你父母都没做过。这……”

“你就说吧，”她说。“即使我们不能，至少我可以从事项列表中删除一些内容。”显然是空话。弧光不想告诉她的事，无论是什么，一定很完美。

“你在学院里也学过月升市的历史，”他说。“你是蓝色，你应该知道的。第一台发电机是从哪里来的？”

她用背诵回答道。“月亮公主带着第一任总指挥官去了圣城，在那里他们与众神交流了七天七夜。他受到启示回来了，并把他的礼物与每匹小马分享。但是……可能是先给你父母了，因为他们知道怎么处理。”

“对。”他又靠近了一些，贴上了她的一侧身体。她因他的亲密而脸红了，但没有推开他。“圣城不是什么……它是真实的。就像远处的小马国。实际上，这是一个你可以拜访的地方。”弧光你个小色批，就知道吃小雌驹的豆腐。starlightrage

很明显，如果铁羽去了那里，那它一定是真实的。但她还是盯着他看。“我们为什么要去？”

“那个……”他又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把所有的话匆忙说了出来。“我妈妈总是说那里的一切都令人难以置信，她几乎无法理解。看看它给你父亲的东西吧——他残疾了，但那里的一部小机器让他能够行走。”

“那个……”她僵住了，一动不动。“他从没说过哪里……他的金属腿来自圣城？”

弧光离她很近，她能感觉到他在她的皮毛上点了点头。“他试图让我妈妈为月升市里的其他几匹残疾小马再造一些出来。但这太难了。他们有…各种我们没有的金属。各种我们还不会的组装东西的方法。”

铁羽得到了一条金属腿。也许我能找到一只金属眼睛。然后我就像其他小马一样了，他们必须让我当月尘行者。

“听起来很棒，”她说道。“所有这些古老的智慧——几乎任何我们发现的东西，都可能使我们成为月升市的英雄。我们走吧！”

她转身要走，当然她不知道这座城市到底在哪里。也许他们必须上到表面，但在那之后…

弧光突然把她拉了回来，把她一路拖过石头地面。她能闻到他突然的紧张和愤怒。“事情不是那个样子的，忠诚。那是一座神圣的城市。我爸妈说…公主只带了你父亲去。全城没有其他马能看到过它。”

“我是他的女儿，”她宣称道。“你一直这么说，每匹小马都一直这么说。如果公主会允许哪匹小马去，那就应该是我。”她脸红了。“很明显，你也会去的。我需要空气。”

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要同意她的观点了。但那一刻过去了，他紧张地摇了摇头。“那……我想你还没意识到这到底需要什么，忠诚。”

“那就告诉我。”

“那个……”他又抽搐了一下，头前后摆动。

“附近没有马能听到我们的声音，”她说道。“我在听。如果他们在附近，我会听到的。”

他叹了口气。“那个，有……好吧，忠诚。如果我告诉你，你必须发誓不告诉其他马。月升市的任何马。我不该说的，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帮你，你会很难过的，所以我要试试。”

“我发誓，”她很快地说道。“任何事，不管是什么……是的。我可以保守秘密！除了你之外，也没有其他马想和我在一起。他们要么太害怕我，而我并不是那样的小马，要么我在他们眼里就是‘残疾’。”

他叹了口气。“我妈妈和爸爸有一个秘密洞穴。它……甚至不可能步行去。你必须穿过岩石传送到那里。妈妈去那里时会带着空气进出。”拉着一匹小雌驹，孤男寡女去一个秘密洞穴，弧光你好大的胆子！！silverkiddingme

他现在引起了她的注意。“一个秘密的洞穴，里面满是……不可思议的东西，我们可以用那些来让月升市承认我？”

“不，”他说道。“也许是吧？我不知道。我爸妈在那里做的一些事情是他们不确定是否该让月升市知道的事情。那些有可能不能用的东西…你不想让小马有过高的期望，你知道吗？有时，他们在那里研究……一种路径符文，可以让小马穿过半个月球到圣城去研究那里不可思议的事物。”

他说得太快了，她几乎没听明白。但是这些话在她的脑子里慢慢地就位了，就像被扯开的蜘蛛网。她真的对他笑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到达圣城，”她说道。“华纳海姆。你知道路。我们穿过那里，然后…给月升市带回来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我们都会是英雄。”

“那个……”他叹了口气。“我爸妈从来没用过它。我想……我想可能是你父亲要求建造了它。但是梦魇之月对于任何一匹靠近它的小马来说都很危险。你真的认为她会因为你而同意我们去吗？如果她并不……”他颤栗起来。“她可能不仅会剥夺我们的颜色，忠诚。她可能也会剥夺我们的空气。”

她很快地点了点头，看起来很自信。“会没事的！”尤其是如果她一直不知道的话。“那么你可以带我们去…秘密洞穴？你能用路径符文吗？不管那些是什么…”

“一个非常强大的咒语，”他补充道。“妈妈说那会让一匹小马精疲力竭好几天。”

“你父母多久去一次这个山洞？”她问道。“如果我们一起去给它充魔力……”

“你说了我们，”他生气地咕哝着。“但你不是独角兽。我会去充魔力。这可能需要我好几天的时间。”他又瞪了她几秒钟，或者至少她认为他这么做了。“我爸妈几乎不再使用它了。它更像是我们的……保险库，为了放那些小马们都不明白的事物。你父亲的金属腿就在里面，还有他从华纳海姆那里带回来的其他东西。”

“听起来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她说道。“想一想。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准备——我知道你在开始去秘术部之前没有利用那一天休息！所以你请几天假，我们悄悄让大家都以为我们将会怎样……一起偷偷溜走。”

她脸红了，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每匹马都以为我们……但实际上我们要去那个秘密洞穴给路径符文充魔力。我大概可以用我妈妈的项链为去另一边弄到足够的食物。我们会离开……你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给它充满魔力？”

他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如果我们能找到一个地方来保持空气，而且不太冷的话……两天。只要我们在使用它们之前给我一天休息。或者……也许我完全错了，因为我一生中从未使用过它们，我会把我们送到远离一切的地方，我们就会死翘翘而且没有小马知道我们在哪里。”

他开始哆嗦，但她用一只翅膀裹住了他，紧紧抱住他，直到他停下来。“打住。是你妈妈建造的，对吧？她会犯这样的错误吗？”

他在她的拥抱里一动不动，时间不长。“不会。”

“没错，”她宣称道。“我们会成功的，弧光。我们要去做甚至你父母都不敢做的事。我们要去拜访这座神圣的城市，为月升市带回一些超级棒的东西。”例如一双金属眼睛。这听起来正是这个城市需要的。

“好吧，”他说道。“但是……但是如果我们这样做，我想要……”他发出了一种不确定的尖尖的声音。“如果我们将被公主放逐，或者被冻死在表面上，或者在圣城被杀……我不想和随便哪匹雌驹来做这件事。我想和我的雌驹朋友一起做。所以你，呃…你得答应你会当我的特别小马。”

“当然，”她说道，连想都没想。“嗯……那是什么意思？”色批小雄驹加上蠢萌小雌驹，完蛋了。facehoof

“我……不知道，”他承认道。“但是很多小马都有。我也想要。”

话说回来，也许她其实知道。银针说了一些关于继承者的话。忠诚可能很年轻，但她可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