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峰士郎勇武传（七）
如果计划顺序没被打破，下课做完晚饭后，言峰士郎人已经在新都市区。
阿尔托莉雅正在绘声绘色讲述某次收税，用计谋识破一位贪婪的传教士阴谋，帮自耕农获取土地。
"士郎，医院来电了，别忘记今天预约。"
“糟糕！”
士郎一拍脑袋，才回想起今天有预约，每个月都会去一次市立儿童医院，去慰问生病孤儿。
按照日程表，后续几日都会很忙，圣诞节平安夜帮忙主持弥撒，寒假期间也会有很多孩子受洗。用游牧生活为例，现在正是准备过冬粮食，还得处理羊毛的季节。
原定每个月月初，一月的慰问一般会延后，考虑到接下来要参与圣杯战争，今天士郎选择提前。
“抱歉了saber，我去去就回。”
说完，士郎顺手收拾完附近落叶，急匆匆想赶回宿舍楼。刚走到教堂木门前，却被阿尔托莉雅伸手拦住。
“为了保障你不会出什么意外，言峰士郎，圣杯战争结束前时时刻刻我都得看住你。”
“另外，我需要你的日程表。”
不等言峰士郎做任何回答，阿尔托莉雅掀开士郎外套上口袋，也没过问士郎是否同意，直接掏出一张笔记本，手掌大小灰色封皮，封面用工整烫金字写着：日程表
“saber，别动我东西啊...”
士郎伸长手，想拿回自己随身携带的日程表，手够到左边，阿尔托莉雅即刻闪身到右边。
身材娇小的saber比泥鳅还滑溜，任凭士郎如何抓，都够不着日程表。
“还我笔记本！你这么知道我随身携带本子？”
“那是——”
抓住阿尔托莉雅回话空档，士郎扑上前，进一步就要够着笔记本。
可他万万没料到，阿尔托莉雅愣住片刻，将日程表甩到半空中，朝旁边灌木丛丢去。
士郎急忙想接住小灰本，整个人一头扎进灌木丛中，却是双手空空毫无收获。
狼狈的士郎爬起身，拍掉身上树叶，才看见满地遗留魔力残屑，以及身旁灌木丛被践踏。
无奈，士郎只能接受这个事实，自己还是争不过从者，眼见阿尔托莉雅安稳站在雕像上，快速翻看笔记本记录
“半个月都要跑动报西吗..真是麻烦呢。谁知道archer与assassin会不会埋伏路边呢？”
“士郎，想想昨晚你怎么逃离库丘林长枪，再思考我怎么拿到笔记本，这就是为什么，我得时时刻刻看住你。”
凡人还是难以与神秘抗衡，士郎有些难受，默默无言心中只得选择接受。
【你考察，就能测透神吗？你岂能尽情测透全能者吗？】
也许，亚瑟现世就与天使们一致，来考察冬木人民呢？隔开五米，阿尔托莉雅形影不离，士郎竭力往好处去想，越是神经紧绷。
从一开始，士郎面部都有意识紧绷着，面试一般不敢松懈。
【不要惧怕。与我们同在的比与他们同在的更多。】
"振作点！在这里的亚瑟是战士，不是税务官考核官！"
翻看笔记时，阿尔托莉雅已经察觉到士郎异样，余光瞥见士郎紧张到来回走圈，想鼓舞下他。
阿尔托莉雅思索了一会，想起现代常用的鼓舞方式:用四分之一力气，猛拍士郎后背，害得士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场面虽说尴尬，士郎幽怨的眼神直盯阿尔托莉雅，至少那眼神不再充斥畏惧，紧张。
“saebr，至少换衣服时别进来好吗！”
回宿舍途中，士郎难得笑着说话。
身穿黑色为主基调长下摆风衣，衣服又是正经白衬衣，胸前隐隐挂着受难耶稣吊坠，全身看上去就像特殊勤务人员，到底还是普通神职而已。
整装待发，士郎走出自己寝室。
言峰士郎望着镜子，镜像里那个自己，睡眠不足而黑眼圈直作，不过青年就生出不少银白发丝，面孔深陷精神气不足——
“不能给孩子们看到这幅模样。”
又仔细梳洗一番，刮掉多余的胡子，士郎刻意将播音机声音调最大，播放起阿甘正传主题曲。
脸色复归红润，更像是刻意上了腮红，那张脸仍旧叫人忧心忡忡。
毕竟神职人员并非演员，衣服整洁有有精神足矣，随后士郎收拾完衣柜，带上几本圣经童话，以及提早备好的礼物就前去儿童医院。
冬木市新都区火灾纪念公园周围，远坂市立儿童医院。
那场天灾过后，新修建不少基础设施，其中本地地主远坂家出资甚多，教会也参与其中，算是魔术世家与教会心照不宣，给冬木市民提供的补偿。
建筑楼高不过十二层，却五脏俱全，千禧年超过百分之八十新生儿都诞生自该医院。
除去特种作业电梯，教会大手笔出资，全建筑民用电梯起码十座。
走进医院厅堂，家长们几乎要挤到门槛，并且朝着某个特殊诊室大排长龙，急诊候诊室却罕见的少人。
综合儿童医院，却成为单一流水线，满头大汗的家长们几乎堵住门口，半个大厅起码有百人在排队。
“家长们请注意距离，新型流感请朝左侧派对！”
“不要拥挤！”
为了防止走散，士郎牵着阿尔托莉雅手进大厅内，尽管两人手攥紧了，差点被急迫的人潮挤开。
“本医院已经没有多余床位，请轻症患者暂且观察等候......”
