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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忘/HE/两机一羡/双洁】回川 09【鲛人羡&兄弟叽】【专栏文与视频同步】

2020-12-14 18:50 作者:一位大人家的乔  | 我要投稿

09

 

看着魏婴开局就将黑子落在棋盘中央,节帅皱眉:

‘ 瞧不起谁呢!’

 

手指挥动,一个无脑不断骚扰在魏婴周围的蛾子给他掐住,信手丢出,恰好给伺机在莲叶上的癞蛤蟆捡了便宜。

 

‘ 瞧不起你呢!’

 

节帅黑色瞳仁挤了挤,送出个走着瞧的表情。

 

稍过后,但看盘上布局,可知…这是一对臭棋篓,谁也不比谁高明。

 

‘ 你快死了,你快死了…’

 

‘ 才没有,分明是你快死了…’

 

‘ 好啊,看谁死的快。’

 

‘ 肯定是你…’

 

‘ ……’

 

结局最后,瞧着满盘密密麻麻,俩人对视,都觉得自己是江郎才尽……

 

‘ 喂,过两天,兰陵配合好我,别把戏唱砸了,奸夫!’

 

‘ 哦…真难听,初恋不好吗!’

 

‘ 随便啦,反正到时候我也能回家,他俩兄弟也和睦,一举两得。’

 

‘ 不只,还能揪出犯我东海救走黑龙的坏蛋!’

 

……

 

和节帅分开时,太阳还将落未落。

 

依照脚程,魏婴原本可以在日落前回到云深。

 

可他一路拖拖沓沓。

 

抓个虫,揪根草,帮落地的雏鸟归去树巢,跟在鸭妈妈和小鸭子队伍后学走路……

 

日头沉没远山,天黑下来。

 

魏婴却还坐在松树下,和一只狂磕松子的松鼠聊天。

 

‘ 蓝忘机问我那个孩子,还说他算过月份,是他的。’

 

‘ 你说,他是不是诚心的。明知我不会算,明明自己都算清,还要来考我…显摆他脑子好使怎的地~’

 

‘ 嘿嘿,他不是爱显摆,我就问他,知不知道和离书怎么写。这家伙真是技多身上痒,当即在藏书阁就写了一张…’

 

‘ 不过,写就写呗,说要带我走是几个意思…我要跟他跑了,蓝湛的脸丢的就太大了…他们是亲兄弟啊~’

 

‘ 跟谁跑,我都不能跟他,对不对!’

 

‘ 哎,你不吃啦,跑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瞧着窜上树的大尾巴,魏婴望尾兴叹。

 

站起来,拍掉身上枯叶,向着云深方向慢腾腾挪步。

 

人啊,真是难懂。

 

那两兄弟,这些日在他面前,就像天上走的的云。

 

抬头看是走在一起,安安静静,和平共处。

 

可你别眨眼。

 

眼皮动动,下一刻,说不准俩人就不知为了什么,忽然横眉冷目,这个不说话,那个寒着脸。

 

而且说得话,好像都夹着棒槌,裹了刀子。

 

好比晌午,魏婴所以选那个时间下山,就是因为偷听到两人对话。

 

‘ 你一再问阿羡,孩子的事,有必要么,只会令他为难。’

 

‘ 只怕,感到为难的是兄长。’

 

‘ ……’

 

‘ 那个孩子,是我们的…’

 

‘ 是你的又如何。阿羡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他肚里的娃娃,生出来都只能叫我父亲。’

 

‘ 羡羡是个自在性子,跟着你,只能永远困在这云深山中,如若是我…’

 

‘ 是你怎样!’

 

‘ 是我,我愿带他海角天涯,任意行走,看他爱看,吃他爱吃,我会让他笑,让他再不觉,做人委屈!’

 

‘ 忘机,你若没有这些念头,阿羡…才能不委屈,我们夫妻,也能安泰。’

 

‘ 呵,安泰。将他困在云深,守在姑苏,就是兄长的安。至于泰,那个落掉的孩子,那一盆盆端出的血水…羡羡,何泰之有!’

 

‘ ……’

 

他们两个后面好像还说了许多,但是,魏婴却不想再听。

 

他只是回了房,从蓝湛书桌取了下山玉佩。

 

离开山门上时候,还在夸自己。

 

趁他两个吵架,没人盯梢,正好下山去会……奸夫~

 

真是太聪明了呀!