保安甚至出动盾牌疏导人群，顺着人流，士郎与阿尔托莉雅好不容易挤出人堆，走到
言峰士郎回忆起什么，近期冬木涌现一种奇怪病毒，主要传播对象还是儿童，患者免疫力下降，十分类似于流感。
“乱糟糟，像是流民一样可怜还可怖！总感觉圣杯战争提前开打了...”
阿尔托莉雅明着一句话，道出言峰士郎心声，圣杯战争还没开打，天祸未来人祸却不少。
近日瓦斯泄露已经足够牵动人神经，冬木市议员都用新口号参政：“保卫我们的燃气安全”
“失陪一下，我去问问情况。”
言峰士郎正在思考瓦斯与流感联系，阿阿尔托莉雅已经出门，打算询问工作人员。
本想观察病患情况，急躁的家长们你推我挤，护士见saber并非患者，本就焦头烂额的工作者直接驱走阿尔托莉雅。
无奈，阿尔托莉雅一无所绘回去找士郎，望着人群直言不讳吐槽。
“啧，负责的家长们真疯狂。”
“人之常情，家长们都会担心孩子嘛...”
人声窃窃私语，嘈杂海洋中，数位护士手提扩音喇叭。士郎即刻想到某个画面，以色列人围绕迦南地城墙唱歌，然后城墙垮塌了。
人实在太多，混杂的人群也搅乱此处灵脉，单纯检测魔力残余丝毫不管用。不得已，言峰士郎只能先去看望孤儿们。
楼下乱糟糟一团，楼上却安静万分，走到电梯附近，几个护士坐在一旁休息，面对挤破门槛的病患们麻木不已。
某位壮年医生拿出烟盒，皱起的眉头挤作一团，士郎连忙叫住他。
“孩子们还好吗？”
医生摇摇头，没有进一步解释，捏起一根香烟，佝偻着脊背走向吸烟室去。
望着那个医生疲惫的身影，士郎表情愈发晴天转阴，低垂的眉毛无声叹气着。
“那位医师是？”
阿尔托莉雅暗自寻思，医生与孤儿们有关联，想从中找出突破口。
“现在孤儿病患区主任，过去受难者急救室里，负责处理幼童。”
说话间，言峰士郎转过头，神情即刻严肃，将阿尔托莉雅拉到无人的楼梯转角，认真吩咐道：
“等下我们不止要看望孩子们，saber记住要眼观四路，我们得揪害虫。”
身为剑士职介，阿尔托莉雅对特定魔力波动感应自然不如士郎，竟没察觉到，四周密布的负面情绪，愤怒的海洋中埋藏诅咒。
“可惜我不会奇迹之术（魔术），识破不了楼层内布置好的阵地。”
冬木市不知是污染问题还是其他，福利院出身孩子多半身体不好，医院索性将整一楼层划归孤儿院专门诊室。
依托公路与JR，冬木市儿童医院与附近县市福利院都有合作，不提大阪，甚至这里有不少地震遗孤。
那些护士麻木的眼神情有可原，孤儿们时不时都会生病，大部分孤儿进入医院后，总是精力不振。
模糊点讲，那些孩子生命力被抽走了。
儿童医院不知为何有淡淡的诅咒，或许是场地原因，冬木灾难受难者怨灵作崇，每次士郎慰问儿童都觉得恶心，总感觉角落有破碎的灵魂，好似豺狗分食猎物，留下残渣。
也许其他儿童有家长陪伴，相对不容易受到侵扰，遭殃的净是孤儿们，时不时有怪病去世儿童....
士郎为这件事头疼很久，也没得出一个答案，每每想到那些人，他只能跑到墓地上，为孩子们鞠躬谢罪。
"助我一臂之力！"
士郎挤出笑容，有从者助阵，想必是如虎添翼。阿尔托莉雅抬起手臂，眼神示意士郎后，两人拳头相碰，有默契的点头。
......
若是护士不在场，调皮有活力的孩子们总喜欢霸占电梯，上蹿下跳。
外头挤新病患，今天电梯却及其罕见的没人，电梯停留在一层，没有等待就能上电梯。
电梯打开后，几位护士目送士郎，有气无力伸手打招呼。
“saber，帮我按住电梯门...”
走进电梯后，阿尔托莉雅有些不解，看着士郎九十度深鞠躬，停留起码三秒后，才起身进电梯内。
电梯内，士郎念念有词，透过从者的眼睛，阿尔托莉雅瞧见细微魔力线条，自手臂到大腿，魔力回路内魔术奔涌着。
“士郎，这是为何？”
手指搭在嘴唇上，士郎示意阿尔托莉雅先保持安静。闭上眼睛，言峰士郎用自己母语，咏诵起外来的经文。
一，二，三，四，五，六，七...叮
片刻功夫，电梯上升到七楼，银白色镜面般门口敞开后，士郎才结束咏唱。
“不知道有没有用。”
“我给电梯上了二十一节洗礼，总感觉电梯还是肮脏的要死，简直撒旦带着七十二个魔君开趴。”
“问题似乎比以前严重得厉害....”