 

……

 

山门口无人值守,只有个厉害的禁制。

 

魏婴一不留神磕了头。

 

蓝忘机交过他云深破禁的高阶咒术。

 

尽管那术语繁复,可奈何在学习法咒上,他魏婴敢称第一,没人……

 

额,拍了下脑瓜,说反了。

 

应该是,他魏婴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溜达达穿过云门,瞧瞧身后渐渐复原的禁墙,魏婴笑容得意。

 

可过了桑木夹道,看见真正的高墙和封闭大门,他又有些打退堂鼓。

 

不知道那俩兄弟还有没在吵架…

 

他们和好了么。

 

攀爬房顶,落下地面,整个云深都在梦中,格外安宁。

 

想着还在宵禁,魏婴像个小贼,贴了墙根,脚下速度堪比爬墙虎。

 

静室院中美人蕉冒着一簇簇红尖,慈竹也扎群似的随了夜风轻慌。

 

如同在欢迎某人夜归。

 

房门打开,魏婴脚步定住。

 

‘ 羡羡,怎么回来这样晚,喝酒去了?’

问话的声音来自身后。

 

蓝忘机站在院门口,挡住魏婴来路。

 

‘ 阿羡,吃饭没?’

这次是门口站着的说话,那肯定是蓝湛。

 

给卡在十字路上,前头是大老虎,后头还是大老虎,魏婴走不动了。

 

此刻,他真比在墙角下时,还像小贼。

 

‘ 我…中午吃过了,烤鱼。’

 

‘ 晚上呢?’

 

‘ 嗯,喝酒,忘了饿。’

 

其实,路上他有过很多食物选择。

 

虫子抓起不难,可体积小不够塞牙缝。

 

鸭子倒是肥,但吃了妈妈,小的不知如何处理,吃掉小的吧,就那点肉,还不够拔毛力气。

 

然后,就是那只松鼠。

 

发了慈悲给他时间先吃饱饱,可不都说这家伙没脑子么,怎么偏自己遇到的是个灵光。

 

摘了空儿,给他逃回树洞。

 

为了个大尾巴的耗子,炸树,好像有些小题大做。

 

于是,魏婴彻底空了肚皮回山。

 

‘ 进屋吧,饭一直给你煨着。’

 

‘ 哦,好呀~’

 

‘ 什么饭呀?’

 

‘ 肉煲。’

 

……

 

魏婴扒拉着碗里肉饭,嘴里塞满同时,眼睛也不闲着。

 

他是不明白,这对兄弟怎么做到变脸如翻书。

 

晌午走前,还在争吵。

 

夜里回来,俩人和好。

 

抠门声响起。

 

蓝忘机开的门。

 

魏婴恨不得耳朵直接长到门外,可奈何那家伙动静太小,他只听见两句:

‘ 三公子,人醒了。’

 

‘ 好,我这就去。’

 

交代魏婴好好吃饭,那人就走了。

 

放下碗,魏婴迫不及待的问蓝湛:

‘ 他干嘛去了?’

 

‘ 吃你的饭。’

 

‘ 吃完了。’

 

‘ 还有好多饭粒,吃干净。’

 

‘ 吃不掉,撑得慌~’

 

‘ 哎。’

 

蓝湛收拾碗筷。

 

魏婴见他并不想谈刚才话题,不由开始胡乱猜想。

 

听说后山发现熊瞎子,个头很大。

 

几处豢养灵兽的院子,受了他的祸害。

 

于是,弟子们撒网布陷阱。

 

魏婴觉得,十有八九,这是大熊落网,弟子们怕对付不了,找蓝忘机帮手。

 

哎,怎么不叫我啊~

 

‘ 蓝湛,你说熊掌好吃么?’

 

‘ 你不是撑到!’

 

‘ 我就是问问~’

 

用毛巾给魏婴擦手,蓝湛盯着他,瞧他愁眉苦脸的模样,隐隐猜到。

 

轻笑。

 

手指点住魏婴眉心。

‘ 我的小傻瓜,想什么呢,忘机是有正事,不是逮熊。’

 

‘ 他能有什么正事。’

 

‘ 他怎么就不能有正事!’

 

‘ 我来云深这些日,见过大哥做正事,见过你做正事,偏就没见过他做什么正事。’

 

‘ 不是这家小郎找他吃酒,就是那家娘子诗会雅集。你和大哥出门除祟,一人走一人回。他出门除祟,乌泱泱带队郊游似的。反正看不出他哪里正了~’

 

烛火轻摇,魏婴托腮的模样在火光中。

 

蓝湛心底将他的话反复摊开。

 

原来,阿羡看忘机,看的这样多。

 

目光落在魏婴嘴巴上。

 

粉粉的,嫩嫩的,两瓣。

 

让人不住想起,朝夕时的花朵。

 

要与忘机分…

 

念头在脑中闪过一瞬,蓝湛克制不住,凑过去。

 

眼前忽然黑掉,嘴上,腰上,给人…

 

魏婴没有挣,顺着蓝湛。

 

有一次,少一次。

 

做吧,随他喜欢的做吧。

 

‘ 蓝湛,我其实…挺喜欢你的,真的。’

 

‘ 真的么?’

 

‘ 嗯,真的。’

 

‘ 好,阿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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